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档案你看过了吗?”校长四处看了看,轻声问道。
“看过了!郎枫十八岁,转学过四次,高一两次,高二两次,到我们学校是第三次。好像是说身体不好吧?”忍冬想起刚才追郎枫追得腿软的经过,还真没看出来他的身体有哪一点不好的样子,“他什么地方不好呀?我怎么没有发现?”
“鬼扯蛋!”校长不屑一顾的冷哼了一声,“谁敢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呀?他身体不知道有多好呢?好到简直过了头了!”
“知道他最近一次转学为了什么吗?”
忍冬摇了摇头,一脸无辜。
“他把学校女老师给勾到手了!”校长压低声音说出了骇人听闻的内幕。
“啊!女老师?”忍冬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轻点!”校长冲着忍冬拼命的挥手,“这个消息,要不是我和他原来那个校长私交很好,我哪可能知道呀?”
“可是,他不是才高三吗?应该还是个孩子吧?”忍冬摸着自己的下巴,深深的陷入了沉思,“就算身体看上去再怎么高大成熟,心智应该还是小孩子没错的呀?”
“这我可不知道。”校长用力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看着忍冬,大叹苦经道:“白老师呀,你以为我愿意把这种小混混引进学校吗?就算是为了教学楼,为了学校的新操场,我也不敢拿学校千千万万的纯洁无辜的好孩子的身心开玩笑呀?可是,我惹不起他呀!你知道他爸爸是谁吗?”
忍冬继续摇头,睁大眼睛表情越来越像一只纯洁的小白兔。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校长恨恨的叹了口气,“他父亲是郎清轮。嘴巴不用张这么大,就是你想的那个郎清轮。你说连教育局的那几位都对他不敢大点声音说话,何况是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校长呀?”
说着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反正,现在我们几家学校也想好了,每个地方让他呆的时间短点,有点什么麻烦,大家都平均摊掉些,省得他在一个地方呆得久了,惹出事情更多。就这样,他还勾上他们学校的女老师了,白老师,你说我能不头痛吗?”
“怎么这样?”
“我怎么看这小孩子都是个大麻烦,所以我也只敢把他交给你。其它年纪的老师要么太老,我怕看不住,要么就是女老师,这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交待呀?”校长提起这个,似乎满脑子心思,用手狠狠的抓了抓头顶,叹了口气说,“总之,你要看着他,但是千万别惹他。只要能保证他在学校里不出大事,上不上课这种小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可是,他现在正是求学的年纪,不来上课,整天的鬼混,只会越变越坏吧?”
“坏就坏。我只要学校不出事就好。”校长回答的干脆利落,丝毫不含糊。
“怎么能这样?我们老师的责任不就是教书育人吗?这样不好吧?” 忍冬心里对校长这种明哲保身的保法相当的不满意,对方再怎么胡闹也只是个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就不管他,一方面因为他父亲的权势不敢得罪他,一方面又不管他,这样放任下去,这孩子不坏才奇怪!只要学校不出事,再怎么坏也不紧,这简直不把郎枫他当人看嘛!更何况这么大的孩子本身就处在叛逆期,大人对他的态度,其实他是相当的敏感的,不加以正确的引导,把他像皮球一样的丢来丢去,只会让他越来越不像话,别人可以当作没这回事,当作看不到,可是忍冬他可做不到。
“不这样能怎么样?”校长对忍冬认死理的性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摇了摇头,叹着气问,“不这样你能管得住他吗?你以为没有人试过呀?这个子根本就是匹脱缰的野马,在你前面那个被勾引上床的女老师不就是抱着这种心态才被骗到手的吗?”
说到这里,校长摇了摇头,“世风日下呀!白老师,你还是不要管他的好!万一真要出了点什么事,我丑话可先说在前头,学校绝对是不会负责任的。一切都由你自己承担。你想清楚呀!”
