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坨屎造型,莲烬发怒,红莲烈火变成一道细细的线,朝着那黑雾袭去,在靠近黑雾的同时恍若一道扭动的长绳,竟绕着那黑雾一圈圈的旋转,将它裹了起来。
这黑雾真是魔王,魔王先前所受损伤那么大,此刻自然挣脱不出修罗王的红莲烈火,那烈火烧得他惨叫连连,出口成脏,“敢烧你爷爷我,劳资把你剁了喂狗!拉出来变狗屎!”刚骂完。那火腾地一下烧得更旺,木白离吸了吸鼻子,觉得闻到了一股腐臭味儿。
“哎哟,娘子,女王,主人……”魔王被烧得受不了。终于开口像木白离求助。
木白离觉得那股子腐臭味越来越浓,让她觉得头晕,于是出手,一把抓住了莲烬的红莲烈火,莲烬大惊。急忙停下攻击抓过木白离的手想要查看伤势,“你疯了!”
“我没事!”木白离不动声色地将手从莲烬手中抽出,那魔王此刻跌落在地上,已经恢复了兽型,只见它爬过来,丑陋的头还硬摆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趴在木白离的脚边还蹭了两下,两个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魔王?莲烬看着那两个发光地角一愣。
怪兽伸出两个爪子抱住了木白离的腿,明明一张脸丑陋得可怕,却偏偏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欠扁造型,铜铃一样的眼睛还一眨一眨的泛着泪光,声音打雷一样却还要撒娇,“白离,白离。让我喝一点儿嘛……”
喝一点儿?什么意思?莲烬正在纳闷,就看到木白离右手地指甲在左手食指上轻轻一划。顿时有血渗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地上趴着的那怪兽一下子立了起来,后脚着地,前脚立起抱着木白离的手指塞到嘴里吮吸,就这么一瞬间。那怪兽身上灰扑扑被烧焦了的毛变得油光水滑。莫非是?
“够了!”莲烬正要将怪兽踢开就看到木白离轻轻一抬腿,一脚把那怪兽踹了开去。然后她手指上的伤口迅速愈合,眨眼之间就一丝痕迹也无,而那怪兽被踢到一旁之后身形缓缓变幻,渐渐显出人形来,最终变成了一个年轻男子,若不是头上两个角,跟普通人无疑,真的是魔王?不对啊,魔王变人地时候獠牙应该去不掉的!
“修罗族的家伙,还记得我吧!”年轻男子冲着莲烬喊道。
“你是谁?”莲烬不确定地问。
“不记得我了?哈哈哈,看来我真的变英俊多了,我说丑鬼,把面具摘下来让我比比!”一听他这么说话,莲烬就知道定然是魔王无疑,只是他如今跟白离是什么关系?
“白离,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木白离看了魔王一眼,魔王顿时眼睛放光一脸期盼地将木白离望着,活像一个害羞的小媳妇。
木白离嘴角一勾,“我养的宠物!小魔!”
正冲得莲烬龇牙咧嘴得意洋洋的某魔王顿时一愣,焉了。宠物,说他是宠物不说,还叫他小魔,他也是有名字的,他的名字比这个好听一百倍好吧!
“跟我回修罗界!”莲烬再次说道。“不行,去魔界吧!”
“我修罗族人不回修罗界去魔界做什么!魔王,你给我滚开!”
“谁说白离是修罗族人,明明是我魔族人,你看她头上那寒光闪闪的角不正说明一切么!”魔王也不示弱,“滚,怎么滚,你滚给我看看!”
“你!”这二人正要大打出手被木白离喝止,“我哪儿也不去,就呆在这里!就呆在人间!”
“呆在人间做什么?”
“收徒弟,做师傅,找想找地人,做想做的事!”
莲烬带着一肚子的憋屈和苦恼回了修罗殿,魔王则死皮赖脸的蹭在木白离的旁边。先前以紫合为首地邵华派弟子赶回邵华,便被此刻地景象惊呆了,先是那美得绚烂所震撼,紧接着就是晴天霹雳,他们仙人所庇佑的邵华派,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魔王忒狗腿地候在木白离地跟前,“斩草要除根,又回来了几个弟子,交给我吧!”
“不用了!你去设一个结界,再也不要任何人进来,至于那几个弟子,扔出去吧!”木白离想了想,吩咐道。
“莫非娘子要跟我过幸福的二人生活?”魔王笑得一脸暧昧地望向白离结果被冷冷的瞟了一眼立马执行命令,将那几个抱着自己师傅师兄弟嚎嚎大哭的弟子异常利落的全部扔得远远的,几个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当做人形沙包丢了出去,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其他人都诡异的死了,而自己还活着,惶恐的活着,或许哪一天,自己也会变成那水晶石头,而那一天具体会是哪一天,则要在每日的担惊受怕中等待了。
魔王遵照木白离的吩咐给整个邵华下了结界,昔日仙气环绕的邵华山此刻隐在浓浓的黑雾之中,仿佛迷雾森林的中心一般,做完这一切他又急不可耐的回答木白离的身边,此刻木白离正站在一座晶石像面前发呆,魔王想了想,她这么做应该是为了复仇吧,那么,是不是应该告诉她自己牢内关的那个,由她来处置?
