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他看了眼床上的段逸晨,转头说道:“这件事容朕想想再说,你安心照顾好他便是。”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见他走远,我便走到床边:“你父皇走了,起来吧!今天谢谢你了。”
段逸晨慢慢起了身,睁开眼睛笑着看着我:“怎么样,我病的是不是时候?”
“恩。”我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要不是你,我就回不来了。”
“出了什么事吗?你跟三哥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没事,不是都说他喜好女色吗?我想他大概是看上我了吧?”我没打算对他讲实话。
段逸晨有些不信:“是吗?但三哥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与传闻中的人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你以后要多加小心。”
“好,我会注意的。对了,这几天,宫里有没有出什么事?”他托着下巴想了想,抬头答道:“就这几天而已,能出什么事。你怎么这么问?”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讪讪的笑了笑,“你觉的你父皇怎么样啊!你对他了解的多吗?”
段逸晨狐疑的盯着我,“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又问起父皇的事?是不是你这次出去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只是刚才看见你父皇,突然想起他上次放火烧城的事,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位怎样的君王?”
段逸晨摇摇头,苦笑了下:“父皇的事我从来不多过问,他高高在上,独断独行,与我也一直没有过多交谈,直到这次受伤后,我与父皇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那你知道二王爷的事吗?他当年怎么会被你父皇送出宫的?”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二皇兄的事一直是宫里的禁忌。与他有关的人也当年一夜之间全不失踪了。我们虽是兄弟,却无丝毫接触。你与他相熟吗?听说他过几天便会离开了。”
“他要离开了?”上次他还说要过些时日再走,没想到这么快,我还有东西在他那,看来,我有必要去找他一次,与他告别了。
密道
“有人在吗?”早上听段逸晨提及二王爷要离宫的事后,我便决定在他离开之前见他最后一面。我知他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相熟的事,便故意等到天黑了才过来,谁知,他竟不在院中。我徒步向他屋内走去,继续小声的喊道:“段逸清,二王爷,你在吗?”
屋内点着灯,却是空无一人。不是过几日才走?为何现在就已不见了人影?他到底去了哪里?我决定进屋等着他。
房中还是一如既往的空空荡荡,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我慢慢的走到他书桌旁,随手拿起他上的书本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书中无非是些普通的伦常治国之道,很是乏味。
我正准备放下离开,目光却被书桌坐上角的一块砚台引住了。这是一块十分不规则的石砚,应是年代已久,砚面因长期使用,已经凹陷了,砚外随意的雕刻这几朵梅花,乍看上去很是普通。
而我之所以会对它产生兴趣,则纯属好奇。在来这个朝代这么久,见了不少砚台,这个,却是最普通,最粗糙的一个了,没想到宫中竟也会有这种次品。我暗自好笑,便伸手,想要拿起来细细端详,但它竟宛如长在桌上了一般,纹丝不动。
我起身,用双手用力的将其向上提起,但没有一丝作用。我正打算放弃,却灵机一动,将其向左右转动试试,果然,砚台向右转了一圈。与此同时,我面前的桌子竟自动的向右移开了,桌下竟开了一道一米宽的口。这间房中竟会有密道!我吃惊的盯着这个口看了片刻,便决定下去看看。
我拿着油灯屏住呼吸,静静地向下走去,这是用楼梯通着的地下密道。走了不到半炷香时间,便有一间房呈现在我的面前,屋内有着微弱的光。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里面却也是没有人影,只有一张桌子,置于中央。我又进了一步,不禁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只见屋内四周的墙壁上全都是一幅幅的画像,而画中人,我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她是我在血楼禁地所见的画中女子,那位在水仙花中曼妙起舞的绝世女子,也就是季如风的母亲。我很是好奇,这里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我正在苦思不解,却又被桌上的东西惊愕住,桌上所放之物不是别的,正是我请无忧交给季如风的《三国演义》。
若说画中女子一样,我可以将其牵强的理解为人有相似,但这本书在这个世界可是独一无二的啊,难道季如风与这皇宫有什么关系?亦或者是与这二王爷有着莫名的关联?还是说,他遇到什么不测?
