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上,三少爷其实是很依赖三少奶奶的,男人嘛,小妾通房那都是用来玩的,正室才是他正真的妻,感不感情的还是两说,主要是,和离对三少爷一点好处也没有,还会影晌了名声,会让他在府里更加抬不起头来,何况,三少奶奶是自己要求和离,这宠妾灭欺的罪名,三少奶奶是肯定会给他安一个的,三少爷害怕啊。
没了容氏,最多再抬一个美人上来的就是的,男人要玩女人,机会多了去了。
三少爷把轻重拎得清楚得很,哪里容得三少奶奶真的回娘家去。
容氏在三少爷进门时,眼神就亮了起来,如今听了三少爷的一番知,顿时黯淡了下去,颤了声娇呼:“三爷……”
三少爷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骂道:“贱人,竟然下手害爷的子嗣,还污陷少奶奶,你是活腻歪了吧。”
三少奶奶见容氏被提得吐血,却面无表情的甩开了三少爷,仍是气呼呼的要往外冲,三少爷一急,大声道:“娘子,你消消气,这个贱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容下她的,明儿就把她打出门去,让她父亲领了她回去便是。”
三少奶奶终于得了她想要的话,这才没有继续闹,但还是板着脸在哭,婉清见这戏也看得差不多要落幕了,笑着劝三少奶奶道:“三嫂,我瞧着三哥也是真心改过呢,你就别闹了,莫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伤了夫妻情份。”
三少奶奶这才转了脸,老太君和大太太几个也趁势好劝了她几句,算是给足了她面子,三少奶奶才不再闹了,当天,容氏就被三爷送出了府去。
婉清听坠儿说,容氏出门时,身上只穿了件葛布素衣,头上连根像样的簪子都没有,三少奶奶也算是做得绝了,几乎是让容氏净身出户的,婉清听了就笑了,三少奶奶最终还是报了当初的仇,容氏当初进府里,侯府下的聘礼犹比正室,绫罗绸段金玉首饰穿戴了一身,三少奶奶那个时候,怕就恨上了吧。
上官夜离听了容氏的事后,笑嘻嘻拉着婉清的手道:“娘子,我不会像三哥那样的。”
婉清白他了眼道:“你若敢给我弄小三小四回来寒碜我,我立马转身就走,才不会像三嫂那样,装模作样,只是吓吓三哥呢。”
上官夜离听了耍赖似的把头埋在她的肩容里,闷声只笑,温热的热气喷在婉清的肩颈处,又痒又麻,婉清扭了扭身子,想要推开他,小声嗔道:“笑什么,以为我说着玩儿呢?”
上官夜离发见婉清怕痒,故意又伸了舌头在她光洁的脖子轻添,婉清立即觉得身子一麻,伸了手就要去揪他的腰间软肉,上官夜离闷笑道:“娘子是在吃醋么?咱们院子里何时买了一大缸子陈醋进来了。”
“我才没有,你哪只眼睛见我吃醋了?”婉清气得就要推开他,不许收小三,与吃不吃醋没什么关心,是原则好不好。
“娘子,你吃醋吧,我喜欢。”上官夜离的声音有些沙哑,婉清温热娇柔的身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蹭得他热血翻涌,若不是大白天的,他真想把她就地正法了就好。
两人正在屋里腻歪着,就听坠儿在外头高兴的喊道:“豆芽儿,你是豆芽儿?”
就听得豆芽儿冷硬又略事沙哑的声音传来:“你大呼小叫些什么?少奶奶呢?”
婉清听了就觉得好笑,豆芽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性子清冷古怪呢,明明那声音里就压抑着久别重逢的感动,却故意要装得酷酷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她的某个男主子。
“倒底是相公你调教出来的丫头,还真是一样的闷骚得紧。”婉清小声咕哝道。
上官夜离听得脸一红,羞窘的瞪婉清一眼才正色地说道:“是我让她回来的,虽然只是训练了几个月,但这几个月的效果应该不错,她觉得很用心,虽说不能武功上没多大的进益,但是,旁门左道的东西学了不少,以后那如容氏那样的屑小在娘子你身边,她一准就能查探得出来。”
婉清听得感动,以前总是埋怨他不有护好自己,其实,他一直是在努力,一直用他的方式在护着她的,虽说还有欠缺,但至少他以经很用心了,人无完人,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嫁到一个最称心如意,完美无缺的男人的,两个人的日子,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重要的是,两人能齐心协力,一起携手,共渡困厄。
婉清微微贴近上官夜离,将自己的身子与他贴得更紧一些,在他怀里轻笑道:“相公,你想得很周到,谢谢你。”
上官夜离听得心酸,手不由自主地就轻抚着她的背,喃喃道;“莫要说谢,娘子,我知道我做得还不够好,可是,我正在学心中,娘子你不要嫌我太笨,学得太慢就好。”
婉清听了只是将他的腰搂得更紧了一些,心里却像是干涸的田地里,浸进了一股清冽的甘泉,让她荒漠波顿的心里又生出新的前进动力。
坠儿欣喜的声音在外头响声:“世子爷,少奶奶,豆芽儿回来了。”
婉清这才从上官夜离的怀里抬起头来,转身准备出去,上官夜离拉住她,帮她理了理耳畔凌乱的发丝,柔声道:“塞北苦寒,娘子记得要多带些冬衣过去,过几日,我会随皇上秋猎,一定要给你弄块好皮子回来。”
