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从雪山上特意雕刻而下的大批冰霜,而后人工雕琢出来的雪花,慢慢的飞舞在整个夜空,使得这个夏日的夜晚更加的迷人,更加的不可思议。
只因为曾经魅夫人说过一句话:“君似畔之槢,妾若溪之水,槢之长伴,溪便长流”,今晚每一种节目,皆是与水有关。
虽然如此,却是做的美轮美奂,最是让人惊叹的便是人工制造的一条循环小溪,由七百七十七名侍卫相继抬上,在小溪的旁边,是一颗静静的槢木,不至于参天,却是刚好护住那缓缓相绕的溪水。
紧接着便是同时升空的七百七十七朵烟花,那一句誓言在空中腾起,照亮整个夜空,却也迷失了某些人的方向。清澈的溪水印着那七百七十七只烟花在空中绽放的光彩,使得溪水闪烁不断,荧光连连,那种美丽,是百年不得一见的瑰丽。
看着那源源不竭的溪水,那紧紧相护的槢木,落雪不觉潸然泪下,为着守护她当年的誓言,他费了那么大的心血,又花费了多少心思?七夕并不是一个好日子,神话当中十牛郎织女相遇的那一天,世人却不知那也是牛郎织女相遇完分手的那一天,正面看来是一个起点,但何尝又不是一个终点。
宿魅的手在桌下紧紧的将她握住,不允许她想到更多,只让她注意眼前的所有幸福。
此等大手笔,虽然博得落雪那动情的笑容,却也惹来朝臣心下的丝丝不满,他们以为,魅翎皇勤俭节约,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旷世奇主。不想当初为了魅夫人差点跳下悬崖,如今登基为王,又为了一搏魅夫人欢心,却是如此的铺张浪费?
宴会到了最高潮,皇后娘年的三个击掌,场中所有的欢腾便顿了下来,一双双的眼眸皆看着座上的魅翎皇,见他没有反对,想来也是事先安排,因此所有人一律噤声。
全场停下,只听得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终于,缓缓的一阵箫声传来,悠悠扬扬,悲悲戚戚,果然是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当时宿魅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个音调,这是属于十七的夜晚,他不要悲伤。
缓缓的,曲调缓缓变高,慢慢欢悦,渐渐展开。
一只行船缓缓的由远方驶来,朦朦胧胧的在整个飘雪的夜空行走,似仙境,却人间,委实让人、着迷。
近了,近了,众人渐渐的卡伊看清船上的人儿了,四名女子,皆以紫纱缚身,缭绕的犹如天上的仙子一般,清新迷人。
看着渐行渐近的船只,宿魅知道,七夕女来了,属于他和十七的再一次波折燃起,是颠覆?是沉沦?抑或是重生?但看他们如何面对了。
感觉握着自己的手轻微的一个颤动,落雪不解的侧头:“皇上怎了?”他在害怕?害怕什么,难不成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
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宿魅摇头道:“你多想了。”
说话间,之间四名七夕女已经走至场中,莺莺之声柔声道:
“奴婢清香”
“奴婢浅香”
“奴婢淡香”
“奴婢嫩香”
四女同声跪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轻轻点了点头:“罢了,起来吧!”若不是月风说必须要在七夕之夜让七夕女面世,不然他也不会安排在落雪的生辰之上。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落雪却也不担心,只是与一旁的溪儿浅笑清谈。
当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宿魅便率先领着落雪离去,众人这才缓缓散去,一场盛大的宴会就这样落下帷幕。
离去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轻盈低下眼眸时的那一丝落寞,心中一个抽痛,是呵!今日不仅仅是她的生辰,亦是那个忙碌着为自己张罗生辰的轻盈的生日,十轻盈的丈夫主张她为自己张罗的,如此的一种折磨,该是如何让轻盈心痛,该是怎样的一种悲哀?这般骄傲的轻盈,如今却为了夫君疼爱的姐姐,不得不忽略自己的生辰,为姐姐庆生。
心深深的一个叹息,这一切或许早已注定,她可以放弃一切,唯独不可以放弃宿魅,她可是舍得所用,却仅仅不能舍弃宿魅。
自私,或许在那一刻占据了所有心扉,舍弃了轻盈的心痛,忽略了轻盈的落寞。
刚回到暖雪宫,宿魅便一把腾空抱起落雪,言语暧昧的说道:“喜欢今夜朕的安排么?”属于她的夜,他希望她能永远的拥有。
