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n身,真想把那小娘子压在……”
巧香脸色变了变,“咻”一声站起身。见她面颊绯红,显然很是恼怒。
慕文晴也变了脸色,拿着桌面的筷箸重重一放,沉声道:“乔二,你是不听我的话了么?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跟过来了。”
巧香面色一变,迅速坐下,轻声道:“二郎,这些人说话这般粗鲁,不如我们早些离开。”巧香考虑到慕文晴毕竟是个未出格的女儿家,听到了这般下作的话语,对闺誉有很大的损害。
慕文晴冷笑一声道:“以后我们要出门,会碰到更多。若是你连这点都不能忍受,那不如乖乖呆在家中就好。”
巧香咬了咬唇,轻轻道:“二郎,这些人眼神很毒,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二郎,以后您……”
慕文晴淡淡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巧香叹口气,任命的给慕文晴斟茶水。她们耳力都比普通人好,一不小心就听到了邻桌没有刻意压低的污言秽语。这个时候,也只能假作未曾听到罢了。
哪里知道邻桌那两人本来闲聊得很起劲儿,巧香猛地站起身,却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话题一转,又道:“……其实胡女也好,宫女也好,都比不上一种人……”
两人眼神交流,把目光投向了慕文晴和巧香两人。
“……小官儿的味道你没试过,可真是销魂蚀骨啊……”
两人埋头笑起来,可能看慕文晴两人衣着不凡,料定不是普通百姓,声音也压低了。可这话语还是密密滋滋的传入了慕文晴的耳中,yin邪的笑声划拉着慕文晴的忍耐力。
慕文晴的手慢慢捏紧了,手中筷子“啪”一声折断,冷冷笑了笑,随即轻轻一弹。
“啊!”邻桌一声惨呼。
“谁,谁,是谁?”一人站起身,肩头插着半根筷箸,如同箭矢一般,箭头在肉里头,染得肩头一片润湿。他伸出手来一摸,顿时痛得嗷嗷直叫。另一人也刷一声站起来。
两人五大三粗,比普通人高了半个头,此时吃痛,面目狰狞望着众人。
小酒馆的食客们循声望去,见他们这般模样,霎时噤了声,不敢多言。两人凶恶的目光落在食客身上,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下来,食客们不敢直视那些嗜血的眼神,纷纷低下头。店小二和掌柜的,两人对望一眼,掌柜的赶紧把手里的散碎银子往身上一揣,静悄悄猫下身子,躲在了柜台里面。店小二探出个头来,关注事态发展。
那人但见所有人都低了头,胆儿小的甚至已经丢了碗筷,贴着墙壁往门外瑟瑟发抖的挪。两人有些得意,目光转了一圈儿,最终落在了慕文晴一桌。
那中了筷箸的人眼神陡然一缩。
一旁的食客们心里暗叹:可怜这两个小郎君了,这个时候都端端正正坐着,旁若无人一般。这两人可是这一带的混混,寻常人家都不愿意招惹。毕竟太小了,没经验。
哪知形势突变,那个凶神恶煞的人陡然间身形一矮,拉了旁边的人从慕文晴身边小心翼翼侧身而过。谦卑的模样仿佛对着老太爷一般。
室内一片寂静,众人再看慕文晴的眼神也变了。(未完待续)
正文 158 雪中送炭
慕文晴若无其事把玩着剩下的半截儿筷子,对战战兢兢的两人视而不见。那两人贴着后墙出了门,一溜烟儿就逃了。
室内凝重的空气陡然一松,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时不时偷偷望向慕文晴和巧香的方向。
掌柜的一脚揣在了还猫在了他前方的店小二屁股之上,嘴里骂骂咧咧:“还不快些给客人上菜去。”
店小二唯唯诺诺跑出来,端了盘子,径直到了慕文晴一桌,嘴里唱着诺:“酿金钱发菜啰!”
慕文晴低头一看,盘盏中一圈一圈的菜肴,形似金钱铜币。
这就是长安城中十大名菜之一?
没想到这小酒馆竟然也做得出来。
慕文晴夹起来一块,放到口中,只觉软滑爽口,其香扑鼻。
“嗯,不错。”慕文晴笑了下道。
店小二谄媚道:“这位小郎君,这可是小店的招牌菜,别说周边的人,整个西市想要吃金钱发菜都得到咱们这儿来。”
慕文晴笑了笑,没有答话,自然知道是店小二夸大其词。
“您别是不信,这周边的街坊邻里都知道咱的名头。”店小二见慕文晴不以为然,赶紧给自己脸上贴金。
“您瞧,隔壁绸缎庄子的李老六两三日就来这儿吃一回,打铁铺子的洪三爹也爱买给孙子吃,就连万花楼的花姐也经常让送些给姑娘们吃!”
慕文晴心中一动,若无其事扫了街角言章行一眼,道:“说得玄乎,那这当铺的人可以过来吃你这小店儿的东西?”
