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翰回到家中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妻子听到开门声,披衣而起给他做宵夜,等到宵夜吃完,张凉雨还没有回家,张勇翰发火了:“看看现在几点了,还不回家,还在外面鬼混,你是怎么当妈的,也不好好管管?”
妻子不服气地说道:“你是怎么当爸的,你怎么不好好管管?”
两个人吵了起来,好在没一会张凉雨就回家了,他看到老爸就好象老鼠见了猫,立刻就想躲回自己的房间。张勇翰大怒,叫道:“站住!”
张凉雨暗暗叫苦,停住脚步,一脸讨好地说道:“爸,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迟。”
张勇翰脸色越发不愈,不满地瞪了一眼妻子,觉得慈母多败儿,张凉雨就是被妻子给带坏的。他将儿子狠狠教训了几句,连带妻子也被他一番指责,好在他的妻子和儿子都知道他的臭脾气,一言不发,由他一个人说去。没过一会儿,张勇翰果然住了口,他将妻子赶回去睡觉,然后叫张凉雨去书房,将他在咖啡店看到的一幕源源本本告诉了儿子。
张凉雨一听困意全消,笑着说道:“常霏长得是蛮漂亮的,那两位便衣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张勇翰脸色一沉,斥道:“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别油腔滑调的。”
张凉雨吐了吐舌头,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一事,觉得眼前正是机会:“爸,常霏跟海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海澈罩着她,安斯晨也对她另眼相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说给你听也无妨,只是你心里有数就行,别说出去,就连你妈都不能告诉。”张勇翰觉得这件事告诉儿子也有好处,省得以后象个二百五似的得罪了人还不知道,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常霏是海剑青的私生女,她和海澈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张凉雨曾经也作过许多猜想,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老爸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爸,你放心,我会处理好此事的。”
张勇翰满意地笑了,父子两人走出书房,各回房间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张凉雨约海澈和安斯晨在霏云大酒店吃早茶,三人要了个包间,等到服务员上完粥和茶点,退出去并关上门,张凉雨立刻将昨天有人看到便衣在跟踪常霏,让她最近小心一点的事情说了一遍。
海澈立刻大惊,一迭声追问是谁看到的,消息是否属实,张凉雨自然不肯说是他老爸亲眼看到的,只说消息绝对属实。
安斯晨阴沉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良久,他才示意暴跳如雷的海澈安静下来,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贵宾卡递给张凉雨,说道:“凉雨,这家酒店其实是海澈开办的,我也有点股份,你以后要是在这里用餐,八折优惠,还可免费享受一切娱乐设施。”
猜到是一回事,安斯晨亲口说出又是另一回事,张凉雨大喜,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他们两人不仅会记住这个人情,从此以后还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知道常霏被便衣盯上,海澈哪里还有心思吃早茶,说了声“失陪”后立刻去找常霏,要她离开御尊,因为他不肯说出原因,常霏没有听从。
海澈带了一帮人又去找御尊。两人约在旭城第一高楼见面,一上观景台,海澈立刻抓住御尊胸口的衣服,让他离常霏远一点,不要连累她。御尊在海澈胸口狠狠拍了一掌,骂他吃饱了撑的,连人家生孩子的事也要管。
两人在观景台上大打出手,小白和晟哥则站在护拦边上,防止他们掉下去,直到两人打得筋疲力尽,这才上前劝开。
御尊知道海澈无缘无故不会这样冲动,他立刻让人去调查,很快就知道了披查这些日子一直在纠缠常霏,还引起了公安局的注意,顿时起了杀心。只是两人毕竟在生意上有过合作,他不想做得那么绝,决定再给披查一次机会,只要他不将主意打到常霏身上,便放他一条活路。打定主意,他亲自打电话警告披查,其他的话也不多说,只说他即将和常霏结婚。
披查顿感此事颇为棘手,他没想到御尊一直不碰女色,碰了就离不得身。只是他这人从不服输,总觉得事情没办成是自己还不够本事,因此迟迟不提回国。御尊没办法,只能让人24小时盯紧他。
时间很快到了小年夜,这一天海澈被迫回海家吃饭,御尊厚着脸皮跟常霏去袁晓玫那里混饭吃,果不其然,袁晓玫提起了常妍:“哎,也不知道妍妍现在吃饭了没有?她一个人在国外,也不知道会不会照顾自己?”
常铭不满地说道:“二姐都那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别忘了,大姐那时也是一个人在国外,还不是一样过来的,那时也没见你担心啊?”
