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红-我是康熙的奶奶 作者:无袖拢香 作者有话说
1倒霉的穿越
我叫林子清,女,今年十八岁,外号叫‘妈祖’,不是因为我普度众生,慈悲为怀,而是因为我开言必有‘他妈的’,结语必是‘你爷爷的’,所以得了这个外号。
这也不能怪我,谁让我父母两边的兄弟姊妹家都生的是男孩,我这一枝独秀混在一群秃小子中间长大,不知不觉就变得粗鲁了。等我意识到自己的性别时,已是积习难改了,好在现在讲究个性,所以居然男女通吃,有一大帮狐朋狗友。
从小到大,我既没貌美如花,也没文才出众,普普通通一个人,学习不好不坏,品格不邪不正。唯一可说的是颇有狗屎运,比如摔跤准会捡到钱;抽奖总能中个末等奖;干坏事总有人顶缸;考试时,别人都九十多分,我考六十几分,但都不及格时我还是六十几分,这不,虽然我成绩平平,却考上一所一流中的末流大学,喜得我爹妈上庙里烧了三天香。
收好行李,我没要爹妈送,自己登上了北去的列车,到了北京,先报了平安,再找到学校,报名、交钱、找宿舍·····终于安顿下来。又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妈妈在那边哭了,我还沉浸在小鸟出笼的兴奋中,敷衍几句,好在隔着电话,他们看不到我的表情,不然又要说我没良心了。
好了,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周围一个认识我的人都没有,我可以开始变身行动了。以前在老家曾试过,可就如同吸毒的人想戒毒,周围一帮毒贩子,时刻拿毒品诱惑你,很容易就复吸了。所以试过N次失败后,我就放弃了,到高考时我不顾那帮损友的哀求,毅然报了北京的学校,与他们远远隔开,以便实施我的淑女计划。
在暑假里,我就啃了一堆诗辞歌赋,打好了文学基础。到校后,我更是将唐诗宋词当作枕边书,没事就对月亮吟上两句,平常时刻牢记多说多错的道理,保持沉默是金,加上我长得一付小家碧玉的样子,没多久就树立起温柔才女的形象。
有几个帅哥开始注意我了,不过妈妈说不要太早掰棒子,多选选才能挑到最大的,所以我一直撑着不落网,更有了洁身自好的名声,注意我的帅哥更多了,我暗自得意,小心维护面具,不要露出马脚。
当然,长期压抑对身体有害,所以我选中校园里最偏僻的一个电话亭,不定期给几个损友打电话,说说脏话,骂骂娘,毕竟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要想变淑女,也得慢慢来嘛。
就在系里的新年晚会上,我见到了那根大棒子。他比我高两届,长得高大英俊,我一见到他就觉得心脏异常亢奋,耳膜上都是“咚咚”的心跳声,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我只能看到他。可是他周围已有了那么多要掰棒子的人,个个那么出色,对他来说,我是最小的棒子,无论如何他不会掰我的。
我迟开的情窦终于尝到了情滋味,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有一段时间不用压抑我就不想说话,对着月亮也没了装愁的兴趣。我觉得自己象只灰老鼠,只能躲在阴影里仰望他。
好在没多久寒假到了,和一帮损友互骂完一假期,我又生龙活虎了。回到学校,我又开始对着月亮吟诗了。然后有一根不大不小的棒子开始追求我,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掰他。
这天,又到减压时候,我对着电话与一哥们对损,说到一半断线了,我塞进硬币,还是不通,硬币却不吐出来。我一边骂着他妈的,一边拍着吐币口,还是没动静。四周看看没人,我就飞起一脚,结果哗啦吐出一堆硬币,我叫声“你爷爷的,不打不识相。”弯腰往兜里装钱。
就见有双脚出现在我眼前,一听就是忍笑的声音:“要我帮忙吗?”我抬头一看,眩得我差点坐地上。是他,大棒子。他脸上的表情扭曲着,一把捞起快摔到地上的我,又问一句:“这儿装的是老虎机吗?”
