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人吱声,反对自然无效。
三日后,冷月大军继续向前推进,又行三公里,复又扎营。
楚桓皇帝阴沉不已,段天宇下有一将领,略过他,请兵出战,段天宇并未表态,皇帝下旨准奏。
那将领姓齐,齐将军率兵两万,为先锋军,出城叫阵。
铁池和凤娘点兵一万,出营迎战!两军对峙,怒目相向。
齐将军为人好大喜功,性情暴躁,在看到铁池和凤娘二人脸上的不屑神情,自然承受不住,尤其凤娘还是女子,便要求对战。
铁池一骑飞奔而出,与齐将军交起手来,几个回合,齐将军便不敌,武器被铁池挑飞,摔落马下。齐将军的几个手下见此,忙策马前来,其中几人敌上铁池,剩余一人迅速将齐将军拉上马来,之后加入了那几人的战斗。
几人将铁池围在中间,楚桓、北辰双方军队人人提心吊胆,等着结局。只有身在其中的铁池,和身后观望的凤娘,还有坐在营帐中的冷月,并不担心。
果然,几番交手,那几人联合仍旧不敌铁池,心下大惊,转身欲走。
凤娘见此,策马而上,抽出腰间的鞭子,与铁池合力,将几人挡了下来。双方复又激战起来,齐将军和他的手下,最终仍是被铁池和凤娘打下马来,二人抽出马上的绳索,将几人捆绑到一起,拉在马后,拖回大营。
对面楚桓的军队,见几位将领全部被擒,都心下大骇。一万千魂军,吼声震天,“速速滚回,不杀尔等”。
那两万士兵,有人大叫一声,逃了开去,立即便传染了周围的众人,全部扔下兵器,混乱地向都城逃去。
那些大叫的人,便是苏子言安排在楚桓军中的暗桩,冷月之前一直没有动用北辰其他军队,也是为了防止内部有楚桓的奸细。这种时刻,那些暗桩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使得楚桓先锋军四散溃逃之事,成为笑柄。
其实,不过是铁池和凤娘的本事强了些,冷月本就是如此打算,她此番带来的人,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本身都是北辰的精锐,再加上她和苏子言的人,楚桓的这些人又岂会是对手?
至于北辰那边,苏子言和苏子风已经商量好了,苏子风训练的军队,秘密渗入北辰各个地区的队伍之中。苏子风也带人回了都城,以对抗大皇子一党接下来的逼宫,所以基本上那些人藏得再好,再有本事,也掀不起大风大浪来。
楚桓先锋军溃败后,冷月立即下令,全军加速向楚桓都城进军,两日后抵达城外一公里处,主角毕竟在城内,这段时间施加的心理压力,已经足够。
那么,该是我们试试谁更厉害的时候了,冷月冷笑,她要将他们之间的账好好算算!
两日后,大军压城,城墙上站着楚桓皇帝、段天宇,还有一些大臣,冷月果然看到了料想中的叶尚书,想来这也是皇帝的意思,毕竟在他心里,叶尚书是叶卿殷,也就是冷月的亲爹。
冷月望了望城墙上的众人,不得不可惜地摇头,为楚桓皇帝,因为他似乎想错了。
城墙上有一人高喊道:“叶卿殷,你看看他是谁?”,那人指着身边的叶尚书,“你背叛生父,背叛自己的国家,你怎配为人子女,为人臣民?”,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顿时城墙上的众人,窃窃私语起来,不过城下的人只能看到动作,听不到他们说的是啥。
冷月撇了撇嘴嘴,想要让她身败名裂,失去人心吗?真没劲啊!之后,她对跟在身后的夜点了点头。
夜领命,策马上前几步,发动内力传出话去:“请楚桓的皇帝睁大眼睛看看,我们身后可是你楚桓的士兵!如果硬说我们王妃是背叛了你们,那这数万将士为何也会背叛,这只能说明,国之不国,君之不君!”
这回,城墙上的众人窃窃私语地更甚了,眼里满是震惊。楚桓皇帝危险地眯起双眼,盯着下方坐在马上悠闲地玩着马鬃的冷月,四周的人都感受到了那寒冷,哆嗦不止,都悄悄地向后退开些。
城墙上传话那人,又出声吼道:“叫叶卿殷出来说话”,言语丝毫不客气。
城下的众人,苦笑着摇头,这些人纯属没事找虐的。
只见冷月策马上前,悠悠地抬起头,高声吼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快说,我很忙的!”
那人一愣,似是没想到冷月会站出来,或者说没想到冷月会用这样的话回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转过头去瞧了皇帝一眼,被那个眼神吓得一哆嗦,立马开口:“你都不顾惜你生父的性命了吗?”
冷月不耐地挑眉,看向楚桓皇帝,“你这算是威胁我?他是你的臣子,与我无关,你是要杀要剐要煮要炖,麻烦回去处理,这里是打仗的地方,请你尊重!”
