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商量着,耳边忽然传来餐具摔在地上的声音!这声音太刺耳,惹得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一名惊慌的侍者,一个被咖啡泼了胸口的女子,还有她身边的年轻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很快就要完结了,孔念辉和晓初都是晓晓心里的人,只是有些人可以陪伴在身边,有些人不一定可以。最后的结局也许不能让大家都满意,还请包涵。
☆、原来
几人正商量着,耳边忽然传来餐具摔在地上的声音!这声音太刺耳,惹得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一名惊慌的侍者,一个被咖啡泼了胸口的女子,还有她身边的年轻男子——
穆晓晓被这个女人吸引住了——因为她的冷清。怎么说呢?这个女人看起来年纪和她相仿,但眼神里却带着远远超出这个年龄的冷静和沉着,一双凤眼带着傲气,让人不敢直视她。
她的视线转到了她身边的男子身上——浓眉大眼,生的倒是养眼,只是脸上匪气太重。
那侍者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他满头大汗,非常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尤其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脾气非常非常的不好。
他一时惊慌,拿了胸口的纸巾想要擦拭,这简直是——那咖啡可是泼在了女人的胸口处啊!
果然,年轻男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皱起眉头:“你他/妈干什么?”
他的手孔武有力,几乎要把侍者的手腕折断,那股子凶狠劲,远远超出穆晓晓身边的一种狼崽子。瞧瞧,人家那才叫真正的狼,这群嘛,还真是狼——崽子!
“阿清,”女人出声了,“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闹事。”
简简单单一句话,声音冷冷清清,那个被称为阿清的男子立刻松了手,但脸上还带着气。
“对不起对不起!”这儿的经理终于飞奔过来,各种道歉:“修小姐,我们这里可以帮您把裙子处理干净,或者您要是不满意我们照价赔偿。”
穆晓晓看出来了,估计是刚才看着这个小霸王发怒不敢惹,现在才过来当和事佬。她忍不住微微一笑,觉得有趣。
修小姐?这个女人是哪的?怎么之前在这个圈子里没听说过?
她正想着,那经理已经带着这俊男美女二人离开了。
一场小事故就这么平息了,很明显,如果不是女子的不追究,那男子恐怕没那么轻易被打发。
“这是谁呀?”穆晓晓忍不住问身边的晓初。
晓初看了她一眼,顺手就揽过了她的肩膀,给她解释:“那女的叫修君瑶,男的叫修世清,黑道上的,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你怎么知道?”穆晓晓盯着他。
穆晓初浅笑:“很奇怪吗?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穆晓晓哦了一声,喝了咖啡,很平静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因为她是女的,你是男的,所以你知道?”她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会引起晓初的注意也不奇怪,可这话说出来,却引起了极大的反应——
极大的反应却不是从晓初那里来的,而是裴弄——
裴弄哎哟了一声道:“晓晓姐,说实话,哪个男人敢随便碰修君瑶?她可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
他的表情很夸张,好像修君瑶就是刀山火海,上去就是死路一条。
穆晓晓差点喷了咖啡:“有没有这么夸张?”
姚宇也忍不住了,身体往前倾,跟她说道:“不夸张!她一年前被她大哥赶到雍和宫,逼她让位,现在还不是照样出来了?什么样的女人能这么强?退位一年还被请出山?她就是朵刺玫瑰——小心被扎死。”
穆晓晓被逗得直笑,这群狼崽子只要在正常人的状态下确实是很好的玩伴,不正常的时候就强盗土匪,那时候就会让你不杀不痛快。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他俩是姐弟?”修君瑶?修世清?看刚才修君瑶的语气,他俩应该是姐弟吧?
她的八卦让晓初忍俊不禁,失笑道:“好了,别问了。”
为什么不问?她看着对面的三只小狼,裴弄和姚宇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那表情很诡异,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而一直默不出声陶清书这时候说话了:“对,同母异父的姐弟。”
“哦……”同母异父啊——嗯?不是同父异母?她看着陶清书,迟疑道:“你没说错吧?”
“没说错。”晓初拍拍她的肩膀,“别在这里聊这些东西了,万一被人听到不好。”
好吧,晓初说的有道理,穆晓晓只能作罢。这下午喝了不少咖啡,她忍不住要上洗手间一趟了。她起身了,晓初很自然地问她:“要我陪你去吗?”