袁晓玫老脸一红,不满地瞪了一眼这个老是跟她唱反调的小儿子,又心虚地看了一眼常霏,不知道说什么才说。常君平眼见气氛有些尴尬,干巴巴地说道:“大家快吃菜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五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吃得正香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第95章
袁晓玫还以为是邻居;没看猫眼就将门打开了,一看门外是两个外国人;不由得非常惊讶;用英语问道:“你们是不是敲错门了?”
哪知这两人是中国通;那名长相英俊的男子用中文说道:“袁阿姨您好,我叫披查;是御少和常小姐的朋友。不好意思;冒昧前来,没有打扰你们吃饭吧?”
长相妖娆的女子双手提着礼盒;略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袁晓玫哪知道这两人是危险人物,一听他们是御尊和常霏的朋友,赶紧将人放进来;还端茶倒水,热情接待:“你们吃饭了没?要是没吃,就和我们一起吃吧!”常君平也开口邀请:“都是家常菜,两位千万别嫌弃。”
来人正是披查和威兰鹏,御尊眸子暗沉,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他没想到他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披查还不死心,竟然摸到了袁晓玫这里,想要用他们威胁常霏,从而要挟自己就犯吗?
常霏沉下了脸,她不知道披查的来历,只是凭着女性的直觉,觉得这人不是好人。俗话说的好,朋友妻不可欺,披查明知道御尊不高兴,还千方百计接近自己。他说自己没有恶意,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不用了,他们这个时候来,肯定吃过了。”御尊推开椅子站起身,对披查说道:“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你们找到这里来也没用,我看这样吧,你们去清风茶室等我,我马上过来。”又转头对常霏说道:“霏霏,我有点事要处理,等下让施睿送你回别墅吧。”
御尊走后没多久,海澈匆匆赶来,看到常霏安然无事,大大松了一口气:“霏霏,明月茶楼的茶点不错,我带你过去品尝一下。”又歉意地对常铭说道:“常铭,我今天找你姐有点事要谈,下次再带上你。”
常铭会看脸色,连忙点头。
海澈带常霏来到明月茶楼,要了个包间,门一关上,他就握着常霏的手腕,满脸焦急:“霏霏,你这次一定要听我的话,离开御尊。”
“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T国人是御尊的生意伙伴,他们两个都是被警方关注的对象,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找上你,但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怀好意,最重要的是,你也被盯上了,你不能再呆在御尊身边,否则迟早会出事。这件事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可披查迟迟不肯回国,只怕是御尊搞不定他。”
常霏吓了一大跳,顿时脸色发白。自从想明白心意,她已经绝了离开御尊的想法,最近两人相处融洽,感情在持续升温,她都已经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海澈见她迟疑,还以为她在担心御尊一怒之下将那些证据送去警局,心里越发焦急:“霏霏,你自己都要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常铭干什么?那几件证物御尊要是敢拿出来,我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我就不信整不死他。”
常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想海澈将来怪罪常铭,更不想海澈和御尊为了她斗得两败俱伤,避重就轻地说道:“御尊手里不仅有常铭杀人的证据,还有我杀死光哥的证据。澈澈,你知道御尊是谁吗?”
“我知道,他暗恋了你八年,要不是看在他对你有感情的份上,你觉得我会同意你跟着他吗?”
“那好,我今晚跟他谈一谈,看他可不可以看在爱我一场的份上,放我离开。你先别出手好吗?”
海澈艰难地点了点头。
常霏回到别墅,就坐在椅子上听音乐,等御尊回来。
御尊回到别墅,又听到了那悠扬中带着丝丝伤感的旋律,以前他只觉得好听,却叫不出名字,上个月他用手机录了下来,吩咐秘书查询后才知道这是一支在爱尔兰民间被广为传颂的民谣,歌名叫做《迷雾水珠》。他上百度搜过,这首歌的历史背景是1916年一部分爱尔兰人为抗击英国统治者而发起复活节起义,呼吁爱尔兰人为自己的自由而战。
常霏一直想要的不是他的爱,而是自由,御尊意识到这一点,却一直不肯放手,现在终于到了不得不放的时候。御尊站在门外听完整首歌典,这才推门而入,目光直盯常霏,心里隐隐有几分期待:“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常霏垂下眼睛,低声说道:“御尊,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将那些东西还给我,如果是假的,以后别再对我说那些虚假的话了。”
他们的爱情起始于御尊的单恋,开始于御尊的强迫,中间充满了不甘心和不甘愿,现在到了结束的时候。常霏希望御尊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放自己离开,两人重新开始,谈一场平等的恋爱。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爱你的人自己会懂,御尊脸上立刻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决定在答应之前再逗一逗她,聊以安慰自己那颗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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