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基本是废话,巴黎大部分的房子都有百年历史,整一个超级旧城,开发商来了可以挨户写“拆”字的。
还是有钱人啊,独门独户的小别墅,从外面可以看到院内花繁叶茂,门上雕花非常精致,让中国土鳖艺术家(特指初夏)看得入神,恨不得卸下来扛回国给门窗铜艺商仿了卖钱。
被拉着稀里糊涂进了别墅,迎面一名四五十岁老头,全白头发,精神矍铄,看起来极为精神。Bernard介绍这是管家,初夏紧张兮兮地打了招呼,就被Bernard拽到他房间里。
土鳖家里还是有钱的,父母来往那些朋友也都是大家,怎样华丽装修没见过。但少见这样精致而大方的,一时看得呆了。
Bernard却不知道他这艺术类学生的毛病,见他呆呆愣愣的,忍不住轻笑,低下头一个吻印上去,手也开始忙碌。
解开衬衫扣子,从上到下。Bernard有些着迷地看着初夏渐露出的皮肤,黄种人的肤色并不十分白皙,埋在衣服下面的部分嫩嫩的,Bernard咬一口:“Cr!me。”
初夏不干了:“奶油形容男人,在中文里是贬义。”
Bernard嘴边笑意更明显:“你真是个好学生。”在这种时候还在研究单词和中法语言的文化差异。
在初夏思考形容男人应该用什么词的时候,Bernard已经把他衬衫扒下来,并且在他身上啃了两口。奶油上顿时点缀了些草莓,弄得初夏痒痒的,不由动了两下。
Bernard蓝色的眸子渐渐变深,把人压在床上,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初夏有些退缩,他手脚都是僵硬的,被吻过的地方却火一样烫,身体起了反应,一张脸通红,眼眸越发黑漆。慌乱地开口:“Bernard……”
Bernard笑着吻上来,把人吻得气喘吁吁才放开:“你配合就好,不用再练习口语了。”
被那双已经成深蓝的眸子盯着,初夏只觉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能想出来的话都是中文,怎么也翻译不过去。
“还是……太快了……rapide……”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词,Bernard一听眉开眼笑,一下把他裤腰带解下来。
“当然可以快点,你也忍不住了?”下巴在他脸颊蹭啊蹭,下身也很精神地蹭啊蹭。
法国很少装空调,但这里显然是例外,开得正好的温度在这种时候却使初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怪怪的,似乎这样人体的接触很舒服,甚至有些渴望肢体的交缠。
初夏用最后的理智挤出一个单词:“洗澡……”
Bernard才想起来似的,直接把初夏横抱,向着浴室进发。一路上顺便把两人身上最后那点布都脱下来,一丝不挂。
已经糨糊的脑袋没有办法再说话,虽然想说这姿势是抱女人,也没办法说出来了。
和男人裸裎相见倒不罕见,可这么贴近,而且是带着十足性暗示──不对,是明示──的场景,怎么都是初次。落在身上的手掌温热,揉搓得人都迷糊起来。Bernard有意无意地拿着喷头贴近初夏,尤其是下身。
被热气熏得粉嫩,初夏迷糊的脑袋想,已经到这一步,再抵抗就矫情了吧。
总是要和某一个人上床的,Bernard这么帅,也好。
于是,粉嫩嫩一只小初夏被洗得干干净净后又被抱回床上,同样半湿的Bernard压在他身上。
“那个……”忽然想起,“安全套在包里……”免费的,虽然不会怀孕,但要避免A打头的病。
Bernard迅速皱了下眉,随即摇头,从床头不知哪里拿出小包和润滑油:“我有。”
重要的事情都交代好了,初夏把眼一闭,任人宰割。
13
修长的手指在身上掠过,经行之处必然是温热,烧得初夏不安乱动。
胸前红点本不应太敏感,被啃噬后才发现原来也会导致那样剧烈反应。初夏仰起头,脖颈微凸处引来Bernard关注,压上舔咬。初夏从喉间发出破碎声音,细微妩媚得如同几天大的小猫。
小猫的要害被身上坏蛋握住,揉捏之下很快直立。初夏觉得难受又舒服,连脚趾都蜷起来,下身在Bernard手里蹭蹭,似乎在催促他动作快一点。
Bernard只觉身下这人可爱无比,忍不住啃他一口,也就遵从他的意愿,手指带了润滑油向后去。指尖轻轻探入,初夏身体猛地一震,圆滚滚眼睛瞪大了看他,一脸迷茫。
“腿分开……”Bernard低哑声音响在初夏耳侧,温热气息让初夏又是一抖。Bernard感觉到,便低头在他耳朵上轻轻舔舐,稍微用牙要,只听初夏“啊”一声,身体颤抖,下身抬了起来。
Bernard当然不会放弃这大好机会,手趁势探入。
好奇怪……初夏氤氲着眼,身体被侵入的感觉如此奇怪,些微的难受却被Bernard覆在前端的手分散,那人的唇舌更是可怕,只要经过,就留下麻痒感,让他欲望更加强烈。
像鱼一样在床上摇摆,半张着嘴汲取缺少的空气,全身都是红色的,情欲冲击,眼里水汪汪一片,勾着Bernard的魂。