我不敢想下去,却又感到,我离真相越来越近。
我便将书放于桌上,便又继续向前走去,没走多久,便听见有人在小声的说着什么,我谨慎的向前摸索着,过了一道墙,便看见了一袭白衣的面具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二王爷段逸清。
他显然也发现了我,一个闪身便来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右手紧紧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和善,眼中含着令人陌生的冰冷与阴狠。
二王爷的真实身份
“呜呜…”我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但脖间的手却越来越紧,只要稍一用力,我的脖子便会立刻断掉。
“放开她!”从墙壁后面又出来一个人,“我认识她。”他低声说道。
对面之人听他这样说,稍有迟疑,随即用力的将我摔到了地上。
“咳,咳”我摸着脖子,抬头看向他们,却不禁目瞪口呆,面前竟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他们皆一身白衣,脸上带着面具。“怎么有两个段逸清?你们到底是谁?”我诧异的问道。
他们却并没有人回答我。
“你先回去吧!”方才救我之人对我面前的人吩咐道。
“是。”那人点点头,冷眼扫视了我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进来这里的?”偌大的密室之中只剩下了我们俩个人,他的声音中掺杂着些怒气,却是那样的熟悉与可靠。
我慢慢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双眸紧紧凝视着他:“你是真正的段逸清吧!刚才那人是谁?他怎么会打扮成你的样子?”
“你先回答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听说你要走了,便打算去给你送行,结果你却不在房中,我又恰巧看见了你书桌上的砚台,本来想拿起来看看的,谁知竟阴差阳错的进了这里。”我解释道。
“恩,我知道了。”他微微颔首,“你现在出去,不要再回来了,将你今夜看到的,听到的,全部忘掉。听明白没有?快走吧!”他说便推着我向后走去。
“你等一下。”我反手推开他,“有些事,你若不让我搞清楚,我是不会就此放手的。刚才那人到底是谁?你又究竟在密谋什么?”
“知道的太多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我不管这些,我只想知道,你是谁?”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是谁,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你对我的身份不是早就知晓?”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我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话中含有一丝轻笑。
“我指的并不是你二王爷的身份。而是面具之下的你。”说完,我便抬手想要扯下他脸上的面具,却被他轻易躲开了。
“你不要在这胡闹了。”他抓着我的手腕,“我带着面具,只是因为脸毁容了而已。我除了二王爷身份外,还能有什么身份!”
“那你怎么会有《三国演义》?那可是我亲手所写,普天之下,仅此一本。还有那满屋的画,画中的女子又是你什么人!”
他听完我的话,瞬间呆愣住,“你看见了?”
“是。我从那走过来,想不看都难。”我接着说道:“我初见你时,便就与你谈天畅饮,并不是因为我这人随便,而是你给我一种难以名状的熟悉感。我上次跟你提过我的朋友,那时你告诉我,我会很快见到他。你救身为陌生人的我,是因你本来就认得我。你带着面具,一直低声说话,拥有我的书,认的画中女子,只是因为你便就是我所一直熟知的人。我原以为你与他认识,但细细想来,你应就是他。”
我盯着他,肯定的猜测道:“季如风,是你,对吧!”
易容之术
他俯身盯着我,幽幽问道:“你就这么确定?”
“我猜的对不对,你将面具摘下,不就知道了?”我毫不畏惧的回望着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他无奈的摇摇头,直起身,慢慢的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
“怎么会,怎么会,你,你…”我看着面前这张布满了刀伤的陌生面孔,惊恐的说不出话来。难道,我的猜测都是错的?可是…
“怎么样?我的脸你也看了,即使这样,你还如方才那般笃定吗?”他含着丝嘲讽的问道。
“我……”我想要强辞争辩,却奈何无话可说。
“哈哈哈……”他见我露出一副窘迫的模样,禁不住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有些气愤的涨红着脸,等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笑起来很难看!”
“不是你自己一直想要看我的脸吗?”
“我是想看,现在看也看了,我只想问你,你怎么会有我送别人的那本书的?你把他怎么样了?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面带敌意的昂头看着他。
他却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盯着我。
“你倒是说话呀!”我不耐烦的重复道。
“你真想知道?即使丢掉性命?你可要想清楚,一旦踏入我的生活,你若再也出来,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你可不要后悔。”他严肃的说道。
我亦是郑重的点点头:“即使拼掉性命,我也想知道。你到底与季如风有何种关系!”
“好,那我就告诉你。”他说完,便伸出右手摸向自己的左耳际,用力一扯,露出了另一张俊美而又万分熟悉的面孔,正是季如风的脸。
我低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