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她。他想问她和许桡阳谈的是什么结果?这是她第一次让他到她的学校正门口接她,那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承认了他的身份?那是不是说明她和许桡阳真正的结束了?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郭美丽的声音在身后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他从来没觉得女人说话可以这么让人恼火的。可儿呢!不时微笑着和郭美丽应上几句。其余的时间都是她在听,郭美丽在说。说的什么,谭东城一句也没听进去。他不时地偷眼看一下可儿,她的表情安静,嘴角始终向上勾着,笑容浅浅淡淡,看不出里面更深的内容。
整个一晚上,从吃完饭到One night,可儿的笑容都是一个角度,谭东城也琢磨了她一个晚上。不止他,连蓝卫晨也在琢磨可儿。只不过,除了琢磨可儿,蓝卫晨也在琢磨谭东城。他不时偷眼看看谭东城,看完谭东城,再看可儿,他像研究两个奇怪的生物一样去琢磨着那两个人。他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也不知道可儿在玩什么。
瞅着两个女孩去卫生间的功夫。蓝卫晨腾了个空,从吧台里窜出来,他把谭东城弄到一边,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谭东城,你知道我对你的印象比对许桡阳好,但是,在可儿没有把许桡阳彻底清除干净之前,你最好不要动她,那样对你们大家一点好处都没有。”
谭东城去看蓝卫晨,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貌似不谙男女之情的毛头小子说中了一个最关键的地方,在可儿没有把许桡阳彻底清除干净之前,他决不能动她。可是,她多久能够把许桡阳清除干净?今晚开始一切都结束了么?他心里有一肚子的话横在那儿,有一百个问题织成的网缠着他心口的地方。
夜色总算厚重了,酒吧里的人少了,打烊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从门里的地方隐到外面。看着那喝的一脸兴致盎然地可儿,谭东城理智地去阻止她,“走吧,我该送你回去了,明天你还要上课呢!”
可儿冲他摆手迷离地笑,赖在桌上不起来。“谭东城,你别扫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课,我耽误了那么多次也不在乎多耽误一回,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忽然奇怪地冲着谭东城笑了起来。手攀着他的肩膀,她那被酒精染红的脸颊成倍放大地在他面前闪动,“谭东城,我现在彻底成了一个穷光蛋。”
谭东城被动地瞅着她,定定地盯着她的脸,“你不是个穷光蛋,你应该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富有,就看你想不想要?”“我富有?”她嘻嘻笑,放下胳膊,去拿酒杯,嘴里咕嘟了一句,随即她笑容灿烂地去问郭美丽,“你说,你看出我富有了么?”
郭美丽喝的也差不多了,迷迷糊糊近乎添乱地附和,“没错,说的对,我也觉得你富有。许桡阳多有钱啊!”她随即把头转给了她身边的蓝卫晨,“晨子,”她用同样的姿势附在蓝卫晨的肩头,同样的笑容迷离嘴巴结舌地问:“你,你喜欢我么?为,为什么我们接触这么长时间,你都没说一句喜欢我的话呢!我也想像可儿一样富有。”
蓝卫晨抬眼去看谭东城,“送她们回家吧!”他哼了一声:“我还第一次经历,四个人喝酒,俩男的没多,俩女的倒多了。”“走吧!”谭东城起身将可儿从座位上拉起来。
想不到那喝的醉醺醺的郭美丽突然间不知道是哪根弦醒觉了,迷迷愣愣,完全摸不着方向地问了一句。“喂,可儿,许桡阳呢?我好像好久没有看见他来学校接你了?”谭东城和蓝卫晨同时对视了一眼。
蓝卫晨皱起了眉头,近乎恼怒地扯起郭美丽就走。“三八,”他骂了一句,“你这种碎嘴的女人,我喜欢才怪。”
他恼了,可儿反倒没恼,她笑嘻嘻地起身去搂郭美丽的脖子,歪歪扭扭把她转向谭东城。她努力站稳身子,她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端正,表情严肃。“郭美丽,隆重向你介绍一下,这个是谭东城,不要再提许桡阳。”她的笑容恍恍惚惚地在唇边飘荡:“不要再提许桡阳了,从此以后都没有许桡阳了。知道么?”
