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星没再说话。
那夜过后,两人还是各睡各屋,直到有一天马小星苍白着脸病歪歪的卧在床上时,阿布跳上床抱住了她,那夜他留了下来,以后,天天晚上他都推门进来,固执的抱住她,马小星心里叹了口气,认了。
白天阿布看马小星脸色行事,晚上,他全权做主。
现在的马小星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容器,身体被阿布塞满了,他欲求很多,一则是因为他年轻力壮,精力充沛,二则以前几乎未近女色。
阿布总是情不自禁,每当她在他身下辗转轻吟时,就撩得他全身火热,每次看到她娇慵无力,满脸的风情时,就大大激发出他心底的兽性,而她双颊泛红,眼睛微闭混身瘫软如绵,紧紧依偎着他时,阿布就觉得全身充满了男子汉的自豪和征服的气慨,不管心理还是生理上,他都尝到了那种飘飘欲死销魂蚀骨的滋味,现在的阿布快乐似神仙,这样的日子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一天,阿布提了两瓶酒回来,马小星这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她笑着问:“想要什么礼物?”
阿布嘿嘿笑着说陪他喝酒就成,晚上两人醉醺醺倒在床上,突然床开始震动起来了,床上的帐幕也随着震动起来,帐幕上的勾子也“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马小星睁眼看了一会,突然大叫了声:“地震,快出去”
两人狼狈的裹着单衣跑出屋,大山摇晃了几下便不动了,果真是地震!
又过了几天,阿布拿回来各种各样的猎物,他说这几天猎物很容易打中,动物看起来烦躁的很。
马小星心里有了不安,这天早上,透过窗子,她看到天空黑青色的,海水颜色会由蓝变深,从清变浊 ,并且在迅速褪落,越退越远,直到露出了从来没有见过天日的海底。是海啸?真是海啸!
马小星大叫着冲出屋子,阿布正准备出门砍柴,她强压住内心的恐惧,飞快得说:“海啸来了,要赶快去村里告诉他们”
阿布看着紧张得透不过气的马小星,没反应过来。
马小星没时间解释,拽着他
往山下的渔村跑,边跑边挥着手喊:“海啸来了,快往山上跑”这时,很多人已经注意到海上发生的奇怪事情,开始往山上跑,阿布也反应过来,拽住了要下山的马小星,大吼道:“上山”手上用力拽住她往山上跑,两人刚跑到半山腰,几十米的海水已经黑压压的冲过来,两人拼了力往山顶跑。
那一天,渔村被夷为平地,卷走了渔村一半的人,马小星的小屋被冲的只剩下几块木板。
马小星靠在阿布的肩上哭了个昏天黑地。
一个月后,大梁王收到了马小星的信,信里描述了海啸发生的前兆和简单的逃生办法,大梁王让史官记载到年鉴里,这成为这片大陆上最早关于海啸的记载。
那年夏天,马小星经常去海里游泳,看她好久都不露头,岸上的阿布很担心,匆忙跳进海水里,便看到她在海水里睁着眼憋着气,一把把她拖上来,吼道:“很危险”
马小星甩甩头发上的水珠,扬着嘴角说:“放心,不到时间我死不了”她正在看海底的鱼儿们
看到阿布脸色不好,便说:“没事的,我曾看过有些渔民拿着钢叉走在海底抓鱼呢”以前电视上看过。
阿布瞪着眼一副不信的样子。
马小星眼里带着笑,指着大海高声说:“只要你睁开眼,便会发现海底有个不一样的世界呢”
阿布却侧身抱住了她,颤声说:“别离开我”刚才看不见她时,他心都快跳出来了,很害怕她也被海水卷走了。
马小星楞了下,这是阿布第一次说这种话,她拍拍他肩膀,说:“别担心”
那年,马小星已经三十七岁了。
☆、大结局
平淡如水的日子一天天飞过去,被男人宠的像个公主,说的就是现在的马小星,阿布对她百依百顺,以前他还是侍卫时都没这么听话过,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他的拘谨也越来越少了,二人越来越像一对情侣。
马小星是越来越洒脱了,她现在明白了老静慧为什么越来越神仙,当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去,也对名利不再感兴趣,又看透世情时,不超凡脱俗都不行。有一次,她在山中采药,两个路人看到山崖上白衣飘飘长发垂落的女人时大惊失色,跑下山去,正好碰到在半山腰砍柴的阿布,赶忙问:“壮士,此山有女神仙?”
阿布顺着二人指的方向去看,便看到了山崖上的女人,嘿嘿笑了起来,她不是神仙,是他的女人
晚上,马小星窝在阿布的怀里,翻着一本草药册子,而阿布正在发呆,马小星抽抽鼻子,问:“你头发上什么味?”
