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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韩魉脸色变得异常严肃,转变之快,可谓惊为天人,“却也有我们韩家的垢造,韩冰焰、韩冰若二人!”顿了顿,看向两人,“先天性经脉堵塞,为武林中难有状况,而我们韩家一下子出了两个,情何以堪?练武已经不是他们的命途,我们韩家自古以武而健,为了让他们得到更好的发展,在困境中磨练他们,现在,我做出下面决定——”
顿时,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聆听,虽然他们中的大半已经知道两人的命运,却也还是假装不知,饶有兴趣地想要从韩魉家主那得到确定。
“韩冰焰、韩冰如两人,今日起,离开韩家驻地居住,一切生活自理,生与死,由天定,与我韩家再无关系!”
多么凄迷的结果,韩冰焰与韩冰若相望一眼,“生与死,由天定,与我韩家再无关系!”这句话不断在他们的脑海中重复出现,好一句绝情的戏言,好一个能将这话说得如此光面堂皇的韩家家主,也好……大一群听得如痴如醉的韩家子弟!
走也罢,难道没有韩家,我们便只有死亡?韩冰焰不服气地想到。
不知道庭前的花开花落凋零过多少人的心,不知道潮起潮落冲走了多少人的泪,若问世间什么路最短?人生之路!
从今天开始,他韩冰焰的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简单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了几件随身的衣物,韩冰焰留恋地看了看生活了十年的房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要离开韩家的驻地,而且在自己只有十岁时。
“哥——”却见到妹妹眼眶红红地站在自己的跟前,手里抱着一柄长剑。轻轻抚mo了下她的脸,“以后好好照顾自己!”韩冰焰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搬出去住,而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不是么?”
“嗯!”韩冰然点了点头,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长剑递了出来,“这柄剑,是我答应了要送给哥哥的。”韩冰焰接过手,剑有些沉,不愧是铁质的,不过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这柄剑我已经用不着了,武学废柴,我要了这柄剑又能怎样,只是徒增见物思情的烦恼罢了。”
是的,韩冰焰做出决定了,既然自己不能练武,难道就一定要在武学上面出人头地吗?其他途径不也可以?不如就放弃武学,改走其他道路!
“可是……我答应过要把它送给哥哥的,要不……把它留在身边做个纪念?”无奈,韩冰焰只好点了点头。
“小小姐,小姐叫您。”这时一个侍女来报,侍女所说的小小姐是指韩冰然,而小姐则是韩冰焰他们的妈妈韩纤雨。
“还有——”侍女转过身来对韩冰焰道:“小姐让我将这些东西给您,小姐与家主大人正在谈话,没有空来送小少爷,她让我代她跟您说声抱歉。”说完,领着韩冰然而去。
韩冰焰掂了掂手中接过的东西,里面装的是钱,大概有数万吧。妈妈还真是有心,韩冰焰心里想到,他并不怪韩纤雨没能来送他,因为他知道她也是身不由己。
来到门口,韩冰若早已在那等候,“走吧,还留恋?”
“怎能不留恋呢?”韩冰焰怀有心事道。韩冰若默不作声,只是随着韩冰焰一起走着。
“两个小朋友要走了?”一个十分突兀的声音突然从一旁响起,韩冰焰两人都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原来是二表叔,“表叔,有什么事情吗?”韩冰焰问道。
“呦呦……怎么这样无精打采呢?年轻人打起精神来。”二表叔眯着小眼,走到两人的跟前,似是鼓舞地说道。
“二表叔多心了,我跟冰若会打起精神来的。”
韩冰焰不冷不淡道,对于他的这个二表叔,说实话,韩冰焰没有什么好感,他爱贪小便宜的事情韩冰焰知道得十分清楚,也不知道他现在脑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果然,听到韩冰焰没有多少感情的话后,二表叔讪讪地笑了笑,“冰焰,你也知道,在你生活在韩家的这十年里,二表叔我对你是很照顾的,说什么你也要有所表示吧?”两手互相搓揉,大言不惭地说道。
“对我很照顾?”韩冰焰险些吐了出来,从小到大你何时照顾过我?唯一对我有些照顾的恐怕就是你的宝贝儿子韩冰武了,我可没少受过他给的伤痛!
