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地努力瞧着墨镜后的眼睛皱眉,奈何漆黑一片,捕捉不到任何有“我放过你”的眼神。
这是讨好我?要封我口?能给多少封口费?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是走为上策。
“那个。谢谢哦。”我站稳之后,尽量装无辜,装耳聋眼瞎,装方才我只是一个被冤枉偷窥的路人甲,现在非常大度地原谅他的暴力行为,“嗯,态度挺好,下回注意点啊。”
我错过他的身子,带着得知惊天秘闻的兴奋和狂喜,打算开溜,却被一个销*魂的男音叫住脚步。
“穆瞳?”
所有情绪随即烟消云散,我反应迟钝,慢慢回头。“啊?”
文钧冶动作缓慢而有张力地摘下蛤蟆镜,像极偶像剧里男主角的登场架势,他很肯定地又叫一遍:“穆瞳。”
低头看看胸牌,我恍然顿悟,掩饰已经来不及,身份再次毫无价值地暴露了,我妈恐是知道她的女儿这样蠢,才不反对我拒做人民警察。
“穆瞳。”文钧冶目不转睛看着我,嘴里又嘟囔一遍,过高的个头在昏黄的长廊里洒下一片影绰,我直感一股巨大的压力向我方袭来。
非要我“哎”地一声应答吗。不能再蠢,心生一计——障眼法。
“那个,这名牌不是我的,我不叫穆瞳,我替别人的。嘿嘿。”我傻笑,看见他也摇摇头灿烂地笑,我干涩地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我也认识一个叫穆瞳女孩,你听听看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文钧冶掀起眼帘,眸带宠溺,那一瞬,似曾相识,“她小时候有个绰号叫‘木桶’,光明小学六年三班毕业,妈妈是刑警,爸爸是人民教师,班主任姓张,毕业那年坐在……正数第四排。”
我浑身僵硬,瞪着眼,木讷地听他熟练而精准道出我的来路。
文钧冶似乎对我震惊的表情很满意,背着手,继续娓娓爆料:“穆瞳,运动会上的短跑悍将,集体舞会上的出丑女王,劳技课上剪破过自己手指,书法课上洒过自己一身墨汁,被老师训的时候会大哭,被老师夸的时候会傻笑,喏,就像你刚才那样。”
我把眼睛再再撑圆,愕然不已甩头看他,他却忽然把脸压过来,放大的俊朗五官近在咫尺,脑海里噌地跳出个画面与之完全契合,热气喷在我脸颊,我囧的要死,脸热的冒烟。
气息温缓地吐纳,挪到我耳边,轻声道:“就连她的天空第一次燃起火烧云我都知道。”
“火烧云?文……墨。”我楞头呆脑向他的方向偏过脸,角度刚刚好,我俩的嘴角轻轻一碰,再一擦,和当年那个迷迷糊糊的梦里所发生的如出一辙。
吹开记忆的灰尘,抹掉时光的雾气,文钧冶的脸渐渐和文墨完全重合,儿时稚嫩的面庞清俊几许,凛冽几许,嗓音被年龄脱去小男孩特有的奶声奶气,耳畔柔柔的风,磁性的音,俱在提醒我——二十余载过去,我和他都已成年。
时间唯一无能为力的,是无法褪掉他目光里总是言说不清的暗昧。
想起江遇凉曾说过的,文钧冶有个网友赐封的名号:电眼王子。
我在一旁听过,着实恶寒了一把,如今终于懂了,怪不得他要随身携带墨镜。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我是一只蜗牛来的。。。有留言可以让俺爬的更快些。。
前两天刚写完火灾的戏码,昨天晚上就真遇到火光之灾了,还是半夜我在码字的时候,还好有人及时报警,好恐怖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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