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依岸站了起来,怒道:“你们这些无赖,给我出去!”
魏真铭不想错过表现的机会,手拿椅子想动作,雷鸣拉住了。
两个无赖正在笑嘻嘻地要拉人,雷鸣说:“两位哪里来的?路子够野,报上名来如何?”
一个无赖说:“哪来的小狗狗在叫唤?你谁啊?是你报上名来不是大爷我要报名。”
雷鸣冷冷地说:“说上你名号,我高兴了你就能走出去,我不高兴你得横着出去!”
第一七八章 黑帮(中)
雷鸣站了起来,脸上波澜不惊。他本来不想冲动,但发现这两家伙没人性,如果不出手,这两价目姑娘摆脱不了他们,而且魏真铭中意的姑娘应该不错,雷鸣只能站出来,要是让魏真铭出手,局面可能控制不住。
苏婷紧紧地抓住魏真铭的手,脸吓得发白。
被雷鸣这一唬,两家伙有点愣,一个家伙想动手,但另外一个人拉住他要走,另一个说:“你算老几?咱走着瞧!”毕竟这里是单位,他们两人以前就在这里闹过事,被派出所抓住过。
两家伙正要走出去,雷鸣一闪,把他们拦住了:“我说过,不说名号的横着出去!”雷鸣人高马大,模样也横,又是在人家单位里,也不好发作。
乐依岸悄悄地对雷鸣说:“那个要走的是武县书记李为民的儿子李金龙,放他们走吧!”
雷鸣一愣,冷笑道:“原来是李大公子,我记住你了!你家老头不错,可是你不行,我是雷鸣,你应该不会陌生。我告诉你,这两位小姐要是有什么事儿,我找你麻烦,魏老板的人你也惹,是不是你嫌命长了,这里不是仙湖,有的人你惹不起,记住了没有?”
李金龙嗫嗫地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出来,走了。
这人正是在仙湖欺负女服务员后被马一英暴打的李金龙,雷鸣为马一英翻案后,李为民为此狠狠地教训了他,刚才他就认出雷鸣了,所以他没有发作。
两个家伙一声不吭地下楼去,雷鸣对两个发愣的姑娘说:“没什么,我以前办过他们的案,还没算清楚呢,你们放心吧,他们应该不会来惹你们了,没心情打牌了,我们出去喝茶吧。”
李金龙垂头丧气地开车走了,他哥们不解地问:“大哥,这小子哪来的,这么横,你让我做了他!”
李金龙小心地说:“这人和我爸爸他们认识,是当地人,有来头,我是不怕他,但怕他到我爸那告状,操!要是他不认识我爸爸,刚才我就废了他!”李金龙为了在同伙面前掩盖他对雷鸣的畏惧,只好把他爸爸抬出来,他确实不怕雷鸣,还想玩残雷鸣,但李为民曾经说过,他在仙湖做的事可以判刑了,要是他还闹,就要他坐牢。
同伴也不再讲话:“算了,我们再找别的妞玩,去金色年华吧,我叫几个美媚过来,我们嗨到明天去!”
作为市委常委、武县县委书记的公子,李金龙绝对是个热门人物。他身边从小以来都不缺少拥趸者。
李金龙上初中前还是个好孩子,李为民也经常得到校长的恭喜电话,但初中毕业后李为民让司机教李金龙学开车,这小子就变了,完全迷上了汽车,有一次还偷偷开李为民的车到海边去玩,让李为民无可奈何。高中毕业后,李金龙分数不低,本可以上好一点的学校,但他非上交通学校学汽车驾驶专业不可,为此还出走两个月,最后李为民在老婆的攻势下只能妥协。
李金龙无疑是有利用价值的。“癫然”黄子然盯上了李金龙。李金龙毕业后在市交警支队工作,一来二去,做走私车和地下赛车营生的江宁市黑社会头子“癫然”黄子然就成功靠近李金龙。
在一个漆黑的深夜,江宁市的地下赛车活动正式开始,李金龙代表“癫然”黄子然出赛,他在环城路上飚了一圈,得到了三万元的出场费,从此,他在地下赛车场上一发不可收拾,每周都要赌上一次。
通过地下赛车,李金龙得到了一部“蓝鸟”赛车、得到了金钱和女人,得到了“癫然”的青睐。“癫然”经常和他一起混,还派出两个小弟跟从李金龙,随时为他服务,从此,李金龙只要一召唤,马仔就马上来陪他玩,Qī。shū。ωǎng。就是他不召唤,马仔也要找他玩。
“癫然”为李金龙投资那么多,自然是要求有回报的,但很多事情李金龙也不知情,就已经被“癫然”充分利用了。
在市建委举行的武县第二高中的综合大楼建设的招标会上,“癫然”和李金龙露了一会儿脸,然后整个招标会就变质了,马上有人传话说“癫然”的挖掘机已经在工地上了,很多老板识趣撤标,而只剩下“癫然”控制的几家公司坚持下来,结果自然让“癫然”满意。
谁都知道“癫然”和李金龙是一伙的,人家红的家有当大领导的父亲,黑的有手段毒辣的黑帮,谁还去惹他们呀!不仅仅是武县第二高中的综合大楼项目,很多项目都让“癫然”用又红又黑的手段拿下了。
此外,“癫然”还通过李金龙开了两家地下赌场、保护数家提供色情服务和毒品的娱乐城。更可恶的是,“癫然”还指示马仔,悄悄在李金龙吸的烟中加入少量白粉!而女色方面更不用说了,只要李金龙想玩,“癫然”就帮他弄!
