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说话声吵到房内的蝶依,墨心邪转身关上门,向院内而去,停在了那吊床之前。转身看向皇甫铭志,柔柔道:“过来。”
皇甫铭志又是一阵鸡皮疙瘩,话说今天的墨心邪有点怪啊有木有?这死小子不是想害自己吧?
“快过来。”见他那防狼般的眼神,墨心邪心下更是爆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似嗔似怒。
皇甫铭志双眉更是一蹙,天,莫不是没睡醒?
“再不过来我毒死你!”墨墨终于忍不住本性爆发。
呼皇甫铭志大松了一口气,这才是墨心邪嘛,忍不住的扶额擦汗,丫的,刚刚还以为白日见鬼了。
“有事?”有些惊魂甫定,但好歹出口的语言还算正常。
“抱我上去。”墨心邪指了指上面的吊床,他没有轻功了,自然是上不去的。
呃?皇甫铭志嘴角狠狠抽了抽,不是吧?男人抱男人?
“呃……边上有梯子的。”自从蝶依没有了武功,她就在旁边置了个梯子,一向是自己爬上去的,皇甫铭志相信,他们俩每天在上面晃荡也是那么上去的,可今天为何让自己抱?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死小子到底想干嘛啊?
“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喊你抱你就抱,第一次都给你了,还差这第二次么?”
噗
皇甫铭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嘴角狠狠抽了抽,看着墨心邪,活见了鬼。丫的,什么叫第一次都给自己了?能不能再惊悚一点啊啊啊啊.…
然而在墨心邪凶狠的目光注视下,他却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里,一咬牙,豁出去了。上前卷起墨心邪就放在了吊床之上,然后急急后退十米,保持安全距离。
墨心邪忍不住唇角一勾,阳光暖暖的,是个捉弄人的好日子,嘿嘿~
“小铭儿……”
噗
小铭儿?靠,你大爷的!“墨心邪,要杀要剐你放马过来,背地里耍刀子使绊子算什么英雄好汉?”皇甫铭志承认自己忍无可忍了,站起身黑着脸对着墨心邪就是一阵吼,丫的,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罪呢,这算哪门子破事儿啊!
“哟,还是个野猫?”他越抓狂,墨心邪笑得越开怀,好久没这么捉弄人了,唉,日子过得,有些无聊啊!
“墨心邪!”皇甫铭志满脸黑线,野猫?去你大爷的野猫,野猫是说女人的,还是说训不服的女人,你他娘的莫不是在青楼呆出毛病来了不成?
“今夜月圆。”墨心邪好似不经意的,换了一个话题。
呃?皇甫铭志有些转不过弯来,怎么这转移话题的速度都超过他思维了呢?随即一想,咦?莫不是他打算在今晚让出蝶依,所以故意对自己一番羞辱?
喜悦之情不答眼底,随即被墨心邪浇了个透心凉。
“你慢慢在房间熬吧,我打算叫大家出来聚聚,作为正夫,还没和小弟们闹闹呢。”墨心邪说着又是唇角一勾,几乎可以预见皇甫铭志接下来的反应。
果不其然,那刚刚还欣喜着的脸立马黑了,恼羞成怒的皇甫铭志几乎忘记了墨心邪的毒药,直接一飞而起,扯住他的衣领就把他往地上带,丫的,太黑心了,明知道自己中蛊,明知道今晚发作,明知道解法,却还这么刺激自己。
他都已经不贪心第一个占着蝶依了,可至少该让蝶依陪着他吧?要知道这蛊毒发作起来,只要心爱的人在身边,也是会减少很多疼痛的。可是这黑心小子,非但不让蝶依和他在一起,还要找大家过来聚?大家是谁?自然就是蝶依的夫君们!
这黑心小子是想刺激死自己呀,太黑心了!
“死小子,本殿敬你是正夫,处处忍让,你却欺负到本殿头上了,本殿让你尝尝什么叫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皇甫铭志说得狠,却并没让墨心邪摔下去,而是临近地面才放手,随即拳头便招呼了上来,却也是不带内力的。
墨心邪看着那拳头,嘴角的笑意味不明,下一刻,他非但不闪,还主动迎了上去,皇甫铭志一个怔忪,怕伤了他小胳膊细腿的,连连收拳,墨心邪却趁机转了方向,一头撞在他心口,立马就把皇甫铭志从上面撞了下去。
墨心邪嘴角一勾,眼疾手快,随即坐到了他身上,操起拳头就砸了过去。反正他人小,力气也不大,就狠狠的砸,砸他个半死不活。
丫的,原来以为蝶依是他一个人的,就算有了那批命,他却还是半信半疑的。可皇甫铭志的出现,却深深打碎了他的梦,情蛊啊,那是情蛊!这辈子他都只能爱蝶依,只能和蝶依在一起了!
他可以不管他,却说服不了自己的良心。若不是这家伙用情蛊救蝶依,蝶依现在已经生死未卜了。他墨心邪怎会是恩将仇报的人?可是,一想到这家伙每个月圆之夜……他就忍不住的生气!
尤其是今夜,他如今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他却又要发作一次,生生看着他受罪,他做不到,可把蝶依让给他,他更做不到!
