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墨心邪?凭什么?”花想容炸毛了。
墨心邪这次却没有搅和,同是男人,要是美梦被撕破,他知道那疼痛,所以只要保住这正夫的位置,他倒是不介意花想容一直误会的。瞧,他多善良呢!
蝶依黑线,靠近他,轻轻道:“你打又打不过他,权力又没他大,还占了……呃,你知道的,还想当正夫,万一哪天他一个不爽,把你灭了……”
蝶依说得极其隐晦,花想容却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对啊,自己占了第一次了,得天独厚的,不能把正夫的位置也占了去。不然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了,岂不是会引起公愤?好吧,他很大度的,让给他就是!
“咳咳,既然如此,就按蝶依说的办。墨小子先有孩子,就让他当正夫吧。”
花想容一脸大度,墨心邪一脸邪笑,加上蝶依一开始那动作,及那满脸的黑线,在场的人儿哪个不是人精,知情的暂且不说,连不知情的也一看便是明白了,这蝶依的第一人,怕还是墨心邪呀!
解决了这正夫,剩下的便是第二人了。说起来这椅子摇布的也怪异,中间竟是有三个位置,也就是说蝶依左边坐了墨心邪,右边却是空了一个位置出来的。花想容挣不到左边那个位置,右边那个总行了吧?确不想还是被拦了下来。
“皇甫铭志,你这什么意思?”花想容怒气又起,让了墨心邪也就罢了,还要让他,那是不可能的!
“花想容,弥天的皇帝,你不让他上座?”
呃?敢情这位置是给皇甫余一争的!
皇甫铭志见他迟疑,趁热打铁:“平日里余一忙着批奏折处理国家大事,晚上的福利比咱们哪个都少,但他对咱们却比谁都好。好吃好住好喝,宫里有什么贡品自己没尝一口就给咱端来了,就冲这个咱们也得感恩。何况他是蝶依的原配!”
众人一听,也挺有道理,那小子经常忙的不可开交,都不知道多久没来梨雪园了,他的时间都被他们给瓜分了,让个位置给他也没啥。其实除了正夫,其余还不都是妾?二妾三妾四妾的又有什么分别呢?
再说他一个皇帝,高高在上的,到了梨雪园却屈居大家下面,却是不妥。于是花想容乖乖再让一位,到了第三的位置上!
“这第四就北辰坐吧。”皇甫铭志看得开,一屁股坐到了第五个位置上。他不会忘记,当初要不是他的蛊毒发作,蝶依都和他私奔浪迹天涯去了,说起来,是他和皇甫余一阻断了北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一个位置而已,他让得起。何况要是按在蝶依心中的位置排,他又怎么会是第四,没准……皇甫铭志看了看墨心邪的位置,安静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意思不言而喻。
“我要的却只是心里的那个位置罢了。”玉无情清冷一笑,坐在了皇甫铭志旁边的第七位,那第六自然是给了云鹤群了。
不得不说,这玉无情合魂之后还是变了许多。以往的路寻欢绝不会这么好说话,谁不让他坐上首,他绝对一把就掀了桌子,干脆谁也不做算了。但如今却是不同了,他沾染了玉无情的风格,变得冷清随性了。
弄月瘪瘪嘴,他没财没势没武功,年龄又是最小,毫无悬念排最末了。好在最末也是第八,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第九呢!想到这个,他眼光一亮,兴奋了。
于是九人的位置便这么定下了。
于是怀着歉疚的心情,顶着巨大的压力,蝶依在接下来的五天都留在了花想容的房里。为啥?皇帝封后都是在正宫娘娘房里留五天的嘛,她以此向花想容示好,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他也不至于太火大不是?
于是花想容更是眉开眼笑,坚定了自己的认知,更进一步悟出了些许道理。忍一忍,让一让换来的好处那是巨大的呀!看来以后也得多让着他们,反正蝶依会知道自己的好的。
第六天让蝶依迈进墨心邪的房就没那么幸运了。
死小子磨刀霍霍,待她一进门便用内力关上门窗,接着便是衣袂纷飞袒胸露乳少儿不宜限制级画面上演,直折腾得蝶依一阵阵死去活来。
“说,花想容那是怎么回事?”吃干抹净之后,还不忘兴师问罪。
“这我哪知道。“抱着被子闷闷开口,刚刚那么汹涌,生气了,不理他,哼。
“要不再来一次?听说运动运动脑子会清醒一点的。”某男不怀好意再度翻身而上,那叫一个说干就干。
“诶,别,别,我说还不行嘛,我说啊!”
“来不及了。”
呃……靠……
于是,床在摇,铺盖在飘,男人在咆哮,女人在尖叫,男人在咆哮……
许久之后,屋里再次传出一个满足的声音:“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都累死了……”某女很不满,真的很不满。
“我憋了大半个月没憋死,你能累死?老实说,不然我又来了。”
呃……人兽啊,人兽啊!
