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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府里风平浪静,若灵萱的日子过得也是清闲自在,可是无风不起浪,平静中总有危险暗藏,她可不认为,林诗诗和落茗雪会安份守已下去。
不过,若灵萱却没有为此而伤脑筋,因为她的心思,都花在开馆子上了。
用了半天的時候,计划好开馆的流程,然后又派人去找张管家和他的徒儿们,让他们再赶一批麻将和扑克出来。
十天过后,若灵萱正窝在榻上做着美梦,正梦见自己当了晋陵第一富商,金子银子堆得满满的,名副其实的金山银山。。却在这時,一阵轻微的声音,将她从梦中吵醒。
微微有些愠怒的她,还来不及发作,见多多草草领着几个丫环进来,各人手上都捧着几盒东西。
“小姐,你要的东西,张管家他们都做好了,今儿一大早就派人送来,你看看合不合意,不合意再退回去,让他再修改。”
多多草草放好盒子后,便让丫环们退下,然后对主子说道。
闻言,若灵萱喜不自胜,连鞋都来不及穿,就从榻上窜了下来,迅速走到梨木圆桌上,随后打开几个盒子察看起来。
张管家真是一双巧手,十副麻将,一千四百四十张麻将,大小一样,色泽相异,光滑细腻,而且重量适中。还有五副扑克也屑削很到位,图案雕得精致仔细,完全没有丝毫纰漏啊!
“太棒了,果然没有找错人。”若灵萱爱不释手地摸摸几个盒子里的麻将和扑克,高兴得合不拢嘴。
“还有,小姐,你要的馆子,晋王爷已经帮你找好了,在城南位置,回春堂对面的那两栋阁楼!他说你随時都可以去看看。”多多说道。
“真的呀?!”若灵萱眼一亮,简直乐歪了。“没想到他的办事效率还挺快的嘛!”
看来自己绸缪的计划,快实现了。
“多多,收拾东西,我要出府!”她迫不及待了。
多多则歪着头,一脸不解。“小姐,你要去哪呀?”
“去看看那两栋阁楼,顺便办点事。”
“可是,小姐你的早膳刚准备好啊!”
“不用了,今天不吃了。”当作减肥。
“还是不行,王爷今天在家,你要出去得经他同意,不如先吃早膳吧。”这回是草草在说。她来的時候就听说,王爷今天不用上早朝。
“什么?他也在。”若灵萱一听垮下脸,怎么这么巧呀?
那瘟神,一见他就没好事,这次出府,恐怕不会太顺利了!哎~~算了,这次出不了,就等下次吧,山不转路转,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想了想,就朝多多吩咐:“你等下拿些银两,出去找工匠,弄个牌匾!”名字要叫什么呢?思索了一会后,便接着道:“名字就叫-娱乐阁-肯得基!”嘻嘻,肯‘得’基和肯‘德’基,差一字,她应该不算侵权。
娱乐阁?肯得基?多多愣愣地点了点头,从来没听过这种名字,不过倒满有意思的!她现在也开始期待了。。
牌匾想好了,至于家具,现在对这里还不熟。要到哪里弄?
“多多,你知道,城内有哪间店在卖桌椅之类的家具么?”她看向多多,发话道。说不定她知道。
听罢,多多挠了挠脑袋,脑子里大搜索了一下,突然间,拍了下手。
“对了,京都就有家很出名的老店,不过有点远,在城西。”
“远点没关系。”若灵萱笑道,如果可以的话,她早就飞奔到那去了,不过哎。。
“那小姐,现在我先去帮你办事了!”多多说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草草,快帮我梳洗,然后去找王爷。”若灵萱兴致高昂,坐在梳妆台前,唇边的笑意一直没停过。
她的大业,已经展望在即。。。
…
锦瑟楼的院子里没有姹紫嫣红,只有苍柏劲松,显得较别的院落清静肃穆。
“请王妃稍等,容属下进去通报一声。”驻守在门外的侍卫张冲,是王府的侍卫队队长,也是君昊炀的贴身近侍,得知若灵萱的来意后,便通通进屋禀告。
没多久,就走了出来,对着若灵萱躬身道:“王妃请。”
“有劳张队长了!”若灵萱笑着点了点头,便与草草走了进去。
小厅里,挂了几副泼墨的山水画,几张宾客椅和几处点缀的摆设,穿过拱形门是内室,即是书房,里面摆着一张软榻,一漆木小几和几张桌椅,以及偌大的书柜,整体简单大方,毫无奢华之气。
而此時房里,除了君昊炀之外,还有林诗诗。
“王爷,这身披风是臣妾亲手缝制的,王爷您看喜欢不?”林诗诗温雅的声音柔柔响起,美眸含情地望着夫君,似乎并未发现若灵萱的到来。
君昊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披风,漠然的黑眸有了一丝温情,点头道:“不错,诗诗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林诗诗一听他的夸赞,十分高兴,也稍稍放下心。她就知道,此举一定能消除他对自己擅作主张提平妻的不满,毕竟在心里,她不希望王爷认为她是那种将名份看得无比重要的女人。
“臣妾向王爷请安!”若灵萱万分不甘愿地朝君昊炀福了福身。
君昊炀扫眼她,面无表情,没有答腔。反倒是林诗诗向她行了一礼。“妹妹见过姐姐!”
