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有了别人呵护,而她也已经不会在原地等他。
他该怎么办,人走远了,可以拉回来,但是心不在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云溪看到他蹒跚的身影,充满了怜惜,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痛,她觉得奇怪,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改变了心境。
如果,盛天当初没有走,没有逃避,便给她说了刚才的一番话,她会不会心软,如果,可惜没有如果,时光只会永远向前走,不会后退。
又无风无浪的过了两天,云溪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只要不剧烈运动,平常的走路是没有问题的。慕容言再也没有来过,顾芸眉也不在出现,云溪难得清闲了两日。
秀秀倒是抱怨了几句,总之不外乎顾芸眉怎么怎么样不好什么的。云溪一笑而过,不在言语。
盛天又来了一次,父母因为他父母的关系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味的沉默旁观。盛天说,他已经向皇上请了罪,皇上答应他让他暂时留下。
午后,他和她坐在石榴树下,他依然像以前一般把一颗颗石榴籽拨下来放在小碗里,火红的石榴籽衬着陶瓷的兰边边,好看极了,剥好后,他把它放在她的手里,说道:现在才体会到这就是最幸福的时光。“
云溪也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在果树间来回的穿梭着,一手端着一碗石榴,一手拿着花环,大声叫着:”盛天哥哥,盛天哥哥。“青翠的声音像山边的清泉。
盛天轻轻的开口:”我想一辈子都这样陪在你身边,给你剥石榴。“
云溪的心里突然想起来种植园的石榴来,自己以前答应了慕容言要跟他去的,始终没有去成。却想,那儿的石榴肯定比手里的好吃,不知道慕容言会不会也给女人剥石榴。她自嘲一笑,即使剥的话,对象估计也是顾芸眉吧。不知为什么最近老是无缘无故的想起他。
盛天看她想的出神,眼中一片黯然。
云溪顿感无趣,道:”我们回去吧。“盛天没有说话,默默的随在她身后,看着她被阳光拉长的影子,在稀疏的树叶间,斑斑驳驳的留下一剪碎影,岁月静好。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以后也已经是一种奢侈了吧。
晚上的时候,父亲脸色凝重的把她叫到书房,告诉了她一个惊人的消息,皇上今天找他谈话,话里的意思似要暗示她要娶她为妃。
云溪被这个消息砸的脑子轰的就懵了,竟忘了问为什么呀。
李老爷叹了口气:”你肯定想不到,珍妃和宁妃都死了。“
云溪呆呆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是皇上下令处死珍妃的。可是她也不可能处死宁妃啊,她可怀着她的亲骨肉。“
”怎么会,皇上不会这样做的,如今两家都闹起来,定要皇上给个说法。“
”难道是慕容言做的?“
”如果不是皇上,最有嫌疑的就是他了,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可是如今他并不在梁国。“
云溪惊道:”慕容言走了,不在梁国?“似在问父亲,又像自言自语。
李老爷皱着眉头说:”也许皇上也以为是慕容言干的,一怒之下,要立你为妃。“
”可是,慕容言干的,为什么就要立我为妃啊。再说,慕容言不会干这种一尸两命的事的。“
”我也觉得慕容公子不会如此心狠。这件事情因你而起,皇上当然第一个想到你,倒霉的自然是你。如今燃眉之急是要解决皇上的立妃的问题,宫是万万不能进的。为今之计,趁皇上的旨意还没有下来,赶快替你定一门亲事,你看如何?“
”可是,谁愿意得罪皇上娶我啊。“
李老爷沉吟道:”如今慕容公子不在梁国,等两天怕生事故,那么就只有盛天了。“
云溪想原来父亲也以为慕容言对她非同一般,竟然把他当作第一人选,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可是盛天家也不一定会同意啊?“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也同意了,就等你点头。“
云溪到犹豫起来,李老爷催促道:”你倒是决定啊,时间不等人。你和盛天不管以后如何,先躲过眼前这一劫再说。“
云溪勉强的说:”好吧。“总觉得这不是上上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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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等慕容言接到沈管家的飞鸽传书之后,快马加鞭的从周国赶来的时候,离云溪和盛天订完婚已经过去两天了,其实也算不得正式的订婚。
就是第二天的时候,盛天恐生变故,便同父母带了许多彩礼来到李府说是提亲,李老爷收了礼,两家就在天香楼吃了顿饭,按理说,这是云溪以前最渴望来的地方,盛天特意为她安排的。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云溪的眼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别的方向,盛天不动声色的细心的照顾着她,就像以往一般。
云溪因为有些心不在焉,饭菜也觉得没有滋味,倒是两家父母自从她和盛天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便没有在一起吃过饭,聊过天,如今在一起高兴地很,谁也没有提以往的事,比如当时盛天喜欢的姑娘是谁,如今为何又不在一起了。
每个人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掌柜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询问需要什么,合不合胃口,每次来了,都要唠叨许长时间。比如:“云小姐,是我们家公子的贵客,这顿饭算在我们家公子身上,大家不用客气,尽管吃。”说着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云溪,看的云溪全身上下很不自在,好像自己欠了他们家公子什么似的。
在比如,叹口气:“我们公子正心急如焚的赶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什么急事。”
最后云溪实在受不了他一口一个公子,建议父母时候不早了。
两家父母决定转战别处,让云溪带盛天四处转转,说金陵城一年来有了很大的变化。
云溪和盛天并肩走在小道上,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云溪沉默着,有些烦躁。一路无话。
盛天轻轻叹道:“难道我们之间一年多未见,就已经无话可说了吗?”
