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玉儿再出现在成王爷的视线中。”狗娃子越来越不安,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薛父断然拒绝狗娃子的提议,武断地道:“我是要让她在成王的心里消失,而不是让她在成王的眼前消失。你果然只是个商人,只会赚几个铜钱,对这等计谋远略毕竟生疏。如果你还想如愿的话,一切听凭我的指挥。”
正在薛父和狗娃子争论不休的时候,洞外匆匆跑进来一名守卫。
“外面可布置好了?”薛父率先开口。
“是,大人!”
薛父摆摆手将守卫打发下去,才对得意地对玉儿道:“各路出口都被我的人把持,你就是插翅也难飞。”
“谁告诉你本公主想出去?你们把这里布置得这般豪华,简直就是个天然的避暑圣地,我何必要走?”玉儿凉凉地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公主很明晓事理!既如此我也不再拐弯抹角,这是我送给公主的新婚礼物,吃了它会让你们的洞房花烛夜更有情趣。”薛父从衣襟中掏出一包药递给一旁的丫鬟。
丫鬟没有将药给玉儿,倒是直接递向神色慌张的狗娃子。
狗娃子瞟了一眼丫鬟手中的药包,随即又将视线转到玉儿身上。当他看到玉儿正气定神闲地睁着一双清澈如水的乌黑眸子看向他时,他的脸色居然“唰”的一下全红了,身子突然僵住。
薛父对狗娃子不接药包的举动相当不满,厉声催促道:“大丈夫做事只问结果,何必在乎用什么手段?你若今晚不能与她圆房,我便另外找人了!”
“你说过不会伤害她的!”狗娃子显得很激愤。
“我确实不会伤害她,只不过给她找个夫君而已。待她的身子破了,堂堂成王何必去拣别人穿过的破鞋?这已经是最便捷有效的办法了,要是让她出了这里,你以为再逮住她容易吗?”薛父可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玉儿听了薛父的话,却没有一丝畏惧。她像个高傲的女王,厉声责问着狗娃子:“你打算用这等小人步数来得到女人?”
狗娃子被玉儿话语里的不屑震住了心神,当即将丫鬟手中的药包打落在地,并坚决地道:“我不会!”
“由得了你吗?”薛父露出一脸的危险狡诈。
“这山洞由我说了算!”狗娃子鼓足勇气反抗。
“哈哈哈!你也太天真了!这里是你的地盘儿不错,可你也得看清楚眼下洞中都是谁的人?谁的拳头够硬,谁的话就最有用!实话告诉你,把她和你送做堆只是我履行以往跟你的承诺而已。你若执意不从,就别怪我翻脸不认账!”薛父的脸色阴狠无比。
“你不能言而无信!”狗娃子惊恐地道。
“我不能吗?”薛父的音调轻得让人毛骨悚然。
四周充满了紧张的气氛,玉儿的脸上却维持着前所未有的平静。她轻启朱唇,对狗娃子道:“狗娃子,你睁眼看看清楚,这就是你的盟友!这样的人,你还能相信吗?”
“废话少说!来人!把这包药兑了水给公主服下!”薛父以着胜利者的姿态,玩味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又道:“服了药,可就由不得你了。”
顿时,好几十人冲进来将玉儿围在了中间。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头和晃眼的刀剑,玉儿却只是轻声道:“呵呵,是吗?”
097 整不死你
薛父见玉儿被围在中间,笑得像只狡猾的老狐狸。他装模作样地继续捋着自己的短胡须,用着施恩的口气道:“公主如果能配合老夫的行动,老夫可以保证不伤害你一根寒毛。”
“我实在理解不透薛大人口中的‘配合’二字是何用意?”玉儿迈着优雅的步幅在被守卫围成的狭小圈子里面转悠,一双晶亮的眸子清澈如水,也就是这双清澈得如同明镜的眸子却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她的目光扫过之处,守卫们的脸上都掩不住显出慌乱和不安。他们是些受过特殊训练的练家子,很难想象他们居然会怕一个少女的目光。
薛父见自己的兵丁一个个开始发愣,遂恼羞成怒地道:“你们发什么愣!没听见我的命令!”
站在圈子外围的狗娃子不忍玉儿受到威胁,急忙出声阻止薛父。他第一次敢出声威胁薛父:“如果薛大人不停止这一切,日后我绝对不会拿出一分钱供你们开支!”
薛父不以为然,直接将狗娃子的话当成了小孩儿闹脾气。他接着对守卫们道:“今日若是你们不能将药灌进她的嘴里,就休想继续在我的跟前混饭吃。”
“薛大人,你不能这么做!”为了捍卫玉儿,狗娃子提着胆子反抗薛父。要换做平常,他根本不敢惹薛父,就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薛父讲,更逞论在薛父面前大小声。
由于狗娃子是勉强鼓起勇气才能与薛父对抗,以至于他的声音显得中期不足,也难以威慑住薛父。
玉儿分神朝狗娃子望过去,实在想不透一个男人怎么会那样怯弱。
相比之下,狗娃子实在比玉儿生命中停驻过的那些优秀男人差了太多太多。然而,就是因为狗娃子懦弱,这才更加显得他出声捍卫玉儿的举动是多么让人感动。玉儿决定暂时不要把狗娃子视为敌人,但对他必要的防范还是需要的。天知道,他会不会是跟薛父在扮演红白脸儿?
