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法体抓去。就这事机瞬息,间不容发的当儿,乙木真气恰将来势挡住。上官红虽已精习乙木遁法,因初临大敌,又震于二妖孽的威名,不知自己功力深浅,始终随众应付,未敢轻易妄动,并未全数发挥。这时巧值危机,感念圣姑恩德,不由情急万分,便把乙木威力全数施展出来。那先天乙木神雷好不厉害,二妖孽又当元气受创,新伤之际,竟会阻住,不得近身。
癞姑等三人法宝、飞剑齐施,相继发动,易静、英琼、谢璎三人也已飞出,七人一同合力。英琼识得厉害,一到便将宝珠飞出,化作一团禅光,已早照在圣姑头上。二妖孽几番冲突抢扑,不得近身,毫无效果。众人的法宝、飞剑又极神奇厉害。尤其是周、李二人的紫郢、青索双剑合壁,本来就是天府至宝,诸邪不侵,近年随着周、李二人的精进,益发增加了极大威力,合为一体以后,更是神妙莫测。英琼又是疾恶如仇的天性,斗不一会,径自舍了仙都二女的护身神光,强着轻云,双双身剑合一,往妖光煞火丛中穿去。癞姑的屠龙刀,易静的降魔七宝,以及仙都二女近所炼诸宝,无一件不是神物利器,身子又在有无相神光防护之下,立于有胜无败之地。谢琳更把《灭魔宝箓》所习诸法频频施展,大显神通。几下里夹攻,二妖孽一面想要报仇,一面抵御劲敌,又见这一班新仇敌并无一人落网受伤,自己的算计已然失败,如果此时再一败退,藏珍、天书必为仇人所得,重将贪欲勾动,加倍情急。本就有些应接不暇,哪禁得起峨眉山镇山之宝两口仙剑合一来攻,稍一疏神,妖尸首先受伤,虽仗邪法高强,玄功变化,不致消亡,到底受伤不轻。毒手摩什还算见机,不似先前狂妄自大,一击不中,看出厉害,一面以全力运用妖光抵御众人法宝飞剑,一面运用玄功变化飞遁,隐现无常,飘忽若电,不曾受到伤害,一样也是处于下风。
二妖孽自是狂怒愤恨,也各施展邪法异宝,欲伤仇敌。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各有神光法宝防身。周、李二人飞剑威力更大,邪法自是不能加害,全无用处,法宝遇上,吃剑光连绞几绞,便化残烟碎星而散。妖尸的飞叉先吃破去,飞洒了大片星雨,晃眼散灭。
二妖孽先还不舍放弃复仇、取宝两层妄念,没料到这班新出道的仇敌竟是如此难敌,尽管厉声狞啸,大肆凶威,暴跳如雷,全无一毫用处。嗣见放出的法宝纷纷断送,每施邪法不是无功,便被谢琳破去。别的尚可,那合壁双剑实难抵敌,七煞玄阴天罗虽未毁坏,竟被冲入。妖尸又受了伤。渐渐看出不妙。急怒攻心之下,二次再生毒计,决意舍弃藏珍,专一报仇,施展轩辕老怪嫡传最狠毒猛烈的邪法,倒翻地府,猛发地、水、火、风,将新旧仇敌一网打尽,同时消灭。于是二妖孽互相一打手势,毒手摩什便在暗中行法施为起来。也是众人疏忽了些。特别是易静因秘决已得,不会再受妖尸禁制,自身法力又高,剑宝神奇,上来便占上风。觉着这寝宫禁制乃是五行合运,互相生化,通体关联,并且威力之大不可思议。自己虽然精习微妙,余人尚无所知,仓猝之间不及传授。妖尸又是内行,恐有疏失,一个不巧,连自己人也受了危害。尤其爱徒上官红功力尚浅。因而投鼠忌器,哪知引出大乱子来。
第二五三回 月弯荡阴霾 厉啸一声飞毒手 金幢压地肺 伽音九劫起真灵
第二五三回 月弯荡阴霾 厉啸一声飞毒手 金幢压地肺 伽音九劫起真灵
上文写到癞姑、谢琳、周轻云、上官红四人存身火宫神灯灵焰之上,眼看毒手摩什与妖尸玉娘子崔盈被困在十二扇金屏上五遁风雷之中,已经力竭势穷。不料易静同了李英琼、谢璎三人由玉壁圆门中飞出,救人心切,误将五遁禁制止住。毒手、妖尸由金屏上脱险飞出,欲害圣姑法体未成,在众人法宝、飞剑环攻之下,依然猖撅。易静因众人尚未精习五遁禁制,上官红法力更浅,投鼠忌器,妖尸又是内行,更不肯造次,欲在百忙之中抽暇传声指点,待机而作。一半是因二次对敌,看出对方先受禁制,元气大伤,侥幸脱出以后,妖光煞火,已无前此之盛。而自己一方人多势众,宫门又已被神光堵住,二妖孽决逃不脱,只要破去其护身妖光,立可使其伏诛,都未免大意了些。这类斗法势极神速,总共不到半盏茶时,即使当时指点传授也来不及。眼看危机瞬息,发难在即,尚未察觉。
