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刚刚被打是因为目中无人冲撞了墨心邪,所以这次再拒绝起来,是引经据典,句句占理,墨心邪一拳打在软棉花上,竟是发作不得。
“那本少走远一点总不违反宫规了吧?”墨心邪这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男子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道:“墨公子请便。”
“哼!”墨心邪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到他身形走远,男子才舒了一口气,却惊觉后背已是全湿!
“统领,现在该如何?”另一个男子走上前,请示。
“将他们抬回去,多调些人手来这里守着,千万不能让他进去。”
“是!”
室内,蝶依躺在软塌之上,身体如火煎熬,意识模糊之际,却觉身侧一缕清风拂动,随即一丝清凉漫上脸颊,脖颈。
“墨哥哥,是你吗?”睁开迷蒙的双眼,想看清眼前的人,被欲火煎熬着,却终究不等睁开眼,直接攀上他脖颈,如樱的红唇贴上男子温润的唇。
男子嘴角上扬,搂紧蝶依,精准的掠取了她的红唇。原以为只是一场逢场作戏,只是需求她身后的力量,却不知吻上她的同时才发现她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好!动情之际,他觉得自己也浑身火热起来,甚至脑海之中也是晕晕乎乎如花绽放。
从来不知,一个女子,竟能有如此魔力!
凤凰展翅 23 晴天霹雳
“啊——”
如水的夜色宁谧,这忽如其来的尖叫之声尤为刺耳,几个出了大殿来出恭的女子听到这声响,不由更加加快了步伐,所谓好奇心害死猫,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同时,其中的司雪玉更是唇角上扬,遣了身边的丫头回大殿,更加昂头挺胸向那声源处而去。
“太子殿下,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温子然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男子,惊魂甫定,不住的后退。
沉湎在情欲之中的太子这时才回过神,晃了好几下,视线才聚焦,看清了面前花容失色的女子,怎么回事,怎么他的头这么晕呢?
还未等他回过神,又是一阵尖叫之声顿起,抬头望去,却见门口已聚集了大批的女子和侍卫,看着他的都是一脸苍白和不可置信!
甚至最前面的司雪玉也瞪大了眼,似是不知了今夕何夕!
啊,对,想起来了,昨日司雪玉来找他密谋,说在和亲之前要送他一份礼物,而这礼品,便是萧蝶依。
按照计划,她在萧蝶依的酒水中下药,而自己布置了这里,调度侍卫,买通宫女,让他两人在这里春风一度。万事俱备之时,司雪玉再带人撞破,从此,萧蝶依便成了自己的人!
现在已经大功告成了?
不,不对,自己刚刚是在和萧蝶依缠绵不错,可是现在萧蝶依为何衣裳完整花容失色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有那般人,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甚至,带着鄙夷?
温子然眉头紧蹙,渐渐垂眸看向身下。
“啊!”
一声尖叫,温子然吓得退开好几步,因着情动泛红的脸上竟是苍白一片!看着软塌之上的尸体,犹如晴天霹雳!
他刚刚竟然趴在一个太监的尸体上!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一声喊,围在外面的女子都退到一边,低垂着头让出一条道来。而温子然跌坐在地,已是后背全失!
“怎么回事?”皇帝看着地上的污秽,凌厉的眼神直扫温子然。
“父皇……父皇……”温子然跪在地上,百口莫辩,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蝶依你没事吧?”皇甫铭志随后进来,一把搂住了脸色惨白的蝶依。
“铭哥哥,好恐怖,好恐怖……”蝶依边说边躲进皇甫铭志怀里,身体还不断颤抖着。
“不是说这里是后宫女眷出恭之地么?刚刚本少在外头看风景,侍卫们还一个劲把本少轰出去,却原来是太子殿下有这种嗜好,在这里逗弄小太监?啧啧,瞧这血腥的。”墨心邪也走了进来,边说边打了个抖,被恶寒的不轻。
“温子然!”齐皇大声呵斥,脸色已是黑如锅底。
原本地上的太监就是满身狼藉,小小身子上的衣服被撕成片片碎步,碎布之下,若隐若现全是深深浅浅的抓痕,或清或紫的吻痕,一张嘴红肿得不成型,下面更是血色浪漫。最令他愤怒的是,这太监早已不醒人事,也不知是晕了或是死了!
这就是他的好儿子,齐国的好太子!堂堂一个太子,在后宫女眷出恭之处奸淫——太监!
这也就罢了,做得隐晦一点,什么嗜好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他非但不隐晦,还弄得人尽皆知,还是在各国使者面前!
“父皇,父皇,我……”温子然跪在地上,心中一团乱麻,他脑中一片混乱,已经理不清楚面前的思绪了,明明是萧蝶依,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会变成这样?
“八师妹,温太子没有正妃没有侧妃,连侍妾都不曾有一个,原以为是痴情,却不想是因着这爱好,我看为了你的终身幸福,你可要好好考虑未来,毕竟,这个……呃,你懂的!”墨心邪转头看着一脸菜色的司雪玉,满口好心的规劝,眼底却泛着散不去的冷芒。敢动他的女人,就要有生不如死的觉悟,哼!