薛父受不了狗娃子在一旁唱反调,不悦地嗤声道:“你若再敢阻拦,我立即换人!公主长得貌美如花,相信在场的男人都恨不得尝尝金枝玉叶的味道。”
“薛大人可知道,就凭你刚才的出言不逊,本公主就可以治你的罪!”玉儿终于收起了脸上的天真和单纯,目光中写满凌厉。
“你有这个本事?”薛父显然犯了一个常人都容易犯的毛病,那就是“轻敌”。或许他认为,对于一个小女子,根本用不着太谨慎。
“你觉得呢?”玉儿反问过去,声音虽轻,话音中的威力却丝毫不减。
薛父被玉儿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给扰乱了心境。他发现,在她的脸上竟然有着太子时常露出的慵懒表情。那是类似于猛兽即将苏醒时的慵懒,好比暴风雨前的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薛父才将内心的震荡平复,赶紧为自己打气:怕什么?他是久经官场洗礼,整日与众位公卿官相明争暗斗的阴谋家。他难道还怕一个黄毛丫头?他吃的盐可比她吃的米还多!
薛父收起刚刚一闪而逝的慌乱,脸上露出一贯的阴险,张口便对玉儿道:“其实我挺欣赏你的。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只能成为老夫的敌人。既然是敌人,老夫就自然会不折手段,只为达到目的。”
“我不知道该说你狂妄自大,还是该说你自不量力?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玉儿嘲弄地道。
玉儿的脸上越平静,薛父的脸上就越焦急。薛父认为,一朵在温室中长大的娇嫩花朵不应该表现得这样冷静和不惧危险!她为何能这样镇定自若?她的笑颜以对让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他会败在她的手上!
虽然那个念头转瞬即逝,但还是对薛父的情绪造成了一定的冲击。他会败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吗?不,绝对不可能!他不会允许自己向一个小丫头低头认罪!
在进行了长时间的自我心里暗示之后,薛父终于恢复了元气,不屑地对玉儿道:“难道公主还有脱身之计?”
经过一番观察,玉儿发现薛父其实是个很为妄自尊大的男人。从他的话语和举止中透露着强烈的自负。那么,她是否能够以此为突破口?
“薛大人不相信本公主的手段?我们对阵几局如何?”她用着寻常富家千金的那份儿骄傲和傲视万物的倔强对他说道。她猜测,自认手段高超的薛父一定喜欢与高手过招,所以她要表现得强悍和不惧。她越高傲,他的斗志就越容易激发出来。
薛父果然被激起了斗志。他想证实一下外人口中的小恶魔会有怎样的招数?他道:“公主想跟我斗什么?是斗文,还是斗武?”
“薛大人还会武?”玉儿满口惊讶。很少听说文官习武的,她还真没料到薛父竟是个全能型人才呐。
“哼!”薛父从鼻孔中哼出一团气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道:“以公主现在的处境,我何必花费心思跟你斗智斗勇?”
薛父虽然已经被挑起了斗志,却仍旧抱着一丝理智。毕竟嘛,久在官场浸泡,他自然不会与寻常人一样莽撞冲动。
玉儿扫了一眼被狗娃子打落地上的那包药,果断干脆地道:“不论输赢,你只要能跟我过上十招,我当即自个儿把那包药给吞了。”
薛父一听,这有何难?即使他觉得没有必要跟玉儿对峙,但在众多护卫面前,他不能失了威严。他不能让护卫们觉得他连跟一个黄毛丫头呢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公主若能从我手中逃脱,我自愿把头割下来给您当板凳坐!”薛父好狂妄的口气!他对自己有着百分之两百的把握呢。
“有这么多护卫做后盾,薛大人果然信心百倍。”玉儿不着边际地设法消减薛父的势力。俗话说阎王好斗,小鬼儿难缠,她得先将这些小鬼儿支开再说。
薛父伸手一挥,大声道:“所有人都退下!”
狗娃子急得腔调都变了,冲口便对玉儿道:“玉儿,你疯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把少主拉下去!”薛父不想让狗娃子在场咋咋呼呼,当即命人将狗娃子押出去。
狗娃子一边挣扎,一边喊道:“玉儿,你这是在与虎谋皮,你知不知道!”
“你认为公主不跟老夫斗上几个回合,她就能全身而退吗?”薛父嗤笑着狗娃子的懦弱。不敢迎战,那就只能等着规规矩矩地被人控制吧!
玉儿见狗娃子呐喊得那样激烈,遂轻声安抚道:“狗娃子,薛大人说得不错。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会照顾自己。”
狗娃子不会武功,一旦几个守卫给挟制住便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以呼喊声做做样子。
“得罪了,主人!”护卫们尊重地向狗娃子知会了一声,之后才用力将他架走。
直到不再听得到狗娃子的声音,薛父才胸有成竹地对玉儿道:“公主,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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