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冷月继续开口:“即使你们这办法在战争中非常常见,即使你们也是不得已,可我还是不能饶恕!”,冷月有些微怒,将脸凑近段廷言,“特别是你!,我一直拿你和天宇当亲人看,不想你们卷入这场乌龙中来”,说罢,冷月叹了口气,“来人,把段廷言押入我的帐中,其余五百人每人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众人领命,纷纷行动起来,那五百人被冷月的一番话说得晕了头,连反抗都不明显,被押着打了二十大板,不过却没有一人叫喊出声。另外几名千魂军押着段廷言去了冷月的营帐。
冷月在众人执行完之后,淡淡地开口:“卿殷军最早的训练者是我!所以你们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而这千魂军也是我训练的,他们会的你们未必会!我只想平息这场战争,让你们回去与亲人团聚,所以,莫要惹怒我!”
说完,冷月大步离开了这里,回了自己的营帐。营帐之内,段廷言正优雅地吃着为冷月准备的点心和水果,冷月见到这一幕,并不介意。
“天宇为何没来?被他扣下做人质了?”,冷月挑眉,自问自答。
“你还是一样聪明,怪不得大哥对你念念不忘,不过是他自己新婚之夜抛下你,真是自作孽啊!”,段廷言长叹一声,笑着对冷月说道。
“恩,也是,我这么好的女子,自然是他活该!”,冷月赞同,毫无形象地往段廷言身边一坐,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今晚我就对你大哥那边动手了”。
“噢!好的”,段廷言淡淡地回了句,继续吃。
“你果然跟我很熟的样子”,冷月无语。
“那当然,我是你亲人嘛,话说为什么没有大哥?”,段廷言疑惑地看向冷月。
“等他归顺了,自然有他!”,冷月微微一笑。
这边二人吃得欢,那边千魂军已经有所动作。
其实,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三五人一组,悄悄潜入敌营,找准时机避过巡逻士兵,向临近的营帐内,投放类似催泪弹的东西,其实无非就是什么胡椒、辣椒、大蒜等等刺激性的东西混合而成,颇有效果。
之后外面的士兵,开始点燃炮竹,向着四周一扔,顿时整个营地内的人都能听到鞭炮的“噼啪”声,那些睡下的士兵也都被呛醒,好不容易找准位置奔了出来,又被这响声惊了一跳。
然后千魂军一些人便敲锣打鼓高声喊道:“大家快出来,有敌人闯营啦!”
等所有人回过神来,千魂军早已退了出去,回了兴城,哪里还能见到影子。
段辰南出来,问什么情况,众人都摸不着头脑,无法回答。
之后,便看到段辰南离去的背影,可是他的嘴角却微微扬起,真的是不按常理,奇葩的作战方式啊!
当帐内的段廷言得知竟是这样的夜袭,笑得前仰后合,怎么也停不下来,冷月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吩咐士兵将这个无良的人给抬出去。最终,段廷言嚎叫着被人扔了回去,冷月丝毫没有可怜他。
接下来几日,白天冷月下令不许出城迎战,无论城下如何叫战。夜里必有偷袭,但是这偷袭却是大大出乎人的意料,并不是按照第一次的套路,要么赶着一群鸡鸭鹅狗猪牛冲过营地,搞得营地里鸡飞狗跳,动物的嚎叫遍地,不过冷月自然不会给那些人留下口粮,之后又都趁乱赶了回来。要么是从四面八方滚进去几个酒精火球,引得营内士兵跳脚不已,忙着救火······
总之次次不同,那些士兵无法睡觉,人人都无精打采的,还要撑着精神应对千魂军的各种花样。
冷月瞧着已经差不多了,对下面的众将士吩咐道:“明日无论他们来多少叫战的,你们都给我迎战,以俘虏他们为目的,夜间直接全军出击,将他们拿下。段辰南就交给我,亲自去抓!”
众将士听闻,都摩拳擦掌,个个兴奋,跃跃欲试,纷纷下去准备。
这一夜,没有任何动静,可是段家军军营里,还是亮了一夜的灯,到了后半夜,众人才知道北辰的千魂军今夜怕是不会来了,都赶回去睡觉。
可是一会儿功夫,天就亮了,就要起来出兵,继续叫阵,这是段将军的吩咐,众人虽然不解,但是都怕了冷月的各种招数,只得又站好队列,继续出兵。
这日,段家军人人顶着大大的熊猫眼,前来叫阵,无论人数多少,千魂军每阵必应。这些多日来不得休息的将士,怎么会是千魂军的对手,几个回合,便被擒了回去。
段辰南见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只得鸣金收兵,千魂军一阵欢呼,看着退走的段家军!