若灵萱微微一笑,颌首算是回应。清眸凝向林诗诗为君昊炀缝制的披风,不错,的确是做工精细,看得出林诗诗有一双极巧的手,相比之下,自己对女红一窍不通,这在古代,还真令人汗颜。
林诗诗暗自皱了皱眉,心忖:这若灵萱无端端怎么来锦瑟楼?到底打什么主意?
君昊炀心中也有些奇怪,毕竟这段時间,若灵萱可从未主动找过他。
“王爷,臣妾有事要出府一趟。”若灵萱望向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君昊炀微蹙眉,漆黑如默的眸子一暗,冷冷地问:“出府做什么?本王记得,你在外面好像没有亲人了。”
MD,她出府做啥干他鸟事,点个头就行啦,废话那么多。若灵萱暗骂了数遍,才淡声道;“回王爷,臣妾听闻大慈恩寺很灵,所以想着前去拜祭,为王爷和府中的姐妹们祈福。”
“哦?为本王祈福,王妃还真贤惠呢。”君昊炀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好像并不相信她的蹩脚谎言。
“王爷见笑了,这是臣妾该做的,毕竟王爷福寿安康,臣妾也很高兴。”说得还真脸不红气不喘。
君昊炀冷哼,这女人当他是傻子不成。既然她不说实话,那他也没必要跟她啰嗦。当即冷言道:“本王对于不诚实的女人,绝不宽待,回房好好呆着,想清楚要做什么,再来跟本王提要求。”
我靠!这算什么,变相的软禁?出个府也不准,她又不是犯人。
“王爷,臣妾只是来跟你通报一声,你若同意便好,若不同意,臣妾也不在乎,脚长在臣妾身上,爱去哪里,还轮不到王爷来批准。”若灵萱冷冷地抛下这话,转身就拉着草草离开。
“你给本王站住。”
君昊炀倏地怒喝出声。该死的女人,居然敢一而再地在他面前如此嚣张,她就这么喜欢激怒他是不是?
草草紧张极了,暗暗希望小姐不要再对王爷出言不逊。林诗诗虽然担忧着一张脸,唇边却漾着若有似无的笑,像是在看戏!
“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说?”若灵萱清水明眸,毫不畏惧地看向他。
“若灵萱,你别以为自己是御赐王妃,本王就奈何你不得,公然违抗本王的命令,你可知道下场如何?”君昊炀黑眸闪烁着两道冷冽的寒光,朝着她爆地射去。
“王爷请息怒,姐姐她不是有心的。”林诗诗觉得自己该出来说句话了,便握住他的手软声央求。
若灵萱睨了她一眼,这女人还真会装,相处了这么久,她是什么人,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诗诗,你先出去。”君昊炀压着怒气,不失温和地对她道。今天,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将他看在眼里的女人。
林诗诗心中诧异,以往他就算做什么,也不会让自己离开的,为何。。。。。
暗自咬了咬牙,但还是温驯地应道:“是,王爷!”
对于君昊炀的吩咐,她向来不会拒绝,就算她多么想留在这里,也绝不能为此招来君昊炀的厌烦,只能悻悻离去。
若灵萱完全将林诗诗当成了隐形人,直至她走出了书房,才冷冷地道:“王爷,你说的下场,可是休了臣妾?”
君昊炀温和的神情,立即转换,轻哼一声,“算你识相!”王妃的宝座对她来说有多重要,他可是很清楚,就不信她还敢跟自己呛声。
谁知,若灵萱却是唇角一勾,牵起一丝笑意,“那不必劳烦王爷了,臣妾自觉下堂!”
啧,她从来就不留恋这个虚位,现在更不会在乎。跟林侧妃暗斗,只是不爽她老自以为是的算计自己而已。
看着她淡定从容的眼神,毫不在意的语气,君昊炀黯怒的眸子有些怔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女人。。这女人居然如此轻易地说出这种话,她不是很爱自己、很爱这王妃之位么,曾为了嫁给自己,用尽心机手段,现在竟说下堂就下堂。。。。。
“王爷,这下您满意了吧?”若灵萱刻意加大声调,再次询问。
君昊炀盯着她,深沉的眸子阴晴不定,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咦,不说话就是默认咯!也好,反正她也不需要留在这里了,天天被那些女人烦,很累人的。于是转头吩咐。“多多,去拿纸墨笔砚!”
多多惊诧地看着小姐,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虽然极不解,但还是照办!没多久,就把若灵萱要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王爷,是你自己写呢,还是让臣妾来代你写呀?”若灵萱转动着毛笔,好意地提醒道。
兴许是听见她的话,君昊炀回过神,盯着桌上的东西,有点疑惑地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写休书啊!”若灵萱横了他一眼,真是迟顿的人,没听到她刚才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