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吃。当时我姐姐在屋里,认得其中一人是仇人。便吩咐我装成哑巴和傻子,骗过他们以为我不会说话。脑子有问题,我在一瓶酒里下了泄药,他们取馒头时。见桌上有壶酒,便取走了。谁想这个贪喝酒,走了没多远便肚子疼倒回来找茅厕,他同伴顾自往前行,也未等他。等他拉了几次。发觉是酒有问题,提剑要杀我,我奋力反抗,眼看敌不住他的武功,你们就来了。真是救了我们。”
寻飞笑道,“原来这样。杏儿姑娘真是机智。”
海涛留下一个兄弟。在杏儿家看守周云,带着别的兄弟往背坡下追去。
坡底下黑耸耸地有一大片士兵往背坡上来。
前面有个抱金剑的和几十个将士围着一个人杀得凶猛,那人正是仇新。
“那厮在下面!被少爷截住了!”海涛大喜。
八个人飞身下去。仇新要后退逃跑,被海涛他们堵住,掏出烟弹要逃,因先前喝了几口酒,肚子一疼。本能地夹夹屁股,身子一僵。臭臭的稀便喷射出来,手上自是慢了一些。
海涛眼快,一剑刺向他拿烟弹的手,“恶贼休逃!”
仇新顾不得羞耻,腾空逃跑,空中撒下许多臭臭的稀便雨,因泄了中气,逃起来自是慢许多,下边又黑压压一片士兵,前后无路,只得咬牙向下面的士兵头上飞踩过去。
队伍中有几个武功不错的小头目,立击举刀截住。海涛追上来,一剑刺中他的腰部。仇新受伤,又正拉肚子,刹时被擒。
“太好了。没想到在这遇到少爷,还联手捉住了仇新。周云在上面杏儿家里。”海涛高兴地和沛林说道。
“太好。我们赶快回城吧!这次薜洪志作保,老王医生被押在信州,薜吉利借了八千士兵!”
“加上通州的五千,仓俊的一万,还有归顺的六千,我们自己的一千多,我们的兵力足可收服皇城了!”寻飞高兴道。
众人上到背十坡,从杏儿家提走周云,与杏儿姐弟辞别。
路上海涛把连日来城里的战事和沛林一一说了。
“香儿真是聪明。尽然出了两次计策,一次有效阻敌。一次赢得时间,真是功不可没。”沛林拍手赞扬。
“所以巾帼不让须眉!”海涛道。
沛林派了快马先往前面回城报信。
次日早上,沛林带着大军回到浑水县。
寻家老宅一片欢腾。前堂的客厅里,皇上笑得合不拢嘴,“沛林你借的兵虽还未打到仗,不过接下来收服皇城,却是极有用的。”
太皇太后关心着他如何借到的兵,“还不快把借兵的事说说。”
沛林道:“薜大人这回可真是够铁。薜吉利先前有点动摇的,薜大人又哭又闹又绝食的,薜吉利才同意借了八千兵,因为老王在信州牵制薜大人,所以借兵的事很顺利。”
皇上喜道:“好。我们商量一下进攻皇城的事吧。巡城来信,从巡城到浑水县沿线已经形成联阵。巡城兵力不多,只有三千,借着地理优势和充裕的物资,一直防守得极好。”
“那我们不如前往巡城商量进攻之事?”沛林道,“现在周正派了近两万的兵出来,死了不少,投降六千,从巡城败回去的应该不多。皇城现在还有三万兵力,应该不敢往外派了。”
“好。我们吃罢中午饭就往巡城去!”
因怕再有仇家的人在地下道里没死的,会逃出来。海涛等将几面洞口,全部封死。午饭后,浑水县留了三千兵驻守,其余的兵力向巡城行进。
太皇太后与寻香等一并回到巡城。
巡城街上摆满油锅油桶,但却井然有序,人们分工明确,男子妇孺各行其事,士兵在广场勤奋地操练。各家铺门打开,将自家的各种物资整齐地堆在门外。
巡城府衙。谷庭仪精神抖擞地迎接皇上和太皇太后。
“谷爱卿真是不同凡响。瞧城里这么好的秩序,既能有交提供物资,大家又不影响生活。”皇抱着谷庭仪的双肩激动地拍了拍。
“巡城百姓团结,士气旺,连青楼的女子都很热忱。”谷庭仪一直感念着彩凤和春桃的功劳,在她们的带动下,不下富人大有贡献。
“如今要把锦县的兵力拿过来就更好。”皇上道。
仓俊道:“其实锦县的兵力好收回。那里有个崔都慰是季将军的师弟。而且仓家有几个大户之交在锦县,那几家家里都彖养了大批护院。那几家主子和崔都尉关系都好,极好拉拢过来的。”
“那就有劳仓英雄带人跑一趟了。”皇上高兴道。
寻迁和寻桦道,“我们跟仓俊去吧。正好我们要去找谷家原来失踪的顺叔。”
仓俊调了两个亲信,和寻迁、寻桦开了一条小船,向锦县去了。
“一切兆头都这么好。哀家认为,春耕前一定能收回皇城!”太皇太后笑道。
“我们进去商量作战方案。女眷们去寻家整理吧。”皇上笑道。
“好。我们终于可以在一个地方安静下来了。”太皇太后道。一干女眷全回了寻园。
这一去不到一月,却有沧海桑田的感觉。寻家的下人们,见到寻香时,个个激动得脸儿笑开花。
看着寻园苍翠的树木,院子后边的茶林,太皇太后对寻香道:“歇半天,余下打仗的事都交给男人们了。我们明天去茶林,准备春天插新苗的事!”
