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天际,又是数道灵光直逼而来,使得群星失色。丁修面色一凝,反而生出不妥之念。无论这些人是哪一方的援手,实力增强的一方必会强逼他入伙,否则遭遇的下场恐怕与被灭的一方同一命运。
眼前,缘本是三人的星海三盟一方处于下风,但灵光逼现之时,三人倒精神大振,开始联手反击。此际,那两名海阁修仙界的修士面现急躁之色,其中一人忽地祭出一枚似是灵钟模样的灵器。
“铛……!”
长鸣作响,钟音缠绕,星海三盟中的结丹后期修士居然在钟声中翻身栽倒不醒人事,两名元婴修士面容惊变,分别祭出层出不穷的法器将三人同时护起,防御得密不透风。
灵光渐至,海阁一方的元婴修士终生离念,分别御灵光而遁,大战总算在纷争中获得喘息之机。夜风习习,数道睛光却锁定在丁修的身上,显然,三人自不能容丁修独立于交战双方之外,必须择一方而栖。
感受着燕归的进境,丁修与星海三盟的修士分别落在岛上。那星海三盟的中期元婴修士打量丁修数眼,这才道:“道友应该看出我星海三盟的实力,修真之人,最忌如墙头草般摇摆不定;用者,视之为兄弟,生死相依,弃者;视之为仇敌,斩尽杀绝。如何抉择,丁道友怎么也得给余某一个交待吧!”
丁修默然还礼却不置一词,在余姓修士眸中渐现杀机之时,他却突然放声道:“远来是客,余道友的同伴总不能在岛外盘旋,何不请进来聊个清楚明白?”
余姓修士一怔,杀气稍敛,凝望丁修片刻,这才挥了挥手。一旁早被救醒的结丹修士立时招呼一众结丹修士同伴过来,一时这孤岛之上反而热闹起来。
这时,丁修抱拳行礼对余姓修士道:“在下的挚友正在此间闭关静修,不需多少时间便可功成圆满,届时,丁某主动去寻诸位如何?这样可否安余道友的心呢?”
嘿嘿冷笑,余姓修士反倒起身挥了挥手道:“一日未入我星海三盟,饮下同盟血酒,余某便无法安心。既是道友挚友修行,我等也不在乎一时片刻,便在这里等候了吧!”
丁修听了淡淡冷笑,不置可否,干脆寻个干燥之地闭目盘坐,不过,其灵识却伸展而出,不时观察燕归的情形。
第二百四十九章出尘!
如此一天光景悄然而过,星海三盟的结丹修士渐显不耐,却无人敢说些什么,对一个元婴修士来讲,他们便是捆在一起,也未见能把对方怎么地,更何况,一旦真的加入本盟,以元婴修士的实力必会统领一方,极为可能会成为对方的统属或是长辈,所以不敢轻易冒犯。
然而,那余姓修士却面容渐趋阴寒,以他的实力,居然在岛上无法查辨出丁修所说之人隐在何处,岛内礁体之内竟有濛濛灵光,将他的灵识挡在外面。
“丁道友,既然贵友修行正在紧要关头,何妨我们三人一起出手助一臂之力,这样会节省不少时间,如此这般耗磨下去,时间久了,恐怕会引起海阁修仙界的注意,于人于已皆都不利。”
余姓老者的一席话,丁修只是报以微微一笑作答,这般傲慢引得此人忿怒之极。以他的修为,纵使是在星海三盟都无人敢稍有不敬,而此人虽然不知出身,却已经接二连三公然藐视于他。
冷哼一声,正欲出手惩戒丁修,却忽听岛内一声长啸惊天动地,竟引得礁岛发生轻微的晃动。这般几近元婴修为的实力,令星海三盟的修士们惊喜交集,而余姓老者实不料想丁修口中的挚友实力竟是如此强横,却不由的轻微色变。
盏茶光景,一道灵光穿岛而出。燕归站于丁修身后,不置一词,但那容颜却使首次见识他的修士触目惊心。当下,众人同时飞遁掠天际而逝,不消三日便来到一个海面上的奇异小岛。
据与余姓老者同来的元婴修士介绍,此岛是星海三盟的中转站,临时的休息点。如欲回到陆上,亦再需三四天的光景。因同行来尚有不少结丹修士,在行速上慢了许多,否则大约一两天的功夫便可到达星海三盟。
应该说,这小岛上的禁制令丁修大开眼界,仿若圆球般的灵光极为葱郁,且是透明的,即使是以他的实力如欲强行破开此禁制,恐怕三五天之内都做不到,只是这一点,便可看出,设下禁制之人的实力。
岛上有常驻的修士镇守,一般都是由一个结丹修士和四五个筑基修士留在这里。从丁修接触的方方面面来看,这个星海三盟在日常的事务规划和管理上有着严密的手段和方式,远非一些宗门可比,这一发现也让他更为谨慎小心。当他得知沿途的岛屿禁制竟然皆是那余姓修士布置下的,心中更是懔然,更增加了对此人的提防之心。
不消数日,终于见到陆地。在余姓老者的带领下,又行了半天光景,终于来到一片连绵群山之间。这里雾气迷漫,竟是被设下某种大型的禁制手段,寻常人等进入,必是迷失其中。
在两名结丹修士的施法下,一行人等在破开的禁制缺口鱼贯而入,自有人引领丁修到一处居所休息。一夜无事,到得第二天的清晨,却是那相伴余姓老者的元婴修士亲自来请丁修。