身后的军队轰然大笑,城墙上的传话人身子颤抖地更加厉害,因为来自皇帝身上的暗沉气息越来越浓了,叶尚书早已气得脸色惨白咳嗽不止,大声骂着“孽女,孽女!”
“叶卿殷,你不要太嚣张!尽快将我们的人还回来!”,传话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否则,你就会像那些无头人一样,死得凄惨!”
这不提还好,一提冷月浑身上下瞬间冷冽不已,话也不说,直接摆了摆手。
身后的军队前排向两侧让开,露出里面的数十辆大车,车上是湿草。车后有八名士兵,推着车向前,城墙上的众人疑惑地看着这一切,直到那些人推出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
只见草堆上有烟冒了出来,随即越来越浓,借着风向向城墙上飘了过来。冷月冷笑,她知道楚桓皇帝疑心很重,即使任命了段天宇,也是为了试探,定然亲自前来,表面上为了振奋军心,实则为了监视段天宇罢了。
冷月要让这些人好好尝尝这烟的厉害,里面没有放什么毒药,只不过十几车的湿草里放了些呛人的东西,会让人涕泗横流,睁不开眼,咳嗽不止罢了。
那些士兵点燃草堆后,迅速退了回来。城下的人就看着城墙上众人,哭喊着,嚎叫着,四处冲撞着的惨样。那些人此时此刻定然会深切感受到冷月奇特战术的威力,即使楚桓皇帝也没了往日的威严,大声下令“射箭”,可是睁不开眼的人,即使射出了箭,也失了方向,失了准头,有些甚至伤到了自己人。
车上的湿草燃得差不多了,冷月又摆了摆手,身后再次出现八个人推着一辆辆大型的弓弩,弩箭向城墙射去,并没有射杀人。此时若是出手,上面的人定然是任由宰割,不过冷月答应过这些士兵,尽力不伤人性命。
一排排弩箭钉在城墙上,留下铁池和凤娘二人带队,冷月、啸狼和夜三人策马接近,到达城墙下,提起内力,借着弩箭之力,飞身上了城墙。三人用湿布掩住口鼻,蹲下身来,冷月朝着楚桓皇帝移去,那二人向着段天宇移去。
片刻之后,三人带着两人从城墙上飞身而下,浓烟也剩下淡淡的一层,逐渐散去。
之后城墙上的众人,都一身狼狈加满心惊骇地看着被掳去的皇帝和段天宇,气地跳了脚。
冷月众人不屑地一笑,收兵回营,有本事你们便派兵追来,我们自然来者不拒!
这回那些大臣慌了,再也想不起来骂冷月了,被冷月气得一病不起的叶尚书刚才被呛了那么一回,又惊了这么一下,彻底昏死过去了,可怜他的嫡女还在人大皇子府上乞求爱怜呢!
冷月将人带回,楚桓皇帝被绑在一处,段天宇则被抬回了冷月的营帐,叫来军医立即医治,毕竟他刚才也被烟呛了个够呛。
楚桓皇帝被扔在那里,没人管,醒来之后,任他如何喊叫,都没人出现。
冷月这边正陪着段天宇,而段天宇醒来的第一句话,差点没让冷月喷出一口茶来,他说的是:“嫂子,你刚才为何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还有心情想着这个,我刚才只想着救你回来,把他抓住,好好教训那些人一顿,你说我想这么多,我哪能有那时间看你啊?”,冷月翻了个白眼,说道。
“咳咳,也是,不过可把我给害惨了,啥也没干,罪都受了”,段天宇不悦道。
“那也没办法,不然怎么上去救你!”,冷月一点也不心疼地道。
“哎,都怪大哥,不然嫂子也不会这么不疼我了”,段天宇继续在那里絮絮叨叨地,听得冷月很是无语。“你说大哥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呢?嫂子,自你走后,大哥可很是想你啊,我跟二哥好多次都看到他在你的后院站着,有时一站就是一天······”,段天宇看着冷月,脸上表情丰富地讲着,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无奈,冷月只好打了个呵欠,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段天宇在见到冷月睡着的容颜后,终于放弃了,也往床上一歪,睡了过去。
冷月终于听不到那嗡嗡的声音了,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不雅的睡姿,无声地笑了,为他盖好被子,起身走出了营帐。
“王妃,他醒了”,帐外一士兵见冷月出来,忙迎了上来,汇报道。
冷月点了点头,转身向那个营帐走去。楚桓的皇帝此时正发着呆,见冷月进来后,挣脱着绳索,眼神阴沉暴戾。
冷月看也不看他一眼,不屑地开口道:“怪不得你会跟北辰的大皇子勾结,一样的暴戾,一样的自以为是”。
“哼”,楚桓皇帝冷哼了一声,随即不动了,“放开朕”。
“不可能,除非你答应写一道圣旨,有生之年不得侵犯北辰,否则断子绝孙”,冷月轻飘飘地说出,似乎压根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楚桓皇帝恶狠狠地瞪着冷月,“休想!”
“不碍事,这个只是提前跟你打声招呼,你可以慢慢地想。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多留你些日子,然后为那十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