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是你们的王,那你不觉得这么做很过分吗?”
“不,很快您就不是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夜泫那小子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半路劫走你。”
我还真是香饽饽,一个一个都想要。
“你打算怎么做?”
“夜族人眼中,拥有最强力量的是后代。因此,只要我有了你的儿子……那么,夜宫就是属于我的。”那女人的身体贴得更紧了,灼热的吐息吹在我的耳朵上。不能不说她的媚功现在看来还不错,可惜……一个对女人没兴趣的身体配上一个对女人不可能有兴趣的灵魂,她这套的效果还是零。
“真是不好意思,你这张脸我看着恶心。”打击一个自认为漂亮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她不美。
“你……”
“如果说你能再漂亮点的话,同情同情你我也可以凑合,但是现在……和你上床是在侮辱我的品味。”
“可……哼,算了,对付你,我不止一个手段。”
“哦?还有什么?”男人QJ女人很简单,女人QJ男人……我不配合看你怎么办?
“办法很简单……你知道,为什么夜宫被称为魔教吗?因为夜宫,最擅长的,就是操纵人心……”的 “不,那样太容易崩溃了。我只是,要看看你的记忆,那里面,有我需要的东西。”说完,她自顾自的找出了一个水晶球,将刚才黑色液体倒在上面。水晶球散发出诡异的深绿色光芒,在室内摇曳着。
“这就是王的回忆吗?没想到,王喜欢男人呢……不过无所谓……唔,这是什么?一个人的记忆里,怎么会有两个……”
“你看到了什么?”背后,我的声音响起。
“看到……你,怎么……”
我轻轻转了转手腕。猛然挣脱开那讨厌的绳子,手腕的感觉和断了没两样,再加上强行突破药性,胸口一阵血液翻腾,真的很难受。不过,再难受,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
“真是的,这下子回去又要被小珞念了……”手腕上的伤可以被衣服遮盖,可是脸上的伤不能。
“你怎么脱出来的?”
“把绳子绷断。”
“不……不可能!金丝绳若想弄短,会活活把人骨头绞碎!”
“那大概是我天赋异禀。”我歪着头看她,这女人好罗嗦,不就是弄断她一根绳子么?
“你……”
“来,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我和蔼地微笑着。
“一个小女孩……”
“还有呢?”
“好多血……小女孩站在血中央……点火……”
“那就没错了。”我点点头,“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我依然在笑着。
“你……别猖狂!”定了定神,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是弱者,这个摄政王才是,她就不信自己赢不了他,刚才,顶多是巧合。
“猖狂?我哪有猖狂?又一个冤枉我的……怎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冤枉我?爸爸是,妈妈是,表哥是……你也是。这一切,明明不是我的错。”
“你……”
“女孩子舞刀弄枪的不好。”勉强把自己从回忆中扯出来,我顺手拿下墙上一把装饰用的刀。
“鬼哭神号?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效果……”
轰!
遥遥传来的声音让老者手一颤,一张白宣上顿时多了些许麻点。
“去看看,王应该在那里。”老者命令道。
“是。”
“媚儿这丫头,自讨苦吃。惹怒王的后果,除了死之外,还有什么?”
命运双轨
一天之内昏两次,我还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理所应当的换了个地方,但是四面的窗户依然是被挡得结结实实,不知道是为了让我确定不了所在地还是单纯的不喜欢阳光。不过这次醒来比上次好一点,最起码没再被人捆成粽子,也没浑身麻痹动弹不得,除了浑身软绵绵提不起力气来之外没什么问题。
“王……”这次的声音不做作,不过一听就是马上会断气的那种。女人老头子,我最不喜欢的两种人。
“第一个警告,不许这么称呼我。要么叫我摄政王,要么叫我王爷,要么别说话。”勉强把身体从床上撑起来,我看着走进来的人。只有我的腰那么高,全身罩在黑纱里面,可是我完全没心情去掀开黑纱一窥他的庐山真面目。
“那种庸俗的称呼,配不上夜族独一无二的王。”
“第二个警告,不想和那个女人一样的死法,就别算计我。”那个莫名其妙的招数一出手我就明白沈魅影的话一点都没错,那女人当场被我砍成了肉酱,连带着周围三四间房子一起。
“臣下不敢,王爷乃是我夜族的王者,臣下岂敢造次。”他的态度很恭敬,而且不像那个女人那么做作,感觉起来好多了。
“说,你们的目的,别告诉我只是来请我喝茶的。”站起来真的很累,我干脆又坐了回去。
“请王爷您再续夜族荣光。”虽说现在看不到,可我感觉得到他在两眼放光。
“我有这个必要吗?”我哼哼两声,夜族的荣光与我何干?