云溪猛地惊醒过来,心里还在隐隐期待什么吗,不可能了,从此她就要和盛天的人生绑在一起了。
笑道:“怎么会啊,你说说你在边塞的情形吧。”
盛天道:“那儿淘沙茫茫,寸草不生,一出去就是一嘴的风沙,战士们都过得很辛苦,见不到家人,爱人,只有在无尽的黑夜里相互慰籍,不过那儿的夕阳特别的灿烂,星星特别的明亮。将来你如果想去,我带你去看看。”
云溪答道:“好。”便又沉默下来。
慕容言在李府的门前下马来,便向旁边的马车走去,掀开了帘进去。皇上悠闲地品着茗。
春光得意的帮慕容言倒了茶,招呼道:“快来尝尝,朕亲手泡的好茶。”
慕容言没有动,冷冷的看着皇上,缓缓地道:“这都是皇上安排的?”
皇上放下茶杯,摇了摇扇子:“怎么这么说呢,朕只是让你明白,让你体会一下朕以前的心境罢了,无论你怎么有钱有势,在这个世界上,仍然有得不到的东西。”
慕容言沉声道:“皇上还是心有不甘,不服输,不肯承认作为皇帝也有得不到的东西,皇上不是还放不下肖锦,而是在逞强,在和我赌一口气罢了,但是皇上,现在你开心吗?”
皇上道:“是啊,朕不开心一直不开心,为什么你们能找自己喜欢的女子,而朕却不能,朕才是掌握天下的至尊。朕就是有怨气,见不着肖锦和楚默白,朕只好把这口气洒在你身上,谁让你当初帮他们。现在好了,你终于也能体会朕失去挚爱的痛了吧。”
慕容言深深地看着他,道:“皇上就因为这个报复,如此心胸,如何掌天下。”
“你知道吗,朕一直深深地嫉妒你,朕虽为一国之君,一开始仰仗你的鼻息,如今却还要看你的脸色,忌惮你的势力,朕本来在李云溪出宫时就打算不再干涉你们了。你可以为李云溪报仇,可以处死宁妃,可你不该动朕的骨肉。”
慕容言皱着眉头,道:“你以为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
“难道不是吗,除了你谁还想置她们于死地。”
“如果是我的话,皇上知道我是不会否认的。”
皇上沉默了,他知道慕容言是不会说谎的,他道:“你觉得会是谁?”
慕容言冷漠的说:“这是皇上的事,和我无关。”说着便下了车。皇上感觉他要永远失去这个朋友了,他知道失去挚爱的滋味,这次算彻底的寒了慕容言的心。
以后再见,恐怕只有君臣,没有朋友之义。他想开口喊住他,可是天子的威严束缚着他,让他不能开口。直到慕容言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他才下令马车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秀秀一边在绣着东西,一边观察着云溪,看她躺在那儿,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忍不住的问:“小姐,我感觉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云溪闭着眼睛,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过了一会,秀秀都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才开口道:“哪儿不一样了?”
秀秀反问道:“你以前哪有这么安静?”
“怎么还不许你小姐我长大。”
“嗯,是长大了,都定了婚了,只是你怎么不太高兴?”秀秀点着头,颇为疑惑的说。
“我哪有不高兴,我只是悼念一下如今单身的日子。”
“这样啊。那我就不担心你了,我还以为你移情别恋,不喜欢盛天了,所以不太高兴。”
云溪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移情别恋?”
“怎么了,吓人一跳。”秀秀很是不满。小姐这么大反应,真是太奇怪了,难道被一语中的。她好奇的打量着云溪。
云溪瞪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莫非她真是移情别恋了,喜欢上了慕容言,所以才能解释为什么看到顾芸眉和慕容言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舒服,所以才能解释为何她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是因为她要嫁的不是她心意的男子。
可是明白了又能如何,什么也不能改变,慕容言的身边始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