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天后,一个活蹦乱跳的韩冰焰又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韩冰若也是一样,身上虽还有受伤的痕迹,却已好了大半。
红尘过眼,命如纸鸢,人生如梦,起伏跌宕,会有惊喜片段,却更多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韩冰焰几个小孩正玩得欢快的时候,一个对他们来说残酷的现实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也许是这件意外事件触到了韩魉心里的某处,韩魉对韩冰焰的印象更差了,在韩冰焰和韩冰若身体还未完全痊愈的时候,匆匆忙忙宣布了一个对所有人都至关重要的决定,韩家的新生代选拔!
所谓的韩家的新生代选拔,是韩家历代都会进行的。可以说,它是对每一个韩家新人的考验,也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韩家以武为尊,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也是韩家发展的动力之一,虽然有些残酷,却没有人质疑它的存在。
而这次选拔便是如此,说它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因为参与选拔并夺得第一名的,十之八九便会被确立为继任家主候选人,参与到以后的家主之争中;而说它是每一个韩家新人的考验,就在于,它将确定各个人在韩家的武力排行,如果是荣登榜首,或是靠前,自然荣誉非常,但如果是排行末尾,那将面临残酷的决选,或留,或走。
武功不行的,韩家将会让他们离开,以求在更艰苦的环境中磨练他们,让他们得到更大的发展。
“笑话,什么更大的发展?不想让他们留在韩家,玷污韩家的声誉倒是真的。”韩冰若不以为然,不屑地哼了一声。离开了韩家,那些本就很差的人还能有怎么样的发展?傻子都能想到,随波逐流,最终湮灭在狂风呼啸的沙海中,这才是他们的命运。
一粒细沙,当它跌落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何时才是它的出头之日?也许,当其它沙粒全部泯灭,是一万年,或是更久。并且难保它不会追随其它沙粒的命运,一起消亡。
韩冰焰同意地点了点头,丑陋的内在,为什么要用华丽的谎言来将它掩盖?即使是做出最为残酷的决定,却还要给它披上一件五颜六色的服装,一切只是因为虚荣吗?一群虚伪的人聚集在一起,当他们做出一件足够罪恶的事情时,还经心乐道自己的善良,大言不惭自己的壮举,可悲,还是无奈?
“最后离开的可能就是我们两个。”韩冰若苦笑道,“谁叫我们命不好呢,先天性经脉堵塞!”
“别抱怨了,想想该怎么应对,全力以赴才是真!”韩冰焰激励道,“即使离开又怎样,至少我们曾经努力过,拼搏过!而且,我们还有一次机会。”
“翎羽祭!”韩冰若眼睛一亮。
韩冰焰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韩冰若的重拾信心比较满意,可是真的还有机会吗?韩冰焰不是很确定,翎羽祭,更像是他们寄托希望的虚幻,如果到时连这希望也破灭……
相比韩冰焰、韩冰若两人的自信,一旁的韩冰然却要黯淡许多,现在的状况真的不能在维系了吗?韩冰然不想要打破这样的平衡,已经拥有的,怎么好随意放手?
※※※羽※※※皇※※※
千呼万唤,终究日子到来。
韩家武道场,所有的族人全部聚集在这,远从全国各地赶来。韩魉居道场最显眼的位置,而身旁则是韩纤雨、韩纤云,还有一些辈份比较高的长老们,全场被人围得满满,人数不下三百人。中央,九个十余岁的小孩,正是韩冰焰等参与此次选拔的众人,韩冰然是仅有的两个女孩之一,另一个是韩冰焰的堂姐,韩冰瑶,一直不在韩家驻地。
“那么好,这一届的新生代选拔这就开始!”韩魉嘶哑的声音在内力的作用下,传遍了全场,声音洪亮,直刺众人耳膜。示意几位侍从端上九个巨大的纸盒子,“这里是九个盒子,代表此次参与的九位新人,而盒子里面有九张纸片,也分别代表他们的对手,采取抽签的形式,每人进行七场比试,每场取得胜负为止,如果抽到自己的名字,则轮空,以胜利记。抽到已经和自己比试过的,以同样成绩累加!最后,在比试结束之后排出各个的排行,公平性难免受到争议,但运气也是克敌制胜的要素之一,一切以天定,大家可有意见?”
见全场没有人提出异议,韩魉微微点了点头,宣布道:“那么,正式的比试现在就开始。”
随着韩魉的这一宣布,全场都沸腾了,目光齐齐盯着家主韩魉面前的几个纸盒。
第十三章 被天玩弄
韩魉动了,她首先来到写有韩冰焰名字的纸盒子前,韩冰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果然有些针对我!”心里愤愤想到。
将手伸入盒中,几经挑选,韩魉从盒子中取出一张纸片,细细看了眼,对着众人道:“韩家第四百四十五代内家子孙韩冰焰,对手是——”似乎在吊起所有人的心,韩魉故意停顿一会儿,见在场所有人都已把心放在这儿上,才缓缓道来:“韩家第四百四十五代外家子孙——韩冰若!”
