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达成一致了呢?
荀默子气爆了,敢情到最后责任还在她是吧?一人一系统大约磨合了半天吧,最后达成一致,荀默子要是在这局任务中顺利完成,就毕业算了,直接滚回现代,要这次还不能完成,那没办法,继续在清朝混着呗……
最后系统消失那一刻,可神气了,数落荀默子不识好歹,免费穿越门票观光旅游嫖皇帝还甩脸子不干呢,切,傻不啦叽!外面排队的可是大把大把的,回去了可千万别后悔哭着求它BALABALA……
荀默子直接送它一个字,“滚”。
维护了自身权益后,她才开始逐渐回忆起之前的一堆烂事儿,以及将来可以预见的一堆烂事儿……
她现在的宿主正是她上任宿主目标任务的妻子,就是赫赫有名名垂千古的董鄂妃。
话说,二十一世纪谁不知道顺治董鄂妃的罗曼史来着?荀默子这次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咱啥都可以不干是不?甩着膀子顺应历史潮流应该就好了吧?
她的意识很清醒,但董鄂氏的身子估计被折腾的不行了,反正一时半会醒不来,荀默子呆在她身子里,好生将所有情况捋了一遍,董鄂乌兰,博果尔福晋,性格温婉,在选秀时被指给了襄亲王,不过……她心里头偷偷喜欢着一个人,一直藏在心灵最深处的角落,她顺着他的高度一步步走着,终于咫尺之遥时,却永远的擦身而过!
荀默子身为娜木钟时,说实在的,倒瞅出了几分模子,典型的像是博果尔单恋来着,人董鄂氏顶多不咸不淡的应和,啧啧啧,照她来说,无论是娜木钟还是董鄂乌兰都挺背的,一个喜欢弟弟,被指给了哥哥,一个喜欢哥哥,被指给了弟弟,呃……四个人大抵是被老天给玩坏了罢!
思及此,她不由得又想起顺治,那些作为娜木钟和她共同经历的事情,不知是不是换了个身体,总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那么飘渺那么遥远,可却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尤其最后一刻他的神情,不可置信中却蕴含了深深的狠厉,顺治是不是恨死了她?
不过也好,只有对娜木钟不再存有眷念,才能更快的爱上如今的董鄂氏罢!这次,她或许能甜蜜的陪伴他到最后一刻对不对?如此似乎才能稍许缓解她的愧疚……
荀默子准备呆在董鄂氏身子里好好休息,待醒来,她就是一个新的董鄂乌兰。
睡梦里,苦涩的药水一直源源不断的往她嘴里灌,四周并不平静,窸窸窣窣的小动静一直不停,最后捣鼓了挺久,终于恢复了安寂。
手腕处的痛楚很磨人,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董鄂乌兰终于轻微睁开了眼,她床榻边坐着一个男人,似乎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头靠在她身子边儿上,大抵困极睡着了。
屋子里香薰燃着,有种清浅的栀子花味儿,不知是何熏香,火炉里的木炭估摸着快熄了,就算整个身子藏在被窝里头,也感觉冷得厉害。
木门微微推开,似乎是水琤提着新的木炭进来给添上,她动作忒小心翼翼,生怕惊醒熟两人。董鄂乌兰略过博果尔挡了一半的视线,看着干活儿的水琤。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动作却挺麻利,一张瓜子小脸苍白,估摸着被方才她的割腕那一遭给吓坏了。
不知怎么的,如今的董鄂乌兰突然就想到了另一个人,莲娟儿。
莲娟儿并不像她那般胆子小,总是咋呼呼的,一双杏仁眼儿活灵活现,总是讨喜的看着她,变换着各种调子唤着“主子”。
不知当日的娜木钟死后,她怎的了?
一时忘了现下情形,董鄂乌兰情不自禁叹了声气,不料下一刻就惊醒了博果尔,他猛地从床榻边儿探出头,眸子直直盯着她,里面晦暗不明,蕴含的情绪太多,真的很难参透。
水琤刚换完木炭,也惊了一跳,转身双手合十,哽咽着唤,“福晋,您醒了,呜呜老天保佑!”
茫然无措的眨了眨眼,董鄂乌兰看了眼一边僵杵着的博果尔,突然觉得深深的纠结,她怎么就忘了这一出?要成功和顺治在一起,那么必须建立在博果尔死亡的基础上是不是?他现在可还是她的丈夫啊……
我天,算不算乱伦!还是玩出了人命的乱伦!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蓦然回首(三)
屋子里的三个人突然陷入了某种莫名的沉寂中,董鄂乌兰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打破静默,“屋子里太大一股药味儿,能开会子窗不?”
水琤只是个下人,王爷福晋不开口她自然是乖巧的伺候在一旁,见福晋吩咐了事儿,赶紧应下来,转身就要把雕花木窗给打开。
凉风猛地灌进来,董鄂乌兰向窗外瞅去,竟然下雪了,雪花儿还挺大,外头一片白茫茫。抽了抽鼻子,她下意识把锦被往上提,却压根忘了手腕儿上的伤口,一下子没把握好幅度扯得手腕儿一阵剧痛,“嘶嘶”的吸了两口气,眼泪真是都快痛出来了!
