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帝释天和南盖天两个大男人就不同了,原本两人打定主意尽量少往白素素脸上看,但闻到杨天行和白素素两人间越来越浓的火药味,他们哪里还记得先前的教训,这不,两人的目光一触及白素素那梨花带雨、泫然欲泣的表情立刻从心底深处涌起一股怜惜之清,感动之余两人禁不住眼眶红红的,偷偷的看了看旁边的杨天行一眼,两人均露出愤慨的神色。南盖天焦急的搓着手,见帝释天看着他,心中一动,看了看杨天行,朝他打了个眼色。帝释天自然明白南盖天的意思,可是一看到杨天行伟岸孤傲的背影,立刻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摇起头来,心里骂道:妈的,你当我是白痴啊,白素素固然可怜,可我也犯不着去惹一头老虎啊,你南盖天不是很牛吗,你怎么不去说。想到这,他奸笑的看着南盖天,那意思似乎在说:兄弟,你上,我在后面掩护你。
南盖天也不是傻瓜,心里不断问候帝释天亲戚的同时也在使劲的绞尽脑汁思量着对策,目光游离间突然看到了身后的兰香,不由得大喜,立刻以眼色示意帝释天。
帝释天看了看兰香恍然大悟,朝南盖天偷偷翘了一下大拇指,接着笑嘻嘻的看着兰香,嘴巴猛往杨天行身上努。
兰香的定力是四人中最差的,不过她也是女人,所以虽然也觉得感动,但与帝释天和南盖天两人比起来要好的多,见帝释天的神情她吃了一惊,指了指杨天行,扮了个害怕的鬼脸,微笑着摇头。
帝释天急了,恰巧他的目光又看到了白素素,浑身又一阵酥麻,双脚立时无力的朝下跪去,身体重心一失,他这才回过神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兰香,眼露哀求之色。
兰香则误以为帝释天为了求她不惜下跪,心道:“哎,帝大哥真是痴情,为了一个女子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我还是帮帮他吧,不过前辈他不一定听我的话……恩,尽力而为吧。”想到这,兰香冲帝释天微微点头,莲步轻移,走到杨天行的身边小声道:“前辈,有话好说嘛,何必这么粗暴的对待人家呢……”
杨天行微惊,先是转头愤怒的看着兰香,显然没料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兰香竟然会出来给白素素求情,脸色不由越发难看起来,还以为连兰香也受了白素素的媚惑,不禁对白素素更加厌恶,不过当他看到兰香畏缩的眼神后呆住了,在他眼里,布哈达临死前深情的面孔仿佛和兰香的玉容重叠在了一起,心头一痛,连忙抬头看天,深深的吸了口气后硬生生将脸色缓和下来,先是愧疚的看了兰香一眼,随即目光落到楚楚动人的白素素脸上,尽量平静的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由于掩饰的不是很好,他的声音微微的发颤。
闻言,帝释天和南盖天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虽然觉得杨天行这句话态度上有问题,不过听起来顺口多了,尤其对于了解杨天行和黑魔气本性的帝释天,知道杨天行能这么说完全是出于对兰香的特殊感情上才做出的妥协,已经很不容易了。
白素素自然不明白其中的蹊跷,还以为杨天行是于心不忍,心中一甜,却继续保持着泫然欲泣的神情说道:“我能干什么,我一个柔弱女子孤苦伶仃的,打又打你不过,难道还敢害你不成?”声音柔弱细小,还夹杂着几丝幽怨,似埋怨,又似诉苦,如同下了一场绵绵的春雨。
杨天行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道:“害我?凭你的本事恐怕还要修炼个几千年,不过,念在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分上,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伤我的手下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说完,他招呼帝释天三人朝山下飞去。
白素素恨恨的看着他们几个远去的身影,重重的一跺脚,哼哼地道:“杨天行,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认输的。”
杨天行站在一朵云彩上低掠着山体几乎是贴着树皮飞过,后面依次紧紧跟随着帝释天、兰香和南盖天三人,其中帝释天和南盖天两人时不时留恋的往山头看上一眼,有点失魂落魄,但是目光所及之处峰顶已经越来越遥远,伊人早就被苍翠所掩盖。
兰香无意间看到回头的帝释天,咯咯笑道:“帝大哥,别看了,人家早就走了,哪会待在山头上。”
帝释天老脸一红,立刻摆出一副观赏风景的模样,同时还瞪了兰香一眼,故装无辜的说道:“谁说我在看她啊,我是在欣赏景色,哈哈……这里的风景真不错啊。”
“是啊,风景是不错,树也很多。”心中有鬼的南盖天热情的配合道,心里却恨不得把山上的树全拔光了。
兰香掩嘴偷笑,却也不揭破。
突然,前面的杨天行停下脚下的云彩,若有所思的道:“山上还有两个人,应该是昏迷过去了。”
帝释天一愣,随即放出神识感应了一下,果然在一隐蔽的岩石后发现了一大一小两个昏迷不醒的人,纳闷的道:“大人,是两个修真者,您看是不是要弄醒他们,我看这山上有许多危险的生命气息……”顿了顿,看着杨天行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不解的道:“大人,您认识他们?”