“什么?”韩冰焰愣住了,韩冰若和韩冰然也愣住了,他们料想了很多,但是却没有想到有此情况。战与不战,韩冰焰面临着这样的选择,与韩冰若一战,韩冰焰有胜利的把握,怎么说韩冰焰的身体素质体现在练武方面的天赋高过韩冰若,可是现在却有韩冰焰矛盾的地方,“如果自己赢了冰若,那他该怎么办?”
场中央,韩冰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走上前方的高台,“冰焰,上来吧,全力以赴,不要给我放水。”
“我——”就在犹豫时,他感觉到身侧一道锐利的目光,似老鹰,严厉、深邃。
在韩魉的注视下,韩冰焰也走上了台。
“那么,现在比试第一场,正式开始!”
“慢着!”韩冰焰稚嫩、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道场,所有人的目光本在两个人身上,现在一下子聚集到了他一人。
“有什么事吗?”韩魉不带一点情绪,淡淡地问道,语气却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韩冰焰惊得身子缩了缩,不过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我能放弃这场比试吗?”
“你要放弃这场比试?确定吗?”韩魉身为家主,这次比试的主裁判,在韩冰焰做出决定后,问道。夹杂着周围道道吹嘘声,这场比试相对于参与者来说非常的重要,他们也许难以理解韩冰焰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谁又能体会到韩冰焰做出这个决定时内心的苦涩?
“冰焰,你这算什么意思?”对面韩冰若惊异夹杂着生气道,面对他的质问,韩冰焰只能点了点头,说道:“我决定要放弃这场比试。”然后朝家主韩魉道:“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是经过仔细思考的,不会后悔!”然后不顾众人的惊疑走下场去。
“哥,你——”
来到韩冰然的身边,韩冰焰摇了摇头,制止住她要说的话,“不要说了,我明白,但是我没有其他的选择,我比冰若好了那么一点,我弃权,也许还有机会,可是同样的情况对于冰若来说,可能就是毫无出路可寻。”
这时,韩冰若也走了过来,看着韩冰焰道:“冰焰……谢谢你,可是你不应该这么做,在韩家是要以实力确定地位,你故意将机会给我,这算什么意思?可怜我吗?我不需要可怜,如果真是兄弟,你就应该毫不留情地将我打败!”泪,划过心弦,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好了,这是我自愿的,我也不是毫无机会了,不是么?”韩冰焰拍了拍韩冰若的肩膀,笑着说道。
“叮——”场上双剑相击的声音,将几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场上,只见一个似仙女的人儿飘逸着,她是韩冰焰的堂姐韩冰瑶,也是一个极具武学天赋的人。
现在,她的对手是韩冰武,天赋也不算差。
接连不断的攻击、防守,场上的两人打得热闹非常,场下众人也看得如痴如醉,韩魉等裁判们不住地点头,看来对两人的表现非常满意。
“他们谁会赢啊?”韩冰然小声问道。
“堂姐的招式比起韩冰武来更老练些,变换也更多端,而且比起内力,似乎韩冰武也不及堂姐,所以,应该是堂姐会赢。”韩冰焰娓娓道来,韩冰然听后不自觉向他投去惊奇的眼光,心里想:如果哥哥不是先天性的经脉堵塞,他的成就一定不会简单,可惜……
果然,韩冰焰话音刚落不久,韩冰瑶挥剑一挑,韩冰武手中的剑便已朝空飞了起来,韩冰瑶快步来至其身前,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停,韩冰瑶胜!”韩魉的声音宣告了这场比试的结果,韩冰瑶在场上朝众人行了个礼,然后走下场去。
接着是几场韩家其他子孙之间的比试,期间,韩冰然也上去了一场,简单华丽地获胜。红扑扑的脸蛋透露着兴奋之色,韩冰焰点了点她的鼻子,也同样替她高兴。
轮流着,又到了韩冰焰,只见韩魉拿着纸片念到:“下面一场,韩冰焰,对手——韩冰然!”
“什么,不是吧?”被报到名字的兄妹俩嘴巴都张得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居然是和自己的妹妹比试,可——”韩冰焰无语了……
走上场,“那个,我——”
“怎么了?又要放弃这场比赛?”韩魉语气中已经露出几分怒气,“你以为这种比试是你想放弃就能放弃的吗?我警告你,冰焰,如果你这次再选择放弃,那么你下一场比试也不用参加了,直接计败!”
韩冰焰此时真想骂老天的不公,难道你就这样玩弄我?对手是自己的妹妹,她是继任家主的有力角逐者,而现在自己却要和她进行比试。韩冰焰当然不是妹妹的对手,但是他害怕妹妹因为同情他而故意输给自己,或是也学自己放弃这场比试,那不是连累她吗?韩冰焰心想,还不如自己趁早放弃……
“我,我……放弃!”痛苦的决定,接连做出了两个,不,是三个!同时,韩冰焰也失去了第三场的比试,以败告终。
他想得不错,如果他再晚一步做出决定,韩冰然也要提出她的放弃要求了。
回到场下,韩冰焰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七场比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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