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冽的手背划过她娇红的脸颊,深沉的眼眸在她面庞上上下打量,仿佛要将她看穿般,嘴里吐出的气都变得冻结,“没有就好。”
他捧着她脸的手指微微一松,目光也渐渐在她脸上离开,就在她以为他不再纠结此事时,他的脸孔猛然放大,他的瞳孔像一只利箭直射而来,接着唇瓣就被他的唇给死死堵住。
他的这个吻既带着掠夺的气势,又带着情深意动的温暖,偿不出甜蜜还是霸道,只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爱已入骨髓。
吻短暂而刻骨,他毫不拖泥带水地结束这个吻,修长的手指从脸颊多到那一颗跳动的心慢条丝理地说:“就算有,只要你的这颗心在我这里就好,忘记过去,明白吗?”
他语气诡异不羁,像是从催眠大师口里说出般,极具魔力与感染力。连漪好似被引诱了般,莫明奇妙地想到了沈星,想到了她与沈星过往的种种,然后十分茫然地点点头。
片刻,她又清醒了过来,连忙摇着头说:“我没有什么过去,你不要多想。”
杜冽淡然处之,倒也没有再纠结下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妙之时,连漪的手机传来短暂的嗡鸣声,她推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堂哥连俊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明天抵达上海。
那个艺术玻璃代理权的日期也差不多到了,他一定是为了此事来上海的,连漪起身对杜冽说:“堂哥发短信来说明天要来上海了,我到楼上和他好好聊聊。”
“去吧。”杜冽倒也没为难她,只看着她翩翩然离去的背影,嘴角咧成不明所以的笑容。
上了楼后,连漪来到卧室的露天阳台上,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才九点多,阳光就金灿灿的,洒在她的身上无比惬意。
她拨打了连俊的手机,通话中知道了他明天抵达上海的具体时间,还说会去机场接他,然后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并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个特大喜讯,就是大堂哥连帅的婚事定在‘五一节’这一天。
两人的话题在这一事上聊了许久后,才结束了通话。
连帅的婚事她铁定要赶回北京去,看来这个假期有得忙了。
才一转身,就见杜冽倚在落地窗前,她毫不隐瞒地对他说明天要去机场接连俊的事,还有连帅‘五一’结婚的事。
杜冽没有她那般兴奋,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这两件事,我都会陪着你。”
以他如今的身份陪着她,倒是无可厚非,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就在她郁闷着今天这日子如何打发的时候,杜冽将她揽进怀里,环着她的细腰说:“我们去逛超市,中午我在为你露一手精湛的厨艺。”
“随便,有人煮饭给我吃,我正求之不得呢。”她埋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鼻腔与口腔处冒出的热气,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事先说明,我可不洗碗。”推了推他,“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她的语调娇柔甜腻,杜冽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种语调对自己,不免得心花怒放,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口回说:“尊命!”
浪漫的屋子,充满着浪漫的气息。
第049章 (周六加更)
周六下午四点;小区渐渐热闹了起来;不少居民带着小孩子在人工湖边玩;从抱在怀里到蹒跚学步再到围着人工湖边嘻笑奔跑的小孩子,搭着人工湖秀丽多姿的景致,整个画面十分温馨唯美。
连漪中午品偿了杜冽的绝好厨艺后美美睡了一觉;三点多才醒来,洗了澡,这会儿正站在露台上擦试着头发,正好看到此番人色美景,不由得绽开嘴角,甜甜一笑。
这里只是上海市区一个中档的别墅区,不及紫园那般气势辉宏与庞大壮丽;却有其独特的吸引力。
连漪看着奔跑的孩子,还有少许妇儒与老人,傍晚的夕无限好,觉得这里有人气,不像紫园那般冷清,自然是喜欢得紧。
一对年轻夫妇带着刚学步的儿子在湖边散步,没有一会儿,他们放开了孩子的手,孩子在前面歪歪扭扭地走路,没走几步便摔倒在地,孩子的爸爸扶起孩子,孩子的妈妈掏出纸巾帮孩子擦着脸。
真是幸福的一家子!