博果尔面无表情的俯下身帮她把被角掩好,淡淡的命令道,“把小窗儿关了。”
水琤“啊”一声,瞧了床榻上的董鄂乌兰一眼,喏喏应了,又再度把窗子给合上。
“你先出去。”待掩好被子,博果尔直立起腰,神色平平的盯着董鄂乌兰,但显然嘴里的话是对水琤说的。
水琤便行礼告退,然后“吱”一声合上厚重的木门。
屋子摆置了许多精美烛台,点点萤火闪亮,很温馨的感觉,实则董鄂乌兰的心里却觉得有些渗人,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过安静,可他的内心却真的如外表一般平静淡然么?先是难以入耳漫天卷席的丑闻,再是福晋的自杀未遂……
董鄂乌兰刚刚触上他的眼神,就赶紧挪开,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无论如何,总有一天她还是要对不起他的。
“你现在是在愧疚么?”
博果尔的音色很清朗,可此刻他却故意压低了嗓子,添了几分莫测的味道,他见董鄂乌兰睁眼看着屋顶,双眼却没有一丝焦距,仿佛在专注的想着什么。
自然垂下的双手情不自禁紧握成拳,博果尔突然动作极快的俯身,左手抵在床榻上,两人的距离仅隔几厘米,董鄂乌兰唬了一跳,他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之下,半暗半明,他暗沉的眸子饱含占有的欲望,像一团簇簇燃烧的烈火。
董鄂乌兰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有些惧怕,毕竟他要是先做什么的话,依她目前这副鬼样子根本抵抗不了不是?
他的头慢慢垂下来,眼见就要触上她的唇,董鄂乌兰刚要侧头,孰知他却偏移方向将头埋在她的脖子边儿,沉沉道,“你在想他么?”
不管有没有,这个当口也不能说有,董鄂乌兰沉重的呼吸着,觉得突然一切都不一样了,看系统前景提要时,她已有所了解,眼下离她当年死去已逾两载,两年并不算长是不是?可为何会让一个人的变化那般大,分明两年之前,那个博果尔还是个温和有礼的少年,笑起来就像一阵暖风飘过,但如今呢?
如今他的脸上好像很难在找寻出那抹温暖的笑意,眼睛里的清润也被其它东西掩盖的厚实,是原先的董鄂氏让他变成了这幅模样么?
他的唇轻轻擦了一下她的耳垂,董鄂乌兰身体顿时一怔,她想侧身拉开二人距离,可他似乎猜出她的企图一般,右手紧紧按住她的左肩。
她被禁锢的完全无法动作,更恐怖的是他的唇变本加厉的凑了过来,舔吻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扑红了董鄂乌兰的整张脸,胸腔里的愤怒不断往上翻涌,她狠狠嚷了声“停”。
可博果尔不仅不停下动作,反而攻略到脖颈处深深地吮吸,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吻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董鄂乌兰完全无法忍受了,她感觉不到任何的情意,只觉得沾了博果尔口水的地方一大片恶心,而且他分明就像是在恶意的报复惩罚她。
她虽然占用了董鄂乌兰的身体,但有自己的意识,这样的亲密接触她没有义务被动的承受是不是?
博果尔或许考虑到她受伤的手腕儿,一直不敢把身体压下来,也只禁锢了她的左臂,如今形势下,董鄂乌兰完全顾忌不得伤口,猛地使出全身力气撑着床板用前额撞向他的头顶。
“砰”的一声,额头处传来一股生疼的痛意,眼前仿佛突兀的生出大大小小的漫天白点,还有右手腕儿合上的口子似乎也已经龟裂,刺骨的痛意席卷全身上下,董鄂乌兰缓了半晌才稍稍好受些许,僵直的从被子里抽出右臂,手腕儿上卷着的白纱布几乎被殷红的鲜血染透,仅余的白净部分也很快被红色蔓延完整……
博果尔立在床边,一手捂着头,他似乎也楞了片刻才缓解痛意,眸子微扫,他便看到了她那触目惊心的手腕儿。
鲜血把他的眼睛染红,仿佛化作一根根银针直接插进眼珠子里,博果尔霎时紧闭双眼,厉吼道,“你就对我已经厌恶到了死也在所不惜的地步?还是指望着他的一丝心疼?”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在整间厢房,董鄂乌兰吓得一抖,震撼的盯着眼前那个脸色青白的男人。却没料到他紧闭的眸子蓦地睁开,死死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停顿道,“董鄂乌兰,别—做—梦—了,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他倏地侧身疾走拉开木门,冲门外吼道,“快去叫太医。”
被博果尔大力甩开的木门晃悠了好几下,“吱呀吱呀”的声音响在耳畔特别难受,董鄂乌兰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消逝在门外,水琤还有几个丫头慌慌张张陆续踏进门槛,免不了一阵儿乱七八糟的折腾。
茫然的垂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