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怎么了?”蝶依看出来某男心情不佳了,见过他耍宝腹黑,卖弄风骚,咬牙切齿,却独独不见他失落,这忽然看见,心里竟有些感同身受了。
“没事,我先走了。”冷淡,冷淡之中还带着疏离。
蝶依心倏地一凉,看着他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带起的那阵风拂来阵阵男儿香。感觉里,若是不叫住他,好像就要失去他了。心一慌,动作已经快过了思维。
“表哥,发生什么事了?”紧紧的扯住他的衣袖,不敢放手。这个男子,是自己来这个世界之后接触最多的男子,虽然第一个见的是玉无情,第一个约的是墨心邪,可是陪自己风餐露宿,替自己遮风挡雨,陪自己度过穿越之初每一个日日夜夜的都是他。
她抱怨他多管闲事将自己逮捕回京;她一次次的捉弄他,下泻药、放猪仔;她明知他对自己的感情日益变质,却依然任它发展;她承受着他的吻,笑着说不要当真,可是,可是看到他的疏离,看到他的清冷,心,竟然有些疼!
“表哥……”不得不承认,虽然她的目光放到过北辰身上,可是身边的云鹤群却是最合适的一个。他的过去纯净的如一张白纸,即使现在黑了,也是被自己染的!可是碍于所谓的近亲,她把他隔绝了,如今猛然回头,濒临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心都会为他痛的。
云鹤群看着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因为用力,指节已是发白,心微微一痛。可是一想到……心不可抑制的疼痛着,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肯定是有误会的,对,一定是误会!
回头,拖上她的手,却无意间撞到了那个血凤镯。微微抬起蝶依的衣袖,整个镯子露在了外面,映入他眼帘。原本阴郁的脸更黑了几分,目光锁住蝶依,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墨师兄的镯子?”
蝶依一愣,不知这更甚的怒气从何而来,却依然点了点头。
“你!”双眉蹙到一起,眼中的火焰呼之欲出,有将她烧的灰飞烟灭的冲动。难怪,难怪被人轻薄了,也可以那样若无其事,回到家还有心思算计别人;难怪,难怪会那么大度的要自己的父亲出门左转;难怪,难怪会那么轻易的,承受自己的吻,原来贞操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个屁!
墨心邪的镯子,他们曾一起习武一起沐浴,他何尝不知,那是一对,金龙镯是墨心邪自己的,而血凤镯则是留给他妻子的!蝶依顶着三皇子妃的头衔,逃婚的路上,扒了花想容的衣服,收了墨心邪的镯子,和君弄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回了京城又和皇甫余一纠缠不清!
原本,他查到那件衣服是皇甫余一的时,只觉自己受骗,她压根就是出去和正牌夫君约会了,亏自己还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帮她退婚。可如今再看见这个镯子,他彻底怒了,受骗的不只是自己,她压根就是一个……该死的女人!
狠狠的甩开她,扬长而去。云鹤群发誓,今后再也不理会这个该死的女人!
留下的蝶依却是风中凌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明明刚刚已经有所回转了,怎么会更加愤怒的离开了呢?这个镯子里难道有什么秘密?他之前的阴桀又为哪般呢?
正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耳边却传来一声戏谑的笑声。“怎么,无所不能的萧小姐也有吃瘪的时候?”
原来这蝴蝶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靠,亏得她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多好,敢情是在自己骗自己?
“走开。”心情不好,实在不想多谈起来,本来就被皇后弄得够郁闷了,又莫名其妙的被云鹤群疏远,现在还来个嘲笑自己的,忍无可忍之际,还真不保证她会动手。
可偏偏某人就是不会看眼色行事。“我说三小姐,有钱花,随便花呢,这世道没人比我更能满足你的,至于有男人,有很多男人,却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的。云公子的离开很好的说明这一点了。”花想容此刻的心情,是十分的好,一来看见了魔女出丑,二来,看见了云鹤群吃瘪,老实说他对云鹤群可一直记恨着呢,该死的,那么不给面子的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叔可忍婶不可忍!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以为我是你?死蝴蝶,每天腻在花丛里,都同化的长了一张女人脸了!”
“你说什么?”花想容脸上的笑容顷刻僵住,丫的,最恨别人说他像女人了,这个该死的女人,还真是会挑战极限。
“就说你怎么了,我还想揍你呢!”丫的,长这么妖孽最还这么贱,还不让人说了!刚好心情不好,就拿你出气!
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当然,为了人身安全,某女狡诈的没有加内力,她就不信,她都不用内力,花蝴蝶还会用内力打她,除非他丫的连男人都不是!
果然,见蝶依不用内力,花想容自动的没有出动内力,但他心里也是颇为有气的,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场远古大战,就在原地打开了!
