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墨心邪锐利的眸子直视声音的发源地,却因门口传来的亮光,眼睛一阵刺痛,不得不偏过头,避开了那亮光。
“墨哥哥……”被这么一吼,小女孩顿在原地,泪眼汪汪,再也不敢上拼了。
半晌之后,墨心邪适应了那光芒,抬眸看向门口处。只见女子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几缕青丝洒在胸前,带着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女子粉黛未施,却眉目如画,那朱唇不点自红,颇有几分清水出芙蓉的韵味。
美则美矣,却不及某人。
看到她,墨心邪对蝶依的渴望又近了一分。几月不见,如今也不知她是何光景了。定走出落得越发美丽了吧。
“墨哥哥……”女子见墨心邪双眼迷蒙,壮着胆子又向地牢靠近了几分。
“墨哥哥也是你能叫的?”墨心邪眸光一聚,对着女子就是一个利眼扫去,只有蝶依才能叫这个称呼,其余的人,不配!
“我……对不起,我……”女子闻言,眼中的泪水蓄势而出,双手不安的搅动着手中的帕子,紧张溢于言表。
“你来干嘛?”墨心邪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反而十分嫌恶的别开了眼,回来的那天,他们一家人吃饭,这个女子也在场。当时他太过高兴,根本没有想太多,后来被关进了地牢才想起来,能够和爹娘一起用餐的,只有他们选定的继承人!
他们一开始,就想让自己娶这个女人,只不过自己被欣喜冲昏了头,竟然没有发现,还就和她一起吃了。
第二天醒来,自己便在这地牢之中,爹爹二话不说,让自己忘了蝶依,娶她,自己不答应,他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他七日过来一次,每一次问的都是同一句话,得不到答案也不恼,却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鬼地方!
不用说墨心邪也知道,他只是想把他关在这里,等他关得久了,外面的变数就大了,也许蝶依会成亲,到时候自己就没有不放手的理由。可是他们错了,血凤镯会代替他守护着蝶依,任何人也别想碰她,蝶依永远是他的,哼!
“墨哥哥,你喜欢的那个女子,出事了。”见墨心邪眼中明明灭灭,意味不明,女子还是弱弱的开口了。
“你说什么?说清楚!”
被墨心邪一声吼,女子委屈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也不想嫁给墨哥哥啊,他这么凶,好难相处啊,唔……
“别哭了,再哭毒死你!”不懂温柔为何物的墨心邪,直接用上了威胁。
果然,某女一听,生生止住了眼泪,脚步却不着痕迹的往外移了几分,偷偷看着墨心邪,眼中怕怕的。
墨心邪见状,抬了抬眉,看样子这女人怕他?这倒是一件好事啊!
“你说蝶依出了什么事?”
女子听见那冷冽的语气,又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弱弱道:“我从墨伯伯那里,听到了他们对她的批语。”
这是墨家家主独有的能力,他们可以预知天命,也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命格。所以可以根据命格,给人写下批语。
“说。”墨心邪的眉头越发紧蹙,爹看过蝶依的命格,难道他之所以反对他和蝶依在一起,就是因为蝶依的命格与他不符?这怎么可能,墨家族谱上明明有记载,男女双方的适合度可以从血凤镯的颜色上辨别出来。血色是一般,淡黄是缘深,鹅黄是几世之恋,金黄是命中注定生生不休的爱恋。
他清楚的记得,蝶依带上镯子认主之后,镯子的颜色便是金黄的!这说明,他们之间是生生不休的纠缠,摆不掉,甩不脱,这是命中注定的。
这样的缘分,不可能命格不合!
“天降贵女,命括九君,十人齐心,弥天永定。”
“什么?”墨心邪眼眸急剧收缩,还在淌着血的双手,急急的抓上了那铁栅栏,力气之大,让手上的伤口鲜血直流。
女子见状,又生生后退了几步,她也不知道会这样啊,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墨哥哥看她的眼神那么恐怖呢。她不过是族内一个平凡的女子,却忽然被选为未来的主母,原本还带着些窃喜,毕竟尊贵的身份谁不喜欢呢?可是见了墨心邪之后,这份窃喜就转化成哀怨了,她不想嫁给这样恐怖的男子啊!
她只是个小女人,只想要一份平淡的爱情,要一个男人好好的爱她,那便足够。可墨心邪的心里是不会有她的,他爱着的女子那么出色,他怎会看上她?所以趁着今日家主和夫人与众长老开会,她才会来了地牢。
她要把墨心邪放走,只要他走了,她也就自由了!
“墨……少主,我放你出去,你去找她吧?”女子声音弱弱的,眼中却是浓浓的期盼。
墨心邪眉眼一挑,她放他走?有这种好事?“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我……”女子绞着手中的帕子,不知该如何作答,要是她说她不想嫁给他,他一气之下会不会毒死自己呢?想到这里,心中一慌,眼泪又蓄势而出了。
墨心邪看着一阵恼怒,该死的,怎么这么麻烦,泪变的么?当下也不再纠结原因,只要他能出去,其他的都不是问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开门?”