接下来的一幕皆如丁修所料,由余姓老者亲自主持了一个极为简短的入盟仪式,任请丁修为星海三盟的盟会长老之一。这盟会长老一共有十四位元婴修士,算上丁修总共十五人。
再介绍星海三盟的各位修士相互认识时,有钟鸣三声,一位女修端上来一个极为精致的托盘,上面两杯血红颜色,冒着丝丝灵光的灵酒,看样子便是余姓老者所提及的血酒了。
众目睽睽之下,丁修与燕归先后将血酒服下,余姓老者与盟中修士这才尽展欢颜,相拥而出,齐赴早已经备好的盛宴。
宴席之上,令丁修没有准备的是,余姓老者招手之中派出无数容颜貌美的年青女修陪侍众修士身旁,一时间,宴会厅堂倒是莺歌燕舞,旖旎万分。
从未见识过这种场面,丁修略显拘谨。出乎他意料的是,燕归倒显得很是从容,举止看起来极为得体。往深一想,燕归早在四五百年前便是元婴修士,想来慕兰图修仙界也有这种风气。
心下略安,侍候一侧紧贴丁修的女修吹气如兰,不时低语软声与他闲聊,弄得丁修如坐针毡,巴不得这等宴会早些结束。
宴席尽欢而散,丁修与燕归回到居所,相对一望一同来到丁修的房间。入得房中,燕归立时在房中四角布下阵旗,不多时在他的驱使下,一道灵光将整个房间封闭起来。
两人分据一处,齐齐打坐,不多时,丁修面色发绿,接着一团绿色的灵光自喉中**而出,内中灵气逼人,豁然盛装着那一杯血红色的灵酒。约过半个时辰,燕归同样将那灵酒以绿光托出,两人面容尽皆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晨钟,暮鼓,接下来丁修与燕归在房中每日静修,无所事事,日复一日,仿佛永无止境,从打那天的宴席之后也再无人相扰。
一转眼,丁修已在这连绵群山中待了数月,虽然这种轻闲让他甚为惬意,但此般作法却总让他心神不宁,难以静心修行,颇影响心境。
期间,有意出外走走,不料想,竟然被人所阻,告知凡是星海三盟任何人如果没有执余长老亲发的通行令,绝不允许破开禁制,私自外出的。恼火万分的他纵使是有千般怒火却无法刁难于低阶的盟内修士,唯有恨恨回返。
因一意修行,丁修与燕归平日惯服的灵药渐渐消耗怠尽。好在两人手中有护灵法阵,精修之时倒也勉强应付过去。但对其它人来讲,却绝非可如此迁就。
这一日,外面吵杂之声渐起,豁然有其它的盟会长老起了纷升。双方大打出手,惹得灵气冲天,总算把余姓长老给惹了出来。一番磋商,总算达成协议,允许盟会长老外出巡察。消息传来,丁修真是狂喜不已。
晨光放晓,风和日丽。丁修独自一人出居所来到禁制之处,负责镇守的几位结丹修士一见之下纷纷行礼。
为首的结丹修士姓丁,与丁修同姓,叫丁同,因缘出一家,说来有几分亲近之意。此人笑呵呵地驱灵光打开数道禁制,对一旁的丁修道:“丁长老可知,属下们放你出去可以,但随你一同前来的燕道友却是禁止的。余长老曾讲,你们两人必须有一人留在星海三盟的辖地,绝不允许两人同时外出的。”
“哦?还有这等事?”丁修的眼中似有寒光一闪。
丁同毫无察觉,仍是笑脸相迎道:“据说,海阁那边的大队人马已经压制过来,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发生修仙界的大战,虽然我们星海三盟在人数上占着优势,但海阁一方据传有三位元婴后期的修士助阵,相比来说,胜负都是未知之数的。”
丁同说到这里不免忧心忡忡,丁修笑而安抚几句,这才化青光直上九霄全力按数月前的来路回返。
三日光景,丁修再回孤岛。夜风习习,与岛久别数月两人都显得轻松不少,丁修嘱燕归布下法阵,在洞府安然调息,只是一夜光景,疲惫尽去。
星海三盟,一间阁楼式的修行之地内,一道传音符穿窗棂而入,凭空处一团红焰燃起。居室内,余姓长老面容忽现怒色,只是瞬息之间忽消失在居室。余烟袅袅,那荡起的灵光余波四散而去,使得红焰映出的淡淡色彩一点点散去。
禁制大门之处,余姓长老很快的与当初同寻丁修的元婴修士汇合。两人面色凝重的传音交谈,却是余姓长老面上的怒色愈浓。
然而,漫空之上,又是数道传音符一个接一个的飞至,一个个抄之在手,这余长老面容再变。
良久,余长老忽地祭出一物,豁然是一只奇异的银白小船。这小船两头尖尖,长约两丈左右大小,但内中灵气充盈,船体更有银芒闪耀。
余长老一拍身旁的元婴修士道:“吕师弟,你一身修为非同小可,乘这银光灵舟找陈、张两位长老一同前去把那个小子逮回来。海阁那边大战在即,我必须过去看看。此人居然能够不受血酒禁制制约,又了解我星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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