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安置好,坐在她的病床边上,看着林若苍白消瘦的脸,俊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散去,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
如果幸福有可能会像是沙漏一般,慢慢地流失,会越来越来少…………
如果生命有可能短暂地慢慢以分,以秒来计算……
那么还有多少时间来悲伤,来感怀…………
在接下去的日子里,唐逸枫依旧每天会陪着林若去保温箱里看望他们的孩子,依旧会讲一些笑话或者荤段子让林若快乐或者对着他怒气冲冲。
却真的没有让她再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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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的脑部CT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唐逸枫是看不懂那些图案的。
只是一个劲地问着赵医生,林若最真实的情况和开颅手术的成功率。
赵医生皱着眉头,为难地看着唐逸枫,开颅手术一直是医学界的难题,更何况,血块位置很靠近脑神经,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在8个月前,他有好几成的把握,而如今,他自感信心不足。
只是看着已经是焦虑万分的唐逸枫,他竟然有了一些作为医生不该有的盲目自信。
他思考了很久,终于憋出一句——手术的成功率是50%。
其实凡事成与不成,都是一半对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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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长长的发被剪去了,露出光光的白色头皮,她用一块粉红色花朵的纱巾包住自己的头,眼前还是一片白乎乎的一片,唐逸枫的人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看的不是那么真切。
唐逸枫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小脸,那清亮如斯的眼,那黑黑的眼珠子,如宝石一般嵌在那里,却木然不动。
他温柔地把那纱巾盖下来,遮住她的小脸,仿佛就是美丽的新嫁娘一般,不,就是他的新娘子,如果没有种种意外,今天便是他们的结婚的日子,他的唇慢慢地移到她的脸上,顺着那额头一路吻了下来,隔着那薄薄的纱巾,吮吸着她的唇,轻轻地□……
“若若,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林若依偎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他们本该结婚的日子………红本本已经领了,只可惜,她都没有看到过。
唐逸枫慢慢地整理一下自己的笔挺的西服和大红色的领带,头发也梳地纹身不乱,
他把林若的身体摆正,一手执起她的小手,那纤细的手指上,那一枚订婚钻指闪闪发亮,他微微地颤抖着,喉结在不断上下滑动。
这一刻就像是做梦一般,在梦里反复操练的说辞,真正地说出地那一刻,还是那么地激动人心和紧张,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林若小姐,你是否愿意让唐逸枫先生作为你的丈夫?无论富贵贫穷,无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
林若楞了楞,随即面带着微笑,露出漂亮的小酒窝,依旧清亮的眼睛柔柔地看着他,虽然看不清他的眉目,却知道他一定非常帅气,她反手握住唐逸枫的大手,自己的另外一只小手按在他的胸口。
郑重其事地答了一句:“我愿意。”
林若的小脸严肃庄重,仿佛就站在教堂里,面对着神像,耳边似乎慢慢地响起了那一首熟悉的婚礼进行曲,一切地一切,还是那么美好。
“唐逸枫先生,你是否愿意让林若小姐作为你的妻子?无论富贵贫穷,无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
唐逸枫紧紧的包裹着林若的小手,“我愿意。”
他倾身上前,一手轻轻地把盖在林若脸上的纱巾轻轻地掀起,揭起他新娘子的红盖头、
她便如和所有的新嫁娘一般美丽动人,一样的幸福满满。
唐逸枫的额头贴着林若的小脸,轻轻亲吻着她的脸,眉眼,唇,反复念叨着“若若,老婆,若若,老婆。。老婆…………老婆”
林若听着那一句老婆,眼角已经湿润了…………这条路,他们走得太艰难,太坎坷……在下半辈子里,如果还有下半辈子的话,他们一地要像其他夫妻一样相携到白头,不离不弃。
在这寂静的病房里,这两人相依相偎,没有洞房花烛的热闹喜气,也没有高朋满座的热情祝福。
只有那平静如水的幸福慢慢地流转,幸福如丝,缠绕在彼此的心里,这一刻的相知相守,这一刻的幸福圆满,以前种种过往,已经是烟消云散了,有的是对于未来憧憬和向往。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若的头一如往常地开始发胀发痛,眼前白乎乎的星星点点也在慢慢地流失,才不一会儿,眼前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她的身体在唐逸枫的怀里轻轻地移动着,头靠在他的肩上,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唐逸枫看着林若在不断地皱起眉头,刚想起身叫医生,就被林若阻止了。