“我什么都没做。”蝶依委屈的开口,感觉到身边人不善的气息,又加了句,“都是猫猫惹的祸啦,和他契约,把我身上的伤口都修复了,连带着那里,也一并修复了的嘛。”
“当真?”
“当然。”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哪里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就不是她做的,现在都很难圆过去,别说真是她做的了。她要是做这种事情,还不被他们俩合着宰了?
“嗯,算你老实。明天也来我房里。”
“这不好。”她都在花想容那呆五天了,再在这边呆那么久,其他人还不把她卸了?
“那我去你房里。”
呃……
于是第二天又是一夜折腾。
于是第三天,众人不平衡,开始各显神通了。
先是皇甫铭志约蝶依进宫,说有一个疑难政事要商量,于是她去了,被两兄弟在龙床之上吃干抹净了。
再是北辰云鹤群打架斗殴,云鹤群重伤。蝶依爬出宫就拼命赶去兰鹤楼看伤患,结果被两个男人守株待兔了。
再然后一身疲惫回了梨雪园,好不容易闲下来安安心心泡个澡,一转身某弄月小受躺在床上,衣裳半退,眼光迷离,愣是一个风情万种娇俏无限,于是没忍住,化身为狼了。
这一下可不得了,憋久了能憋死,发泄多了也会纵欲过度身亡的啊。某女搂着弄月一觉睡到天昏地暗,那是一个四肢无力双脚浮华……于是被抬进寻欢阁了。
玉无情只是冷笑一身,把所有人哄了出去,声称要静养调理。于是一副药下去她恢复了元气,再一副药下去又活蹦乱跳了,谁知还没蹦出房间,再度被压倒了,天理啊,天理在哪里啊……
番外 2 彼时年少1
江南的水患猛如虎,来势汹汹,吞并了华国大片的庄园,也吞噬了数万人的生命。那些幸存者们,顶着烈日,拖儿带女,面色凄苦的走在乞讨的路上。
因着饥饿,因着病痛,一批批的人倒下,又一批批的人加入,这支队伍有一个目的地,那里叫京城!
人人都说京城好,那里的地瓜都比家乡的大,去了那里,天子脚下,皇上定然会给他们开仓放粮,给他们活计生路。想到这里,一张张黝黑的脸上多了一份坚定,前行,再前行!
而其中,一个娇小的孩子也在举步挣扎着。那个孩子约莫五岁大小,并没有父母亲人陪同。脏兮兮的衣物之下,却带着几分高雅的贵气,大概是个富家的公子吧,人们这么想。然而若真是富家公子,定然是撑不到京城的,连他们常日里挨饿受冻的大人都倒下一批又一批,他一个孩子,弱不禁风的孩子,能支持多久?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他们错了。这个孩子一直都在。
中间,他掉过几次队,也有人惋惜过那年幼的生命,可第二天,他又不知道从哪里爬了出来。神情疲惫,疲惫之中却透着隐忍和坚定。
他的脚磨破了,鞋子外面是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走近了还能闻到脚下散发的臭味,那是腐烂的味道。像他那般养在安乐之中的人,比不得他们皮糙肉厚,走了这么长的路,自然会磨起水泡,腐烂发臭什么的也是正常。让人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掉队。
“为什么不休息两天再走?”当时有一个老人家如此问过萧招弟。
“掉队了肯定会饿死的。”虽然年幼,但这样浅显的道理他懂。一大堆的流民在一起,他们手中有部分粮食,虽然不足以吃饱,但也不会饿死。何况官兵们见他们人多也不敢动手赶人,他们就是凭着这个才能走过一个又一个城市直达京城。若是掉队了,看见是难民,官兵绝不会允许他独自进城。
“脚会废掉的。”老人家惊讶于他吃苦耐劳的精神,看着他的腿,充满怜惜。
萧招弟无语,低下头,泪水还是流了出来。会废掉吗?那怎么办?他要是成了瘸子,就不能帮父皇打江山,不能当将军当皇帝了。可是他现在要是放弃这个进京的机会,就不知道要再等多少年了,就算他等得起,他也长大了,就不适合再当细作了……
“不会的,到了京城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擦干眼泪,萧招弟忽然又坚定起来,想起离开时候温醇意对他的敦敦教导,殷勤希望,身体中又充满了力量。他不会让父皇失望的,绝对不会!
乡民们惊讶于这个孩子的忍耐,都对他分外照顾起来。尔后还有一个乡野大夫给他摘了些草药敷着,那臭味才得以缓解,但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好在,京城也就在眼前了。
进了京,萧招弟便和众人分开了,只因他的目的地与这些人不同,他要去的是将军府!
“蜻蜒,你有没有闻到院子里多了点味道?”三岁稚女还不知道快乐为何物,忧伤为何物,在百草园那荒凉的地方,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好像有点臭。”小丫头假装正经,歪头想了想,补充道:“好像是脚臭。”
“咦,蜻蜓你好恶心,快找找,看看是什么啦!”蝶依说着,两个小身影便在园中穿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