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吃么?”她说的极其自然:“所以,我一定要学会。”他多看了她一眼,摸摸她的头,没说话,卷起袖子,进到厨房去洗手,回身出来,站到她身边,拿起一个面片,像模像样地在手心里摊开,等着雅姨手里的筷子腾下来,他接过来去夹陷。
可儿扬了扬睫毛一脸诧异地,“你要干嘛?”“我试试。”他兴趣盎然地。“我不会,难道你会么?”可儿撇撇嘴,不以为然地盯着他的手。“大少爷一向养尊处优,会包饺子,那真稀奇。”“不会也得学,我会等于你会了。回头让你妈瞧瞧,看我是怎么伺候大小姐的?”她又哼了一声,心里舒服的像灌进了蜂蜜。
“何况,我今天心情特别好。”他叽咕了一句。“为什么心情这么好?”她歪头从睫毛下面去看他。“邵佳佳前两天被她妈带到美国去了,”他没抬头,手里像模像样地找着方向,学着雅姨的手势捏皱褶,声音很平静地说:“我妈说,邵百川发了火,她不得已到底把孩子打下去了。”“打下去啦?”雅姨惊喜地叫出了声。
可儿停住了手。她眨着睫毛盯着他看,喉结的地方有什么卡在那儿下不去了。“你是说,她把孩子打下去了?”喉结的硬块堵得她的声音发颤了:“你确定?”他的表情稳稳当当,声音不疾不徐。“秦阿姨的话信得过。”
可儿把脸转过去了,她也不说话了,握在手里的饺皮却再也无法捏得上。他们有一会儿的功夫,肩并肩站在那儿,竟然谁也没出声。雅姨分别看了他们一眼,终于忍不住地咧开唇角,放出声音说:“行了吧!你们俩个该干嘛干嘛去吧!我看你们现在谁也没心思帮我包饺子了。”
可儿站在那儿,睫毛不停地眨着,眨着,到底忍不住,莞尔笑出来,将手里的饺子扔出去,用沾满面粉的手直接抚上许桡阳的脸,兴奋地去揉他,嘴里又激动又欣喜,眼珠湿漉漉地大声嚷起来。“真的么?真的么?她真的把孩子打下来了?我们之间真的没有障碍了么?许桡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8 章
许桡阳扔下饺子皮,连陷带皮都甩在那儿,人故意装酷,轻颦眉头,一脸嫌弃地躲着她那两只手,“看看你的手,别碰我,弄了我一脸。”“我非要弄。”可儿死皮赖脸往上凑过去。她一高兴,索性直接窜上了他的后背,搂着他的脖子,她毫不拘节地去揉他的脸,狂喜交加地一叠声问:“真的没有问题了?真的没有问题了么?你确定?你确定?”
他展颜而笑,不叠地点头,侧脸含笑去看她,“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这个反应,看你一手的面,我等下这件衣服要不得了。”她突然上去咬了他的耳朵一口,“我让你装酷,许桡阳,你还装深沉,还装平静。”她一口一口地咬过去。许桡阳连被咬了两口,又痛又喜又高兴又被咬的起急,脸上的表情就奇怪了。
雅姨在旁边笑容可掬,了然于心地高声说:“看来,我今天这顿饺子泡汤了,我看,只能我一个人吃了。”许桡阳好歹把身后那人揪着他耳朵的手给扯开了,去看雅姨。“我们不在家吃,我约了人,等下要出去。”可儿及时从他身上滑下来,止住了笑,看着他的脸,表情有些失落地低声问:“你还要出去啊!”
他侧头看她,有心逗逗她,看那小脸从眼睛到鼻子的遗憾情绪,到底没忍心。“等下,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约了东子,顺便约了秦雨浠,你不是挺喜欢她的么?”可儿惊呼一声,立即扬高了眉,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上跑,“帮我看看,我穿什么衣服?”
把许桡阳扯上楼,可儿没急着去找衣服,回身就亲住了他。她疯狂忘形,昏天黑地亲了他一通,直把他亲的大脑充血,颅内缺氧了。她才移开他,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句,“她真的不要这个孩子啦!”她眼睛发光,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她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呢?”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意犹未尽地想要再亲过去。“我早说过,以邵百川的名望不会让她做这么冒失的事。”她伸胳膊阻住他,两眼继续闪亮,“我们之间的问题没有了对么?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了对么?”他微笑了,托住她的脸,把她固定住。“只要你不再跟我犯轴,我们之间一定什么问题都没有。”
她惊呼一声,那么温柔,那么热烈地投到他的怀里,把脸紧紧贴到他衣服上,“许桡阳,我发誓,我们之间的问题一定没有了,我一定会好好地伺候你,把你当成我的天供着。”“真的么?”他嗯嗯嗯地俯头过去在她的脖颈处闻了闻,随即低声暧昧地叽咕过去。“什么时候都行么?可以不分时间地点和人物么?”