廖氏带着两个女人背着背篓,手上满是泥巴地从后门跑进来,有的手上拿着茶条,“少奶奶,你们可回来了。”
“你们先种上茶条了?”太皇太后笑道。
廖氏大方地向太皇太后福个礼,笑眯眯地问:“谷大人可有计划安排了。真是打仗生产两不误!虽是刚开年没多少天,可是有的已经准备上春耕的事了。城里的军事情况如何?”
寻香按捺着激动,“男人们跟着要去收复皇城了。待皇城收复后,男人们大多就回家种地。”
廖氏笑道,“那祝愿皇上他们旗开得胜。”说着取下背上的背篓,对寻香道:“少奶奶,我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收到些黑茶,跟四五月时收的有点不同,你看这茶上有霜浸的冰痕。我记得你说过这种茶制出来极好的,因为得到了天地特别的滋养。”
寻香拿起一片茶叶看了,惊喜道:“正是太皇太后说的难得的早春白梦!”
太皇太后拿过看了看,笑道:“正是。我们回来得是时候,有口福。”
莲儿看背篓里并不多,生茶才几斤的样子,扁嘴道:“这点茶难制多少?制出来只怕一斤不到。”
“特以稀为贵。”太皇太后心情大好,“你们好生去西苑把茶叶放着,明晨天气好的话,哀家要亲自制茶!”
廖氏福个礼,欢喜地领着妇人们走了。
寻香惦着采到早春白梦的事,进屋换了身衣裳,便让莲儿叫廖氏,又要去黑茶树前检查茶叶。
“这棵树在山脚,左面有山腹挡风,怎么会有霜浸成冰痕呢?除非树梢上的空气薄凉如冰。可是这里的风并不刺人。”寻香在树下奇怪地道。
112杀不杀?
“少奶奶。你觉得不觉得这树下的草木间有股阴风往上冲?”莲儿得瑟几下,神秘地道。
寻香感觉到了树下的草叶有阴寒上透,令人皮肤冰凉如霜。
“这下面的地格外阴寒?”寻香对廖氏道,“找个木棍拨开来瞧瞧。”
何庄头在一边拿起个竹棍,小心地拨开黑茶树下的草叶,下面不仅潮湿,草叶根下结有寒霜,“这里果然是冰寒地质。怎么原来不曾发现?”
“平常未曾发觉,到冬天更不易觉,若不是昨天我们爬上黑茶树打茶条,还没发现上面有茶叶变成早春白梦。”廖氏道。
寻香暗暗吃惊,回到屋里,把这情况和太皇太后说了。
太皇太后换了一身轻巧的便装,屋里升着火盆,在软榻上打了一会盹,这时精神极好。听寻香说的这么奇怪,笑道:“我原来听说那事,也是听高宗皇上讲的一个故事,说茶树上的茶叶有天露如冰覆结,那茶叶得天地精露,味道必定仙灵甘醇。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没人细想想过,都以为是风霜所致,现在正是冬天,天气冷得很,要结成霜很容易的事。”
寻香觉得她说得也有理,惊诧消失,放下这个问题,只与她谈着明晨制茶的事。
天黑了,皇上和沛林还没回来。
寻香和太皇太后便往寻园外的路上出去,希望接到皇上他们。
寻迁从前面骑马跑来,遇到她们,下马急忙禀报:“禀太皇太后。皇上和沛林少爷争执起来,谷大人让小的赶快回来请你去衙门一趟。”
“为什么事争起来了?”太皇太后问。
“皇上想斩了周云他们。但沛林少爷说暂不杀他们也许还有用,待到把周正捉了,再一起杀也不迟。皇上说周云他们现在对周正来说毫无意义,留着这二人。还要浪费人手来看管他们,说这二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不如杀了省事。可是沛林少爷就是不同意。”
“明白了!马上备马车。”太皇太后对身上的一群人吩咐。
很快有太监赶了马车来,太皇太后和寻香上了马车,寻迁赶快着马车进城。
衙门中堂里,皇上和沛林还在为杀不杀周云他们的事僵持,谷庭仪在中间吃力调节,“皇上说杀了有杀了的道理,沛林说暂不杀也有他的道理,那个和周云一道被捉的二爷。到底是何许人,我们现在都还没弄得清楚。”
“不需要弄清楚,总之是周正的爪牙就是!”皇上负气道。
沛林道:“依臣看那二爷和周正的关系非比寻常!”
“依周正的性格。就是他亲弟弟,到了关键时刻,他也舍得下手的!”皇上自恃了解周正的为人。
“别吵了,依哀家之见,还是弄清那二爷的身份再说杀不杀吧。”太 皇太后偏袒沛林。认为他提出不杀,一定有特别的道理。
“皇祖母,这些小事怎么劳你费心?”皇上的气焰立即低下来。
“哀家来看看你们怎么还不回家吃饭,虽想一到外边听到你们吵得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