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误+续by 梅香无音(先虐受再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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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误+续by 梅香无音(先虐受再虐攻he)-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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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了……没事了…… 
  莫飞不住的在心底安慰自己,刚才秦云那一手强压,让他不自觉想到那个晚上,多年来积蓄的苦楚差点泛滥,几乎要落下泪来。 
  秦云擦了药油,刚要开口说话,莫飞抢先道:“今下午学生是不用来的,你要学画鸡,就得先了解鸡,外边院子里有只大芦花,你下午仔细看看。” 
    秦云傻看着莫飞,莫飞顿了一下,看着他眼睛正色道:“你既然是要学,我便要教,你每日里打水砍柴做束修,我也必须要教得你会才是!” 
  秦云眼看着莫飞转过头去,眼看着他一身疏离拒绝的意味,忍不住上前,却看见莫飞难以抑制的颤抖,当下无言,手在半空中举了好一会,他沙哑了嗓子,转身出门:“我去——生火做饭。” 
  秦云出了小房间后,莫飞一头栽倒在床上,拿被子将头盖起来,轻轻颤抖着肩膀。 
  秦云苯手苯脚的好不容易将火生起时,没厨间用的夏清早已去了邻家做好了午膳端回来,秦云一脸尴尬的看着他,秦遥则乖巧的上前来,用自己的袖子将父亲脸上的尘土擦干净。再又拿了三个粗粮馒头递给秦云。 
  夏清轻皱着眉头,不似以往的调笑和轻狂,看着秦云面不改色狼吞虎咽的将馒头吃掉后喝着没放茶叶的凉开水,抿着嘴想了好一会,在秦云转身准备去抓鸡的时候开了口: 
  “我是六年前被先生拣到的——” 
  秦云一下顿住,却是不敢转身。 
  夏清摸着秦遥的头,叙说着秦云最想知道的事:“那时候先生的脚已经不方便了,谢公子——啊,就是撞伤先生的马车的主人赔偿了先生银子,又帮忙安排了现在我和先生的住处,一直到现在。” 
  夏清抬头看着远山:“住的地方是先生自己挑的,这屋前屋后的树也是先生带着我一起种的,春天开花,秋结果,可看可用,因为——即使画不了,他还可以看……王爷,您现在这样做,是想得到什么呢?” 
  秦云低头看看自己不过五天便磨出水泡和茧子的手,像是自问,又像是在叙说:“我……毁了他的人生……还有他的感情,我其实……现在只想……” 
  只想在他身边……如此而已…… 
  却只怕,连相守都成了奢侈…… 
  屋外秦云抓了芦花鸡,被雄鸡追着啄,好不容易将鸡的骚动摆平,却又不知如何下手仔细去看,夏清看不过去了指点,奈何秦云从前根本没接触过活的鸡,那只芦花又叫又动,折腾得秦云灰头土脸,屋子里,莫飞抱着棉被缩成一团,眼角发红。 
  莫飞出到院子里时,见得是一地鸡毛,登时觉得眼前隐约发黑,火上心头,偏偏秦云还一脸无辜的的看着自己,叫他有火撒不出。 
  莫飞狠狠夺过秦云手中半秃的可怜鸡,忍着火轻声道:“我没说清楚,是我的错……我是想叫你看,不是叫你拔毛——” 
  秦云脸红到脖子根,半死的芦花鸡一个挣扎,狠狠啄在秦云手上,秦云顺手手刀一砍,芦花鸡当下没了气息。 
  待到秦云明白过来,莫飞早已气到冷静了下来,只提了提手中的鸡,慢道:“将鸡收拾干净了,晚上做个汤吧……” 

春暖 
  大清早的,秦遥还在夏清的被窝里迷糊,猛然听得哐啷一声响,隐约是人摔倒的声音,以及压抑了的轻呼声,一个机灵,披着小被子遍爬起去看,只见自己的父亲趴倒在院子中央,一地银光闪闪发亮。 
  〃爹〃 
  秦遥慌慌张张想要出门,被夏清一把拎了扔回床上,透过半开的门,他见着自己的父亲被夏清一把拉起,两人却都站立不稳的样子,莫飞从屋里出来,又是一脸无奈,屋外的寒风从门里吹进来,让秦遥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将自己裹进温暖的被窝,秦遥笑得幸福。 
  在这里,即使冷,心里却是暖暖的呢。。。。。。 
  莫飞看着一身蓝布粗衣的秦云,嘴角抽搐了两下,夏清见状,笑道:〃这位大早的就给先生行礼了,先生给红包不?〃 
  夏清说了便退到一边,拿了铲子将地上洁白滑溜的冰给轻轻铲掉,莫飞无奈的看着秦云:〃南地不比北方,阴冷,水倒在地上会冻住,很滑的。〃 
  秦云面不改色,轻轻点头应是,取过夏清手中的铲子,低着头将那层薄而坚硬的冰全部铲掉,堆到一边。 
  他转身走动时,紧紧皱起的眉心叫莫飞看了仔细。 
  〃你先和我进来一下吧!〃 
  秦云心里一乐,瘸着跟在莫飞身后进了他屋,夏清咂舌晃脑:〃修为不够,狼尾巴都在招摇着晃了啊!〃 
莫飞现在的屋子有四间,自己住了一间,一间小厅,一间夏清住,再是原来用来放杂物的小间安了张小床,便是秦云现今居所。 
夜里天寒,秦遥被夏清拐了去做暖炉,秦云也不反对,常是隔着小窗默默看着,日常的打扫一个多月下来早已经熟悉,不再像以前一样状况百出,莫飞也鲜少与他说话,只在秦云画画时由一开始的青筋直起到淡定如云,忍耐力日渐增强。 
这次是五天来,莫飞主动和秦云说起话,又叫他去到自己屋子里,秦云乐得差点合不拢嘴,连腿上腰间的痛都模糊起来。 
莫飞找了药油出来,一开盖子,原本满盒的现已剩不了多少,只觉得赔大了。 
虽然秦云现在做一般的家务已经不再出状况,可被他烧毁的半间厨间,掐死的鸡鸭,弄丢的水桶,打破的水缸,洗坏的衣服被子,还有。。。。。。浪费的画纸再加上这药油。。。。。。 
可又能如何? 
