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问过王爷,”小沙子接过口说道:“王爷说,这才是灵主子的风格。”
“晕,我的风格是少抄几个标点吗?我要抄就抄好,不抄就一个字不抄。”灵儿将作业扔给巧儿,“我还以为是亚王爷帮我抄的,还是让你们俩抄,和我当初的想法有什么区别?你们两个准备好,我们用过午膳买种子去。”
“是,主子。”
艳阳高照,小草拔节,此时下种似乎有些晚,因地制宜,因时而定,少买粮种多购菜种。
经过层层关卡,种车运进城外军营重地。刘烁威风凛凛立于帐外,犹如树桩。他眼神微眯,光芒灼灼,瞅着灵儿那不屑的公事公办的神情。伸手潇洒一挥,吩咐士兵下粮种。
灵儿跳下马车上前施礼,“刘将军,这是购种清单,请照单清点。”
见她耷拉眼帘,颇识礼数,惟恐轻佻,俨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
他上前一步伸手接清单,趁机握住她的小手,眸里溢出一丝挑战性的冷笑。
她惊慌收手,惶恐低头,怯声伶伶,“将军请自重。”那一抹趣笑,淹没在垂下的眼帘之中。不恶搞,怎知你半月足不出户与公主独处一院到底做了什么。
刘烁瞧她羞涩模样,别有一番情趣,他挺直胸膛,面色清冷,语气严肃,“我进帐签字,请陈小姐进来领取。”
见他不愠不怒,跟了进去,军营之中,他敢反了不成。
他坐于案几后提笔而书,搁下毛笔,眸光讪讪地瞅着她,“陈大小姐,过来签字吧。”
她上前提笔而写,刚搁笔,被他轻轻一带,落入他怀中,他的手揽着她,一手控制住下颌,似乎由于动作,语气有些粗重,“爷思念你半月,你却把爷忘到脑后,今天爷要让你想起点什么。”
他那厚厚的唇霸道地落下,封住她羞涩的唇线,半月不接触,明显感到他的热烈和身体的膨胀。
她咬住厚唇,用手轻轻推开他,“这可是军营,你想强索民女?那兵权可就当真与你无缘了。”从他怀里起身,抖抖锦袍。
“你还记着兵权?记不住爷,这可是你逼我的。”他身子向后靠去,眸含怒气,恨恨地盯着她。
她也不想逗他太久,怕他在军中整出点纰漏,于是眸里有了笑意,“刚才一股熟悉的麝香味让我想起点什么,好像我们曾经有过亲密的接触。”
“想起来了就好,晚上在亚王府外枫树边等爷,爷亲自架车来接你。”他起身伸手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调皮捣蛋,你以为爷是亚王爷?这么好骗?”
“爷,你确定现在出去?”灵儿见他向帐篷外走,叫住了他。
“怎么了?我早点把事情安排下去,想早点见到灵儿。”
“可是,你唇上有牙印。”见他瞪大眼,她眼里全是戏谑之笑。他用牙刮噌几下,“灵儿快帮爷抚平。”
灵儿伸出手,“不是用手,用你的小嘴儿。”他又俯下去强行亲吻……“灵儿,你香气醉人,爷想……强了你。”
“滚。”她一掌将他推开,“到此为止。”
“刘将军,贫苦出生的我提醒你一句,打仗行,种地不一定行,你找几个会种地又识字的负责田地的管理即可。”
“灵儿与爷想到一块去了,这样才能真正做到战事农田两不误。”他咧嘴一笑,俊朗无边,跨出帐去。
皇上减免将士们家庭的赋税,将士们种地热情空前高涨,这也是一个两全齐美的惠兵政策。
夕阳暮去,夜色渐浓,清灰笼罩,刘烁来到亚王爷斜对面的枫树林,寻找灵儿的身影,找了好半天,终于见她在一棵大树杈上打盹。
他确实来得晚了些,他靠在树杆上,翘着二郎腿,欣赏着她的妩媚睡姿,半月不见,如隔三载。
他摘下一张枫叶,用叶尖轻轻绕她耳,她眯着眼伸手打开。他再绕她鼻,她睁开眼,正要开口,被他的唇封住,麝香溢满鼻腔,唇热烈而柔软,他的舌巧妙地在她唇齿间滑动,趁机而入,深入热吻。
她身上的清香让他迷醉,他贪婪地从唇角滑向颈去,吻她最柔软的地方,想要印到心底去,她没有反抗,他的热烈带出一遍火,在两人间熊熊燃烧,树上的鸟儿被惊起,述说着不满……
月色渐渐清明,夜色仍然朦胧,甜蜜的人儿坐在树上呢喃……
……
平平淡淡的两三月过去,已是初秋的天气,天仍然火热,骄阳似火,蝉在树上鸣叫不停。
灵儿半躺在湖中亭子椅子上看书,巧儿香儿轻轻挥着羽扇,湖中似乎凉爽许多。
“公主驾到。”灵儿放下书随声音看去,公主满面春风走来,脸上象初开的桃花一般艳丽,待她走近,灵儿才缓缓起身施礼。
“公主安好,请坐。”灵儿率先坐下了,一股微风吹过,甚是惬意。奴婢们互相见了礼。
玉月公主在廊下圈椅上坐下,唇角的笑意依然不减,瞅得灵儿背升凉意,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美事说来听听?也让我们同乐。”灵儿将眸光移到书上,不再看她。
“公主已有一月身孕,我们是来向灵主子报喜的。”冬梅神情傲慢,语气自豪,面上一直洋溢着笑。