她一头雾水的应着,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推他,“许桡阳,你,你简直就是——”他已经打横抱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床头走过去。她仰起脸从睫毛弯里瞄着他,睫毛羞答答地垂着,脸颊一红到底。她没挣扎,没反抗,没觉得时间不妥,没有一大堆诸如快吃饭了,雅姨可能随时会上来,身体不舒服,现在不想那些理由。她乖顺诱人的像夏天窗户底下的那些夜来香,花叶围在一起的时候安详的要命,等到悄然无声地绽放,每处的展开,却都是描绘不出来的人间繁华。
他把她平放在床上,直起了腰,一边解领带,一边俯眼看着她,他没有以往那份如狼似虎,饥不择食的疯狂,有种欲望,可以用心平气和来沉淀,等着它肆意生长,真的膨胀出来,就是她倾其一生都无法盛载无法解决无法将它毁尸灭迹和砺骨蚀血的。那就是吃不够,永远的吃不够。
她就那么躺在他的身体底下,不矫揉,不造作,不逢迎,安静的像汪水,却有足以淹没他的深度和高度。等到她可以动了,随便的一个动作,一个呼吸,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呻吟,都会将他身上的汗毛拉起,全身的血管撑开。人世间就有这样一种女人,无论你怎么弄她,怎么没白没黑,怎么不分时间地点的想要占有她,却始终欲壑难平。她的一颦一笑,一恼一怒,都足以勾引起你欲望的火。
晚霞从窗口的地方渗透进来,满满地塞了一屋子,把身下的人那张小脸染的深浅不同的红。许桡阳用的是近来少有的温柔动作,轻重缓急,方位找的精准,深度入得到位。他在发泄自己欲望的同时没忘欣赏那小女人的。
她的睫毛半掩,湿漉漉地在那闪动,睫毛弯里,瞳孔里的光已经舒服的涣散,迷蒙的一塌糊涂。嘴唇被他啄的红肿,泛着唇泽水光,翘开的缝隙里漾出的是那飨足后的低低呻吟。他用手将她脸边沾着的碎发拂开。她这个时候半睁开了眼,脸上的红已经漾到了眸底深处,凝成两束彩色的光,层层缱绻,围着瞳仁的边缘闪烁。
“许桡阳,”她低低呻吟,呓语呢喃,指端游游转转去摸索他的腰。“你真,你真,”她嘴里的话没完整地吐出过一句,后半段都被他那份销魂的研磨敲得粉身碎骨,直接在喉咙里化成灰烬。
他恶意不让她嘴里的话完整吐出,他恶意看着她鼻尖上的汗一层层地往外涌动,他恶意地在她入口的地方创造短暂的分离,使她在骤然升入云端的片刻,空虚焦急的想死的心都有。
“桡阳,桡阳,”她嗯嗯嗯地呻/吟着,看着眼睑外的人俯眼注视着她,眼角眉梢都是那恶意地柔情浅笑,她意识有一分的醒觉。利用那一分的醒觉,她将他生生一口咬住,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她把他的头禁锢下来,她没有气节地去亲他,热烈而渴求地去亲他,像燃烧的火焰,全身上下都是星光,盎然地绽放,诱人的绽放。
“桡阳,桡阳。”她的嘴唇干燥的快起火了,全身的血液在曾与他的结合处疯狂奔流,她两腿妖冶地缠上他的腰,主动去找他那一部分的补充。人生只有一种满,可以抵死缠绵。这一世只有一个人,可以完成那样的满。是他将她由一个不谙情事的女子引入情与欲的路,是他将她推入云端,放入大海,是他将她彻底焚毁,重新锻造,是他让她知道什么是生命中最美的时候——。
风雨过后,他躺在她的身上,好半天没有动。她悄悄地吸气,身体软的无骨,被他身体压的透不过气来,但是,她不想动,不想去推他。每一次过后,他都不会立即下来,在她身上会有几秒钟的大脑空白和缺氧。每一次,她都默默地挺着,忍住胸口的那份接近窒息的感觉,心满意足地享受着他的那份重量。
她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到他脖颈的间隙。他被醒觉了,抱着她,迷迷糊糊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即从她身上溜下来,顺势着将她带侧过去,放在胸口的固定住。“睡一会吧!”他睡意阑珊地嘀咕了一句。
她没应声,透过他的肩头望向窗口的地方。晚霞的颜色比刚刚的更深更浓烈,满目都是那一片深浅不一的红,绛红,紫红,粉红,深红,浅红,万道霞光,灿烂无比,就像一张云锦霓裳,铺满了整个天边,好美丽,好壮观。
她看的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她没做任何动作,没发出一点的声音,那闭着眼的许桡阳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美人,想什么呢?”“晚霞真美,”她喃喃地说,眯起眼,望着天边,屏息地看着。
他回头望了一眼,伸手将她整个人捞过来,放在胸前,把她像勺子一样地和他重叠着放好,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圈着她,一起往窗外看过去。“晚霞真美,从来没发现这么美的。”她说。“那要看你和谁在一起。”他说,咬住她耳朵的地方细细研磨,“和我在一起,什么都是美的。我将来会在华泰世纪的顶层留出一间,四面都是窗,棚顶也是天窗,早晨,我们看着出生的太阳做爱,傍晚的时候看着晚霞做爱,晚上,看着星星做爱,大自然做我们的被和床,做我们的纬纱幔帐,怎么样?”
“流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