自己想如何? 
把他赶出去不成? 
谎言最先欺骗的,往往是重复说着谎言的自己。。。。。。 
说什么不爱了,却还是。。。。。。一直。。。。。。一直都。。。。。。 
莫飞静静的替秦云摔青的手肘擦药,突然想起秦云起身和转身时怪异的姿势,顺口道:〃把衣服脱了。〃 
秦云顿了顿,解开衣服,解到只剩里衣时却没了下一步动作,莫飞皱起眉,伸手将他衣服撩开,登时傻眼秦云腰上红亮亮的一块,有加重的趋势。 
莫飞忽的站起来,大声道:〃把衣服全部脱了!到我床上去!〃 
秦云〃啊〃了一声,不动了,莫飞却没心思想他脑子里想的,只将秦云推了一把,回神过来的秦云脱了衣服爬进莫飞还有温度的被窝,正要躺下,被莫飞拉住示意叫自己趴着,他照做了,莫飞的手按在他的腰上,吐息喷在耳边: 
〃很疼吗?〃 
〃恩?啊,不啊!〃 
秦云觉得腰间一阵刺痛,被忽视的痛楚分外清晰起来,整个腰变得僵硬沉重,连移动都不能。 
秦云额头冒出汗来,冬天的气温低,汗水瞬间变冷,将他的发丝粘在脸上,莫飞慢慢按着他的腰,神色紧张。 
〃你的腰扭得不轻,不及时揉开淤血会伤到筋骨〃莫飞顿了一下,坐在床沿,大声叫着夏清,吩咐他快去找大夫,自己则拿了帕子沾了水,替秦云冰敷。 
大夫很快便来了,仔细看了伤开了药,说秦云身子底子好,也没伤到筋骨,好好敷药休息一阵便可好了。 
夏清送大夫离开,秦遥乖巧的也跟着去,莫飞拿了大夫新开的药在手中仔细看着,又拿了药方细细琢磨,皱着眉头将药擦在手心里,慢慢给秦云按压着。 
秦云将头埋在荞壳做的枕头里,呼吸间似乎都还能闻到那人身上的味道,腰上的按压力道不轻不重,很是舒服,手法也熟练,要是少了那股子刺痛,秦云或许会舒服得哼出来,但渐渐的,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叫他好生不安。 
莫飞也觉得吃力,右手长时间用力下来,已经开始发疼,一早起来又是这样那样,衣服没穿好,站得久了又冷着,左腿也开始针扎似的起来。 
莫飞手上缓下力来,抬手拿袖子一擦额头上的汗,扭头透过门缝看不到夏清,心里一下急了起来。 
突然身边一阵风,秦云撑起身来,将莫飞一把揽住,忍着腰痛将人半拖进被窝里。 
〃你!发什么疯!〃 
莫飞气急败坏道,秦云咬着牙侧了身子,手上利落的将莫飞的棉长袄解开,轻声道:〃这本就是你的屋子你的床,要走也是我走〃 
本还在挣扎的莫飞闻言,停止了动作,秦云顺手是解了他的长衣,奈何腰上不好用力,没法替他脱了,莫飞自己又爬了起来坐在床沿上,将衣服解了躺好盖了被子,曲起左腿一点点捏起来。 
秦云与莫飞身子间隔着一拳的距离,虽不远,却也如隔山。 
手轻轻抬起一点,又放下,再抬起,又放下,秦云想抱住近在身前的人,却又怕一个动作下去,反而间隔得更远。。。。。。 
时间的流逝愈合了人身上的伤口,却只将人心的伤痕层层遮掩,一旦拨开,鲜血还会继续流出。。。。。。 
莫飞心里的那个伤是自己在七年前亲手刻上去的,一直到现在,拨开那层层疏离的自我保护,秦云手举了半天,终是搭在莫飞胸前。 
莫飞身子一僵,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身子已在被窝里暖了,也不再那么难受,搭在自己胸前的手没有用什么力,真要推开也不是不可能。。。。。。 
眼泪不期然的冲出眼眶,极力压抑后莫飞的呼吸还是泄露了他的行动,秦云慢慢的将头靠在他的背后,道:〃抱歉。。。。。。〃 
这一摔一躺,秦云摸进了莫飞的屋,还光明正大上了床不过什么都不能做而已。 
秦云本是乐滋滋的,虽然每次擦药都会痛上一阵,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所在,他便高兴起来,夏清笑他只能将就着暖床,他也不恼,只在夜里莫飞睡着后睁着眼睛一次次看着他。 
年三十的时候夜里下了一场小雪,天明的时候雪也停了,远山戴了个白帽,松柏树穿了件滚白边的袍。秦云腰好了许多,没了再赖在床上不动的理由,不得不早起来。 
他以往都在宫中过年,自有一干下人打点,到了时候做做样子便是,如今因为伤着了,没人叫他买米面肉鱼,却要帮手炸糕点。 
莫飞一早起了,将面加上糖水揉到适合,捏了面条做成了条状的面花,放进滚开的油锅里来炸,炸到金黄酥脆,便拿筷子捞了起来,放在一边的竹蔑箕上凉着。 
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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