婉清不自在的点头道:“我会记住的,再不出去,坠儿那丫头又要笑我。”
上官夜离的脸上就出爽朗而快意的笑容来,故意将她一扯,又拉进怀里,捧住她的额头,轻轻一吻道:“娘子羞什么?咱们可是正经夫妻,哪收得那些个小丫头片子置喙。”
婉清一听就急了,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明知自己很想念豆芽儿,还一再的在屋里腻歪,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那几个丫头会如何想呢。
“你有完没完啊,老夫老妻的,也不觉得腻歪。”婉甭娇羞的一把推开上官夜离,逃也似的去开门,入眼就见到一个冷厉的女子正立在里屋门口,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在门口翻涌,婉清不由怔住。
“见过少奶奶。”豆芽儿的声音仍然平板冷厉,对婉清轻轻福了一福道。
不过几个月不见,豆芽儿整个人的气质却是大变,以前她虽然怪异,但身上的小女儿的稚嫩与天真还是有的,可如今的她,小小年纪,大眼里竟然有着成年人都难有的苍桑和坚毅,就是在内宅里,面对自己和坠儿这样的手无寸铁之人,豆芽的神情也是繃得很紧,小脸板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刀。身量也是怪异的长高了许多,先前比自己还要矮个半头,如今竟然快要齐平了。
“豆芽儿……你受苦了。”这几个月,豆芽儿所经历的,便是多么残酷的训练啊,婉清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豆芽儿直起身来,眼睛细细地打量了婉清一遍,然后淡淡的移开目光,声音也是平板无波:“奴婢只是尽本份而已,谢少奶奶记挂。”
婉清见了微蹙了蹙肩,总感觉面前的豆芽儿给她一股很强烈的陌生之感,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这样的人,贴身服侍着,让她有种莫明的压迫感。
“呃,豆芽儿,你回来就好,先坐下喝口茶吧。我让方妈妈完上给你添几个菜。”婉清虽然心中有些莫明的违和感,但还是很亲切地对豆芽儿说道。
豆芽儿道了谢,一抬眼,看见麦冬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上官夜离挽洗干了的衣服,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那眼神,冷得能把整个屋子都降个两三度去。
麦冬与她是相熟的,乍看到豆芽儿,她也很高兴,才要走近打招呼,就感觉到豆芽儿那不太友善的目光,她有些莫明,更有点讪讪的:“豆芽儿啊,你回来就好了,少奶奶总是念着你呢。”
“你怎么进了上房?紫绫紫绢呢?”豆芽儿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声音冰冷地问道。
麦冬被她问得一僵,她是二等的,以前又一直在偏房那边,只管着院子里的杂事和小丫头们的衣服,进不得上房,豆芽儿这态度好像她是窃取了紫绫和紫绢的位置似的,顿时心里就很不舒服。
“紫绫如今可是去了二房了,她是要当姨娘的人,只等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呢,紫绢病死了。”坠儿瞧麦冬很是尴尬,忙笑着替麦冬解释道。
豆芽儿冷冷地横了坠儿一眼,似乎怪她多事替麦冬回了话,坠儿的脸也也有些不好看起来,偷偷地睃了婉清一眼。
婉清只当没看见,只是端庄地坐到正位上去,端起金菊才沏过来的茶,喝了起来。
好在豆芽儿只是问了一句,并不往下继续说什么,这才让麦冬轻松了一些,她匆匆的从豆芽儿身边过去,竟然有些害怕她的样子。
寿昌伯终于如愿以偿,还是成功的说服了顾大老爷,虽然婚礼比原定的日子推辞了好些天,但终于婉容还是正经的要嫁了。
宁华这一次难得变勤快了,向老太君说明之后,就回寿昌伯府替寿昌伯打理婚宴之事。
婉清在府里与方妈妈坠儿几个忙着准备北上的行李,婉清前生是在南方生活的,对于北方的生活,有些向往,却也有些害怕,毕竟从没有感受过,零下几十度是怎么样个冷法,听说在外头流个鼻涕也能冻成冰啊……
方妈妈正在给婉清做冬衣,里面的丝棉填了一层又一层,婉清还是觉得不够厚,突然就想起,这个时代还没有羽绒服,若是能将鹅绒掺在进丝棉里,是不是更保暖一些呢?
“妈妈,想法子到集市上去收些鹅毛鸭毛来,咱们做羽绒服穿,肯定比丝棉轻,比丝棉暖和。”婉清心血来潮地说道。
方妈妈听得一脸的诧异,皱了眉道:“少奶奶,那些个东西又脏又贱,怎么能做衣服?”
婉清听了笑道:“脏了可以洗的呀,至于贱嘛,丝不也是虫子嘴里吐出来的么?鸡鸭还吃虫子呢。”
坠儿在一旁就听得噗呲一笑,对方妈妈道:“妈妈您就别管那些个贱不贱的,北边儿冷死个人呢,您就算填再多的丝棉进去,这棉衣估计穿着也出不得门,就听少奶奶的,咱们试试那鸭毛鹅毛啥的,保不齐还真的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