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号的逆袭 作者:锦衣游(晋江2013-04-12完结,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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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号的逆袭 作者:锦衣游(晋江2013-04-12完结,近水楼台)-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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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沓的脚步声,几个女生从礼堂追了出来,仰望着霍郁。想靠近又不敢过来。

    我处在霍郁和他的女粉丝、初恋女友间,被一个我从不认识的人告白。我闭上眼,深深呼吸,睁开眼对郑立荃道:“谢谢你喜欢我。我还没结婚,但是我无法接受你。祝你早日找到适合自己的人。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我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霍郁身上调开,逃离这里。

    身后一阵风,霍郁挡在我面前,脸色比之前更难看。沉沉道:“看到我就走,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我不是不想看到你,我天天都想看着你。你给过我这么多机会,是我太轻率,不懂珍惜。可是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最初的相识,我在你的生活中就是无法消除的魔瘴。我让你痛苦了这么久,幸好,还不太晚,幸好,你还年轻。幸好,你逃开了。

    是我不该妄想把断了线的过往重新接上。那过往不止有着白岂,还有着你。你说得对,我一次也没有想到过你,我太自私。从今以后,我会做回7年前的方侠,和任何人都没有联系。完完全全地自己从你的生活里清除出去。

    我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脸。低声道:“不是的,我是真的还有事。”

    他讥诮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什么事?和男朋友约会?”

    我一惊,抬起头。霍郁看到我的表情瞬间脸色发白,墨黑的眸深不见底。低哑道:“你真的和他好了?那个给你盖衣服的男人。”

    他看到了!那天晚上他看到我了。我张着嘴却不知如何解释。

    他的脸越来越白,深痛和愤怒在他眼里翻涌。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往门外拖去,力量大得我站不住。手腕处剧痛,我咬着牙被他拖得跌跌撞撞。

    他一路拖着我快走,不知道要带到哪里去。我的体力在消耗,走到后来已是气喘吁吁,呼吸困难。我想求他停下来,却说不出口。就在我觉得快要跌倒的时候,他松开了手。我脚一软,扶着街边的树大口喘气。

    只一秒,他再次握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推。我背后撞到树干,一阵生疼。他苍白的脸在我面前放大,眼中的愤怒燃烧得灼热。

    “只有两个月,我们分开只有两个月你就有了新的男人。白岂死了,你等了他7年,对我,只有两个月。我就这么贱!在你心里一文不值。”

    他的脸贴得我极近,视野里只有他燃烧着的眼眸。被他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我心神恍惚,只想不管不顾地贴上他微翘的唇角。我动了动被他按住的手,想挣脱他的桎梏去抚摸他的脸。

    他感觉到我的动作,再次把我的手腕扣紧。

    “你不是说会找我么,说明天找我,后天找我,不管等我多久。我很好骗吧?等了两个月,你一次也没来。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没有。”他突然轻笑了下,“原来,你有新欢了。”

    他颓然松开了我的手,缓缓地靠到树上。

    我的思绪乱成一团。是他叫我不要再去的,是他不想再见到我。为什么,为什么他说在等我。但我知道,他在伤心,在愤怒,在难过。就算他逃开了,也不想看我这么快就有新感情,是我想得不周到。我靠过去,喃喃道:“小郁,对不起。是我不好。他不是我新欢,我没男朋友,你误会了。”

    一阵静默后,他低低问:“那他是谁?为什么给你盖衣服?”

    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实情。他转过脸来,咄咄逼人地看着我。

    在他的威压下,我轻声道:“他是我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那次是我和他第一次碰面。不是我的男朋友。”

    霍郁没说话。我等了一会儿,抬头看他。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灼热的愤怒已经褪去,只剩下浓郁的伤痛。

    “为什么去相亲?你要结婚吗?你不愿意嫁给我,却能和陌生男人结婚。到底为什么,方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茫然失措。我不懂事情怎么会演变成样。我所做的明明都是不想伤害他,明明都是想帮他从这场伤害中走出来。为什么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只是将他伤得越来越深。他问我为什么,我回答不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摸索着去拉他的手,哀求道:“你要是不喜欢他,我今天就拒绝他。我不去相亲了,你不喜欢的我都不做。只要你别难过,我……”

    眼前一黑,灼热的气息占领我的唇。霍郁紧紧抱着我,几乎要将我的腰搂断,一手托着我后脑。和往常不同,他急不要待地将舌头探入我的牙关,连吮带咬,几近粗暴。我的口中泛起一丝血腥,与他唇舌纠缠。我从没和他接过如此漫长的吻,直到我缺氧得天旋地转,他仍然不知餍足地掠夺着。我迷迷糊糊地想,我和他到底算是怎样一种缘份,剪不断,理还乱。

