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一声女人轻咳,文钧冶听后松开怀抱,我抬手机械地擦干眼泪,转过身。
“小文,这边开机晏已经开始了,大家正在等你开香槟。”
文钧冶高声回答:“我这就过去。”回身问我,“你是在这家宾馆住吗?”
我呆呆摇头。
“那你住哪?宴会结束后我来陪你。”
经纪人大姐有些不耐烦地又咳一声。
“求你了,让我一个人好么?”我没回头信步离开。
回想起来庙里的一幕,想必是文钧冶所在的剧组正在朱山取景拍戏,那会儿应该是在举行开机拜神仪式。
躲进民宿,我倾倒进不算柔软的床里,硌得骨头生疼,躲进浴室里,借着水流一下一下重重地用毛巾擦身体,有什么渴望,把身体上的肮脏东西都擦掉,把那个人在上面留下的味道都清洗干净,直到我看到了皮肤下的大片殷红才作罢。
自从偶遇文钧冶,我不敢出门,唯恐再遇见了他还要带我走。幸好还有些干粮我撑过一个晚上。
再过两天,我精疲力竭,整个人闷在房子里好像臭的快要发霉,天黑之后,我总算克服心理障碍走出门,然而羊肠古道上,和着微弱摇曳,居然那么巧合地冒出一个挺拔的身形,我攥着衣襟屏住呼吸,觉得下一刹就要窒息。
我心下一惊,快速闪身进门,来人后面出现几个膀大三粗的大哥,手臂一伸,啪地,将门板支开,他一瘸一拐慢慢地走出阴影,露出一排森冷白牙,双眼在屋内昏黄的灯光下阴鸷非凡,恰似我一次见到他时一样。
“你可真会选地方!竟然躲到山里?!”柏邵言指着自己的脚丫子咆哮,“你知不知我的脚肿成这样,我费了多大劲才能上来,啊?”
我吓一哆嗦,眼神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脚踝的方向果真肿的跟个苹果似的,又红又大。
“我……我又没让你来找我,你自己搞成这样,你怪谁?”
话刚一说完,几个彪形大汉齐刷刷端着膀子瞪向我,虎虎生威。
柏邵言挥手阻止。“诶诶诶,算了,你们先下山在宾馆里等着,我和她有事要谈。”
老牛一般的鼻子里发出鞥鞥声,冲我出口恶气,保镖们听命退散。
见状不妙,我急了,柏邵言这是什么意思,保镖先下山,那他一会儿怎么走,他要是不走……
“哎,你们先别走啊,把你们老板一起带下去——喂——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喂——”我追赶着出了门,这些人根本拿我的话当放…屁,头也不回地朝山下的灯火走去,我无能为力、唉声叹气,正要转身回头,看见柏邵言带着得逞的笑,单腿跳进屋子,心生一股悲凉。
看见他坐在我的床上揉肚子,我毫不留情扯开被子赶走入侵者。
“下去!坐沙发里,有什么事快说,说完就走!”
柏邵言没动,本来嬉皮笑脸地挪开屁…股,轻佻的眼神转而直勾勾盯着我的脖子,没待我抬手遮挡,他过来扒开我的领子。
“啊——”冰凉的手指触到皮肤,我下意识缩肩膀叫出声。
“这怎么了,谁给你弄得?”柏邵言的神色紧张,两只手一起抓过来,他的脚下不方便,我沿着床沿向后一躲,他便栽进被褥里。
“该死,你过来让我看看!”他沉思片刻,暧昧的眼神里有杀机瞪着我,“我哥的杰作?”
“胡说八道什么?!我和柏邵心已经结束了,你说完也请快一点离开,我不想再和你们有什么瓜葛。”
柏邵言不以为意地偏偏和我作对,他抬起那条受伤的腿大喇喇搭上床单。“我要说的就是——这脚是因你而受伤的,你休想推卸责任!所以……”抬了抬眉毛,“我要在这里疗伤,直到我能自己走下山为止!”
还能坐的下去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指数得有多高!“你受伤关我什么事?拿开您那尊贵的脚,快点逃离升天吧,这里要水没水,要电没电,说不定会让您病情加重最后落到截肢的下场……”
“水啊电啊的都不重要。”柏邵言扭了扭自己的腿,嘿嘿笑,“连它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在这里!”
我白他一眼,浑身起鸡皮疙瘩,再次感慨,这兄弟俩的性格为什么如此天差地别。
哪里有心思思考柏邵言的话是真是假,我趁其不备忽地扯离床单,他本身坐的就不实诚,重心一偏,咚一声摔倒在地板上,随即而来的就是嘶嘶啦啦的惨叫,看昔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柏邵言也有这一天,我得意了,手里还拖着长长的床单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柏邵言趴在地上,猛地抬头回视,哀怨地皱着一张脸:“我都这副德性了你还捉弄我,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一样铁石心肠!这脚是你在红枫岭跑丢那天,我在后山找你时不小心扭伤的,啊?你还恩将仇报?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没缓过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那晚他说完真相就和柏邵心一起出来找我?其他人第二天一早都提早离开是因为送他去医院?
我狐疑着他话的可信度,身体被手里传来的一股诡异的力量带向地面,然而当着地时,我却没感觉到皮肉的疼痛,貌似我压在了一块柔软的物体上,耳边响起柏邵言隐忍的闷哼,没错,我正是摔倒到他身上,我想起来,可下一秒,他便迅速恢复体力,手臂箍着我的腰,一个驴打滚把我压到身下,热气一缕一缕喷吐在脸上,他的喘息越渐不匀:“我为你受的伤,你要以身相许,听见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要快快快虐完。。。
JJ这段时间抽搐得作者热情大跌。。需要美人们填把火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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