所有人都假装没听到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穆晓晓瞪了他一眼,把他瞪笑了。
“不对,肯定是落下了。”穆晓晓皱眉,“钱包里有我的一些证件呢。”她习惯于把证件和银行卡都带在身上,这下好了,钱包都落下了,到了家门口才发现。
穆晓初想了想,说道:“你先回家,我去拿,应该是落在沙发上了,服务生肯定能发现。”那里的服务生不会乱拿东西的,捡到了也会收起来联系失主或者等待失主回来寻找。
“那你快去快回。”穆晓晓拿过了路上买的东西。
“嗯。”穆晓初点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往车库走去。
穆晓晓打开了门,正碰上阿姨在整理鞋子。阿姨抬头跟她打招呼:“晓晓回来了?”
“嗯,阿姨中午煲汤了吧?”穆晓晓嗅到了香味,一边换鞋子,冷不丁看到地上有双陌生的皮鞋——男士皮鞋。
她看了一眼客厅,随口问道:“来客人了?怎么不见呢?”
阿姨回答:“是,在你爸爸书房里。”
“哦,是爸爸的朋友?”家里好久没有来客人了。
“不清楚,之前没见过。挺年轻的一个年轻人,也就三十出头吧。”阿姨一边干活一边说道,“好像是南方口音的,啊对了,跟你刚回来的时候带着的南方口音很像。”
穆晓晓手里的东西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是孔念辉吗?是他吗?他来了?他为什么来?
她的心头砰砰直跳,太久没有见到这个人,她的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和他曾经有过的快乐和缠/绵。她承认,她很想见他,可是,他未必就想见她不是吗?如果他想的话,为什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来这里一声招呼都不打?
或许,他就是想避开她,是因为之前的一场吵架吗?还是因为,他已经厌倦了和她在一起?厌倦了还要和晓初争抢她?
他那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在她的身上费心费力?
穆晓晓努力放平了呼吸,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上,一抬头,就看到二楼——尽头处,是爸爸的书房。
她很想上去,很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很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穆晓晓着魔似的往上走,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可是每走一步又都很快乐——她要见到他了。
她做贼心虚,甚至怀疑阿姨都在偷看她,但实际上,阿姨已经去厨房里了。
她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外,书房的门是半敞开的,她不敢往里看,只能偷听。
“你说这是解药?”这是爸爸的声音,“晓初在晓晓身上下了药,这个可以解?”声音带着疑惑。
药?穆晓晓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耳边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嗯,晓初给晓晓下药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
孔念辉,是孔念辉的声音!穆晓晓差点就喘不上气来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会对这男人这个声音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些天,她一直刻意压抑这个想念。
因为,是他先不要的她,因为,她只有晓初了。
耳边听到孔念辉继续说道:“晓晓这一年多来一直没有怀孕,我留意打听了一下,这个药的持续时间可以达到三年,另外它还有个副作用,就是避孕。也就是说,如果继续下去,晓晓很可能会真的不孕。晓初,应该不知道这个事情,否则他不会任由药效一直到现在都没去解。”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穆晓晓也怔住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不容易怀孕,当时又满心想着逃离晓初,所以没有想那么多。
爸爸的声音响起了:“这些天,你都在为这个事情奔波?”
“算是吧……”他似乎不想承认,“也不全是为了晓晓,也是为了晓初为了穆家。虽然我不姓穆,但我从穆家这里也得到了不少……晓初和晓晓要结婚,将来还要有孩子,这个药就必须要解了。”
穆晓晓的脸贴着墙,感觉脸颊冰凉——她忽然想起了孔念辉的身体,很温暖,她之前时常把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念辉,你不要怪大哥,我不让你去救晓晓,也不让你再和晓晓接触,我——是自私,但——你也看到了晓初的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偶然,必然
“不用再说了,我明白。如果我有儿子,我也会这么做。”
里头的两人还在说话,但是穆晓晓已经听不见了,耳朵里都是刚才爸爸所说的话——我不让你去救晓晓,也不让你再和晓晓接触,我——是自私,但——你也看到了晓初的疯狂。
什么意思?
爸爸找过念辉?他不让念辉来救她也不让念辉再和她有联系?
原来,是这样。
难怪晓初出现了,而念辉却没有出现,那时候她无助而脆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晓初,这也是她愿意接受晓初的原因之一。
舒淇演过一部电影,她的儿子被一个怪物拐走了,藏在不见天日的下水道里。小男孩起初很害怕,也很憎恨怪物,但日久天长,他更害怕一个人独处,最后他越来越渴望怪物的出现。
直到后来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妈妈。
一个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拯救他(她)的人,就算是他(她)过去仇敌,他(她)也会爱上对方。更何况,她原本对晓初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