“我知道了,校长。”忍冬轻轻呼了了口气,也明白校长的话虽然听起来不入耳,其实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就拿今天他和郎枫第一次碰面的情形,这个小孩子的确是不是那么好惹,而且最可怕的是他还有一股子莫明其妙的煽动性,要是不把他管好的话,真的很容易影响到其他的同学的吧?校长说的到是轻松,可是他哪能这么容易就不管他呀?他白忍冬天性就是多事鸡婆又认死理惯了,反正,就算学校不管,他也是一定要拼到底的,哪怕再辛苦。
想到这里,忍冬冲校长点了点头说,“校长你放心好了。我明白你有你的苦处,将来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一力承担,不会让学校和你个人替我背黑锅的。”
“白老师,你呀,太年轻了。”眼着忍冬钻进了牛角尖,校长也只能摇着头叹气,用力的拍了拍忍冬的肩膀。
忍冬没有说什么,只是扶正鼻梁上的眼镜,坚定的看着远方,就算没有学校的支持,他也不会放弃的。
……
从郎枫第一次露面之后又过了两天,这家伙才开着哈雷车“轰轰隆”的重回学校。也不管当时数学老师正在上课,又一脚踢开大门,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占了个位置就睡觉。活活把教数字的王老师给气个半死,又不敢惹他,只能转过头来对着忍冬一通抱怨。
刚安慰完数学老师,下午语文老师又来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着忍冬一通哭诉,说郎枫那个小子怎么怎么的不遵守课堂纪律,随堂测试明目张胆的交白卷。底下还有一帮子小子拼命的跟着叫好,让他的面子一点也挂不住等等之类。忍冬安慰完这个,又要听那个抱怨,真正是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好不容易找到郎枫没说上两句话,这小子就仗着人高腿长把唠唠叨叨的忍冬抛开老远,连正眼都懒得瞧他,更别提听他说了些什么了?想把这种小子导入正途,实在是远比忍冬想像的要难得多了。到了后来更是夸张,大概是厌烦了忍冬每天的啰里啰嗉,郎枫索性连课也懒得过来上了。
连个人影子也见不着,看你到哪里去管?眼看着就快要期末考试了,郎枫连不要说上课了,连考试的日期,准考证什么都不拿。忍冬跟在后面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真应了一句老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在教室里找了几个同学想通知一下朗枫考试日期,可是一圈人问下来,没有人肯去找他。几个离他住得近的好学生是不敢去。大家都认定了郎枫是个小流氓,不要说主动去找他了,真是能躲他多远就躲他多远。原以为班级里几个一向调皮捣蛋的学生可能会和他走得近,一问下来才知道关系也不好。都觉得郎枫太我行我素,谁都不爱多理,现在他有事真是没人肯帮他。
第三章
忍冬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亲自去。挑了个星期六,直奔郎枫的公寓。为了怕去晚了郎枫又出去鬼混,忍冬是一大清早就出了门,好在离他家也不是特别的远,只转了两部车就到了。时间还没超过八点钟。
站在门口,忍冬着实被吓了一大惊,可是对着手里的门牌号码的确是不错的!资料说郎枫现在是一个人住。一个人住需要要这么大的地方吗?眼前明明就是一座小别墅,少说面积也超过二百多个平方,还不算上前后的院子,就算知道他爸爸有钱,还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虽然说休息天扰人清梦的确是不大好,不过为了堵住这小子,忍冬也顾不得了。伸手按了门铃。大约过了三五分钟,果然从门铃里传出郎枫极其不耐烦的声音,“谁呀?这么早找死啊?”
忍冬急忙对着门铃说,“我是白老……”师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防盗门已经弹了开来。
“哎?怎么这样?”忍冬连连摇头感叹,“真没防范意识,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说归说,既然门已经叫开了,忍冬当然不放过机会推门进去。穿过前院,看着一大片空着的空地连连摇头,这么好的地方,要是换了别家怎么得也得好好的种点东西吧?真是太浪费了。往前走,推开大门,客厅里乱七八糟的,吃过的啤酒瓶瓜皮纸屑满地都是,杂志CD什么的也是铺得到处都是,真是让人几乎无处下脚。
忍冬早就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郎枫的家不会太干净,可是脏成这副样子,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郎枫?我是白老师,你人在哪里呀?”一面随手收起几本杂志,忍冬一面对着楼上叫。
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要不是的确有听到郎枫的声音,还给他开了门,忍冬真会以为他是误闯了别人家的空屋子呢?
呼出一口气,忍冬一间一间的敲了敲门,楼下没有,那往楼上走吧!刚走到二楼,就听见从房间里传出一阵调笑声音。
“不要闹了啦!啊……好痒!”
“你轻……轻一点啦!”
忍冬寻着声音探头看过去,只见有间房间的房门没关,声音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再走前几步,声音越来越响,而且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站在门口,忍冬礼貌的伸手敲了敲门,清清嗓子说,“我没有偷看,不过,你们最好穿好衣服出来。”
“谁呀?”过了大约半分钟,只穿着一条牛仔裤的郎枫赤裸着上身恶狠狠的拉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忍冬惊了一跳,“你怎么进来的?”
“是你自己给我开的门。”忍冬叹了口气,“你现在还在读书,怎么可以随便和女孩子发生关系呢?你说你不在学校好好的读书,逃了多少时间的课了?你连什么时候考试也不知道,准考证也不来拿,怎么可以这样的虚度光荫呢?要知道一寸光荫一寸金,寸金难卖寸光荫!”
“行了,行了,行了!”郎枫伸出一只手阻止喋喋不休的忍冬继续说下去,挑起眉毛好笑的看着忍冬,语带讽刺的说,“白老师,你知不知道你的话真的很多?我真的很怀疑。看你的年纪怎么样也不会超过三十岁吧?”
“我二十六岁。”忍冬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正色的回答。
“二十六岁?哈!”郎枫对着天花板翻了翻眼睛,“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