她把自己整个的身体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开口说道:“逸,我们再说一会儿话。”
“好,若若,我们就说一会儿话,等下你就要好好休息,养好精神,等待明天的手术。”唐逸枫的手轻轻地抚慰着林若的眉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按着她的头,让她的痛苦能缓解一些。
“逸,你知道吗?你第一次带我夏威夷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可是,那时候,你太混了……。”
“以后,你可不许再犯浑,你要好好地吃饭,好好地睡觉,好好地开车,好好地上班,好好地养育我们的孩子。”
“你一定要像爱我一样爱他们,宠着他们,疼着他们,看着他们健康,平安,快乐成长。”
林若在他的怀里勉强支起身体,双手地扯着他的衣服,眼里满是期许,一字一句地斯条慢理念叨着。
唐逸枫看着她那宝石一般的眼里,居然有一些红了,他的心酸酸的。
“若若,你是我唯一爱着的人,你说什么我都听,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陪着我,一起看着我们的宝贝们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一起做爷爷奶奶。”
“若若,我们一起带着孩子去看动画片和电影,一起去游乐场玩摩天轮,一起去动物园看大熊猫,一起给他们讲故事。”
“等他们再长大一些,我教孩子们数理化,你教孩子们语文和伦巴。”
“冬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北极光,夏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夏威夷冲浪。”
“若若…………
林若听着,笑着,笑得极舒畅,极开怀。
“我们一起”…………多么温暖的字眼啊……只是想一想,只是轻轻念道一次,
她就觉得是幸福了,那是货真价实的幸福和圆满。
“我们一起”,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两个人了,而是“我们”了。。。他们便如胶水一般紧紧地粘在一起,敌得过任何的火山岩浆,也能消融任何冰山雪地。
“好,我们一起…………一起,一定一起……”。
林若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念着,眼前已经黑压压的一片,脑子却越来越混沌,越来越想睡觉。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那光光的脑袋慢慢顺着唐逸枫身体滑下,靠在他的胸口,那藏在眼角的那一抹泪珠子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唐逸枫低头看向怀里的已经闭上眼睛的女人,那已经蓄满眼睛的泪水终于潸然而下,那泪珠一滴一滴落在林若光光的头皮上,滴在她的手,挂在她的指尖上,就如珍珠一般闪亮…………他喃喃地自语
“小骗子,这一次你一定不会再骗我了。”
窗外那一抹阳光终于撕裂天边最后的一丝阴霾,穿过百叶窗的缝隙,照在床上两个紧紧相拥的人身上,在他们的身后晕成一个巨大的光圈,
唐逸枫和林若总算在同一个光圈里,总算是圆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最不能选择的是生老病死,最不能抗拒的是不测风云。
人生境遇不过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相信心诚之处,必然是奇迹发生之时。
枫和若若经历种种,总算是圆满。
感谢还在坚持看文的亲们,愿大家无论是事业,工作还是学习,都能圆满。
情谋到此为止,结束。
番外一
“若若,别……动。”他猛地按注他不怀好意的手,不是他不想,只是她那么臃肿的身体,他怎么样也不能横过来倒过去的,根据这两天恶补的孕妇知识,怀孕后三个月,他们不能房事的。
可是却不曾想,林若却更加贴紧他的身体,咬着他的耳朵,低语着:“逸,我们回床上去。”
这个要求太销魂了,唐逸枫顿时飘到了云里雾里,魂魄掉了一半,他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地主动和热情了?
他乖乖地用浴巾包住林若的身体,抱起她往房间里走去。
唐逸枫跪在她的身边,低下头,在她的脸上,细细地亲吻着,
林若平躺在那里,眼睛又一次是模糊一片,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仿佛置身于雪地一般,一股熟悉的沐浴露味道飘到她的鼻尖…………
她顺着那一股香气而去,温柔地凑近他,手轻轻地摸上他的发,那原本乌黑的发里白发越来越多了。
“逸,你都有白发了。”林若轻轻地开口,手指温柔地在他的发间穿过,抚弄。
“小骗子,如果你再不嫁给我,我就只能唱夕阳红了。”唐逸枫的大手慢慢地抚摸着林若圆滚滚的肚子,感受着里面那两个鲜活的生命。
林若苍白的脸笑了笑,手指顺着他的脸颊而下,慢慢地摸进他的胸口,轻轻拉扯着他胸口的两点。
唐逸枫的气息很快就乱了,他猛地按主她的手。
“小骗子,别…………我不想伤了你和孩子。“唐逸枫气喘吁吁。。虽然对于床事,他一向来都是积极的
林若看得不是很真切,只觉得自己压着他胸口的地方,在剧烈地跳动。
她慢慢地直起身体,殷红的小嘴凑进他耳垂,伸出舌头舔了舔,
”可是,我想你了,很想要你。。。“言毕,她的嘴便吻上了他的嘴,在他的嘴里慢慢地搅动。
唐逸枫扶住林若臃肿的身体,一边热烈地回应着她,手指挑开她宽松的浴袍,抚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