灵儿的眸目没有离开书页,但眼帘明显惊异地挑了一下,心跳加速,嘴唇有些颤动,她屏神静气,深深呼吸,压住心跳。将有些颤动的书放在膝上,唇角勾勒,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恭喜公主,这确实是大喜事,只是刘烁今天还未到来,你一会儿再告诉他吧。”
玉月公主眉宇一皱,随即又绽放如花,“他早迟都会知道,不在乎一时半会儿。只是灵儿不感觉有些失落么?”她的意思当然明白,刘烁天天往亚王府跑,不就是想见陈灵儿么,可是那又能怎样,她仍然是他名正言顺的正妻,仍然可以为他生儿育女。
“巧儿,愣着干什么?上茶。”灵儿眸光鸷鸷地盯着公主,吩咐巧儿上茶,她这目光让公主不寒而栗。
“是。”巧儿应声前去。
公主的眸底有些许阴暗,她们的茶能喝吗?“公主,天热,我们还是回去吧。”秋菊见势不对,陈灵儿眸里有煞气,保护公主的肚子要紧,俩奴婢都劝公主回刘府。
“不用麻烦,我们只是顺路,进来坐坐,告辞。”秋菊冬梅扶着公主走出亭子。
“恭送公主千岁。”灵儿并未起身,只是嘴上应了一句。
待她们没去影子,她扔下书,匆匆回到畅月阁。
心里疼痛难耐,不知是真喜欢他还是习惯?自己早已糊涂。早知有今天为什么要来惹她?早知红颜会老为什么要来惹她?早知你逆不过家族的责任为什么要来惹她?早知你迟早会离去为什么要来惹她?
她愤怒地将刘烁送的玉佩摔得粉碎,犹如支离破碎的心。
她匆匆走出畅月阁,巧儿香儿慌忙跟上去,“别跟着我。”她头也没回,语言生硬,声沉言威。她俩只好远远地跟着。
但灵儿走进马棚骑上赤红的汗血宝马奔出了王府,瞬间不见了踪影。
当亚王爷跨进王府大门,巧儿,香儿‘扑通’一声跪下,亚王爷面色顷刻阴暗,她们俩是灵儿的贴身丫鬟,不在主子身边而在此向他跪下,他已经明白有事发生。
“快说,什么事?灵儿呢?”亚王爷咆哮着奔上前,瞪着地上的两个奴才。
“回王爷,主子她一声不响骑着宝马出去了,马跑得很快,奴婢没有追上她。”巧儿语述很快,面带焦容。让亚王爷也心生焦虑,大热天不坐马车而骑烈马,也不交待一声,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我问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亚王爷心情烦躁,来回走动。
084 身陷绝境
“我问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亚王爷心情烦躁,来回走动。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玉月公主来过。”巧儿如实禀呈,把玉月公主到王府的事详细讲来。
亚王爷蹙眉静听,面色肃然,没有言语。将玉袍一撩,毅然转身,匆匆折出门去,从新蹬上马车,马车咕噜咕噜呼啸而去,隐去的蝉鸣声又凸显清晰。
马车在骄阳下奔驰,驶出城门,直奔军营,他的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马车驶入营中,他忡忡跳下马车,冲进刘烁的帐篷,侍卫的施礼也顾不及应付,“灵儿来过没有?”他面布薄霜,劈头一句,让人不寒而栗。
刘烁顿感惊愕,“灵儿?没有,怎么了?”
亚王爷焦虑更生转头疾走,刘烁匆匆追了出去,大声寻问,“亚,到底怎么了?”
亚王爷没有回话,只身钻进马车,咕噜而去。刘烁疑面追来,飞身上车,钻了进去,“亚,到底发生什么事?”
“既然你有所选择,我们不会怪你,以后没有公事少到亚王府走动。”亚王爷面色清冷,并无怒气,说罢一掌将他推了出去。玉月毕竟是他妹妹,既然刘烁自动退出,他并不想为难刘烁。也许这样更好,灵儿只是暂时伤心,他有信心让她快乐起来。
刘烁跌下马车,几个踉跄终于稳住身体,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心里更是焦虑。
他忧心忡忡马不停蹄来到亚王府,对一路奴才的施礼置之不理,意不在此,锦袍下摆匆匆拂扫而去,他焦灼的眉心无暇顾及旁人。
他冲进畅月阁,拾起地上的碎玉,紧紧握在手里,刺出了殷红的鲜血,这是他对灵儿的一片心意,她却摔得粉碎,犹如他此刻的心。
他突然睁大眼,到底发生了什么?灵儿未何要伤我?他匆匆折出畅月阁,对着奴才喝道:“人呢?你们亚王爷和灵主子哪去了?”
巧儿和香儿匆忙上前施礼,“回大人,灵儿离开王府,王爷找她去了。”
“灵儿为什么要离开王府?”他压低嗓音眸色焦急。
“奴婢们也不知,只是公主来过……”姑娘家有些羞涩,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