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认知,他心中闪过狂喜,还没来得及展现,却又被一股狂怒所代替,靠,她是萧蝶依,那她在逃谁的婚?!
“二哥,你也听见了,她是本殿的皇子妃,所以还请放手!”怎么听都觉得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凌晚清见状深蹙了眉头,看见萧蝶依腰间的手青筋暴露,却也是明白,萧蝶依是被他揽住不让走的。当下心中更是抑郁,这个该死的狐媚子,不就是长了一张妓子的脸淫luan的身么,竟勾引了这么多男人!
“二皇子殿下,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是男人就自己找我单挑,不带你这样借刀杀人的!”蝶依何尝不是咬牙切齿,可说出的话,却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
皇甫铭志听后,媚眼如丝,看向蝶依,越发笑得灿烂,凑到她耳边,轻道:“所谓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区区一个借刀杀人算得了什么?”
语罢,却是放了手,对着众人暧昧一笑,出宫而去。
刚刚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却再觉压力靠近,一抬头,皇甫余一近在身前,某女暗叫不妙,转身就走,却被皇甫余一眼疾手快拖住,拉起她,往旁边走去。
“喂,放手啊,很疼啊!”某男脚下生风,短腿的蝶依自然走不过,就只好一路小跑跟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当真令宫里一干人等刮目相看。
身后那个太监更是悲催,不就是请个人进宫见驾么,竟生出这许多的波折来,唉,命苦啊!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个偏僻些的地方,皇甫余一一甩手,蝶依就握着手腕值吹气,真的是很疼啊!
可皇甫余一哪里会给她喘息的机会,当下又沉着脸一步步向她靠近,那眼里的怒火似要喷出来,将蝶依灼烧个干净,蝶依狠狠的抖了抖,也顾不得疼了,看着他不断后退。
终于,后背抵到墙上,退无可退,蝶依心下一咯噔,完了!
皇甫余一两手撑在墙上,将蝶依禁锢在自己的包围圈中,双眼微眯,闪着危险的光芒,寒声道:“我脑满肥肠、不学无术、体胖如猪?”
蝶依低头,嘴角狠抽,靠啊,当时怎么就知道正主是你呢?要是知道我早有多远跑多远了,怎会送上门来,没事找抽的啊!
皇甫余一再次开口,步步紧逼:“我日日笙歌夜夜不归,无数姬妾,每日里竖着进横着出?”
蝶依接着乌龟,低头不语,心下暗道,我是不会承认的,打死也不承认!下一刻,下颚传来一股疼痛,皇甫余一捏着她,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
被看得一阵心虚,蝶依怒了,当即甩开他的手,回敬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不是也在逃婚么?你还选了礼物让你父皇高兴,解除咱俩的婚约呢。那礼物,还是我告诉你的,所以咱们这叫一笔勾销,合作愉快!”
“你!”皇甫余一怒火中烧,一拳打在墙壁上,顿时鲜血淋漓。
蝶依看着一阵眼抽,丫的,铁做的啊,疼不疼啊?
“你和二哥是怎么回事?”一笔归一笔,逃婚的事不计较也就罢了,可是没和他退婚呢,就和别的男子拉拉扯扯的,这算是怎么回事?
呃……蝶依心思几番变化,也许可以借这个事情和他退婚?
“就是你看见的那么回事呗。我还和别人私定终身了,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余一还是皇甫余一,总之我是不会嫁进皇家的,咱们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你继续你的努力,我接着我的斗争,一起把婚退了。”
“你休想!”皇甫余一眉头一皱,面色阴狠,浑身散发着寒气。蝶依小心翼翼的往后缩了缩,又被她双手擒住,“当初是我不对,不该轻信谣言就否定了你。但是既然如今一切都清楚了,你就别想再逃开,安心做我的皇子妃吧!”
“不可能……唔……”不想听见她的拒绝,只好以吻封缄。所有的言语被皇甫余一吞入腹中,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他竟然吻了她!
旁边的披云、见月还有那跟来的太监齐齐转头,却都狠狠的抽了,三皇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猛了!
一吻吻得蝶依云里雾里,又想起那日在寒潭边的情景,一张脸烧得通红。
皇甫余一将她揽进了怀里,在耳边柔声道:“不要逃了,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想逃到哪里去,不要逃了!”紧紧的拥着她,仿佛她就是全世界。
感受到他的颤动,蝶依没有推开他,心里却是另一番思量。初次见面,就对一个陌生的女人照顾有加,还买丫鬟买房,当初作为被照顾的人,自己是感动,可如今换一个身份,却是不同了,能照顾一个,就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么?
寒潭那日,若不是自己的手忽然疼痛,也许两人就真的发生了什么?若是换成别的女子,想必就已经成事了吧。这样的男人,看似多情,实则无心,如何要得!
正文 19 见太后
皇甫余一拥着蝶依,看着那长长的廊道,忽然就有了种天长地久的错觉。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皇后啊皇后,你自以为聪明一世,却不想将如此出色的女子指给了我,日后,你定会知道什么叫后悔的!