郭美丽眨眨眼,有些发梦地问:“为什么?”她张开嘴还想再问两句。蓝卫晨嘴角抽搐扯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就把她往外拎,嘴里扬声对谭东城喊过来。“你送她回家,记住我的话,别再错第二次。”
可儿回过头来,眼神涣散地停在谭东城的脸上,笑态憨然地问:“晨子和你说什么?”谭东城俯眼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他提醒我不要趁你喝多了占你便宜。”可儿莞尔一笑,敲了他的肩膀一拳,“你真傻,谭东城,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其实是个傻瓜。”
谭东城及时捉住她的手,没有让她抽回去。有股热气流在他的身体底层澶动了起来,他注视着她,目光发烫了,语气特别了。“我是傻,那么,你呢?你愿意让我占便宜么?”可儿继续笑,她的笑容虚飘飘地在他脸上左右转着,“你不嫌我脏么?”他的声调更加奇怪了,捉着她的手又加紧了力道。“我从来没见过比你干净的。”
可儿轻飘飘地笑。随即拨开他的手,直接往外走。她走的踉踉跄跄。他看她那样子完全没了脚力,也顾不上蓝卫晨的警告了,索性将她的身子扯了过来。走到酒吧的外面,蓝卫晨携着郭美丽早没了影子,他揽着她上了酒吧门前停着的一辆出租车。
一路上,出租车不紧不慢地向前开过去,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她那滚热的身子软绵绵地靠着他身边的地方,搅得他胸口周身都跟着慢慢热了起来。
路灯的光时不时地透过车窗照在她的脸上,时而清楚,时而含糊,于是,她的表情也时而含糊时而清楚地在他眼下晃动。
如此模糊的光线下,谭东城仍然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脸,她的五官,她唇边的那缕笑容,挂在嘴角的地方足足一个晚上了,摇摇欲坠,醉意微醺。他身体僵直的快麻痹了,他必须用极强的意志力来抵御想要把她唇边的那个笑容吻住的冲动。
车子在公寓前停下。付了车资,谭东城扶她下了车,进了楼门,上了电梯。电梯里的灯光明亮的晃眼。更深无人,这个小小的空间成了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区域,安静极了。他扶着她,下巴的地方摩挲着她的头顶,那软软的发丝毫不避嫌地撩拨着他体内的欲望,使他全身的血管都被那种说不清楚的热力和电流般的感应扩张了。
进了房门,打开了灯,那属于他们的区域开阔了些,但某种暧昧的东西却比在电梯里更加多了几分浓度。看她的样子似乎比刚刚更加醉意浓然了,谭东城犹豫了一下,没有松开她,想要把她扶进到卧室。
刚临近卧室门口,可儿却突然身子扭转,抓住他的胳膊,完全控制不住地大吐特吐了起来。谭东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来不及将她拉进卫生间,也来不及躲闪,只能干挺着被她吐了一身。
等她吐完,他先把她放到沙发上坐好,除掉他身上的外套,把它们团起来扔到外面的门口,然后,他又急急忙忙跑到厨房给她倒了杯。等她喝完水,他放下她,将脏衣服拿走,地上收拾干净。完了事,他回房间,看到她歪歪扭扭地躺在那儿,合上了眼睛。刚刚的那一阵呕吐,除了她那被呕吐物弄脏了的前襟,已经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痕迹了。
他屏息着,慢慢俯下身去凝视她的脸。她乖乖地闭着眼睛,睫毛柔顺地扣在那儿,灯光照在那红润的嘴唇上发着眩惑的光,她的唇边依然还挂着那个飘飘忽忽的笑靥。
他盯着她那个笑靥定定地注视了一会儿,忍不住地把手指摸索着停在她的唇上,好软的嘴唇,轻轻的几下蠕动和碰触,将他身体里刚刚平缓的热潮又带了起来,全身的每个细胞都被前所未有的欲望磨砺着。
他目光直直地停在她的脸上,挣扎着起身,伸胳膊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直接把她抱上床。他始终注视着她,放好她的身体,他的目光也没有从她的脸上收回来。伸手拽过旁边的被子想要盖到她身上。看着她衣襟前的那几块污垢,他迟疑了一下,吸了口气,和自己抗争了一会儿,转身到衣橱里找出她的睡衣。
捏着那件睡衣,他站在床头俯眼看着她。谭东城,你不能趁人之危,你得到她的身体一点意义都没有。谭东城,你什么女人没见过?如果你今天动了她,你就不是个男人。他用力甩了甩头,皱起眉峰,俯下身,将她的外套,连同裙子快速脱了下来。
还好,她里面还穿着一件贴身的底衫,不至于让她大白在他的面前,但是,褪下那条裙子,他只看到她下身穿着的是一件粉色的底裤。他的目光快速掠过她底裤的周围。那粉红色的一片在他面前逐渐模糊,逐渐晕眼。他的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他咬紧牙关,也顾不上给她把底衫脱了,就快速用那件睡衣裹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6 章
夜色深重,房间里的灯光带着别样的粉红,使得可儿那张被酒精渲染的小脸红艳的像朵玫瑰花。谭东城目眩神迷地注视着她,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热浪以前所未有过的冲力顶着他身体的每个地方。他慢慢俯下身去,紧张地盯着她。粉红色也将他的脸染上一层激动的红光。
灯光在他的眼底凝定不动了。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汗从额头上滚出来。从每个毛孔里迸出的那份欲望和冲动侵蚀着他的意志和理性。
理智的堡垒在瞬间倾塌,欲望的熔炉迅速烧断那份坚持与原则。他突然俯冲下去,无法控制地将他那火热的干燥的嘴唇发狂地贴在她的唇上。他的身体紧紧覆盖住她的。她那姣好的腿,柔软的胸,浑身的热量,身体里奇异的香像扑天而来的海水将他整个人吞噬。
在这强大的从未有过的冲击中,他的唇迫切而渴望地碾向她的唇际,揉向她的舌端,每个地方都带着从未品过的甜,从未尝过的好。
在睡梦中,被酒精麻醉的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