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可见他偷懒的程度,更加生气,只是武装带换了落点改在背部,力度也加重了,二十几下,已经将左睿打趴下好几次,“起来。”严萧边说边给了左睿一脚,“少在这嚷嚷,别再让我听见从你嘴里跑出的声音,你没资格叫唤。”左睿那根本不能算作叫唤顶多是呻吟,还小心翼翼的。嘴里泛着血腥味,吞了一口后又强行让自己重新摆好姿势,衣服上透出红色的液体,操场上所有人都傻在那了。想来脱衣服时一定可以脱层皮下来,武装带的突然断裂让左睿得以缓口气,可严萧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纤影适时的递上新的武装带,左睿静静地望着纤影所做的,没有恨,甚至连疼痛的表情都小心的隐藏了,纤影无辜的耸耸肩好似递出凶器的不是他,而此时还有另一个人也直直的盯着纤影,那是清司,他不明白纤影为什么要这样对左睿。
严萧接过新的武装带继续打下去,左睿的身上并没有传来新的疼痛感,错愕间发现清司护住了自己挡下了那因愤怒而毫无章法落下的武装带,严萧望了一眼护在左睿身上的清司,“让开。”清司没动。而此时纤影笑着走到严萧的身边漫不经心的说“够了,严萧,左睿他应该明白了,还是孩子再给他一次机会,顺便说一下,你打到我的兵了。”左睿原本以为纤影是心疼自己才站出来说了那样的话,心中还有些高兴,可是让纤影站出来的原因是严萧误打了清司,为自己说话那也是不得已为之吧,左睿在心里自嘲了一下,想也知道那不是为自己否则又怎么会亲手递出武装带。如果身体上的疼痛能让左睿忘了心中的伤,那么值了。
操场上的士兵完全愣在那里,对他们来说理清这几人的关系太难了,但他们此时都不在歧视左睿,完全相信他是凭能力进来的,与指挥官向劲轩无关,那些看似叫做关照的东西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稍息,解散。”李赫下达了命令。清司扶起左睿往寝室走,左睿苦笑了一下,对清司摇摇头,坚持自己走,或者说坚持自己爬回寝室。
伤
纤影拉过清司往前走, “还好吧。”纤影问清司,满眼的温柔。 “没事”。“你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敢替他挡,再有下次连你一起罚。”纤影拍拍清司的头“脱衣服上药。”严萧拿着药在清司面前晃晃,“去啊。”纤影对不知如何是好的清司说。
“恩,他呢。”清司望望勉强算是在走的左睿。
“别理他。”严萧和纤影都没有看向左睿,在场的向劲轩和陆澄也不好说什么。 左睿站在门口时看见的是严萧在给清司上药,偶尔的抽搐被纤影抚平。
“很疼么”。
“恩,疼。”清司小声说着,有点撒娇又有点不好意思。
“你啊,知道疼还替他挡”,说完纤影将嘴贴在清司的背部小心的吹着风,缓解上药给清司带来的疼痛。
左睿苦笑了一下,看着清司一脸的满足,心里好生羡慕,可是伤的最重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苦涩溢满了心头,不能再看下去了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于是左睿走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左睿还不想让别人看见这么脆弱的自己,于是在墙角给自己找了一席之地,现在的自己最合适这样的位置吧,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腿,头深深地的埋在腿里。安静而孤独。
纤影,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如果这么讨厌我为什么当年又拼命救我,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我成为你的兵后就可以知道答案,如果是这样再难我也会挺过去的。短暂的思考后的决定的是一定要成为纤影的兵。
背部的伤口因身体的蜷缩而被牵动,叫嚣多时,终于疼得左睿不得不站起来。想脱掉军装,却发现衣服粘在了背部,但也就是一狠心的事,大力一扯,将衣服退了下来,那些伤口再次裂开,有几滴血撒在地上,左睿无暇顾及。这样的疼痛眼泪应该可以顺利的滑落吧,可是左睿知道现在不是落泪的时候,不是任由自己软弱的时候。将衣服浸在水中,清洗上面的血渍。
“哎,左睿这样的兵我还真是不敢收。”纤影轻叹一声对严萧说。
“怎么你没能力管好他。”
“是你没能力吧”纤影轻易的反驳严萧。这样的话足以再一次激起严萧的怒火,想到左睿的训练成绩就有气,上药的手不知不觉的加重了力道,清司不安的动了一下,“对不起。”严萧对清司说后,转身把药扔给纤影,曾经向纤影推荐左睿说他是最好的兵,可是呢。哼哼。
严萧推开洗手间的门,上去给就了左睿一脚,本就已经耗尽体力的左睿哪里还受得了这一脚,身体向下滑落的瞬间被严萧抓住头发往水里按去,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使左睿呛了好几口水,混合着洗衣粉的味道,左睿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渐渐模糊,体力的严重透支使左睿快要昏迷,严萧在此时将左睿拽起拉向自己,看着左睿俊俏却惨白的脸,心里冷笑这就是我认为最好的兵,抬手将左睿扔了出去,便离开了水房,却没有将水房的门关上。
