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寻青另一只手带着寻香,腾身一飞飞了上去,寻庆快速合上机关。
那边野僧带着人折回来,地上已经只剩下奄奄一息的苟二爷。看着尽头突然多出一个大洞来,野僧直冒冷汗,小心地带人跳过去,里面空空无物。
主子已经被人救走,苟二爷知道自己的苦会更大,微微一笑,筋脉本已错乱,生不如死,心一狠也咬舌自尽了。
“快给仇爷报信,这里一定有机关。”野僧急道。
一个跑出去报信,另两个跟着他寻找机关,仇爷带着人飞快赶来,得知杨沛林和汪仕来突然被人救走,气得一掌摔在野僧脸上,“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吗?两个活死人都给你看丢了,真是无用!”
“仇爷…小的带人去寻清水给谷沛林用了”野僧嚅嚅道。
仇爷看一眼苟二爷,只见他嘴吐鲜血,用手摸一摸鼻息,已经死了。气得一刀向野僧腰间飞去,将他斩为两段。
且说寻香他们意外救出沛林,上了北洞,怕仇爷的人寻来,迅速逃往隔壁的,将北洞掩上。寻香又神秘地从碧宵境里端了清水出来,为沛林和天化作了清洗,并喂了他们水参子。
沛林慢慢醒来,见到他们十分高兴,寻青和寻庆激动地握着他和天化的手,“太好了,没想到这样寻得你们。”
寻香却又端来清水给汪仕来清洗了一番,也喂了一段水参子。汪仕来看着她,眼角挂着泪水,虚弱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寻香道:“我不想救你,只是怜你一家大小人口众多,无辜受累。”
“我错了。”汪仕来悔恨不已。
沛林在一旁道:“此时你知回头,还来得及,若真悔改,我愿帮你在皇上面前求情,让你留得性命。”
汪仕来摇头道:“我罪该万死。只要能保得家人平安,死而足矣。”
寻青道:“你知道外面的公告?”
“有六个贴身护卫跟我一起藏入寻家老宅,有两个专门负责在外面打听消息。昨晚因探知皇有放过我一家大小的意思,我便有伏罪的心,那仇爷见我要伏罪,便要杀我。不料地下突然震塌,我的两个护卫被石头打死,我和四个护卫掉到下面的暗道,下面如这里一般,是个大墓,只是那边水身过膝,水下尽是稀泥。我在那里发现天王令,因怕带在身上惹事,便藏了起来,仇爷他们追来,见到那墓,似知道天王令的事,认为我取了天王令,便要我交出来,我的护卫拼死相战,当场就死了两个,另两个护着我往一条狭道逃跑,不想那是死路,终被仇爷追上,后来的事你们应该知道了。”汪仕来得了水参子的力量,精神好了几分,怕自己会死,便将知道的先说了出来。
上面传来禁卫军的叫声:“杨夫人。你们在下面可好?怎么地下去这么久没有音信?”
寻庆连忙跳上那石柱,应道:“我们意外救到杨大人。上面可有找到出路?”
“皇上带着人挖进来了,从顶上放了绳子下来,我们可以离开了。需要我们放绳子下来吗?”
“那倒不用。”寻庆跳下来,喜悦地道:“我们上去吧。上面已经挖进来了。”
寻庆和寻青各带二人,经石柱向上一跳,,便去了上一层。
果然顶上露出一段石染,海涛和罗将军等站在上面望着他们,壁上已经放下数条粗绳,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所有的人被拉了上去。
外面已是白天下午,天色阴晴,寻家老宅充满了沉重。
“林儿,香儿。”太皇太后见到生还的外孙儿和外孙媳妇,抱着他们痛苦,“要是再见不到你们,叫哀家如何能安心?”
“少奶奶。”莲儿和吴妈妈扑上来抱着寻香。
“表嫂嫂。”铃儿眼睛都哭肿了,上来把莲儿拉开,抱着寻香,忏悔道:“以后我不装鬼了,都是我装鬼,害得这地洞里出了鬼火,鬼作乱,里面地震,把你们埋在下边,知道你们在下边,我后悔死了。”
“铃儿你说什么?”太皇太后不解地看着她。
铃儿放声忏悔,哭道:“都是我昨晚装成个女鬼去吓莲儿惹的祸…呜呜呜”
众人笑了起来。铃儿真是天真可爱。她装鬼跟地洞里出的事根本是两回事,可是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莲儿瞪着铃儿,抿紧嘴唇,又气又不敢骂她。转念一想,算了,少奶奶和少爷没事就好。
皇上却被铃儿的天真感动,“傻铃儿,那不关你的事,是巧合。你别哭了,往后也别这么调皮。”
铃儿一边揉通红的眼睛,一边点头,搀着寻香,“表嫂嫂我扶你进屋更洗。”
“皇上。这是汪仕来。”寻庆指着地上的汪仕来向皇上禀报。
汪仕来满脸泪水,悔恨无比,感觉自己走到尽头,努力想给皇上磕头,却不能实现,寻青蹲下身抱着他的头。
皇上指着他气愤地道:“你…朕贬了你的职对你一家已经是宽大。不想你还敢伙同…一些人做出这样大的恶事…刺杀太皇太后…伤薜大人…你说,谁是你的主使!”