    他的嘴唇离开时,我大口吸气,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他在我的耳垂、脖子边流连,低吟着:“不许去相亲,不许和男人吃饭,不许盖男人的衣服,更不许跟别人做任何我们做过的事。我都不喜欢。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才迁就我,那就让你永远对不起我。”

    一语成谶这个词我一直以为有种宿命和未知的恐惧。只是没想到有时候谶会来得如此之快。

    昏昏沉沉中,我听到一声汽车喇叭,才猛然省起我们还在大街上。居然就这么上演十八禁。况且他还是个半红不紫的小明星,万一被拍到又是轩然大波。

    我试着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我挣扎道:“小郁,你放开我。这是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又要闹新闻了。”

    他埋在我的颈项处闷闷道:“闹就闹了,我不在乎。”

    我急道:“我在乎。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周小饶在交往,你这算什么。”

    他一僵,慢慢松开我。头发散乱,嘴唇殷红,眼神幽暗莫测。他舔了下嘴唇,慢慢道:“你在乎我和周小饶的事?”

    我的心沉了沉。方才我只想着不能伤他的心,觉得什么都愿意。他吻我,我甘心情愿,心跳得要爆炸,只愿和他相拥不分离。全然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他这个吻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不甘心我琵琶别抱,我不得而知。

    因怕他形象受损,我情急之下喊出周小饶的名字。若我没有这个下意识,又怎会在这当口提起周小饶。我不是不在乎他和周小饶的事,只是深觉对不起他,才把这件事掩盖起来,不去深想。周小饶说得对,即便我和霍郁尽弃前嫌,重新走到一起,他们的事又何尝不是我心中的梗。

    他问我在乎吗,我在乎的。但我没资格,没立场去在乎,所有的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望着他,久久无法回答。

    一个声音打破了我和他之间的沉寂。那个一语成谶的熟悉声音唤道:“方侠,你没进学校?”

    眼前的人是白顷。

    白顷看了眼霍郁,歉意道:“你朋友?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我看离得近,就过来找你了。”

    血色从霍郁脸上完全褪去,连唇色也白得惊人。他喃喃道:“白岂?”

    声音战栗颤抖,仿若被风一吹就会飘散。

    白顷道:“你是方侠的同学?我是白顷,白岂的哥哥。”

    说着对我淡淡一笑:“你说得对,看来我真的吓到你的同学们了。”

    我焦急地拉霍郁的手,酷夏的午后,他的手冰凉如雪。他的视线定格在白顷脸上,缓慢道:“你就是白顷。”

    白顷微怔道:“是的。你知道我?”

    霍郁没有回答他,他的目光慢慢转移到我脸,一字一字说:“你是什么时候和他有联系的?”

    我的心沉到谷底,一种灭顶的预感氤氲在空气中。

    他目不转睛,机械道:“什么时候?”

    我闭上眼:“春节前。”

    时间如静止的钟摆,漫长到虚无的沉默。

    他飘渺的声音传来:“巴黎那晚,你见过他?”

    我说,是。

    再无半点声息。

    我睁开眼,急促道:“小郁,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难过。没有其他意思。白岂对我而言已经过去了。”

    他漆黑深幽的眼眸停留在我脸上,缓慢道:“过去了?过去了你还拒绝我的求婚?难怪不来找我,现在,我懂了。是我不自量力。”

    他绕开我,大步离开。白顷拦在他面前,沉声道:“抱歉,我觉得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和方侠……”

    他没理白顷,用手拨开他。

    我一把抓住他。我不知要如何解释起,但我不能放开他。

    他停了下来,视线落在我抓着他胳膊的手上。良久,抬起头。

    “放手吧,方侠。放我一条生路。”

    我蓦然松开手。

    小时候看言情小说,男女主角受伤的时候,总爱这么描述:天地化为零、撕心裂肺的痛。犹记得那时候我总是看得眼泪直流,觉得爱情竟会使人这样的痛。到我自己写小说,我却不知如何描述,方知痛觉实为内心的感受,能说出来的就不是痛了。

    痛,宛如沉默。痛到深处,再无声息。

    我把自己困在黑暗里,以为闭上眼睛就可以逃开一切。想回到小时候,回到高一的那个黄昏。当他问我为什么躲我时,我会说傻瓜,躲你是喜欢你。他应该会欣喜若狂地抱紧我,也可能傲慢地别过脸不看我,却不肯走。那我就踮着脚尖亲吻他的脸。然后,手拉着手,像小时候一样放学回家。

    每次写文,悲欢离合在笔尖蜿蜒曲折,却总舍不得伤他们太深,悲到极致笔峰一转又是风和日丽。如此轻易。而我的命运又在被谁书写,他在写的时候,是快乐还是伤感。

    恍惚间,有一双手将我扶起,熟悉的嗓音怜惜地说:“他走了。我想你们是有什么误会,他冷静一下会想通的。如果是因为我,我可以向他解释。”

    不需要解释了。我和他的缘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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