“很快的,饭到了点儿,一个菜霎时就好。”
“雪儿姐姐,今天怎么就一个菜?”雨春问,李雪总是会过的脾气不改。
“你看看是什么饭。”李雪怕菜凉,雨春不愿意吃凉饭菜,陶三春吃了几年凉饭,她又接着吃了半年,脾胃相当寒凉,最喜吃滚热的的汤菜饭,赶忙出去端饭,厨子已经到了门口,作为厨子,怎么会不了解主子的喜好。
雨春一看竟是醋溜里脊,黏米饭,还有丸子汤:“快先喝几口,暖暖胃。”李雪催促雨春。
雨春一笑:“遵命!”
李雪差点笑喷,佯怒道:“食不言寝不语!别吃到气嗓去。”
雨春就笑了:“值得吗?说个笑话给你听,会不会呛的饭菜满气管儿?“
李雪捏住了自己的嘴,险些再次笑呛,她也不明白自己越来越爱笑,以前和甄寡妇一起住,她从来没有笑过,有很多事情比雨春说话好笑的,自己怎么笑不起来?
甄寡妇的笑料更让她郁闷,有时候甄寡妇也招几个女人说笑,自己从没感到是让人笑的。
雨春知道李雪比以前变化大多了,看在眼里她高兴,喜欢这个开朗的李雪,有说有笑的李雪,坚强的李雪。
醋溜里脊是雨春教给厨子做的,酸酸甜甜的,就着黏干饭,再好吃不过。
雨春吃了两碗,李雪没有吃过雨春,就问:“雪儿姐姐,你不太喜欢黏干饭。就要自己喜欢的,不用陪我受罪。”
李雪就笑:“谁说我不喜欢了,这也是我的最爱,你没必要愧疚,就是以前我不喜欢的,现在也喜欢了,和你在一起吃惯了。习惯成自然,好像还离不开那些吃食了。”
“也是那个理儿,我不爱吃糠咽菜,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雨春一说,李雪眼圈就红了。
“我可没受过你那样的罪,甄寡妇都是让我做饭,生活还是富裕,她不缺粮食,还指望我给她种地,她更不饿着我。”李雪说着就掉了眼泪:“河东、河西都知道你这个受气的,也净议论的,你的情况河西的也都知道。”
雨春看李雪伤感,琢磨她是为自己难过,也是想起了甄寡妇的儿子,他死了,坑了她。
伤心也是无益的,雨春赶紧劝李雪:“往事不能想,往前看,我们不想受罪,就要腰杆子硬,自己有钱,想干什么都不受别人控制,掌握自由,掌握命运,吃了黏米饭不能伤感,会做病的。”
李雪破涕为笑:“哪有你说的邪乎,这么大人还会做病,是指的小孩子说的。”
“再来碗汤?”雨春问李雪,李雪摇头:“行啦,想撑死?大干饭,加汤一搀和,肚子就会涨起来,倒反劲儿。”
“也是,依仗着绣花不用猫腰,要是猫腰的活儿还真干不了。”雨春一笑:“我怎么越学越没出息,就会吃了。”
“不吃饭你想学修行辟谷?”李雪笑雨春怎么还怕自己能吃了:“能吃就有好体格,你想让一阵风刮走?”
“太胖了不好。还得减肥,依仗我不是胖人,要不,这吃头,准得胖的走不动道儿。”
雨春一说,李雪就笑:“没那么夸张,从小没吃过好的,长大也胖不了。”
“不绝对吧?”雨春想说:女子胖了最不好,可是影响生育的,这话不妥,虽然是闲谈,自己一个小孩子怎么会说那个,就闭了嘴。
正文 第325章 找上门的亲戚
雨春她俩吃饱喝足,歇了一阵子,雨春就惦记自己绣半截的花儿:“我的花儿赶黑天,就会绣完,看看明天能卖多少钱?”“
“今日绣完,明日卖钱,你可到急性子, 你不发财谁发财。”李雪打趣雨春:“小财迷!天天挣,是在给谁做嫁衣?有个有福的等着,婆家人都沾光。”
雨春笑道:“想沾是个问题,沾得到,沾不到是两码事,是那样的,沾就沾点,不是那样的,一个渣儿也别想。”
李雪更笑:“听你说的硬克,陶家人还不照样沾。”
雨春就笑:“也就是养着他们几个人,他们是不称心的,几个吃他们没有看在眼里,他们想的是大的。”
“他们太贪心了,去几个人吃吃他们试试,看他们舍得不?”李雪气愤地说。
“早晚都会结束,永明走了吧!永辉也会走,永久、四夏都会走,留不了他们一辈子,人家还不惜的吃你的呢。”雨春笑说。
李雪想。自己没有雨春的本事,要是那个卖了自己的父亲想来这里白吃白住,自己才不干呢。
正说者,呼兰走进餐厅,先和雨春打了招呼:“郡主,用完餐了?”
雨春说:“吃完了,你有事?走的那么匆忙。”
“郡主,有人来找李雪姐姐,说是她的乡里亲戚。”呼兰一说,李雪就是一怔:亲戚!自己只有一个姑姑是走动的,其他的亲戚。并没有来往,谁也没有搭理过自己,现在有谁来找呢?