润滑油很好用,其中带着些许催情成分,对于关于此道的人只是助兴作用,但初夏一点经验都没,这点成分就起到很大作用了。后面传来麻痒感,使他不由缩紧,难耐地扭动几下,口中溢出甜腻呻吟来。
Bernard把他翻过来,啃他的肩胛骨,同时伸入第二根手指。初夏觉得后面麻痒有所缓解,似乎是受了刺激,前端挺立得更加厉害。
渐渐可以容纳三根手指进出,Bernard从后抱住初夏,空出的手在他胸前和下面徘徊,满意听他大口喘息。
欲望已经累积到强烈,Bernard抽出手指,改用欲望抵上。初夏感觉空虚,忍不住向后靠了靠,Bernard抽了口气,猛烈向前插入。
虽然扩张了半天,毕竟是初次,初夏疼得脸都变了色。他虽然迷糊又看起来弱弱的,实际却很倔强。一声叫嚷只出来个前奏,就被他咽下。
Bernard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先按住不动,贴紧他后背,手在前面套弄他欲望。初夏猫一样软软地叫了几声,像是痛苦又像是快感,闭上眼贴在床上,完全被身后那人抱在怀里。
Bernard开始动了,猛力抽插,撞得初夏七荤八素。这样简单的活塞运动却很快累积了快感,初夏疼痛渐去,古怪的异物感带来古怪的快意,再加上前端被抚弄得仔细,他低低叫一声,射了出来。
Bernard低低一笑,咬住他肩膀,继续大力进出。初夏身体软绵绵的,只能任他摆布,乖乖的在他怀中低喘。
把人翻过来,抬起他双腿,微微俯身吻他。初夏一张红红小脸上眼波流转,是Bernard从未见过的娇媚。Bernard吻得激动,初夏又被他弄得缩紧后面,让他也射了出来。
躺到初夏身边,Bernard指尖眷恋地掠过初夏身体。初夏已经迷糊了,半睁着眼摇头:“不要……”
Bernard变本加厉,伏到他身上,吸吮着刚刚弄出来的痕迹。初夏觉得痒痒的,不由推着他,轻轻移动身体试图躲开。
好疼……动了下身体就是这感受,初夏不敢再动,只好任这人尽情吃豆腐。
吃着吃着欲望又起,Bernard翻身压上初夏。初夏吓了一跳:“还要?我很疼啊……”
Bernard微微皱眉:“怎么会很疼,前戏做得很足,你又不是第一次。”
“不。”初夏摇头,“还是很疼……”
他的意思是否定Bernard的话,但是还不习惯国外反义句的他显然犯了错,这种情况,应该是用“是”,来表示“我是第一次”。
Bernard眼光一闪,低下头吻他,吻得初夏稀里糊涂,又乖乖地被吃了一遍。
14
全身酸疼的初夏挣扎睁开眼睛,眼前是金黄的发。
果然是奔三的老人,折腾一下午,现在胳膊腿儿都要断了似的,疼痛难忍。但是生理需求是无法因此停止的,初夏勉强爬起来,准备偷偷下地。
腰上一紧,一只金毛手臂把他拉回来,Bernard笑眯眯看着他:“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初夏脸一红,低声回答:“厕所……”
低哑声音和害羞表情让Bernard又冲动起来,他下床抱起初夏,下身硬邦邦顶着他。初夏大惊,手足无措阻止他,却哪里阻止得了。
被抱到卫生间,初夏一张脸已经红透,Bernard却在旁边笑眯眯看着。初夏羞涩到尽头,竟然开始彪悍起来,一推Bernard:“你出去啦!”
Bernard笑嘻嘻:“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看过。”
对着这样皮厚的人,初夏一时找不出语言来,半天才回一句:“你、你在旁边,我不能……”
Bernard见他窘迫,收起了些戏谑,微笑着出去。初夏松了口气,开始解决问题。
……好像没裂开,因为戴了套套也没有不明液体,Bernard果然是很绅士很温柔的人,除了……做的时候激烈了点。对着镜子看了看,还是这张脸,没有变娘。
跟男人做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挺舒服的。初夏沈思,自己大概真的是同性恋吧。算了,也没什么大关系,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不都是喜欢。
而且今天的事情,始终在一个和平友好和谐的气氛中进行,实在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不管前面后面,终结在Bernard这样绅士的人手里,也算是不错。至于喜不喜欢……初夏微微苦笑,欲望的事情,扯什么感情呢?做得愉快也就罢了。
光裸着身体有点奇怪,初夏又钻到浴室,草草淋了一下。正要出去找衣服,只见Bernard笑着站在他面前,手里一条大浴巾,一下把他包起来,包成春卷一只。
Bernard把春卷横抱,抱回房中。一边用吹风机吹着春卷黑发,一边说:“我已经告诉管家准备晚饭了,你吃得惯法国菜吗?”
虽说奶酪很夸张,起司经常放得非常多,又满地都是奶油。但反正西方食物几乎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