南盖天也吓了一跳,因为杨天行的眼里射出的不再是森冷的寒光而是略带激动的炽热光芒,就像两团温柔却炽热的火焰。对于杨天行突然温情的一面,南盖天竟然有些不适应,半张着嘴呆住了。在他眼里,杨天行除了恶魔般的微笑外,很少见他露出温柔的笑容,冷酷、无情似乎是他永远的宿命。
“释天,将他们带上来。”杨天行激动的说道,目光里的炽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亮度。
帝释天奉命飞进山中将那两人带上云端,运起真元托住两人的身躯仰躺在云朵上,看了看他们背后的背篓躬身道:“大人,是不是现在将他们弄醒?我看他们肯定是上山来采灵药的,被斗法时您发出的啸声给震晕了。”
杨天行静静的看着大汉粗犷的脸庞,眼里抹过一丝温柔之色,随口道:“你们把身上的气息收敛了。”他此时别提有多激动了,因为这个粗犷的大汉就是他的徒弟刘大鹏,十五年不见了,刘大鹏的面容却是一点也没有改变,依然是那么的粗犷和张扬,透出他脸上惊骇和痛苦相结合的表情似乎可以看到他们临昏迷前挣扎的模样。旁边的那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也十分的招他喜爱,但是他还一时猜不出少年的身份。
“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里我真是枉为人师啊。”杨天行喃喃的感叹道,随手洒出一片金光,化做点点星芒碎雨般朝两人身上落去,一接触到两人的身体便隐入其内,消失不见。
帝释天三人均吓了一跳,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杨天行的弟子。
片刻后,刘大鹏第一个醒过来,感觉到自己似乎躺在一个极为柔软的“海棉”上,而且体内真元充沛,毫无疲态,不由大吃一惊,睁眼一看,见自己正处在云端之上,面前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个英俊的有些不象人的年轻男子正含笑看着他,心念电转间已然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不加思索的翻身拜倒,恭敬的说道:“多谢前辈们出手相救!”他依稀记得在偷看巨蛇的时候突然发现巨蛇凭空消失了,正以为遇到鬼的时候,便被不久后传来的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啸声给震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杨天行亲自扶起刘大鹏笑道:“大鹏,是我,杨天行。”他激动的声音有些发颤。
刘大鹏全身剧震,跳将起来一脸不能置信的看着杨天行颤声道:“你……说什么?杨天行?不,不可能,师尊不是这副样子。”他还不知道杨天行渡劫后形态大变,自然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他苦苦思念的师尊。
杨天行叹了口气,苦笑的将渡劫的事说了一遍,随后关心的问道:“大鹏,你这十五年过的还好吗?”
刘大鹏热泪盈眶,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一头扑到杨天行的脚下,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肃然道:“弟子刘大鹏拜见师尊。”此时的他宛若做了一场梦一般,十五年的等待在这一刻终于如愿以尝时,泪水和激动仿佛已成了必要的奢侈品。刘大鹏是个坚强的人,军队里出身的汉子,然而此刻却哭的象个小孩子似的,这番情景让帝释天三人都忍不住动容。
杨天行一把扯起刘大鹏,皱眉道:“别哭哭啼啼的,还象个男人吗。”
刘大鹏见杨天行“发火”立刻噤若寒蝉的站直了身子,尴尬的笑了笑,脸上的泪痕却犹在。
杨天行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大鹏,这位是……”他指了指依旧还未苏醒过来的少年。
刘大鹏立刻拍了拍头,一边伸手去拍凌飞的脸蛋,一边嚷道:“这小子,师尊,他是我收的徒弟。”他呵呵的傻笑着,尴尬的摸了摸脑袋,生怕杨天行生气,因为在凡界收徒一事是相当严格的,普通的修真者要收徒,必须征得师门的同意。
杨天行看了凌飞一眼,笑道:“好个俊朗的小伙子,修为也不低了,大鹏,好样的,你总共收了几个徒弟?”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破规矩,刘大鹏收徒弟他十分的欣慰。
刘大鹏老脸一红,嗫嚅道:“弟子就收了这么一个,不过田师兄和高师弟分别一人收了两个,弟子修为尚浅,惟恐耽误了别人,所以不敢收多了。”
这时,凌飞也醒了过来,一见这么多人都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连忙躲到刘大鹏的身后,小声的问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刘大鹏气的直翻白眼,一把将凌飞从身后扯了出来,喝道:“妈的,浑小子,你眼睛长哪儿去了,躲什么躲,给我跪下,快拜见你师祖。”
凌飞愣愣的跪下,突然听到“师祖”一词,眼睛立时一亮,看了看杨天行立刻笑嘻嘻的道:“徒孙凌飞拜见师祖,师祖,你好年轻啊,我还以为你一定是个老头呢。”
杨天行哑然失笑:“老头?哈哈,快起来吧,以后别来这么多的礼节,碰到我不要下跪。”
刘大鹏原本见凌飞没大没小的,正火冒三丈,如今见杨天行这么一说,只得恨恨的瞪了徒弟一眼,心想回去再收拾你。
杨天行说道:“恭喜你收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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