一个现代招式,一个古代武术,两人各不相让,倒是越打越兴奋,看彼此的眼光由之前的愤怒,竟慢慢转为了欣赏。
“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第一次花想容说话,没有挂着游戏花丛的浅笑,而是淡淡的欣赏。
“哼,你也有两把刷子。想当年本小姐混黑道打街头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吃奶呢,没想到被你一小辈给打个不相上下,还真丢人。”边打边撇嘴,她是实话实说,某男可不会这么认为。
丫的,竟敢鄙视我?花想容怒从胸来,一个横扫千军,三个花盆朝蝶依当头砸去。空翻,左躲右闪,险险避过,靠,防守从来不是本小姐风格!脚下生风,同样回敬了几个花盆。你来我往之间,以两人为中心,乒乒乓乓花盆碎了一地,激起尘埃无数。
被呛得厉害的蝶依,看着自己黑了的白衣,气炸了肺,趁花想容中场休息,使出轻功便迎了上去,很没水准的偷袭,一拳过去,某男眼黑了。
靠!你不仁我不义,花想容最宝贝自己一张脸了,那程度比皇甫铭志丝毫不差,只不过他比较深沉,一般不表现出来罢了。如今被蝶依打了一拳,去他的君子风度,一个翻身,强大的内力施展开来,三两下便将蝶依压在了草地上!
“啊……”刚想反抗却发现他如铜墙铁壁般压了下来,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你想干嘛?”
看着蝶依脸上爬上红晕,一向算计人的眼眸之中竟是闪躲,花想容心情大好,勾唇一笑,邪如狐媚:“本来没想干嘛,但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是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很有情调?”
暖暖的气息喷在脸上,他刻意的挑弄,逗得蝶依脸红心跳,该死的,这个未经人事的身子,还真是十分敏感呢!别开脸不看他,蹙眉道:“你快起来,这里是皇宫!”
“你的意思是,咱们该换个地方?”唇角上扬,心情出奇的好,也只有被压在身下,这女人才会老实呢。
“你,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脑子被精虫腐蚀了?再不起来,我可喊人了!”丫的,一个二个喜欢压人,力气大了不起啊,改天一定去找个如花来压死你!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打坏主意。”花想容说的云淡风轻,葱根一般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顺着她的发迹描摹,一两缕青丝耷在脸上,被轻扶到耳后,四眼相对,炙热从指间直上,袭击了全身。
周身的血液仿佛沸腾起来,女子脏兮兮的样子丝毫没有影响突如其来的情欲,那秋水般灵动的双眸,那因为情欲泛红的脸庞,那殷虹的双唇,那如兰的呼吸,一切的一切,都似邀请。刹那间口干舌燥起来,想要她,现在就想。
呼吸便得厚重,眼眸之中燃起一片情欲的海,蝶依忽然回神,想起自己身在皇宫,一个哆嗦,清醒了大半。扭动着身子,双手推着身上的人,焦急道:“你快起来。”
虽然她不在乎什么名节不名节的,但今晚有夜宴,自己这一架打得……还真得赶紧找个地方梳洗。更何况,要是被别人发现,传了出去,丢的是皇家颜面,所谓伴君如伴虎,她可不想被满门抄斩,好日子还没开始呢。
“不要乱动!”花想容面色一红,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身下如铁,在蝶依这推搡之间,已经顶了上去。
身下的人儿一僵,如被点了穴,双手摊开,做投降状,实在没想清楚,好好的打着架怎么就打成了这德行。唉,不过貌似刚刚自己也迷失了来着?
“萧蝶依!”另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蝶依再度石化……
正文 32 锋芒
所有的暧昧,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横扫一空,花想容因为情欲根本没感觉到有人靠近,被这一吓,三魂去了七魄。拳头握紧,对着旁边的泥土就是一拳,靠,本少爷以后要是不举,绝对要阉了你丫的!
一把拉起蝶依便顺势带进了怀里,强势的力道,容不得蝶依有丝毫的退缩。“既然三皇子也看见了,那本少就通知一声,这个女人,本少看上了,一会儿晚宴之上会和皇上求婚的,三皇子就不要打扰我们了。”
很霸气,很强势,不愧是各国皆惧的琳琅城城主!花家不隶属于任何国家,自有一座琳琅城,铜墙铁壁,从未被任何国家攻克。加上他们是天下首富,对各国国库都有重大贡献,所以各国国君都很给他们面子。
皇甫余一一张脸是黑如锅盖,丫的,以前他想方设法要退婚的时候,求天无路求地无门,如今看对眼了,却左一个小三右一个插足的。手中没权,永远受制于人,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还谈什么其他!
毫不客气的对上了花想容的眼,狠狠道:“就算花公子要求婚,也是晚宴之上的事情,现在,还请你放开我的皇子妃!”
无形的威严在空气中蔓延,第一次,皇甫余一不想掩饰自己的锋芒,装了十八年的乌龟,小心翼翼的做个懦弱无能的皇子,走出了皇城才找得到自己,这种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