“有,因为你是夜族唯一的皇室子嗣。”他说这个词的时候就好像那些宗教狂热者在唱圣歌。
“没有,因为我是梵天的摄政王。”
“梵族卑贱的血液怎能玷污夜族高贵的血?”这老头搁现代准是种族歧视主义者。
“我不管,总之要我陪你玩夺位,我没那个兴趣。”现在我的权力已经是天下最大,还要干什么?
“王爷,您……”
头很晕,可能是撞到头了。我拧着眉毛揉了揉太阳穴,这种感觉真不好。刚才那死女人的莫名其妙的把戏让我的脑子一团混乱,时不时出现的正常情景,却总是血色的……
砰!一张床被我拍成烂木头一堆,我踉跄着站起来向外走。再坐下去,我会疯掉的……
还好,外面有太阳。阳光下,我的神智总算恢复了。
本来就该想到的,大家都死了,只剩下我这个罪魁祸首,他们怎么会放过我……经那死女人的鬼法术,本来被尘封的回忆,又一次苏醒了,还比以前来得更狠。
耳边传来的是哭叫声,有小孩子的,有少年的,有成年人的,有男有女;眼前则是另一片血雨腥风,无数人在我面前出现……但是无一例外,都是血迹斑斑。看着我的眼睛,很空洞。
“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你不死……”
“因为我不想死!”我狠狠的挥拳捣上墙壁,手上全是血,但是却一点都不疼。也对,再疼,能疼过我的心吗?长年累月蓄积的仇恨,啃噬心脏的感觉,久违了!
“王爷?”老头子跟出来了。
“……夜宫的实力有多强?”曾经用过的办法又一次使用还是效果良好,用别的事情,来扯开自己的思路。我拼命咬着嘴唇,一直咬到自己满口血腥。
“王爷想知道?”
“对呀……”麻烦你了,多给我点伤脑筋的事情好了……
夜宫的位置倒也真是特殊,居然就在江南郊外,却没半个人发现,让我怀疑那些自称“耳聪目明”的探子究竟把脑子放在了哪儿。不过据那个老头(他自报家名叫夜仆)所说,夜宫四周都有特殊的阵势,一般人只会当成是平常农家,这才挽救了那群探子的小命。
“这里……是什么地方?”走了半天,脑子里的血雨腥风少了不少,我也有了提问的心情。
这间房子很大,形状却是四四方方,没有窗户只有门,而且门还是厚重的铁门,凑上去听听,里面有惨叫的声音。这个地方的用处只有两种,不是调教所,就是……
“训练场。”夜仆在我身后得意地说。也在同时,门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经过我的身边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是他?
那天晚上拿唐果威胁我的人?
不过,现在他没穿那身除了眼睛之外什么都不露的衣服,只是贴身的黑色紧身衣,而且上面还是血迹斑斑。手上拿着刀,不知是他还是别人的血一滴滴滑落。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还是个孩子,看上去顶多只有十三四岁。昨晚关系太紧张,竟被我忽略了。现在想想,被一个小孩子威胁……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有……
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泫儿,你赢了。”夜仆笑得好开心,好阴狠。副作用吗?怎么看着他我也觉得眼熟?很像……很像……那个人……
“他和你,什么关系?”我深呼吸,然后问他。
“关系?他是我的女人其中之一的孩子。”好相似的回答……
“你儿子?”不想听到下面的话,我却忍不住问出口。
“不,他只是我的‘工具’。”
他只是我的工具,一个还没有坏掉的工具……
“这个工具还有利用价值,带走。”
虽说不可能,但我似乎很清楚地听到了在我心里有一根弦,绷断了。
“这样啊……夜仆,我答应你的条件。只要我坐上皇位,那么是不是灭夜你都无所谓吧?”我微笑,迷人的微笑,狠毒的微笑。
“没错,只要一统天下的是夜族……”夜仆看着我,向后退了半步。他也会害怕吗?不太像那人了,不过无所谓。
“那好,把夜宫给我,还有……”看着那个扶着墙在一旁休息的人,我笑得好得意,“把他给我。”
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我想试试看,究竟能不能扭转命运的轨道。
如果老天爷真的很喜欢玩的话,我就让他的游戏消失。
很久以前我是你
听了我的话,他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夜仆满脸的不可思议。
“王爷,如果您想要的话,小的准备了……”
“我只要他。”要说男人还有谁比得上我身边的那些国色天香?呃,这个形容词好像用错了。
这次他终于有了反应,微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平静得可怕。或者该说,那叫麻木,全无感情的麻木。黑色的眼睛就像是黑色的石头,一点不透明。
越来越像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