入夜,千魂军两万人全部出动,夜、凤娘、铁池和啸狼留在城内,带领俘军守城,王老将军坐镇。冷月、青云和五位主将,各带几千人,以不同速度、不同方位、不同时间,缓缓向段家军军营挪去。
一时间,军营内“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无数站岗的士兵被敲晕,无数睡得不踏实的士兵被按在了床榻上,无数的士兵在睡梦中被绑了起来,无数的士兵奋起反击,被几个人联手打了一顿······
冷月只身一人,潜进了段辰南的营帐。帐内闪着微弱的烛光,段辰南躺在床榻上,背对着营帐的帘幕,呼吸清浅,似是睡了过去。
冷月轻声走到床前站定,影子投在床上。冷月也放轻了呼吸,轻轻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男子,一瞬不瞬。
突然,冷月一个不防,被段辰南一把拉住,顺势一滚,进了床榻的内侧。段辰南将冷月拥在怀里,冷月刚想要挣脱。只听得段辰南低声细语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冷月将抵在他胸前的手松了下来,低声道:“我是来抓你的”。
“恩,这些日子你可把我害惨了,夜夜睡不好觉,让我抱一会儿,算是补偿,之后我便跟你走”,段辰南苦笑了一下,将冷月的头按进自己的胸前。
冷月全身僵着,一动不动地由着段辰南搂着他,不一会儿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冷月动了动,段辰南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门外传来青云的声音:“王妃,已经全部被擒”。
“恩,你带着他们回去,王老将军会安置,我和段将军还有事情要商量,随后自行回去”,冷月对着外面的人影说道。
“是,末将遵命!”,青云转身离开营帐,下令回城。
冷月也有些累了,她看着段辰南疲惫的容颜,不忍心打扰,也便睡了过去。段辰南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动静,嘴角轻轻地弯了起来。
待冷月醒来时,段辰南正坐在床边盯着她看。冷月急忙坐起,整理下衣装,淡淡地说了句“我们走吧”。
段辰南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二人出了营帐,各骑一匹马,向兴城驶去。
到了兴城,冷月吩咐人为段辰南准备房间,顺便把段廷言也扔过去,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内。坐下来的冷月,一刻不停地给苏子言写信。将这些日子发生的情况,洋洋洒洒地写了几页纸,方才寄了出去。
冷月看了看天快亮了,转身躺倒,继续睡觉。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很累,之前传信给苏子言,不知他派出去的人到了楚桓没有。幸好她提前写信给了管修文,让他帮忙照料下段天宇。
之后,兴城放出消息,北辰哲王妃以奇特战术,全盘拿下段辰南和段天宇,连同两万段家军。如今二人已被软禁在兴城,无法向外传递消息。
至于什么奇特战术,整个兴城上下无一人肯透漏一丝口风,无人知晓冷月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十日后,一则消息,激怒了身在都城的苏子言,和在兴城驻扎的冷月。
被派到楚桓的暗卫,在执行任务过程中,被楚桓皇帝带人擒住,十五个人,全部被割掉头颅,尸体被吊在城墙上三日,以儆效尤!
当时暗卫已经见到被软禁在宫中的段天宇,双方交起手来,与段天宇交手的其中一个暗卫,低声告诉他,他们是冷月派来救他的。段天宇一听,双方立即住了手,这时门被打开,楚桓皇帝带着御林军出现,暗卫情急之下,继续对段天宇出手,并趁机将捏在手里的纸团塞进他手里。段天宇立即醒悟,也装作是这些人前来杀他的样子,出手狠绝。
十五名暗卫为了保护段天宇,最终全军覆没,遭受多种刑罚,没一个人开口,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苏子言和冷月知道后,怎能不愤怒,这些人都是他们哲王府的家人,楚桓的皇帝的做法明显是警告他们。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用的方法,放在冷月身上,会激起多大的愤怒,给他带来了难以忘记的噩梦。
起初,冷月觉得他只是暴戾,但还是个好皇帝,可是如今,冷月只觉得他太过残忍,一个手起刀落收割生命,变态地折辱他人的人,对待别国百姓,定然就是灾难!
那之后,楚桓皇帝又下了一道命令,楚桓境内所有北辰百姓,无论是通商还是移居,都恐怕会是北辰奸细,格杀勿论。
一时间,在楚桓的北辰百姓人心惶惶,四处躲避出来剿杀的士兵,那些通商的商人也都被这突然间的旨意夺去了生命,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死不瞑目。
消息传到北辰,朝堂上人人激愤,甚至有人提出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被苏子言陈明了利弊,给阻止了。北辰皇帝下发了一道旨意,依旧接受楚桓商人和百姓入住北辰,只会对那些非分之辈严加惩治,望安心。
圣旨一下,顿时那些慌乱的楚桓百姓安下心来,生活继续如常。与此同时,数批楚桓死士再次潜入北辰各个城池,制造骚乱,栽赃陷害给哲王府。大皇子一党也在暗中出手,将一切矛头都指向哲王一党,哲王一党可谓是十面埋伏!
冷月自然知道苏子言的境地窘迫,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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