“皇上,草民该死。请皇上兑现诺言,草民便说出主使是耍”
皇上气得拿衣袖打他,“你还讲条件?”
太皇太后道:“金口玉言,没有戏言。汪仕来,你就说吧。”
“一切都是周正安排。草民有罪,愿以死谢罪,还望皇上放过草民的家人。”汪仕来说罢头一歪,倒在寻青怀里就断了气。
寻青摸摸他的鼻息,叹道:“他死了。他中了野僧的分筋错骨法,另中了仇爷凶悍的几掌,能活到和皇上说这番话,已是奇迹。”
90危机笼罩
正在这时,前院传来叫声,“抓住他!”
一个禁卫军跑来禀报:“仇新跑了。”
“我出去看看。”罗将军带着一队人跑出去。
海涛和寻飞纵身追去,没一会折回来,海涛道:“仇新的轻功极好。他跑出去后,外面的人竟没见到他出去的身影!罗将军他们追出去了。”
太皇太后道:“有罗将军追查就够了。大家先回屋里,让沛林他们整理一下,然后再商议后面的事!”
“先除掉地下那帮人才行。”沛林顾不得满身泥泞和狼狈,道:“既然汪仕来已经供出周正,不必将地下的人活捉。迅速解决掉他们,然后全力应对仇新逃跑的事。”
皇上点点头,“地下的一个活口都不必留!沛林,你说怎么剿灭?”
沛林道:“昨晚出事时,天化抱着我往前方滚去,落进下一层的地洞,里面潮湿无比,地上全是稀泥,我们好不容易寻到一条路,感觉却是蜿蜒往前,那里似乎是一条出路,中间又经过了许多洞道,每一处都要寻找机关过去。后来我们不小心又掉进更下面一层,因为筋疲力尽,在那里被仇爷的人抓住。因此那里应是离出口很近的地方。从后来寻青他们救我们的地方看,出口应在东面。当时出事时,仇爷他们应该也没想到会地震,因此他们应该也是被困在了地下。只要封锁好枯池和坟岭上的出口,另派人去东面寻找到出口,堵住出口便能困死他们。”
皇上痛恨道:“朕恨不把他们烧死在里面。”
寻庆道:“草民有一计,可以将他们永远埋在地下。”
“快说!”皇上道。
寻庆阴恻道:“我们出来那里有个机关,一时间他们肯定寻不到,也不可能从里面出来。而且那个出口,上面有一层带漆味的漆泥。只要从少爷他们落下的地方,放毒虫进去夹击,将他们赶进那个狭道,再落下大石堵住那里,从机关洞处放毒烟进去,先熏晕,然后放火烧,必然不留一个活口。”
“还真是一条妙计!只是毒虫从哪里来?”皇上道。
“后面四处是山,还怕没有毒虫?”寻庆道,“只半个时辰。我们便可上山弄到许多,再喂以剧毒,不怕那虫不毒!”
寻香却道:“慢。你们可记得昨晚曾有火光飞出来?”
铃儿在一边道:“太医看了。说那是磷火,这地下可能有磷石。”
寻香道:“这说明那地下有磷。若是它分布于多处的泥石里,放火攻不是会引起大燃烧或爆炸?”
沛林惊道:“是呀!我们出来的地方,有一片臭臭的泥泞,闻着漆味中带尸臭。应该是磷与什么物质生成的毒味,我闻着有点带蒜臭味。”
谷庭仪道:“那真是有毒,且容易燃烧爆炸的!”
寻香道:“所以不易火攻。困住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只要死守几个出口,只三五日不见人出来,便无生还可能。”
“好吧。那就由寻庆、寻天化和宋副都统,带一百人专办这事!不用火攻,就用毒虫夹击。然后落石断路!”皇上道,“沛林、寻香你们赶快去更洗,吃点东西,我们还要商议后面的事。”
汪仕来在死前供出了周正,仇新此时又逃跑了。他的武功又那么高,这意味着周正很快会知道浑水县的消息。
这着实不是好事。皇上出宫。皇城的兵权全在周正手里。皇上陷入被动中。
沛林等更洗后,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便往正院大厅汇合。
皇上在大厅里焦急地徘徊。
太皇太后反而显得镇定:“仇新就是逃出浑水县,入皇城送信,周正应该要几日后方能收到信。我们还有几天时间想办法。”
马老侯爷道:“不如这里留下些人处理后事,别的都往皇城回去,如果在仇新之前赶回皇宫,拿回兵符,便不怕周正作乱。”
谷庭仪道:“只怕那仇新用飞鸟传书,那可比人快多了。”
皇上直摆头,“别说他们有可能飞鸟传书,就是没有这样的事,朕也不敢此时回宫。周正敢派人刺杀太皇太后,显然他谋心早动。朕这次出来,宫中一切大事俱交由他,真是失策。”
马希元道:“微臣只怕周正一收到消息,立即导戈相向,恐怕我们还没到半路上,便被大部队给剿灭了。”
铃儿急得跳起来,“那如何是好?不如派两个人回去,把兵符偷出来!”
“只怕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