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定是庸医害人!”小寒玉一步跨在堂中,双目圆争大声喊道。
“你个小兔崽子!你是什么东西,说起我来?”那刘大夫没料到这个比自己还矮一头的少年竟然会这么说自己,当然大怒!
“说你怎么了?你给我看清楚了,你说这妇人肝火旺盛?医术云:肝火盛者,口干舌苦,眼红,面起红斑点不等。而眼前这妇人脸色暗黄,鼻两边起暗斑,明显是肝气不足之症!”小寒玉手指着那妇人的脸,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到最后不由的大喊了起来。
“你一派胡言!肝虚如何会有腹痛之症?黄口小儿……”那刘大夫争辩道。
“我是否胡言你心中清楚,给我取两跟银针来!我来教你如何行医救人!”小寒玉望着身边一伙计。
“拿给他!拿给他!”那肥胖的大夫根本不信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会有什么本事,当下连连催促伙计取出银针。
小寒玉看了那扶着妇人的脸色一眼,拉起妇人手腕,随意的号了号脉,微微点头,随即举起银针在那妇人的足厥阴肝经上的大冲和曲泉两处穴道上各扎了一针,虽然隔着粗布裙子,可是认穴奇准,两针稳稳扎上,慢慢旋进。
小寒玉拍手起身,说道:“我数五声,疼痛立减。五,四,三……”
刚数到三,那妇人呻吟之声已经小了下去,一字数完,那妇女已经展开眉头,不再喊痛。
“哗啦哗啦”背后掌声四起吓了小寒玉一跳!转身看去,原来门口早已经围了许多人。
那刘掌柜见这状况,急忙改口:“哦,不过就是肝虚而已,我定是几日前一时探错了脉象……”
“不要胡扯了,这妇人脉短如豆,滑数有力,再观她脸上暗斑,定是肚中虫积结聚,壅塞肠腔,郁滞不通。方才会大痛!你这庸医如此看病,这许多年来不知害死几人!”萧寒玉大声骂道。他虽然身小力微,可是说话字字有声,这一席话说下来,听的众人不住点头!
“我说去年我媳妇怎么一个小风寒吃了你一付药就撑不住死了呢!原来是你这庸医害人!来跟我去官府!”人群里忽然钻出一健壮男子来,一拳将那庸医打倒,拖着出了大门。
看热闹的众人都轰然叫好,一转眼都走了没影了。只留下小寒玉,一看药铺的伙计同那前来看病的二人。那姑娘忽然一把抱住小寒玉的腿,跪在地下:“小神医,你救救我娘亲吧,她每夜都疼的无法睡觉啊神医……”
小寒玉哪里见过这架势,急忙慌道:“恩,救,一定救,你快起来……不是什么大病,快起来,别哭了。”说了半天那女子方才起身,站在一边等小寒玉开方子。
小寒玉回头对那伙计道:“大黄三钱,芒硝两钱退半指,串朴一钱,枳实一钱添半指,乌梅一钱,川椒半钱,川连半钱。”
那伙计手脚也甚麻利,一会一包药就好了送到小寒玉身前。小寒玉递给那女子,那女子伸手接过,露出粗布衣裳里皓白的手腕,手腕上还套着个碧绿的镯子。
小寒玉微微一笑:“姐姐不必担心,这一剂药服下去定可好了。用水煎服用即可。”
那女子一听,高兴的又要下跪,小寒玉急忙跳开,摆手道:“姐姐不用这样,医者救人,天公地道,再这样我可在着镇里呆不下去了。”说着取下那妇人身上的银针,递还给那伙计。
那妇人银针一取下,立刻站起来给小寒玉行了个礼:“还请小兄弟告之姓名家居何处,我和我女儿感激不尽啊!”
小寒玉连忙让开,急道:“我叫萧寒玉,大婶叫我寒玉就好了,以后我也是住这里的,现在还没找到地方呢,大娘不必客气,还是快快回去让姐姐给您把药煎了服下吧。”
说了好一会,那母女方才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小寒玉见二人走了,喘了口气,扭回头对那伙计道:“大哥,你那一副针可否卖与我?”
那伙计看着小寒玉,点头一笑道:“一副针值得几个钱,我这里有三副呢,若萧兄弟肯教习我些治病的法子,我可送于萧兄弟。跟在着庸医后面却是什么也学不到。”说着取出一个麻布包来,打开,正是长短三十六根银针。”
小寒玉一楞,笑道:“大哥说笑了。”
“不是说笑,小神医刚刚那扎针的手法我瞧看了,没有几年的练习没您那火候,刚刚听的您说要在这里长住,我这里的刘大夫想来这事一闹,这店也开不成了,不如你就把这店接过来管吧。我也好在你手下学点本事,我这人别的不说,抓药却是一把好手的。”那伙计见四处没人,低声说道。
小寒玉一听,颇为心动,不过一想,还是摇了摇头,笑道:“大哥,把针卖于我吧,别开玩笑了,我还要寻住处去呢。”
“寻住处?小神医不是要买房子?我倒知道有处房子在贱卖,地方不错也很宽敞,不知道小神医几个人住?”那伙计突然来了劲。
小寒玉大喜:“我只有我与师傅二人住,地方大小无所谓,安静就行。”
“安静!肯定安静!”那伙计拿起柜台上的一包针,叠好,塞到小寒玉手中,拉着小寒玉来到店外,一边架起铺板一边说:“老板这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我带你去看看地方!”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收徒
那店伙计一边走一边对小寒玉说道:“这户是个官宦之家,现在举家北迁,只留下一个亲戚每年在此收租,那房子却是空了有两年了,不过本地一般人家哪里买的起那大房子,有钱人家又自己造房了,所以价钱虽然便宜却也一直空着。”
小寒玉见着伙计热心,忙问到:“小哥怎么称呼?”