店小二瞥了眼言章行,笑道:“自然是有的,管事的温十三爷就喜爱我们这店儿的桂花酒。每日里总让我们送去一壶。”
慕文晴“哦”了声,半侧着头。又夹了块金钱发菜,漫不经心道:“我前些日子听人说,言章行有多家分店,可这老板却不止一个。京中的言章行似乎易了主,却不知有无这回事?”
那店小二微微一愣,打量了几眼慕文晴,才道:“也难怪了,几年前郎君还小。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大约五年多前。言章行的张老板突然宣布把京中、金陵和乌衣镇三家分店分别还给原来的主人,听说是早年的合伙人,我们这才知晓言章行竟然还有另外的主人。”
慕文晴微微抬眼,饶有兴趣道:“不知这主人是谁?”
店小二摇摇头,讪笑道:“客官说笑了,这事儿我们哪里知道。张老板没宣布,而且当年也就是以他自己的名义开店。另外都十几年前的事儿了,除了当事人和保人。只怕没人知晓,除非去翻看往年的卷宗。”
慕文晴笑道:“你倒是知道许多东西。”
店小二道:“掌柜的是我叔父,这铺子的事儿我也多少明白点。”
慕文晴点点头。没再言语。
看来张明湖此人的信誉还算是不错了,结了帐起身就想往言章行走去。
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驻足在言章行门口,手在袖中摩挲了半晌,最后才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拍起了柜台。
柜台处懒洋洋冒出个脑袋,四十模样,留着山羊胡子,瞅了眼书生的洗得发白的衣衫,鄙视的神色一闪而过,才慢条斯理问道:“有什么要当?”
书生也感受到了言章行伙计的目光,他隐忍着,只当没看见,指着手中的东西道:“这个值多少钱?”
那伙计瞟了眼书生手中翠绿的玉片,:“下等翡翠一块,五两银子。”
书生不过愣了愣,赶紧道:“你再看仔细些,这是我家传的玉佩。”
那伙计多瞧了两眼,仍旧不冷不热道:“五两银子,爱当不当。”说罢身子往后一缩,竟靠回靠背椅上,不理会这书生如何了。
那书生挣扎了半晌,脸上的神色几次变幻,最终袖子一挥,就想要离开。
那伙计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这玉佩缺了个角,又不过是一般的水种翡翠,若是换成其他当铺,只怕连五两银子都当不了。”
此言一出,书生的动作一僵,拿着玉佩的动作也迟疑起来。
那伙计见状,又道:“这样好了,你若是死当铺,给你加二两。你是要死当还是活当?”
那书生咬咬牙,最后回转身,果不其然,见到了伙计得意的面容,他视若未见,把玉佩放在台面,淡淡道:“我要活当。”
那伙计喜滋滋去拿玉佩,嘴里道:“若是活当,一月之内收一两银子,三月之内三两银子,超过三月不来赎回,这玉佩就归了当铺。”
“慢着。”一把扇子压在了伙计手上,伙计抬起头,见一个润白的少年郎君正目光灼灼盯着他,看衣饰却也不差,不知底细不愿得罪,而手中的玉佩却也不愿放下,不由赔笑道,“这位小郎君,可是有什么事儿?”
慕文晴深深看了眼那伙计,讥诮的眼神一闪而逝,淡淡道:“适才经过此处,听你之言,此玉佩不过一般水种翡翠,所以只值得了五两银子。可有此事?”
伙计瞥了眼还未到手的翡翠,仍旧笑道:“这是自然。”
慕文晴伸手去拿那玉佩,伙计想要阻止,却发现手指头僵化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慕文晴拿走,口里却不甘心,只道:“这位郎君,这玉佩已经当到了此处,你这般巧取豪夺可不行。”
慕文晴看了眼那牙尖嘴利的伙计,笑道:“我这般若是巧取豪夺,你适才这行为又是什么?”她转头看了眼那个若有所思的书生,又道,“兄台可信得过我?”
若是有人第一次见面,就问你“你可信得过我”,说不得一般人都会把他当成得了失心疯。可这人不是一般人,前世虽是惊鸿一瞥,却也在看清了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披红挂绿在朱雀大街上行走的正是此人。
此人为谁?
新科状元郎是也。
当时慕文晴才到京城不久,供奉的燕夫人的牌位也随之迁到了京中大慈恩寺内。慕文晴给母亲的牌位添香油,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新科状元巡游,所有的轿子车辆一律闪避看来,慕文晴的轿子停在一旁,翠喜说想看看新科状元是什么样儿,于是掀开了一点缝隙瞧了下。没想到前世的一瞥,竟绵延到今世。俗语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慕文晴此时此刻正是要做个雪中送炭之人。(未完待续)
正文 159 故意挑事
书生王袁既然能高中状元,眼力劲也不是普通,当然也还得有不凡的气运,这个时候正是李林甫转向失势,而杨国忠崛起之时,无论成为谁的门客都不是王袁所望,所以干脆谁也没去拜访。可没想到当年录取之人却是那个糊涂蛋陈希烈。他既不愿意得罪烂船还有三分钉的李林甫,也不愿意得罪春风得意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