我已经傻了,呆呆的问:“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指指旁边的小院:“我在里面做实验,听见外面挺热闹,出来看看。”啊,我怎么没发现那有个小门,完了,不知他听见多少?我当时的脸估计可以煎鸡蛋了,撒腿就跑,他在后面叫:“还有钱没捡完哪。”我一直跑,听见他在哈哈笑。
我又开始哀怨了,这下完了,在他心里肯定认为我是个破坏公物,贪小便宜,言行粗鲁的坏女孩,我虽然很想他知道我,可也不能以这种遗臭万年的方式啊。我又一次对月亮失去了兴趣,变成灰老鼠,躲避有他的地方。
转眼五一到了,学校有个文娱汇演,我们宿舍有一人要表演节目,排演时拉我去给她拿东西,我又看到了他,还是那么炫目。我缩在一个角落里,努力把自己和背景同化。结果我伪装太成功了,我同学找不到我了,满场叫:“林子清,林子清,我的曲谱呢?”等我从背景里剥离出来,大家的眼光都过来了,也包括了他的。
他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我,等我同学拿走曲谱上台后,他来到我旁边,说:“钱花完了吗?我又发现了一个电话亭。”
啊,他认出我来了,我扭身就跑,他追出来:“那个电话亭还坏着哪。”
我急了:“不干我事,它本来就坏了。”
他还是不徐不急的说:“我可以作证,是你踢了它一脚,脚印还在上头呢。”
我快哭了:“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没、没钱的。”
“我、我、我不干什么”他学着我的调调“就是我缺个跑腿的。”
就这样,我成了学生会体育部长,就是那根大棒子,叫楚依凡的专职跟班,我总算知道什么是距离产生美了。相处之后我才知道他是个有着天使外貌的恶魔,总差遣我干这干那,我的业余时间都耗在他身上了。我稍有不平,他就用电话亭事件要挟我,我对他的幻想完全破灭了,现在我想到他就想磨牙。
跟着认识了他们班的人,有人就说:“咦,你的声音好熟啊,以前我们做实验时老听见一女孩在墙外打电话,说话可生猛了,要不是你这么文静,我真以为就是你呢,想想有好长时间没听见了,还真有些不习惯。”那人感慨万千,我尴尬得差点死掉,姓楚的在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文静?嗯?”我咬牙忍住了。
学生会文娱部长叫江雪清,也是想掰大棒子的美女之一。自从我被迫成为某人的跟班后,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这天在学生会又碰上了,她依旧轻视的瞥我一眼,说:“对于不可能的事就别浪费时间了,最好的不见得是最适合自己的。”竟然暗示我纠缠姓楚的,当时还有别人在场,我也不好撕破面具,只好淡淡回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旁人嗤笑,江雪清的脸白一阵红一阵。
事后我越想越气,我是对姓楚的起过歪念,可我不是悬崖勒马了嘛,怎么还被人说,都是那个姓楚的害的。
到晚上,我到操场,现在我已深刻的了解隔墙有耳的意思了,所以都挑空旷的地方变脸。我大喊大叫发泄一通,就要隐入夜色中,却有个人挡住我去路。
我怕人看到我的脸,不敢抬头,转向另一个方向,那人又堵上来,我害怕了,莫非是校园变态色魔?立住了,摆个架势:“你干嘛?我会武功哦。”那人却笑出来,我一下泄了劲,是楚某人。
我气呼呼的问:“你属竹笋的啊?动不动就冒出来,也没见下春雨啊。”反正最差的一面都让他看见了,我也就不再费力伪装了。
他笑了:“听说你对我有意思?”
我立刻跳起来:“他妈的,谁造谣?”
他叹气摇头:“怎么你在我面前就不能文静点?”
我踢他一脚:“别罗嗦,快说是谁传出来的?”
他说:“可不就是你吗?”
“我?”我拔高嗓门:“哪只耳朵听见的?幻听了吧?我去割了它,你爷爷的!”
他弹我一下:“还说脏话,你不是说跟江雪清同是天涯沦落人吗?有一屋子的人听见了,大家都知道她对我有意思,依此推断你也对我有意思喽。”
“你,谁对你有意思?”我又跳起来。
他却自管下了结论:“好了,我看你这样装文静也替你累得慌。算了,你也别装了,我就好心收了你,免得你去害别人。以后别这么晚来这里了,太危险。”说完拉着我就走。
我在后面使劲想挣脱,可他力气好大,我又伸腿踢他,差点绊一跤,只好不停的骂“他妈的,谁要你收,你当你是谁?你爷爷的···”
他突然停住,转身,我一下没刹住,直撞到他怀里,他一把抱住,然后我的嘴被封住了。过会儿他说:“看来你的嘴巴除了骂人也能干些正事儿。”我还处在痛失初吻的震惊中,等我反应过来,已到灯火通明的马路上,我的面具系统自动启用,失去了报仇的机会。
浑浑噩噩到了宿舍门口,他命令说:“明天下午五点在西门等我。”然后就潇洒退场。我在心里幻踢他几脚,闷头进去。
一夜辗转反侧,越想越觉前途堪忧,他又玩什么花样?那么多美女他不爱,他会那么好心来拯救我?不行,我不能任那个勒索犯肆意压迫,我要反抗,我还要去寻找更大的棒子。
第二天,我拐到电话亭那一看,哈哈,修好了,罪证湮没了,他对我没办法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悉里里,哗啦啦,甩了他一身泥···”我洋洋得意出现在他面前:“知道我刚去哪儿了?我去打电话了,啊,那音质还真清晰啊!”
他也笑了:“你属长颈鹿的吗?一个月前脚踏进水里,到今天才知道?”
对哦,我一下觉得没了面子,垂头丧气的摆摆手:“那就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会无期了。”
夹着尾巴我就往回走,他笑着跟在我后面说:“好了,大不了你再去踢坏一次,也就不冤了。”
我捂住耳朵不理他,闷头往前走,就听见他大叫“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