“啊?哦,是是,兰心这就开门。”女子见墨心邪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心情大好,拿着钥匙就走了过来,也顾不上害怕了。为了得到这串钥匙,她可是大胆的迷晕了门口的两人呢。
她每日都往这里站站,起初两个守门的人都相当警惕,后来见她每天只是站站,并不靠近,也就不说什么了。今日她带了些酒水过来,求他们让她看一眼墨心邪,他们也只当她是想念少主了,毕竟在他们眼里,她就是未来的主母,让她看一眼也没什么。
于是两人大胆的接下酒水,在一旁吃喝。看她在一旁绞帕子,也没觉不妥,只当她是害羞。谁知吃着吃着,头越发沉重,最后就那么睡过去了,唉,可怜的娃子!
门一打开,墨心邪便二话不说冲了出去。临近出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女子,紧蹙了眉头,沉思片刻,终于开口道:“你放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趁他们还没发现,你也赶紧走吧。”
女子不答话,眼中水雾弥漫,她何尝不知自己的处境?她是个胆小的女子,本不敢做这种事情,可她也确实不想让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就这样葬送。
“少主,你一定要逃出去!”两个人,只要有一个人逃走了,那就是值得的。
墨心邪一怔,确实没想到这时候女子会说出这种话来。看来是自己一直误会了她,她也是个可怜人。“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抬眉,有些不解,却依然顺从的回答道:“沈兰心。”
墨心邪点点头,道:“我从东边逃走,你从西边,我会用毒把门口两人的记忆抹去,你做些准备再逃,暂时他们不会把注意力打在你身上。他日有缘再见,我墨心邪必还你这个人情。”
墨心邪语毕,不管沈兰心,径直出了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比谁都知道目前局势的窘迫。
华国京城外。
皇甫铭志抱着蝶依,解下身上的衣服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同刚他虽然在最前面,但难免身后的人将怀中之人千娇百媚的模样看去了几分,想到这里,皇甫铭志心中一阵恼怒,恶狠狠的环顾了一圈。行云、流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煞气波及到,生生低下了头,默默数着自己的脚趾头。
皇甫铭志犹不解气,冷哼一声,几个站在前面的侍卫已是冷汗淋漓。他们的二皇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气势?难道真的因为这个女人,就忽然长大了?对啊,二皇子只是单纯,但并不傻呀!看来日后的日子难过了,刚刚怎么就那么积极,跑那么快呢,唉……
皇甫铭志瞪够了,又回头看了看那墙上的字,握着那清心玉露丸的手一紧,眼中扑不灭的怒火蔓延。到底是什么人,竟敢给蝶依下药,企图占了她的清白?一个掌风过去,那写着字的石壁片片零落,满地飞灰!
“今夜的事情谁都不许泄露出去,否则……”后面的话皇甫铭志没有说出口,那阴狠的气息,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狠狠的打了个抖!
皇甫铭志不管他们,抱起蝶依便踩着云步在林间穿梭,向着宫中而去。
冷水浴,清心曲,玉露丸,一切的一切都按着老头的吩咐进行着。然而蝶依的脸色依旧苍白,那唇角时不时的露出丝丝血迹,手腕之上,妖冶的红色袭向她全身,一刻未停。
“萧蝶依,萧蝶依你醒醒!”皇甫铭志看着浴桶之中的蝶依,忍不住的眉头紧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镯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嗯……”蝶依蹙着眉,药效的作用,让她觉得身上每一个触碰都带着涟漪,她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却觉得那个声音出奇的好听。唇角露出一丝笑容,半眯着的眼睛里全是旖旎的风情,眼前的男子是谁?
如玉的容颜恍若天然雕成,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连皱眉都那么深入人心呢。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体内的血液更上一层楼的沸腾,那因为冷水和曲子稍稍压下去的欲望再度席卷!
轻咬着嘴唇,望着皇甫铭志的眼睛旖旎魅惑,那春水一般的眸子里带着幽深,仿佛在责怪着皇甫铭志的不解风情。不安分的手,在浴桶之中迷乱的摆动,只想寻一个出口,攀上边沿,落进男子的怀抱里,被好好的怜惜一番。
然而任君采撷,要的就是她毫无抵抗之力的任人予给予求,无法反抗的同时,主动也是被剥夺了的。每一次想要站起来,却依然跌回原地。反反复复之后,她放弃了,休内的热血叫嚣着需要抚慰,口中呢喃之声越来越大,最后,干脆闭了眼,往后一靠,任后背贴在浴桶之上,如玉的脖颈欣长,柔美。
皇甫铭志只觉口干舌燥,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身体僵硬,呼吸急促,紧握着双拳,生生忍着冲过去一亲芳泽的冲动,脚下却像灌了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