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醒了。”亚王爷微笑着将她背后垫高,满屋子的人都回头看着她微笑,似乎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严肃的问题,被她醒来打断。
她抬头打量这古色古色的房间,家具厚重,磅礴大气,空气中残留一股淡淡的药菊香,她唇角勾勒出一丝浅笑,这是哥哥身上的味道,这应该是饭庄的顶楼,哥哥来寻查时所居住的房间。灵儿的眸光自然而然地看向她的哥哥陈永宣,四目交织,温馨一笑。
“哥哥。”灵儿向陈永宣展颜一笑,他见灵儿醒来,已从椅子上站起,欣慰含笑,轻轻向外面喝了一句,“把粥端进来。”
亚王爷见灵儿醒来叫的第一个人是她哥哥,眸色一聚,面色有些僵硬。
陈永宣接过粥,站在床边温柔说道:“妹妹,这是刚熬好的燕窝粥,你先吃点吧。”他把粥恭敬地递到亚王爷手中。
灵儿含笑点头,大家见他们喂饭时亲热的模样,都陆续退出卧室,到外厅喝茶。
“爷,几天不见,你瘦多了。”灵儿吞下粥,爱怜地伸手摸他的下巴。
“灵儿都不在了,爷能吃下饭吗?爷当时私下飞鸽传书,叫北部军队封锁整个北部边境,务必将灵儿拦住。”可想而知这几天他和单王爷是如何过的,昼夜不停地奔走,能想到的地方都亲自搜过。
“爷,驿站没人送信给单王爷吗?”
“来了,只是晚了两天,北蒙有两名侍卫在驿站呆了两天,不让他们离开。我们接到信就赶到刘烁军中,听说你们到了朔州城,我们就赶过来,还是晚了一步,让灵儿受伤了。”他喂完粥,拿过罗帕帮她擦拭唇角,疼惜地瞧着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灵儿,让你受苦了,爷没有保护好你。”
他内疚地自责,疼惜地拥着她。
灵儿扳过他的脸,瞅着他修长好看的眸子,伸手抚摸在他脸上,“爷,灵儿命令你,好好吃完饭,睡上一觉。”
“好,爷就睡在灵儿旁边。”
没想到他将碗递给巧儿,跨到里面躺进灵儿的被窝中,也不管有进进出出的人,揽着她的腰,侧卧而睡。
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怜惜从她眸子里溢出,滋生出浓浓爱恋。
巧儿在灵儿的提示下,帮她做了一条托手的布带,挂在脖子上,将伤臂托起,在巧儿的搀扶下慢慢下床。
当他们走到门边,外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稍一听就明白他们争执之意,这家店是她哥哥陈永宣的产业,他们怀疑人是冰王爷派来的,而陈永宣素来与冰王爷往来密切,又同出一家。腾格图又失了五员大将,正心疼惋惜,塔娜一口咬定下泻药者是陈永宣吩咐自家店员所为,目的就是想除掉他们。所以他们正拿陈永宣问罪。
他们所有言论就是不相信她哥哥陈永宣。而单王爷和刘烁也并不否认表态,因为店员下泻药是事实。
然而可气的是,陈永宣并不极力反对,因为他已经知道吩咐下泻药者正是陈灵儿,与他下药没什么分别。其实他不知道这是两种不同的实质。
灵儿眸色愠怒,气愤难填。
“你胡说。”灵儿走出去指着塔娜叫道:“这泻药分明是我叫人下的,为什么要赖在我哥哥身上,他当时人都不在此地。”
“谁说他不在,他不是在你受伤时马上就现身给你吃解药吗?”塔娜振振有词咄咄逼人。
“胡说,我开始给你们下药,是怕你们纠缠,想让你们腿软追不上我们,哪里知道外面还有杀手?所以我出于内疚不想让你哥哥受难,才帮腾格图太子挡了那一箭。”灵儿说得详细明白就希望刘烁帮她证明,可是他们谁也没开腔。
“你以为你挡了那一箭就可以给你哥哥承担罪名?休想,我们要向炎国皇帝讨回公道,血债要用血来还。”塔娜仍为那五员大将痛心疾首。
“我救你哥哥腾格图太子一条命还不够还么?”灵儿激动得手臂都有些疼痛,伸手扶了扶。
“那本就是你们自编自导的,杀手是你们炎国人,要救我们的也是你们,与我们何干。”
“你……”灵儿激动,肌肉收缩,手臂疼痛起来,单王爷和刘烁都担心地瞧着她,巧儿和陈永宣慌忙扶她坐下。
“我会还你们一个公道。”陈永宣语含愠怒,眸色清冷。
“不……”灵儿叫了起来,“哥哥,你要自作主张,我不原谅你。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他们一直追着我要抓我,我才出此下策反戈一击,我不想被他们再次抓住。”
京都城,在不久以后,有线报进了东宫太子府密报,“腾格图一行在陈府餐馆被人事先下药,有杀手想灭北蒙国太子以栽赃给太子党,敌方事情不顺陈灵儿出面帮陈永宣顶罪。”
“他们果然是一家亲。”杨宏耀太子眸子微眯,“只可惜亚王爷迷恋她太深,看亚王爷的反映,见机行事。”
“是。”特卫报拳离去。