想到此处,魔王小声地吭了两下,见木白离转过头来,认真说道,“当初以为你被候补圣女害死,我睡醒之后一怒之下将她关了起来,那个,你要不要见见?”
“候补圣女?谁?”
“笙歌啊,夜笙歌……”
第二十七章:恨
魔宗一个狭小的地牢内。
地板阴暗潮湿踩在上面隔着鞋底都觉得黏黏的让人心中发麻,狭小的空间内空气沉闷而又沉重,还有一股子浓浓的血腥气,让人觉得无比的压抑。时不时的有老鼠蟑螂爬过,那老鼠身形硕大顶着两只绿油油的眼睛见来了人还吱吱地叫了几声示威一般,结果被魔王一掌击飞,血肉四溅。
“她在这里?”
“还在里面!”魔王指了指对面的一扇小门,“就在那里面!”
木白离淡定地站在那里,朝着那门内看过去,一个垂头散发看不清面目的人两手被高高地吊住,腰部以下则浸泡在黑色的水里,这么狼狈的一个人会是当初那个身形瘦弱,动不动就脸红的笙歌么?而那个笙歌,真的是女人?
木白离运起漂浮诀缓慢地走了过去,然后她看见那漫及笙歌腰身的黑水慢慢地退了下去,露出来的竟然是生生白骨,上面沾染着零碎的血肉,等那黑水完全退完露出石板,就有几只毛皮油光水滑身形硕大的老鼠瞬间跳了下去,开始在那骨头架子上撕咬,那情形看起来分外的恶心,让木白离觉得反胃想吐,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而那个被咬的人从头到尾头都没抬起来过,莫非已经死了?
“没死,没死,不会死的!”想是了解木白离心中所想。魔王出声解释道,“估计是在噬水上来地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都这么久了,还这么经不起折腾!”魔王瘪瘪嘴,瞧着那被吊的人倒是一脸的兴致。
“时候到了!”随着魔王的话说完,那个石板底下又开始渗水。那些老鼠该是已经习惯了,此刻一个个不慌不忙地从里面跳出来,看也不看这二人消失不见,这时候渗出的水却不是黑色,而是透明的。还散发着淡淡地香气。
“这个是活水!”魔王又在旁边解释,“是活血生肌的!”
只见那活水慢慢上涨,渐渐地漫到了那人的腰身,然后并未停下,一直到了那人的脖颈处才停了下来,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退去。露出了那人白皙的身体,刚刚明明还是被剔了肉地骨头,而此刻却生出了白嫩的肉,这情形真的是诡异之极,亏得旁边魔王还乐呵呵地解释,“这样的刑罚乃我魔族最严重的酷刑,日日要重复忍受噬水腐蚀血肉之苦,并且还不会死亡。经过活水所浸泡,那些被腐蚀的血肉又会原封不动地给长回来。绕是天上神仙到了这里也只得乖乖求饶,主人,你说厉不厉害?”
“恩……”被吊着地人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哼声,仿佛是感觉到前面有人,她抬了头。在看到面前的人的时候。本来黯淡无光的眸子顷刻间迸射出光彩来,“木白离。原来你还没死!”原本暗哑的声音此刻因为激动而尖利,就如同磨刀石上那把生锈挣扎的菜刀一样。
此刻她的那张脸依旧看不清原来地容貌,魔王见木白离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像是要在她脸上瞧出一个窟窿来,索性亲自施了个水系法术,将她脸上弄得干干净净,随后一脸掐媚的讨好白离,“主人,这下你看清楚了吧!”
木白离稍微的怔了一下。
这张脸,与记忆中笙歌的脸,确实有七八分相似,但是笙歌明明是男子,女扮男装想要糊过修真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并且那时候笙歌虽然看起来瘦弱了一些,但眉眼轮廓分明是男子无疑,女扮男装,是如何办到的呢?真的是笙歌?木白离还是觉得不确定,有些犹豫地问,“你是笙歌?”
被吊着地人先是直愣愣地盯着木白离看,看了一会儿自个儿在那里笑出了声,“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受尽折磨,得不到齐凌不说,连她都没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死?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最后那笑变成了细细的呜咽,分不出来到底是哭还是再笑,忽然,那笑声猛地停住,“你怎么不去死!”她地双手被吊着,此刻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身子像一截风干的香肠在那里挂着摇晃,“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这尖利撕裂一般的声音在狭小的地牢里回荡,猛烈的撞击墙壁射入了木白离的耳朵里,引起了阵阵的轰鸣之音。
“你真的是笙歌?为什么这么恨我?”木白离觉得不解,她小时候对邵华派造成了几乎毁灭性的伤害,所以几乎整个门派的师兄弟都恨她,但是笙歌确是之后才去的,之前她们并没有交集,她为什么要这么恨自己呢?
“呵,我是你的影子,我为什么不恨你!我从知道你的存在之后每时每刻都在诅咒你死掉!”笙歌的脸此刻已经扭曲,“我爱的人爱的是你,我为什么不恨你?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为什么你都掉下悬崖了还不死?”笙歌声嘶力竭地吼完这句话,像是费劲了全部的力气,吊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