那伙计扭头笑道:“我叫方心相,家就在这镇上,自小就在这医馆里做学徒。三年前原来的老大夫告老,这姓刘的庸医来到店中我也没换地方。”说话间地方已到方心相道:“小神医这里稍等,我去叫人来开门。”
小寒玉急忙点头,那伙计自去了。小寒玉打量起这房子来,迎面是黑漆的大门,门前一道青石门槛,大门两边是两个半大的上马石,粉墙甚高,两边一叠叠上去各有一排宽大的马头墙,显是为了防火防风所用,看上去甚是古朴。
院墙的上面叠着一层层的小瓦片,显然是常无人修葺,有些地方已经长出草来。
“就是这个小神医。”那伙计陪着一锦衣中年人走来。
“这……,是这位小公子要买房?”那中年人见小寒玉年纪甚小,怀疑的说道。
小寒玉哈哈一笑:“我父亲病在床上,我做主可以的。”
那中年人脸色一红,急忙取出钥匙开门。
迎面是一个天井,天井左边是一个小花圃,右边贴着院墙的却是一水池,池中几尾鲤鱼怡然自得。水池间一小小的假山,山顶正对着墙上的一镂空石雕,石雕上是喜鹊腊梅图,虽然年久掉色,可是看上去仍有春意昂然之意。
天井地面是青砖铺成,天井的北东西面是连起的木制房子,雕镂精湛,都是福寿花草。这几间木房形成一凹字形。看完外屋,那中年人带着小寒玉从大堂屋穿过,又是一个天井,一般格局的房子伫立在后花园的花草中。
小寒玉微微一笑:“不错,不错,就是天井多了点,这雨水估计是从这里流入阴沟吧。”
“对对,正是取肥水不流外人田之意。”那中年人也微笑着说。
小寒玉推开二进里屋的门,地面正中居然有个深洞,下面隐隐有流水之声,趴地上看了半天,疑惑的很。
“这个洞连着地下的水,便是调节房中冷暖所用。”中年人颇为得意的说道。
“真是构思奇巧啊!”小寒玉长了些见识,对这屋子十分满意,道:“这房子多少银子方卖?”
“纹银一百两,不二价!”那中年人似乎知道小寒玉看上这房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方心相说道:“一百两?便宜点吧。这个可是神医!”
“小方子?别说是神医了,就是神仙来了我也不敢乱开价啊,这房子不是我的,我自己是做不的主的!”中年人眉毛一竖,呵斥那小伙计。
“这位大叔贵姓啊?”小寒玉微笑的问道。
“哦,免贵姓程,小公子,这宅子是富贵之宅,风水也好,若是普通房子一百两确是贵了些,可是这房子就算的极便宜了。‘人住活水上,富贵如顶放。’当年为了做这地下活水就花了几十两银子呢……”那中年人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程大叔,八十两,我外送你副方子给你补身子。若无效果,你可回来取回那少的二十两。”小寒玉急忙打断他的话。
“补身子?”那中年人一楞,脸色不悦:“我要补什么身子?八十两如何得行?不是诚心买便请吧。”
小寒玉嘿嘿一笑,走到那中年人身边,耳语了几句。
那中年人脸色大变,急忙弯腰行了个礼:“真是神医,便是这样了!请小公子赠于药方。”
“买房自然要有公证啊,我这就去取钱,烦程大叔去请镇长来做个公证,取来房契当面交割吧。”小寒玉笑着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中年人匆匆回身走了。
小寒玉当下同那方心相一同来到客栈,结了帐,告诉了那客栈老板自己的住处,一起抬着聂龙牙来到住处。
交了银子,取了房契,给了那中年人一方子,这房子就算是买下来了。
方心相热心的帮小寒玉购置了些用品,小寒玉也安顿好了聂龙牙在床上歇息,自己转到前厅来,房子买的倒是便宜,可是太大了,过得一段时间,孙爷爷他们过来了大概才会热闹点吧。
小寒玉思量着,点了点自己口袋里的银子,尚有十几两散碎银子和一把金叶子,凑凑也有二百两开外了,自己若要安心研究医术给师傅看病,这伙食,这偌大的园子的清洁自己可是没法子做了,不知买个丫鬟请个用人要多少银子?
正胡乱想着,那方心相左手提着两只鸡,右手提着一箩筐的米费力的从大门走了进来,小寒玉慌忙跑上去接过:“方大哥真是热心肠,麻烦你了。”放下东西,小寒玉就伸手掏钱。
“不用钱,萧兄弟。这个是我娘叫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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