灵儿冷冽的眸光逼着腾格图,他面色渐渐温和,此次来的目的,奉他父皇之命,完成两国交好,而不是交恶。他委婉地承认灵儿确实救了他的命,边境战事也是虚张声势,此事不再深究。
灵儿坐在卧室,手里把玩着陈永宣给她的陈府腰牌,而在旁边还穿着一枚金币,金币上刻着一个繁体的‘蜀’字,这并不是炎国的东西,这应该是原陈灵儿的玩件。
072 丫鬟的家法
灵儿低头把玩着腰牌,沉默不语,这表示她真的生气了,要是平时她会毫不犹豫地躲开他们,自玩自的,眼不见为静。可是今天不一样,希望他们三人帮忙洗脱他们强加在她哥哥身上的罪名。
她再次抬眸,眼光愠怒锐利,看着那三位爷一言不发,他们并不是真有证据证明陈永宣有罪,而是灵儿处处维护陈永宣,他们从小小的醋意,既而放大了怀疑,特别是陈永宣对毒箭的解药是呼很熟悉。
“我哥哥在江湖中行走,走南闯北,管理众多纷杂生意买卖,旗下不乏药堂,对奇门毒药认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哥哥为人正直,坦荡,从不背后害人,你们要针对他,就是针对我,看着办吧。”她阴鸷蛰蛰,口气决绝,意含绝望之意,甩门而出。
几个月相处,她知道她哥哥是善良纯洁之人,再加上皇上才封了他宣亲王,他感激涕零都不及,怎会出面针对太子党。如果说冷王爷向他借资金,他会给,那另当别论。
亚王爷三人看着灵儿的背影愤然离去,他们知道,陈永宣他们不忍也得忍,不但要忍,还是保他周全,如果陈永宣有什么委屈,灵儿就是不怪他们陷害,也会怪他们无能。
直得庆幸的是,从他们几次对陈永宣的接触了解,他的为人还算坦荡。不然要他们包庇一个无恶不作之人,那他们和灵儿的关系将会触礁。
灵儿走在朔州城街道上,和煦温暖的阳光,让红光润泽的脸上泛起小小的细汗珠。
她扭动胳膊,才醒来两天,箭伤已经不再疼痛,结疤处有些生痒,全靠她哥哥弄来上好药材才如此见效。
羊肉泡馍的香味从餐馆里飘出,她回头看着远远跟着的侍卫,没有见到灵儿跟来,想必是见到几位爷在,到后院清洗衣服去了。算她没口福,她独自跨进羊肉馆,坐到角落的位置,不在想烦心的事儿。
当她一个人吃得正香,旁边一股压力逼近,坐了下来,伸手捏她的脸蛋,动作宠溺。
“灵儿,刚才没吃饱吗?”
灵儿一嘟嘴,白了他一眼,“嗯,被你们气饱了。”
“乖乖,少吃点,里面有胡椒,对伤口不好。”
“你们在干什么?”灵儿嘴里叼着馍,昂起头看着玉月公主发白的圆脸,正怒目而视。
刘烁将停留在灵儿脸上的手拿了回来。
“你们在背地里不清不楚,暧昧往来,我去告诉五哥。”她被气愤充斥,脸蛋青白交替。
“站住,”刘烁喝住了她,“你坐下。”她极不情愿地愤然坐下,狠戾眸光怒斥着陈灵儿。
“明天回去,我就向你父皇提亲。”他说话就像交作业,面无表情。此时是在外地,在别人家里,他不想闹得满城风雨,这是刘烁的权益之计。
“真的?”玉月公主满眼惶恐惊喜,鄙夷地扫了陈灵儿一眼。最终他明媒正娶的还是本公主,而不是你陈灵儿。她眼里的那一抹微笑是灿烂辉煌的。
“不过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很忙,常年不会回家,即便是在京都城,我也愿意和亚王爷他们呆在一起下棋,也不愿意回家。”他清冷的眸光看着桌上某个地方,诚心劝告,心生无奈。谁让自己喜欢上一个不能带回家的人,她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我不反悔,今天就给我一起回去吧,不用等明天。”玉月公主拉着他的肘撒娇摇晃。
刘烁倏地站起,摆脱掉她的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公务在身。”
“那她呢?她为什么跟着你?”公主愤怒质问的眸光又回到她身上。
“她和你五哥住在陈府的铺子里,不是我能左右她的去留。”他回头看着灵儿,轻声说道:“灵儿回去了。”他扫了一眼她伤口的位置,不放心她和公主在一起。
“你走吧,我一会儿就回去。”她不想这么快回去面对他们几位,想在街上随便逛逛散散心。
“不行,跟我回去。”刘烁语气愠怒,眸光宠溺。
“刘烁,你……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玉月公主气急败坏地指着陈灵儿。
“我负责她的安全,我要安全带她回去。”
“安全?她跟着你才危险呢,不知道五哥怎样想的。”玉月公主小脸气得煞白,“我要杀了她,大家都安全。”
刘烁反手抓住玉月的手腕,厉光逼视着她,“你说什么?谁敢碰她,我要谁的小命。”
“放手,你弄疼我了。”刘烁扔掉她的手,她狠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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