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霏也没见过这么横的男人,恃强施暴的是他,强词夺理的还是他。
两个人同 Chuang 异梦,两颗心各自跳动,怎么也归拢不到一起。良久,常霏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反问道:“我喊痛有用吗?”
御尊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他轻轻抚摸着常霏的曲线,想了很久,很认真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希望你试一试。”
常霏本来不想理他,可是他撑起上半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副不得到答案就誓不罢休的模样。常霏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她移开视线,不甘不愿地道了声“好!”
“爱妃,我不想说谎骗你,你也别骗我,以后我们俩坦诚相待,好好相处。”他得寸进尺地提要求:“我会尽量收敛脾气,疼你爱你,你也对我上点心,别动不动就惹我生气。”
御尊一向毒舌,难得这样煽情,可惜对于那几件常霏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避而不谈,常霏不仅没动心,反而提高了警惕,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御尊看得出她在敷衍自己,极度不满意,不过想着来日方长,还是忍了。窗外月色朦胧,身边美人如玉,御尊的心里又升起了希望,他试探着问道:“我们俩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想不起没关系,只要她开口问,他就和盘托出,毫无保留,只可惜常霏浑身腰酸背疼,没精力陪他折腾,她不耐烦地嘟哝道:“没有。”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告诉你。”
常霏平躺着,感觉腰像断掉了一样地疼,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御尊,很干脆地拒绝道:“不想。”
御尊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死女人,你是存心想找死,还是想气死我?”
常霏吓了一大跳,眼见男人又要发怒,赶紧起身躲到卫生间,反锁上门。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御尊心头不由得一软,火气略降。等到她出来,他去洗了个冷水澡,这才勉强压抑住怒火。
他决定再给常霏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第二天早上,御尊要求常霏一下班就回别墅,两个人共进晚餐。常霏不想再惹怒他,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可是临到下班时,水云洁忽然接到了叶子谦母亲的电话,对方要求见面详谈,否则就闹到事务所来。
常霏觉得来意不善,问了水云洁才知道叶子谦今天出差,要明天才回来。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放心水云洁独自一个人前往,于是匆匆忙忙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御尊,让他先吃,不用等她。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茶室,就在事务所边上的一条巷子里,环境还算清雅,她们到的时候,叶子谦的父母已经在包厢里等了一会儿了。
叶子谦说话风趣,为人谦和,风度翩翩,常霏还以为他的父母也差不到哪儿去,然后一见面就打破了幻想。叶爸爸态度傲慢,长了一副官僚面孔,叶妈妈眼高于顶,看人都不用正眼。
常霏的心凉了半截,果然,水云洁进门后礼貌地叫他们伯父伯母,两个人板着脸理都不理,谁也不开口让她们坐下来说话,连假客气都没有。
包厢里的冷气有些低,清茶散发着淡淡的茶香,两位领导坐着,两个女孩子站着,此地无声胜有声。
水云洁不是傻子,到这时候哪里还猜不出他们的来意。
叶妈妈板着脸,连虚伪的笑容都不愿意给一个:“我们的来意,我想你已经明白了,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大家都要脸面,我也不想让你难堪,该怎么做,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丑媳妇迟早会见公婆,叶子谦再三保证,他的父母平易近人,为人厚道,一定会喜欢她,哪知道,是这样的“平易近人”。看在叶子谦的面子上,水云洁勉强保持着微笑:“我不明白,伯父伯母,我想……”
“别叫我们伯父伯母!”叶妈妈仿佛受了什么奇耻大辱,脸色铁青:“叶家和水家八竿子打不着,既不是亲朋,又不是近邻,不知你攀的是什么亲?”
“我就说白了吧。”叶爸爸坐在椅子上,一脸厌恶地接腔:“我儿子只是个小律师,而你是市长千金,我们家高攀不起,你请便吧!”
原本听儿子说谈了个女朋友,家世普通,他们夫妻两个就不大高兴,不过也没强烈反对,哪知道竟然是水林根的女儿,这还了得!叶妈妈是银行客服经理,经常要跑客户单位,哪里还有脸去见人?叶爸爸在机关里混了大半辈子,只混到一个小小的科长,前面还有个“副”字,他比谁都明白,什么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大,一人失势,全家倒霉。”
叶妈妈从鼻孔里嗤了一声:“有其父必有其女,老古话是不会说错的……”
水云洁活了二十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气得脸都白了,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道:“叶科长,陈经理,有一点我必须要澄清,是叶子谦执意要追我,不是我上赶着倒追他……”
“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他在私生活方面一向检点,要不是你引诱他,他怎么可能搭理你?”
