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闵默的伤势怎么样了?”之前忙着别的事情,胡灵儿竟然一时间忘记了。
一提到闵默,简兮楠的神情稍显凝重,叹了口气道:“他背部被抓的肉都翻出来了,而且流了好多的血。好在他身体原本就好,而且意志力够坚强,经过我的治疗,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简兮楠看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可是像闵默这么坚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背部的伤触目惊心,肉都被苍龙鹰的爪子给抓烂了,为了愈合的快一点,他必须得将里面的烂肉清理出来。
因为身边没有可以使他麻醉的药,只能在清醒的状态下给他清理烂肉,那种痛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可是闵默他,却是咬着牙挺了过来,甚至连痛都没喊一声,倒是在一边帮他忙的小苗,看得哭了出来。
听着简兮楠的话,胡灵儿的动作停了下来,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满面的歉疚之色:“都是因为我,他才……”
“灵儿,这事谁都不想发生的,而且闵默他,是心甘情愿的。”闵默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她怎么样了。
当他知道胡灵儿和夏亦涵被天桥带走,不知所踪的时候,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没用,而对于自己的伤势,却一点都无所谓。
胡灵儿咬了咬下唇,眸中寒意顿显,“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眸子眯了眯,简兮楠看着胡灵儿满目愤恨的表情,清楚她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闵默将大致的情况已经跟我说了一遍,这事……应该跟桑容有关吧?”
先不说桑容对于胡灵儿的敌意,光看当她得知夏亦涵和胡灵儿消失之后的焦急而又愤恨的表情,就知道这事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
“是的。”胡灵儿点点头,眸中的寒意愈浓,“是她以夏亦涵的名义约我出去,同时又以我的名义将项城约了出去,为的就是我跟项城产生冲突,让他杀了我,只是我不明白那些苍龙鹰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这件事情,她想了很久,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确实有点奇怪。我有检查过那些苍龙鹰的尸体,没有中毒的迹象。”简兮楠皱了皱眉,忽的好似想到了什么,对着胡灵儿道:“桑容给你的信,你一直都待在身上吗?”
“是的。”胡灵儿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的,正是昨夜那小沙弥送来的信。
简兮楠接了过来,打开信封一看,里面白纸黑字,极其的普通。
见他左右翻看着信,胡灵儿不由得道:“这信上应该没有毒吧。”
若是有毒,她也早该就毒发了。
“没有毒。”简兮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了然的笑,而后又道:“只是这写字的墨水却有问题。”
“什么问题?”胡灵儿一听,不由得好奇起来。
简兮楠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信递给胡灵儿,“你闻一闻。”
心中的疑惑更甚,但胡灵儿还是接了过来,然后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忽的,她的眉头皱了一下,眸中有着惊愕,因为这淡淡的墨香之中,竟然还有着一丝腥味,而且还是血腥味。
“有血腥味!”她看向了简兮楠,见他赞许地点点头,眸光一闪道:“难道这是苍龙鹰的血?”
“聪明!”简兮楠的眸中满是赞许的光芒,这个女人,果然是有够聪明的,自己只这么一提,她就已经猜到了。
“可恶的女人!”胡灵儿“啪”地一声将信纸给拍在了桌上,双拳握的死紧,“她倒是煞费苦心啊,竟然想到这个办法来除掉我!”
用苍龙鹰的血混在墨水里面给她写信,虽然这血腥味不仔细闻,根本就发现不了,可是苍龙鹰就不一样啊。
之前夏亦涵和闵默就说过,苍龙鹰是极其团结的鸟类,他们闻到了她的身上有同类的血腥味,自然就把她当作了仇人,所以才会一个劲的攻击她。
原来竟是如此!
看来这个桑容,真的是费尽了心思想置她于死地,而且还不想让夏亦涵怀疑。
因为她既然都在信上动了手脚了,那么完全可以直接弄了毒药上去,这样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也不用在后面搞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只是一旦涉及到毒,夏亦涵就很容易怀疑到桑容的头上去,所以她才会这么折腾的吧。
“兮楠。”胡灵儿看着简兮楠略显阴沉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想要做点什么,连忙道:“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打破你师傅定下的规矩,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当然,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肯定会跟你说的。”
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简兮楠知道她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算他多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便点点头道:“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这个简兮楠,永远都是无条件地相信她,支持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胡灵儿甚至觉得,若是哪天她要他去杀一个人,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的。
她胡灵儿到底何德何能,让一个男子这么地宠溺她,纵容她,甚至是不计任何回报的付出?