司雪玉听着这话却全然没觉得不妥,反而以为墨心邪在暗示她什么,竟立刻将温子然的事情抛到脑后,对着墨心邪就是一个笑脸,要不是场景太不合适,她还真想扑进他怀里,表明自己非君不嫁的心思!
皇甫铭志怀中的蝶依看着这一幕,勾了勾唇,冷笑不已,不知死活的女人,她还没找她算旧账,她倒是主动使幺蛾子了,竟敢和温子然联手暗害自己,简直嫌命长!我萧蝶依一定让你往后的日子非常精彩,哼!
温子然看了看地上的太监,看了看皇甫铭志怀中的蝶依,又看了看一直阴腔怪调的墨心邪和已然忘了他的司雪玉,思维却渐渐清晰起来。
明明看着蝶依喝了酒,明明在跳舞的时候感受到了蝶依的情动,明明进门的时候躺在自己身下的就是萧蝶依,此时却一切都变了。是他们,是司雪玉那个贱人和萧蝶依联手害自己!
那贱人一开始眼中就只有墨心邪,她根本就是设计陷害自己,让大家以为自己是断袖,身败名裂,在齐国失尽民心。到时,若齐国换一个太子,其他的兄弟德才欠缺,难当大任。若不换太子,一国太子是断袖,这江山以何延续?
他们不是来和亲的,是来害自己,来害齐国的!说什么和齐国结盟共商大计,没准,燕国和华国早已联盟!
他不能让他们得逞,绝不让他们得逞。这齐国是自己的,天下将来也是自己的!至于萧蝶依,他早晚也会得到!
想到这里,温子然眼中暗芒闪过,眉头一蹙,旋即又松开。下一刻,却是虚弱万分的挣扎着站起来,看着皇帝道:“父皇,加强戒备,后宫有刺客,儿臣,儿臣被人暗算了!”
砰——
恰到好处的晕倒!
“传太医,快传太医!”皇帝的脸色忽然好看不少,看着温子然倒下,亲自过去扶起他,对着外面就是两声大吼。
“加强宫中戒备,关闭宫门,找不出刺客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靠!蝶依暗咒一声该死,这温子然还真有两把刷子,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快的找回思绪,冷静的装晕传太医。经过太医一验证,不管中毒没中毒,那还不都是中毒?甚至那太监身上的血都能说成是鸡血呢?
这古代的衣服就是郁闷,长袍那么长,纵使温子然里面脱光了,外面还是一点不露,这若是现代,直接看着操着棍子在那太监身上捣鼓,还不是百口莫辩?真是气人!
不多时,太医把脉结果出来了,果然与蝶依所想大同小异。
“陛下,太子殿下中了迷迭香,神智不清才导致昏迷。至于这小太监,脖子被拧断,且死亡超过两个时辰了。”
众人一听,立即窃窃私语起来,太监死了两个时辰以上,而那个时候,太子是在大殿的,显然就不是太子做的。何况太子还中了毒,一定是被陷害的!
一场局中局在温子然、齐皇和太医的合力扭转之下,竟就这么破了!
蝶依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今日一举不足以搬倒温子然,何况他们在齐国皇宫之中,若是做得太过,让齐国颜面扫地,被查了出来,还真不好脱身。她也不过想给温子然一个教训罢了,主意打到她头上,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敢肯定,以后温子然若是再和哪个男人走得近一点,这些流言蜚语绝对会满天飞。更何况,那个太监,可真真是毒哑了在他身下死的,往后,他应该少不了恶心噩梦吧!
“郡主是第一个发现情况的,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在附近?”安顿好温子然,众人一齐向外,齐皇竟开始询问蝶依。
蝶依一愣,没想到这齐皇还蹬鼻子上脸了,要说他真相信太医的话,相信温子然的话,那绝对是猪都不信,可他偏偏就假装信了!于是蝶依也只有假装下去了。
“蝶依饮酒过多,身子不适,出恭之时小睡了一会儿,不想一出来就看见太子趴在小太监身上,蝶依受惊,才大声呼喊,呃,并未发现可疑人物。”
“既如此,那郡主可是全程都在场的?”齐皇双眼微眯,不知是何算计。
蝶依轻蹙了眉头,不好的预感丛生,却还是硬着头皮答道:“是在,只是蝶依睡着了。”
“如此,也算是全场的目击证人。今夜就劳烦郡主在宫中过夜,配合我等找出刺客,至于其余人,便都散了吧!”
什么?
蝶依双眉睁圆,要她在宫中过夜?那还了得,她体内的毒可是没解呢?在这过一夜,要么就挂了,要么就找个人将就然后挂了,横竖都是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皇上,蝶依一直在昏睡,何来目击一说?何况蝶依睡觉之时不习惯身边无人陪伴,怕是要辜负皇上美意了。”
“既如此,那便让君公子陪你留下,他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