她甩起半干不干的头发,嘻嘻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不知何时杜冽出现在了露台上,站在她的身后。
杜冽午饭后在一楼的书房里看了会儿资料,一点多时上楼看到他的漪漪像婴孩般睡着,替她盖好了被子又下楼看他的资料去了。直到四点,暗思她也该醒了吧,又上了楼,隔着落地窗的一大片玻璃,他看到她婆娑傲立的身姿倚在石栏边,两只手搓着浴巾,而浴巾里包裹的正是她如黑丝般的秀发。
他一步一步走近,拉开玻璃,而连漪不知被什么吸引住,浑然未发觉身后的动静,自顾地擦头发与嘤嘤浅笑,直到他问了话,她才转头。
“你快过来看。”只有两步的距离,她也朝着他挥手,“看,那个小孩子多可爱,走起路来像企鹅一样,还有身后跟着的年轻夫妻,多般配,多恩爱。”
杜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人工湖畔一家三口甜蜜之象,燃起羡慕之色,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浴巾为她擦拭起头发来。
“我们以后也会是这样。”他轻柔地摆动浴巾,擦抹的动作小心翼翼,她是他的宝,她身上每一样东西他都爱,更何况这一头青丝,摸在手里如绸缎,飘在空中如黑瀑。
“看那里。”连漪没怎么在意他的话,目光一转又发现了新大陆,“那一对白发夫妻,年纪也有八十多了吧,还手牵着手,太感动了。”
杜冽停下手中的动作,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到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相互搀扶着,才明白什么是 ‘执子之手,与子皆老’的真谛。
“我奶奶要是活着,肯定与我爷爷也是这样恩爱。” 连漪和爷爷感情极好,看到这一幕自然而然想到了他老人家。
杜冽没有吭声,继续为她擦起头发来,直到头发完全干了,他才丢开浴巾,俯身闻着秀发散发现来的清香之气问:“漪漪,喜欢这里吗?”
连漪点点头说:“喜欢,这里比紫园有人气多了。”
“那你就别住校了,搬来和我住在这里吧。”杜冽终于道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连漪这才回了头,不屑地说:“原来你给我做饭烧菜是别有目的。”
“我哪有什么目的。”杜冽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多点时间陪你,学校那里终归和同学们一起住,多多少少没有自己出来住来得舒服。”
连漪将爷爷搬了出来,“爷爷说,我们住在一起会叫人说闲话,紫园那里还有佣人还有惠姨,可这里就我们俩不太好。”
“谁会说我们的闲话。”杜冽搂着她的腰,“我的公司一切都上了轨道,其实不用我每天都去公司的,我必定会管好你的一日三餐,不会让你饿肚子。”
“还是不要了。” 连漪最听爷爷的话了,“我还是住校,周末的时候住在这里吧。”
杜冽费尽了口舌,一天下来为她露了厨艺,到头来还是感动不了她,无法说服她搬来这里住,不免失望,可看到怀里的小可人娇媚如花的脸蛋,一头青丝缠在自己的胸膛上,说出来的话乳声乳气,相比刚来上海住在紫园时那种的漠离不知要好上千百倍,倒也知足。
算了,一步一步慢慢来吧,现在她终于接受了自己的感情,目前最重要的是好好宠她,不让别的男人有觊觎她的机会。
又一个夜晚来临了,连漪喝完杜冽给她准备的牛奶后,困意便袭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她睡得沉沉之时,也是杜冽最亢奋的时候。目光如炬,**高昂,将身下的小可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虽然没有完全占有,可这样的发泄让他很满足。
——
星期天上午十一点左右,两人来到机场顺利接走了连俊。
连俊下塌的酒店依然是上海浦东香格里拉大酒店,三人一起在酒店的餐厅里共尽了午餐。
连俊每每来到上海都是住在这家酒店,可自与连漪前几个月在这里就餐,他发现杜冽对连漪异呼寻常的感情后,他就觉得连漪被杜冽死死困住都不知道,而杜冽是什么人,像连漪这样纯如白纸的女人肯定是势在必得。
不过数月,再一次来这里就餐,他们就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而自己的代理权也百分百的势在必得。
两个男人很快谈到了艺术玻璃代理权上,杜冽生平第一次走后门,他是生意人,如意算盘打得紧,这样一来,连家的人对他更加依赖,也讨了连漪的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明天将计划书送到我办公室,我会亲自过目。”杜冽举起酒杯。
“我会亲自送上计划书的,希望合作愉快。”连俊也举起酒杯。
两人将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后一干而尽。
连漪被冷落了好一会儿,不过她也算见识到了男人间因为生意而透出来的一股霸气。
杜冽与生俱来就有一股十分强大的霸气,与连俊在谈生意时,那神态,那脸色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与这两天他们的相处那是天壤之别。
连俊平时和她闹惯了,一本正经地与人谈生意,她也是第一次瞧见。男人的气场果然与女人不同,特别是商人的气场,更是她这个小女人无法看透的。
聊完了代理权,连俊与连漪聊起了家事,一旁的杜冽也听得津津乐道,连漪与她的未来妻子,她家里的事也是他的事,自然是兴趣多多。
“大哥的婚礼定在‘五一’节那一天,所以你‘五一’前最好要回北京。”连俊自觉得代理权已是囊中物,神色尽是洋洋得意。
“我会提前请好假回去的。” 连家好久没有办喜事了,连漪还能趁机回家看爷爷,自然欢喜。
“我也会陪漪漪回去的,一路上我会照顾好她的。”杜冽说完,极其暧昧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手就不老实起来,偌大的手掌罩在她的手背上,而她的手背又放在大腿上,两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