“说姓名了吗?”李雪问。
呼兰回答:“说是你外祖家。”
“我外祖家死绝了。”她的外祖家在李雪被卖时,外祖母已经去世。外祖家生活很富裕,李雪曾求助外祖父收留她,为了躲避被卖的命运,给外祖父跪下磕头,外祖父却说:“你父亲嫁女儿我这个岳丈怎么管得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敢忤逆父命就是大不孝。一个女子没有三从四德就得去死。为世人所不容。你走吧,死心去嫁人,他好了就是你的福气。他死了,你要是觉得活着没意思就去陪葬。”
这些话伤透了李雪的心,几世投胎都不会忘掉,外祖自是不会收留她,外祖有几个钱,外祖母死后,外祖父又买了个小女人,小女人很利害,哪能容李雪,外祖父对小女人言听计从。
舅父舅母也不会收留李雪。李雪被赶了出来,想起来李雪脑袋就懵,如果有一个人收留她,她也不会落了个寡妇的身份,自己的父亲家里也是很富裕的,要是穷的话,外祖父不会把女儿嫁给他,他也续不上弦。
雨春看李雪低头不吱声,李雪还真没有说过她的外祖家,怎么就突然冒上个外祖?
“雪儿姐姐,你怎么不吱声?你外祖家是在京城还是在乡下,怎么知道这里的?”雨春感到奇怪,这家人是从魏四婶那里打听的消息吗?
他们离京城比我们还远二十多里地,是乡下人,他们要是城里的阔老爷,岂会认我这个穷人,呼兰,你告诉他们,就说这里没有一个什么李雪,那个李雪早就不知去向。”李雪气愤地说。
雨春觉得李雪讨厌外祖家一定有原因,他们来找她也是有意图。
“我都说这里有个李雪了。”呼兰说道,很后悔的样子。
“你就说问了,并不是他们要找的李雪。”李雪告诉呼兰。
呼兰答应走了,时间不大,就听到呼兰的呵斥声:“你们胆敢在此闹事,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们胡搅蛮缠干什么?”
甄大“嗖!”地就窜到外边,高声断喝:“那里来的狂徒,胆敢私闯郡主的府邸,活腻味了!”甄大站到当道,挡住一行五个人。
雨春也出来,让李雪在屋里端坐:“雪儿姐姐,你不愿见他们就不要出去,我把他们撵走。”
雨春看来人,高矮胖瘦男女皆有,老者五十有余,满头华发,精神不济,微瘦的长脸三角眼,耷拉嘴角,脸色黑黄。
中年男子酷肖老者,只是年轻了十几岁,,一个中年妇女四十不到,细高个儿,瘦脸盘,高颧骨,鹰嘴鼻子,白中透黄的脸色,点着了烧纸就可以哭得了,别看脸色死秧子样儿,俩眼却透着精明,眨啊眨地盯着大厅看个没完,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还有两男一女,年纪都在十五六七八岁,不是肖父就是肖母,一看就是祖父子女一家人,可能就是李雪的外祖父舅父舅母表兄弟妹,雨春估计个大概。
甄大拦在路上,一群人欲进来,不得而入,老者不忿大叫,别看他瘦的像个大烟鬼,嗓门儿可是很高:“要是郡主的府邸,我就来对了,我的外甥女就是郡主的姐妹,听说郡主是个惜老怜贫的良善人,她是我们的乡里乡亲,怎么会不让我们进?别说我是李雪的亲外租,就是个讨饭的郡主也得大大方方的,郡主的名声要紧,天下忠孝仁义为先,郡主比谁都懂!”
老头儿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意思就是郡主不敢不让他们进来,如果反之,郡主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是罪大恶极。
甄大一听:这就是一个刁民,胆敢闯郡主的府邸,杀了他也没有人为他喊冤:“大胆刁民,竟敢巧言令色,胆敢攻击郡主诽谤郡主,滚出去!”甄大一声喝,老头就是一笑,那一个笑容,笑得奸诈,有一种莫测的感觉。
虽然给了甄大一个笑,心里却在盘算,这个人咋的热闹,并不敢动手,一看这个郡主的势力也不大,他不敢动手,自己家就可以沾上,自己是李雪的外祖,正经八百的亲人,郡主怎么也得给自己的儿孙安排几个管事的干干,肥水不流外人田,李雪有便宜不偏外祖家,偏了别人岂不是丧良心。
“壮士别喊!我是李雪的亲外祖,是来找李雪的。”老头说着,就撒眼四处瞧。
甄大一愣,李雪的外祖?甄大不吱声了,看向雨春,嘴刚一张,被雨春的眼神制止,甄大稍退一些,雨春跨出几步,老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走近,心下就是一喜,老眼昏花,用手揉了揉,仔细看看以为是李雪,发现不是,就是一阵丧气,不认识这个姑娘,高声喊道:“我要见你们郡主,快去告诉她李雪的外祖来了,来帮着李雪,把李雪也给我找来。”
雨春再近一步面对着老头说了话:“我们这里可没有叫李雪的,如果你想寻这个人,,可不要乱嚷嚷,免得她想到你们对她的不好,躲着你们,到别处去找,可要悄悄的,先找好了地方,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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