也是众人该当有这一场虚惊。易静连经挫折之余,深知妖尸玄功变化,邪法高强;尤其元神出斗,不是肉体,更为神奇,此时看去虽受创不轻,伎俩尚不止此。只是不知何故,妖尸只管随同叫嚣,把身带法宝、飞刀之类施展出来,拼命向前和自己拼斗,所用最擅长的玄功邪法和一种极厉害的妖烟邪雾,并未施为。妖尸已是劲敌,况又加上一个负盛名的魔头。不过摩什虽和妖尸情形稍异,看似运用全力应战,但除妖光煞火较厉害而外,并无惊人之作。固然自己一行法宝皆非寻常,并还有专破邪法的谢琳,使其计无可施,照着平日所闻,二妖邪的神通广大,未免不符,事出意料,渐渐生疑。便料二妖孽先是打算复仇、盗宝,一举成功。继见情势不妙,一行又有佛光和紫、青双剑护身,无法加害,苦斗下去,就不至于败,也不能胜。怨毒仇恨之心又重,于是以退为进,表面勉强应付,暗中蓄好势子,冷不防猛下毒手,施展邪魔教下最狠毒的邪法,以希一逞,也说不定。心想:〃妖尸虽在洞中多年,精习诸般禁制,但总图未得,终逊一筹。妖光难破,急切间无如彼何,夜长梦多,时机稍纵即逝。何如先下手为强,即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反运禁法,姑试为之。〃又一转念:〃李伯父曾说,到时还来相助;父亲也有圣姑现坐死关,须李伯父来始得功行圆满之言。现未见到,必是妖尸伏诛,尚须少待。以前屡因操切事,父师预示先机,定无差错。〃心又迟疑起来。
仙都二女又与易静心意不同。谢琳童心犹盛,断定妖尸不能幸免,而又均精邪法,意欲借此演习,试验伏魔诸法功力深浅。及见邪法全被破去,每斗必胜,想起对方虽是妖邪中名手,尚为己败,可见先前被困受欺,全出圣姑禁法之力,不关妖尸。心中高兴,益发乐此不疲,直想留着妖尸多斗上几次法再行除去,才对心思,别的毫未顾及。谢璎近虽功候日深,但是平素谨慎,性又仁慈,始终紧记父师尊长和智公禅师之言,七宝金幢非到情势万分紧急,不可妄用。适才为救良友,施展此宝,用时并还十分小心,以全副心力主持,开头略一展动,便将守护妖幡的一些生魂全数消灭。幸而妖尸行法,将法台移走,否则各妖幡上所附的精魂便要全灭。这些多是有道人的生魂元婴,修为至此,颇非容易。只为一念之差,自投死路,吃妖尸邪法禁锢,供其役使。方幸妖尸伏诛在即,有了一线生机,却被毁灭,连堕轮回,转入畜生道中都不能够,岂不可怜?事后心情还在不安。又知妖尸所摄有道人的生魂尚多,不知附在何处,惟恐此宝一用,又有毁灭。
心想:〃现有神光护身,已不再畏毒手妖光邪火,自己一方又明占着上风。反正妖尸数尽今日,迟早伏诛,何必非用此宝不可?〃于是在有一件佛家降魔除妖至宝,竟无心使用。
这三个可以制胜的能手,不是举棋不定,便是优柔寡断,仅凭各人飞剑法宝,随众应敌。看似占着优势,实则二妖孽功候甚深,除妖尸开头稍微疏忽,吃紫、青双剑绕身而过,受了创伤,元气略微损耗外,以后知道仇敌势强,法宝厉害,便不再撄其锋。一些飞腾变化,比电还疾,隐现无常,虽是败退之势,直难捉摸。不时回飞,还施展邪法,异宝还攻,如非神光护身,周、李二人身剑合一,直难逃其毒手。易静见对方败意甚浓,连伤法宝,依然恋战,毫无退意。而妖尸又是曾受圣姑玉牒恫吓,早已首鼠两端,心胆内怯,怎会如此固执成见?心中生疑,不禁留意。因见妖尸最畏紫、青双剑和癞姑的屠龙刀,仗着飞遁神速,又有毒手摩什随时防护,三人竟再伤她不了。自己也因对方滑溜,瞬息百变,惟恐打空,只将飞剑发出,随众助威。暗将灭魔弹月弩、牟尼散光丸二宝取在手内,意欲俟机加以猛击。正值二妖孽邪法准备停当,故意先后现形,原意是想诱敌,并使误解,以便行那一网打尽的阴谋毒计,这一凑合再好没有。癞姑、周、李三人,好容易发现二妖孽同时现形,东西相背,妖尸少了毒手护卫,下手正好,如何肯舍。加上屡次经验,不约而同,立催飞刀、飞剑,两头夹攻。说时迟,那时快,三人势子本就神速无比。易静更早算好,妖尸一现,立将二宝同时发出。一粒弹月弩,直取妖尸;同时却将牟尼散光丸往毒手摩什打去。主意原想得好,因妖尸屡次隐现逃遁,多是隐形变化,飞遁闪躲,而毒手摩什也赶来救护。散光丸虽不能消灭妖光煞火,却可暂时阻住来势。
弹月弩出去,恰与癞姑、周、李三人三面合围,妖尸失了毒手护卫,一任隐遁如何神速,也是非伤不可。哪知二宝刚分向两面,同时爆散,忽然眼前一暗,随听四外上下、洞壁地底殷殷震动。众人并未想到邪法如此阴毒,地覆天翻的巨变就要发作。事前虽也略有警兆,不到全部发难,决觉不出会有少时那么厉害。又以变兆轻微,圣姑所留埋伏又多,误以为敌我双方,不知何人触犯了原设的禁制,略一疏忽之间,祸变发动。
众人本来不及制止,也是般般凑巧。妖尸起初不是不知处境之危,不能离开毒手摩什,终是贪心太重。眼看邪法发动在即,万分紧迫中,一眼瞥见圣姑玉榻前,神灯后面,有几点寒光闪动。目光刚注过去,紧跟着又见一片祥霞闪过,榻前倏地现出一个玲珑剔透的玉墩,上有金磐、玉鱼等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