眼中暗芒一扫而过,空中传来飞鸟的痕迹,披云足下轻点飞身而上,握住了那只信鸽。取出竹筒,看过纸条之后,对皇甫余一道:“殿下,神医来了。”
皇甫余一放开蝶依,轻柔道:“你先去皇奶奶那坐一会儿,我出宫一趟,空了就来找你。”
看着皇甫余一的背影,蝶依一阵迷惘,这样的男子该不是花心的才是,可怎么就会做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呢?
随着太监在宫中一阵七拐八弯,向太后寝宫而去。
太后宫内。一黑衣女子立在太后身边,讲述刚刚的所见所闻。
“哦?你说宝儿在宫里吻了她?”女子的面容和煦,笑得美轮美奂。
“是。”夏雷答得一本正经。
“呵呵。”太后笑得更是开怀,“那一日是咱们在风里下了催qing散,今日可没人推波助澜,宝儿呀,是中了那丫头的毒咯!”
“可不是,咱们殿下对任何女子都是不屑一顾的,偏生就是这蝶依姑娘几次三番看对了眼,这呀就是缘分。”秋雨笑靥如花,倒是个开朗的性子。
“嗯,她初次入皇宫,也没有左顾右盼,对这里的一切都是平常心相待,可见也不是个爱慕虚荣的。至于其他,还要再品评品评,一会儿人就到了,哀家得考她一考!”
“太后说得是。”夏雷恭敬开口。
这些日子夏雷一直在蝶依身边跟着,除了左相府她不敢靠近,其他的地方可一个没落下,自然在宫门口的事情也是看得清楚的。可是她却没告诉太后,因为知道即使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太后自小教导三皇子,身为皇家人,对待自己喜欢的东西,尤其是女人,就要强取豪夺。哪怕是伤了兄弟和气也在所不惜。所以,不管那个女子是否心有所属,是否和别的男人是否私定终身,既然三皇子看上了她,太后就一定会想法设法让她变成三皇子妃。
“对了,今日的燕窝粥怎么还没来?”燕窝粥是太后每日养生用品,却是少不得的。
“该是什么事情耽搁了,奴婢这就去瞧瞧。”秋雨说罢,退了出去。
半晌之后,蝶依终于到了宫门口,太监一声通传,说太后传她进去。暗自呼出一口气,死就死吧,龙潭虎穴也得闯啊!
“蝶依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恭敬的行礼。然而却没听到回音。靠,不是吧,下马威?这姿势……他丫的,真折腾人哪!
“娘娘,燕窝粥来了。”秋雨一脸笑容走进大殿,看着半蹲在那的蝶依先是一愣,尔后径直越过她,向前而去。
岂料下一刻,蝶依一声喊:“站住!”同时伸手搭在她肩上,一个过肩摔将她压在地上,膝盖抵着她下体,一手掐住她脖子,另一只手却稳稳握住了那只碗。
夏雷见状就要下来帮忙,却被太后一个手势止住。随即大喝:“大胆!哀家的人岂是说打就打的!”
地上的秋雨更是郁闷,丫的,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武林高手,竟然就这么被一招制服了,还毫无还击之力,她用的什么鬼招式啊!
“粥里有毒!”蝶依四个字,让这偌大的宫殿噤若寒蝉。
“你说什么?”秋雨不平了,“太后,这粥可是奴婢亲自去御膳房端的,绝不可能出差错!”
秋雨一说话,蝶依的力气又大了几分,掐得她生生红了脸,却无可奈何,只得一个劲瞪她,瞪死她!
“太后是否有发冷、出虚汗、乏力、犯困等症状,有没有对这粥十分想念,吃了还想吃?”
蝶依话音一落,太后更是震惊。开口道:“都退下。”
待得下人都退了出去,夏雷扶着太后出了那帘子,走了近来,道:“放开她吧,她是哀家的人,说说这粥。”
蝶依一听,起了身,看向太后的脸色,询问道:“太后喝这种粥有十来天了吧?”
太后点头,夏雷蹙眉道:“每日都用银针试过毒的,怎么会出差错?”
蝶依道:“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会让人上瘾,由一种花提炼而来,叫罂粟。少量可入药,但量多了,会上瘾,引发一系列的问题。”蝶依看着这碗粥眼中晦涩莫名,她在现代做的就是刑警,专门负责捣毒枭,对各种药物很敏感,所以一闻便知道是什么。
“你如何得知?”秋雨不服刚刚被她打压,这会追根究底起来。
蝶依斜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信大可以接着吃。”
“大胆!”秋雨一声怒吼就要冲过来,却被蝶依冰冷的眼神止住,顿在了原地。“太后有没有兴趣知道一则关于这种毒药的故事?”
太后点头,寻了位置坐下,也顺便给她赐了坐,示意她开口。
鸦片战争,是中国永远的沉痛,虽然过去那么久,可却依然深深烙在每个国民的心中。蝶依将那段历史挑了出来,在大殿之上慷慨陈词,讲的义愤填膺!
“好一个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