李金龙就是在话剧团到市交警支队慰问演出中发现了苏婷的,他玩的女人多了,并不是想正经恋爱成家,而是想玩苏婷。起初苏婷还和他通电话喝茶什么的,但知道他恶劣的底细后就不再理他了。几次下来碰了钉,更让他执着了,今晚他就是想到蓉婷宿舍去找她谈的,没想到碰到雷鸣这个死对头。
“癫然”得到马仔的汇报,知道李金龙和雷鸣遭遇上了。他指示马仔,让李金龙尽兴玩,别和他提雷鸣的事。
“癫然”是雷鸣的校友,在城关农中时,“癫然”上初三,雷鸣上初一,而两人都是马全的护校队员,他知道雷鸣的脾气。“癫然”从心底佩服雷鸣,当年农中那么多学生、那么多护校队员,就雷鸣有出息,人家不仅仅上了大学,还是政府的律师,钱也不比自己少;而雷鸣扶起的马一英,以前一起混时候自己根本瞧不起的一个小人物,现在也是个大富豪了,关键是人家的钱干净,晚上睡觉不怕人敲门,不象自己,赚的都是黑钱,哪天被人砍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自己要和雷鸣斗,恐怕没什么胜算,就不好还赔进去,而且根本就没那个必要!现在,“癫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想专心找钱!
豪华包厢内,得到“癫然”指示的马仔给李金龙点上一支加了料的“大中华”,问道:“李少,要几个姑娘过来?”
李金龙飘然地喷出一口烟,说:“刚才在大厅表演的那两个!”
第一七九章 黑帮(下)
在市委为李为民提供的独栋别墅里,李为民正在为他的丈母娘福寿,丈母娘一直和李为民夫妇生活,今天老人家七十大寿,李为民在家摆了三桌,除了家里人,就只有李为民的司机、秘书和最铁的几个哥们能参加寿宴。
虽然如此,一些无孔不入的人还是知道了这事,他们来到别墅外,但李为民就是不让开门,硬是让这些人怎么过来就怎么回去,直到后来,才迫不得已地叫秘书和司机出去安排他们到附近的饭店吃饭。这些人哪敢吃饭,硬是把红包塞给秘书或者司机就走了。这些红包当然全部转送到寿星手里。
李为民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打电话感谢这些人。
在对待家人方面,李为民还是很严格的。但不能说他就清白。要是丈母娘不是和他住在一起,他倒把可以放开祝寿。现在这个样子,要是他在酒店摆宴,估计那些不请自来的人能有百把桌,这就让人抓住把柄了。
权力这东西,永远吸引人。就是老太太过生日,上寿面的也是女婿而不是儿子,老太太也笑得象朵花儿一样。
李金龙从小就是老太太带的,李金龙不可能不回来,但李为民的妻子发现,李金龙有点不正常。
按本地风俗做了“安康粮”,吃过饭,又按北方风俗吃过寿面,女人和为民的司机、秘书帮忙做好清洁卫生,大家依次离开后,李为民的妻子悄悄上楼到李金龙的房间去,这个资深的内科医生发现,自己的儿子口吐白沫、颜面苍白、全身痉挛!
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她不敢大声叫人,只好打李为民的电话,虽然他就在楼下。李为民来到楼上,就被他老婆一口咬住肩膀,把他的肩膀咬出血了。
经过李为民老婆的处理,不一会,李金龙暂时正常,杨为民不管那么多,关门后就把李金龙绑在床上,用拖鞋没头没脸地打他,直到李金龙的脸象猪头一样肿,两手也被打得出血,流血满脸满手,他才停下。
李金龙玩车玩女人花钱,李为民都没发那么大的气,他知道,只要儿子沾上毒品,他这个家就完了!
李金龙也悔恨不已,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按李金龙所说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染毒,这肯定是两个小弟做的手脚,李为民发了一通火后,打电话把武县公安局长叫来。
经过检验,李金龙沾毒不深,只是初次发作,在公安局的配合下,李为民妻子在家自行为他戒毒。李金龙也自愿把自己锁了起来,配合戒毒。
公安局长调集了几个自己最信任的干警,把长期跟从李金龙的两个马仔悄悄拘捕,两人马上把“癫然”供出来。
在市区的一家宾馆的商务套房里,杨为民亲自听了办案人员的汇报,他越听越不是味道:这伙人做得这么绝,儿子到底陷入多深?
对于儿子,李为民是心感愧欠的,要不是李为民提议,儿子就不会在初中毕业时就学车,也就不会有儿子玩物丧志,也不会有今天的坠落。说起来,都是自己的责任,李为民相信,没有天生就恶劣叛逆的儿子,只有不会教育的父亲。
套间里只有两个人,李为民考虑良久,终于问道:“小龙和他们做过哪些事?”
虽然公安局长有所准备,但这些内容要是李为民不提出来,他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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