跌坐在地上的左睿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可以昏过去,足足缓了十分钟,才得以重新站起来的左睿,继续洗未洗完的衣服,向劲轩和陆澄目睹着刚才的那一幕,心中说不上来的难受。
左睿将衣服拧干后,一点点的下蹲在地上,认真的将之前不下心滴落在地上的血迹
擦干净,那孤单的姿态,背部青紫色暗黑色深红色的伤口,都叫人万分心疼。只是他们都没有看见左睿的落寞神情。陆澄再也看不下去了,想冲进去抱起左睿,给他安抚,却被向劲轩拦下,现在去反倒会害了他。
左睿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伤口必须处理,否则真的无法坚持到选拔赛,找来白药水,那是军营发的唯一的药,左睿趴在床上自己给自己上药,不太自然的动作,但依旧坚持着。
“他还挺爱惜自己的。”纤影的语气说不出的嘲笑,左睿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颤抖起来,不是身上的痛楚,而是心理的,自己这么做只是希望可以被你认可,可以在三天后成为你的兵。
“我帮你上。”苏朗实在不忍心看左睿这样,在苏朗的眼中左睿一直都是阳光开朗的样子,尽管他不明白这几人的关系,但也用不着对一个孩子这样啊,严萧瞪了一眼苏朗,身上散发的压迫感强到让苏朗不敢有任何举动。左睿伸手轻轻拽了拽苏朗的裤腿,对他摇了摇头,“没事,我自找的。”本来是负气和任性的词句,可从左睿口中说出来却只透出无奈。严萧拿过左睿的药水直接泼在左睿的背部,伤口叫嚣着冒着白色的泡泡,喊叫声还没有冲破喉咙就被左睿伸进口中直抵嗓子眼的手指阻断,换来阵阵干呕。
“走吧”,纤影对严萧说,“好好休息吧”,纤影再次拍拍清司的头后,离开了宿舍。
转机
第二天的训练没有因为左睿身上的伤而有任何的改变,本来以前可以简单完成的负重跑,现在对左睿来说都是新一轮的折磨,放在背部的负重压迫着尚未愈合的伤口。今天的训练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安排的,所有的项目都要求有负重,强迫自己在如此的情况下做到最好的左睿,也只取得了第五名的成绩。这样的情况下左睿明显的感觉到伤势有溃烂的趋势,捂了一天的负重。
晚上睡觉时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发烧的左睿,感叹自己的命运不济,灌了一瓶水下去后便睡了过去,现在没有什么比补充体力更重要的了。
醒来后依旧能感到自己的热度和背部的灼痛感,想来今天一定比昨天更难熬。果然单是负重跑就让左睿跌倒了好几次,体温也在不断的上升。而中午的抗暴晒训练举着枪一动不动的晒了两个小时,彻底的让左睿昏倒在地,这对于左睿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要装死回家装死去,起不来就滚蛋。”严萧用一盆冷水浇醒左睿的同时说道。左睿望了一眼严萧打算重新站起来,但每一次站起来还不到五分钟就重新跌倒在地,高烧加上强烈的阳光消耗掉左睿太多的体力和身体内的水分,反复着,挣扎着,一次次的站起来,熬过了抗暴晒训练,却为自己攥了500个仰卧起坐,这对左睿来说是最好的惩罚项目吧,屁股上背上的伤都可以得到最好的验证。
臀部与背部直接接触到地面,使得本来意志不清的左睿清醒的感受这加倍的疼痛,每一次起来,每一次落下都足以让左睿昏过去几次,100多下过后,左睿终于在也受不了这样的疼痛,比起更多的还有心中的失落,他知道以这样的状态明天的选拔赛不用参加了,输是必然的,可心里还是不甘心,这样的不甘心又使得左睿重新的做起仰卧起坐,严萧心中也泛起阵阵心酸。
还是不能够坚持到最后,左睿蜷缩了身体,不自觉的哭泣着。
纤影走到左睿的身边,蹲下与他平视,左睿望见纤影的时候想重新做仰卧起坐,可他耗尽了最后一丝体力也没能恢复仰卧起坐的姿势,反而将身体卷的更弯,泪水肆意的落下,纤影伸出手将左睿的泪水擦掉,“够了,我收你了。”左睿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句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什么时候反应变这么慢了,好了,我再说一次,你是我的兵了。”左睿眼中一点点闪着光芒,但很快又被泪水覆盖,搞得纤影不知所措,“怎么还哭啊。”
“我只是想表现的更好一些,让你看见一个更加坚强的左睿,我只是……”,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好了,你表现的已经够好了。”说罢将左睿抱起,“我想他不用参加明天的选拔了,有人有意见么。”纤影抱着左睿边走边问,没有人说话,他们都见证了左睿的遭遇,也见证了左睿的坚韧。纤影看没人说话就带左睿走了,去了向劲轩那。此时左睿已经昏了过去。
上药打针的过程中左睿都没有醒过来,纤影守了他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