雨点般的拳头铺天盖地的砸下,脸上、头上、身上,每一下都伴随着刺痛,皇甫铭志起初还在不解,忽然却瞧见了墨心邪拳头里夹杂着的银针,又感受着他银针所刺的穴位,一下就愣了……
靠,毒小子是在给他治疗?
一顿“毒打”下来,墨心邪也直接累趴下了,要知道这毒术和医术一样,是很费心费力的。此时他躺在那枯黄的草地之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皇甫铭志嘴角抽了抽,看着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些真感情流露,呃,至于这感情是什么,嘿嘿,是鄙视……
可不就是鄙视么?小胳膊细腿的,用银针扎个穴位还能把自己扎成这样,真是的!再说了,要给自己疗伤早点说啊,自己又不会拒绝,至于这样那样扭捏了半天么?
看着墨心邪露在外面光洁的胸膛,和那半屈着的光洁的腿,皇甫铭志又是一阵眼抽,靠啊,一个男人,弄得这么风骚是要干嘛啊?
看在刚刚那一顿银针的份上,皇甫铭志脱下自己的外套便盖在了墨心邪身上,淡淡道:“秋天了,小心着凉。”
墨心邪睁开一只眼,看着他的眸光如水,意味不明。
皇甫铭志心下一咯噔,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语言有多暧昧,顿时爆了个大红脸,急急解释道:“你,你别多想,我,我是怕你传染给蝶依,我才不是关心你呢,谁关心你啊,不过一个毒小子,我……”
“蝶儿……”身后的开门声一传来,墨心邪立马蹦了起来,一扫刚刚的疲惫,朝蝶依而去,“蝶儿,他勾引我……”
噗——
“咳咳咳咳……”
皇甫铭志气得想吐血,嘴角狠抽,刚刚的红脸此刻全黑了。蝶依却是端着漱口的杯子,被一口水呛了大半天,差点没背过气。
好不容易缓过来,却在已经近身的一左一右两男身上上下打量,最后忽然开口:“还多般配的。两人都是可攻可受啊!”
两男风中凌乱……
上回皇上赐给蝶依的护国郡主府也差不多修葺完毕,因着蝶依一女九夫的命格,皇上特意在府中建了十个院子,九个成合抱之势,绕着最中央的主院蝶舞轩。
今日无事,蝶依在起床之后便带了墨心邪过来转转,皇甫铭志便也随了来,此时三人在院子里走着,看着这恢宏大气不失雅致的院子,都颇为满意。
“蝶依,不如今夜咱们在这里庆功吧?”皇甫铭志看着眼前的流水、小桥、假山连连,也不由得喜欢上了这里,看来父皇对蝶依是下了血本的。
“是该庆祝庆祝,这场胜仗,仰仗的可不就是我家蝶儿。”墨心邪邪邪一笑,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这里,他也喜欢。
“找谁庆祝?”其实蝶依大抵还是明白他二人的想法,皇甫铭志可能是想借机让自己和皇甫余一多亲近吧,毕竟皇甫余一和他不一样,没他那般死皮赖脸,除非自己有事找他,平时,他几乎不会来将军府,打从婚礼取消,几乎很少见面了。
而墨心邪,怕是想自己借机开心一下,毕竟忙了许久,也该放松放松的。
“自然是你的夫君们。”墨心邪一语带着些许酸酸的味道,蝶依不禁讶异的抬了抬眉,这家伙,竟然也会吃醋?
也罢,闹就闹吧,反正早晚要接受的,何不敞开了见见,呵呵~
“我们不如吃个露天火锅?”
看见蝶依眼眸之中星星点点的亮光,两个男子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这丫头,总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没准是什么美食呢,当下不由期待起来。
蝶依一看有戏,心中大喜,有些抑制不住的口水泛滥,话说来了大半年她还真没吃过火锅呢,怀念哪!
当下招来几个下人,描述了一下露天火锅的现场布置,又写下一窜菜单,喊人去采买,自己则钻进厨房,去调那火锅底料去了。
“蝶依,这底料怎么做,你告诉我,你去请人吧。”皇甫铭志跟在蝶依身边,看着她左右的忙碌,还是开了口。
“你会么?”蝶依三个字噎了他个哑口无言,好吧,他怎么可能会呢?
“你倒是可以将做法写下来,试试我的手艺。”墨心邪轻启薄唇,淡淡开口。
“墨哥哥……”蝶依有些讶异了,她不信墨心邪不知道皇甫铭志的意图,却为什么还把自己往外推呢?明明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醋意,为什么却还要勉强自己呢?
“就这么做吧。总得给小弟们表现表现不是。”墨心邪虽然带着笑,可眼底的委屈求全却没能逃过蝶依的眼。
是啊,谁会心甘情愿想着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往外面推呢?可蝶依既然担了这样的命格,便只能这样走下去,不管他多不愿,那都是注定的。与其被动的接受,不如主动一点,至少这样,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更光鲜,也可以让下面的“兄弟”更容易接受自己。
否则,将来九个人九条心,蝶依该如何去应付呢?男人后院不稳都无法专心正事,何况蝶依一个弱女子?虽然他只是她身后的九分之一,可是,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活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