“刚才,我看到你妈妈托人交给了你一个小包包吧,如果不介意的话,让二表叔替你保管着怎么样?等你长大些,二表叔再将它还你。”贪婪的眼睛,韩冰焰甚至可以从中看到一丝绿光,“抱歉,我想这就不劳烦二表叔了,给二表叔添麻烦,我怎么好意思呢?”韩冰焰冷冷道。
“不麻烦,不麻烦!”二表叔忙说道,你还没有听出我的意思吗?还是说你故意装傻?韩冰焰心中愤愤想到。
“我想不必了,一个小包包而已,我想冰焰能够保管好的。”沉默一旁好久的韩冰若开口说到,接着便和韩冰焰一起从二表叔身边绕过,留下呆立在后面的二表叔,也许他没有料想到从韩冰焰手中拿一个小包会是那么难。
“慢着!”响亮的声音响起,却不是身后的二表叔,“韩冰武!”韩冰焰瞳孔猛地一缩,紧接着是浓浓的愤恨,两眼死死地盯着拦在自己前面的韩冰武。
韩冰武没有理会韩冰焰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走至跟前,一拳击在韩冰焰瘦弱的胸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韩冰焰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甘地摔倒在地。视线也有些模糊,只感觉到一双大手伸进自己的衣襟,从怀中掏走了一个小包。
“把包还给冰焰!”韩冰若如同愤怒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扑向二表叔,想要从他的手中夺回那个包。可是他的级别与二表叔相差得何止一点,身子还未接触,便被一道外力狠狠甩出,躺倒于地,口中喷出一计血来。
“冰若,算了。”韩冰焰从地上爬起,制止了仍要拼命的韩冰若,“不就一些钱罢了,让他们拿去好了。”心里不情愿又怎么样?弱者为蝼蚁,只能任人踩踏,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将它记在心中,待他日……
贪婪,小便宜……父子俩谈笑着离去……
隐约中,“废物”“废柴”“无能”等词传到了韩冰焰的耳中,“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一拳狠狠锤在地上,刺痛传至心间,猩猩血红,像是散落的梅花……
第十六章 隐秘;分别
“母亲,这么做真的好吗?”一个房间内,韩纤雨表情严肃地对韩魉道,语气说不出的坚毅,好像对韩魉的决定颇不认同似的。
是的,韩冰焰是她的儿子,这点她无法改变,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做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但是她已经在另一个角度弥补了。现在,她的儿子要被“莫名”地被驱逐出韩家的驻地,她有些不甘心。
那些纸片,从韩冰焰盒中取出的纸片,当时韩纤雨所站的位置正好是韩魉的旁边,侧一下头,完全可以将纸片上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而她惊讶地发现,韩魉从冰焰纸盒中拿出的纸片,上面不同于其他人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文字。
这是为什么?母亲为什么唯独要针对冰焰,为什么连通知都没有通知她一声,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也是她的外孙啊?当时的韩纤雨压抑着,没有阻止母亲的决定。可是,她不想这样啊!
“你看到了?”韩魉不为韩纤雨的情绪所动,只是淡淡问道。韩纤雨默默点头,“看到了。”
“你更像一个母亲了。”韩魉没有正面回答韩纤雨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是的,错过一次就够了,我不能接连犯错,所以我想对冰焰好些,做一个好母亲。可是,母亲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一个外婆呢?”韩纤雨有感而发,不知觉中语气重了。“你是在教诲我?”韩魉不悦道。
“不敢!”见到韩魉生气,韩纤雨忙说道。
叹了口气,韩魉以长辈的身份抚了抚韩纤雨的头,无奈地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当一位好外婆?可是我清楚自己更是韩家现任的家主,万事我都必须先考虑对我们韩家是否有利,权衡之后才能做出最有利的决定,而冰焰,你应该明白的,这些都是值得的。”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将冰焰……驱逐出韩家驻地。”
“这是我们韩家的最高机密,本不该告诉你的,但你是下一任的家主,所以现在告诉你也无妨。”韩魉四周望了望,眼中精光一闪,接着细声地说道。
“是和我们韩家三百年出一人的翎羽先知有关?”韩纤雨见韩魉如此小心,并且是只有家主才能知道的,很自然地联想到了韩家的翎羽先知。
“不错!”韩魉点了点头,靠近韩纤雨的耳朵,似乎更为机密,连一丝都不能让别人听到。随着韩魉的小声述说,韩纤雨的起先是一丝惊奇,随后脸色骤变,眼睛瞪得老大,“母亲,这些都是真的吗?”
得到韩魉肯定的回答,韩纤雨仍是不敢相信,不能马上领会刚刚听到的。
良久,韩魉述说完,眼睛朝外面看了看,似有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知道你难以相信,但这都是事实,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希望能你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即使不参与到我的计划中来,起码也不要将它泄露出去。”
“放心吧母亲,事关重大,我不会随便乱说的。”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韩纤雨知道,她绝对不能说出去,可是,这样对待冰焰,她还是有些不忍。
“还有,也看牢冰然,最近她老黏着冰焰……这样不是好事。”韩魉又提醒道。“我知道了。”韩纤雨点了点头。
“咚咚咚……”一连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进来!”韩魉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不多时,韩冰然蹑手蹑脚走了进来,看她的形象,眼眶还是红红的,脸上也有泪滑过的痕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韩纤雨叹了一口气,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妈,为什么要哥哥走?”怀中的韩冰然哽咽着问。
韩纤雨不知道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