水云洁的脸色再次大变。
常霏又难堪又难过,水林根要是不出事,这两位就是想跪下来求水云洁看一眼还要排队,哪里敢嫌弃?但她真的不希望这段感情就这样夭折,陪着笑脸说道:“叶科长,陈经理,加鲁有首情歌是这样唱的,‘东边的山再高,遮不住天上的太阳;父母的权再大,挡不住儿女选伴侣。’他们两人都不是小孩子了,是分是合,应该由他们自己决定,这件事情不如等到叶子谦回来再谈如何?”
“你以为你是谁?”叶妈妈横了常霏一眼,撇嘴冷笑:“一只千人骑万人睡的破鞋,也配伸手管我们叶家的家事?”
常霏的脸色刷地变成雪白。
叶爸爸冷冷地看着水云洁:“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还敢勾搭我儿子,真是痴心妄想!”
水云洁气得差点将嘴唇咬破,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说道:“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是他非要说喜欢我……既然如此,如你们所愿!”说完,她拉着常霏转身就走,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叶妈妈没想到水云洁是这副态度,在她的想象中,这个女孩子一心要嫁入叶家,必定会使尽手段谄媚讨好,哪知道根本不是这回事。儿子看上不该看上的人,她很愤怒,可是儿子被人嫌弃,她又不甘心起来。她冲着水云洁的背影冷笑:“子谦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已经给他安排好了相亲,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暗中搞鬼。”
水云洁气得浑身发颤,顿住脚步回敬道:“请你们管好叶子谦,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不介意报警,看到时候难堪的是谁。”
这下子轮到叶氏夫妻气得发颤了,两人走出包间,老远还能听到叶妈妈尖锐的辱骂声,“破鞋、娼妇……”句句不堪入耳。
尽管常霏不停地安慰水云洁,可是水云洁的的心情仍然恶劣到了极点,她想去酒吧喝几杯,常霏哪敢放她一个人去那种地方,自然要一起去。两个女人在酒吧借酒消愁,根本不知道有个男人久等不至,正在大发雷霆。
第60章
御尊一早就吩咐美女管家准备了一桌子常霏最爱吃的菜肴;他还特意去花店买了一大束香水百合,可是到了时间点;左等右等,满桌的饭菜都凉透了;常霏还不见影子;电话也不来一个。
他阴沉着脸,一遍遍地拨打手机,却没有一个接通。
天色越来越暗,御尊坐在黑暗中;摸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并将餐桌上两只复古雕花烛台点燃。
也不知抽了多少根烟;御尊咳了起来,抬起手腕一看时间,才知道已经九点多了,他终于暴怒,猛然起身将餐桌掀翻。那束他亲手挑选的百合花,被他用力扔到地上踩得稀巴烂。
烛火摇曳,烟雾弥漫,御尊一张俊脸扭曲变形。别墅里住着好几个佣人和保镖,全都吓得躲回房里,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常霏安顿好水云洁,坐车回到倾城御园,已经十一点钟了。别墅异常的沉寂,她忐忑着推开门,只见桌倒椅翻,满地杯盘狼籍,漂亮的地毯上,一地的残花。
男人坐在沙发上,眼睛里发出象豺狼一样阴狠的光芒。在摇曳的烛光下,那缕金秋色的碎发格外夺目刺眼。看到常霏进来,他捡起脚边那束空空如也的花束,用力向她砸去。
这个男人暴怒的时候根本不听解释,这时候进去无疑是自寻死路。好汉不吃眼前亏,常霏转过身撒腿就跑。
这个女人是吃了豹子胆了吧,到了这时候还敢跑?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她能跑到哪里去?御尊怒极反笑,并不急着追,只是按了一下摇控器。
常霏拼命逃跑,逃到门口,才发现刚才还敞开着的红铜雕花单元门已经关上了。她心里暗叫糟糕,使劲地按按钮,可是那扇门仿佛出了故障,纹丝不动。她抓住镂空的栏杆,拼命地推拉摇晃,依旧无济于事。
四周高墙耸立,除非长了翅膀飞出去。常霏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笼中之兽。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今晚又会如何折磨她,只是本能地感到害怕。她转过身,一张阴魅的俊脸出现在眼前,离她只有三步远。
常霏吓得花容失色,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她慌不择路跑向花圃。花圃里种满了名贵的花木,不时有横生出来的枝条抽打在脸上、身上,火辣辣地疼痛。身后传来脚步声,以及男人怒不可竭的吼叫声:“你个死女人,给我站住……”
想到这个男人折磨人的手段,常霏跑得更快了。
看着前面那个不听话的女人,御尊心中怒火更炽。两人一个逃一个追,距离始终保持在三步左右。常霏很快就被他逼到泳池边,然后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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