阿布脸有点红,沐浴时把猪胰子错当成了皂角,实际上他不在乎这个,不过马小星很在乎,一点味道她都闻的出。
一看他的红脸,马小星就明白了哈哈笑起来。
阿布看着她笑的高兴,就说:“山下老葛嫂子的儿子生了”
马小星歪头看看他,说:“你想生儿子了”
阿布点点头。
“我生不了”马小星吐出几个字。
阿布身子僵了一下。
“你可以跟别的女人生。”马小星轻声说。
阿布垂下眼,没吭声。
“传宗接代是大事,我是生不了了,你可以跟别的女人生,我能明白”马小星认真的说。
阿布沉默着。
马小星看他脸色难看,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解释道:“我身体不好年纪太大,生不出来了”
“阿布,我欢喜你”马小星又柔声说。
阿布抬眼去看她,眼里有了惊喜。
马小星扬扬嘴角笑了,凑上去亲了他一下,两人在一起快两年了,他对她掏心窝子的好,情动不正常么,她是个正常女人,被感动了。
武英再来拜访马小星时,看到阿布和马小星的亲密互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喜欢过的两个男人都喜欢别的女人,她是越来越佩服马小星了,身边男人都没断过,异性缘好的很,自己这里根本就没男人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越是所剩时日不多,日子越是走的快,一年又一年,马小星四十岁了,她和阿布感情非常好,阿布还是百依百顺的宠着她,她感激着也慢慢地把心交给了他。
那天,她找来了武英,递给她两件东西,一把小剑,这把小剑伴了她多年,另外一个是手镯,当年张玉堂临去前,把它交给了张宝全,让他交给马小星留作念想。
“武英,如果哪一天你见到张玉堂,请把它们交给他,告诉他我很想他”马小星语气沉缓,道。
武英诧异,她如何能见到一个死了的人?
“你应该能见到他”马小星仿佛明白她在想什么,人有很多次轮回,总归能碰到。
马小星手里还有些财产,是当年做王时累积的,分成了三分,一份交给大梁王,充交国库,一份给了武英,一份留给阿布。
阿布正在修理把手摇动的摇椅,抬眼看了看厚厚一叠地契,闷声说:“我不要”
“你不要我就生气了”马小星故意扭头装作生气的样子。
阿布垂下眼,她为什么给他这个?
“这些年你陪着我,照顾我,给了我很多快乐,谢谢你”马小星认真说。
阿布不由的抬眼看着她,她为何突然说这些?
晚上,马小星依靠在阿布身上。
“我死后会做棵树,阿布你呢?”她问。
“我也做棵树”他答。
“你自己想做棵树还是为了我?”她歪头去看他。
“你去哪我就去哪”他答的干脆。
马小星头又疼了,这么多年了,这家伙怎么还这么执拗。
“阿布,你应该”她想劝解。
“你去哪我就去哪”打断她的话,他就是想守着她。
马小星苦笑,她真的拿他没办法,四五年了,他改变了很多,就是对她的执拗还是老样子,在她经历过的几个男人里,常常让她感到无力的就是阿布,她亏欠他太多,如果有下辈子,她愿意补偿,可是她没有下辈子。
那年秋天,马小星去山上采药,腿上被蛇咬了,阿布凑上去吸出蛇毒,但是她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差,阿布很紧张到处去找解药,她阻止了他,不是蛇毒未尽,是她的时间到了。
门外秋风乍起,马小星让阿布把那把旧摇椅挪到屋外,每天她都坐在摇椅上,要么盯着院子里瓜藤上的丝瓜要么遥望远处的天空,她在等待死亡。
那一天终于来了,她费劲的睁开眼,天空的清白一如往昔;搁在檐下小茶几上的那杯茶也早凉透了;浓浓黄茶水里飘着几朵泛白的菊花。如同她的人生;人生尽头;抖落世俗;只剩下记忆。
阿布眼泪流了下来,那一刻她脸色平静,神情安详,犹如睡着了一样。
一个月后,阿布去山上砍柴时失足跌下山崖,半个月后,人们才找到他的尸体。
半年后,在大元永城,张玉堂的坟前长出了两棵树。
一群男孩正在附近的河水里游泳嬉闹,有个孩子跑到树下来撒尿,突然睁大了眼,他从没见过缠的这么紧的两颗树,自根至枝纠缠在一起;除了一些树叶外,全部缠绕在一起,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颗树呢,这样的树怎么能活呢?可是两颗树枝叶繁茂,把坟都盖住了。
公元后2018年,In U。S。美国独立日这天人们都出门享受假日,miami海滩,一个露天酒吧里人很多很热闹。
“hi;guy!”一个坐在木凳上的女人,被人从后面重重推了一下,皱起眉,大叫了一声。
听到叫声,一个男人回头,看到了一个大眼睛的漂亮女人,眼睛不由亮了亮,扬起嘴角热情的打招呼:“hi; i am roan,what is your name? sweety”
女人抬眼,是个英俊的男人,突然她瞳孔收缩了,是他,竟是他!找了这么长时间,竟然在这里遇到他!她腾一下站起来,两眼放着光,语无伦次了,说道:“your name is zhangyutang;right ?”
“no;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