而且,她总是这么理所当然地让他为自己付出着,又是何其的不公平呢?
但是,她并不是那种矫情的人,简兮楠是她所珍惜的人,她不会因为自己无法喜欢他,就将他推得远远的,甚至连朋友都不能做。
反正自己的心思,简兮楠是知道的,所以她还是会一如既往地跟他相处下去,直到,他主动离开自己的那一天。
胡灵儿知道,这一天一夜,简兮楠已经累到极点了,便也不再跟他多说,等他吃了点东西之后,就送他去了唐孟早就为他收拾出来的房间里休息了。
从简兮楠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胡灵儿看了看夏亦涵所在房间的方向,然后走了过去。
在门外稍稍顿了顿,她也没有敲门,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床上,夏亦涵正盘腿坐在上面,许是听到了声响,他睁开眼看了过来,监视胡灵儿,眸中闪过了一丝惊喜:“灵儿……”
“你继续吧,不用管我。”胡灵儿连忙摆摆手,有点后悔进来了。
因为她知道,一般运功调息的时候最怕有人打扰了,万一走火入魔了可就糟了。
可是在见到胡灵儿那担心的神情之后,夏亦涵却是笑道:“已经没事了。”
胡灵儿想着之前简兮楠说还需要大概半个时辰的调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她走上前去道:“身上的毒已经彻底解掉了吗?”
“嗯,解掉了。”夏亦涵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心中更是甜甜的,身子一动就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坐在床边,出声道:“灵儿,其实你是很担心我的对不对?”
“你想多了。”胡灵儿凉凉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一边整着衣袖,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只是觉得,你身上这毒若是一直不解除,那么有些人就能一直找借口赖在你的身边,我看着心烦。”
胡灵儿那丝毫不给面子的动作和毫不客气的话,夏亦涵听了却依旧是笑意盈盈,只是一个劲地应道:“呵呵,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不管她的理由是什么,夏亦涵就是认定了她是在担心自己,在乎自己的,而且还在乎他和桑容之间的关系。
等回到涵王府之后,他就想办法让桑容回去吧,不然以后他肯定是永无宁日了。
“夏亦涵,我跟你说件事情。”正想着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胡灵儿一本正经的声音。
夏亦涵也正了正神,认真地看向她道:“嗯,你说。”
“我是胡灵儿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让别人知道。”
在夏亦涵的身边,知道有胡灵儿这个人存在的,就只有桑容一个人了。
所以夏亦涵自然明白,胡灵儿这话是针对谁的。
虽然有点疑惑,但他还是点头道:“好的。”
其实这事他原本也打算暂时不会跟桑容说的,毕竟他还要查一下她为什么要用血衣来骗他的事情。
只是关于血衣的事情,他也没有打算告诉胡灵儿,若是她知道了,肯定又会对桑容多一层成见了。
只不过,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时的血衣到底是被谁给偷走的。
原本他以为是齐宏清那边的,可是现在一想,齐宏清并不知道胡灵儿的事情,那么这个人,难道是……
面带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胡灵儿,夏亦涵在犹豫着要不要问问她,只是若真是她拿走的,那么就表示她早就知道了桑容骗他的事情。
自己将这件事情瞒着她,势必会引起她的反感,甚至是误会。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这个时候,胡灵儿开口了,她嘴角带笑地看着夏亦涵,知道他肯定有什么话要说的。
夏亦涵稍稍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试探着问道:“那个……你当时掉落悬崖的时候,穿的是我的衣服,那衣服你还留着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胡灵儿不削地挑了挑眉,“难道那衣服对你有什么重要的纪念意义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的夏亦涵最怕的就是胡灵儿误会他什么,偏偏这个女人又是聪明无比,常常是话中带话,一不小心就会把你给绕进去了。
胡灵儿就是喜欢看夏亦涵着急的样子,他越着急,她就越开心,”我可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这衣服已经被我扔了。掉下来的时候衣服都被撕烂了,简兮楠救下我之后,就被我扔在山里了。”
“什么,扔了?”夏亦涵一听,差点就跳了起来,而且他还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不对,你说掉下来的时候衣衫都撕烂了,那么是……是简兮楠给你换的衣服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夏亦涵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一想到简兮楠很有可能看到过胡灵儿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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