轻轻勾着他的脖颈,看到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落雪不觉羞红了一张脸,即使两人已经如此熟悉,熟悉的直到各自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但每每看到他的热情,她始终会像不解人世的女子一般,感到有些无助,有些慌乱。
坏坏的一笑,宿魅抱起她便往里间的浴池走去。
整个浴室长宽大约三丈,此刻因着温水的氤氲之气使得整个浴室分外暧昧,柔和的夜明珠懒洋洋的被包围在层层薄雾之间,泗泗的流水声清脆的响起,成全了这浴室的另一番浪漫。
在浴室的中央,是一个长宽一丈的白玉浴池,池面皆雕刻有飞腾翔龙,栖息之凤,相互缠绕,便是一种引人遐想。池西侧有这两个龙头,暖暖的水从龙头流出,缓缓的流进白玉浴池,白玉的台阶在水波轻微的动荡之下,轻轻的舞动着,轻轻的流动着自己的浪漫。
缓缓的步入池中,落雪被热气蒸的已是满脸酡红,微湿的发轻轻的搭在额间,一双朦胧的美眸含情的看着宿魅,眼波缭绕,红霞轻飞,煞时更是动人心魂。
进入池内,妩媚轻轻挑开落雪的衣衫,拿起一旁的巾帕轻轻擦着她的身子。
抬眸双眼迷蒙的看着他,不觉响起当年的称呼:“皇上难道不怕如此大的排场,让文武百官都骂您是昏君么?”他拿着巾帕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让她说话间都气喘吁吁。
轻拥着她的身子:“骂吧,为了十七当昏君,我愿意当一辈子。”舌轻轻的代替手,探寻着她身上的瑰宝。
手无力的隔开一些距离:“皇上,可是妾身怕,妾身虽然愿意做褒妣,愿意做妲己般的女子,今生享尽皇上的宠爱,但是妾身不愿意见到皇上因为妾身而被。。。。被世人辱骂,不愿意皇上成。。。。。。成为盛世淫君。”声音带着几丝清颤,红润的脸颊和微喘的气息更是让她无力:“皇上,你先让臣妾把。。。。。。把话说完。”
“只要有十七,朕不怕成为周幽王,不怕成为纣王。”话刚说完,唇已经覆上落雪的红唇。
刚张开双唇,喉间便被注入一颗药丸,凉凉的,冰冰的,正好可以压住喉间那股蠢蠢欲动的血腥。
没了那分犹豫,手随心动,在下一刻,人便已经软软的倚入他的怀抱。
慢池春水缓缓溢出,满屋的呻吟溢满整个浴室,情与爱的融合达到了一个极限,便是另一种开始。
将她轻轻放置在榻间,无论自己如何小心,依旧还是伤着她了,心疼的吻了吻她身上的淤青,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嫩滑的肌肤。
窗外的弦月已经高高挂起,即使只是那淡淡的一镰,却也照亮着整个夜空,越到午夜时分,越是让人不可忽视。
门外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是先前自己吩咐过的,紫衣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看了看累坏了的落雪,披上一件中衣便走了出去。
“皇上,那四名女子已经安排在寒裘宫了。”虽然说着话,手上却已熟练的为宿魅更衣。
点了点头便提起步子朝外走去,紫衣等人缓缓的跟在身后。
见到宫前的銮撵,宿魅摆了摆手:“罢了,走走便是。”说完身子已经朝着那幽深的小径走去。
夜,静静地,平日里多人守护着的宿魅,此刻去只是紫衣等人陪在身边,孤寂寥寥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皇宫小石径上拉出长长的深邃。宫灯暖暖的照着前行的地面,却始终不够明亮,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阻石,只得一步一步茫然的行走。
是看不清?还是不想看清不属于自己的方向?没有人能够知道。
从皇上的身上,紫衣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丝悲伤,看到了一丝落寞和无奈。
此去寒裘宫,是为了她解毒,却也是一种背叛。他以为,或许今生她只属于他,而他亦只忠于她,但似乎真的很难呢!
此前,狂妄不羁的他,总觉得不会被任何一个女子缚住,亦看不起任何女子,不想如今却为了十七,竟然对其他女子如此厌恶,这般的清心寡欲。
刚到寒裘宫,便发现四名女子静静地候在那里,一身的衣衫甚是暴露大方,可堪比青楼女子。
见他到来,四名女子便激动地行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说话间一名女子已经上前不懂神色的将宿魅的外衫解开,其他三名女子亦上前来,像是熟练而又生涩的侍候着。
看着眼前女子故作熟练的动作,他不觉响起那年十七第一次侍寝的时候,因着是第一次,却又害怕自己的生涩让他不悦,便强忍着身子的不是装出那副傻笑,现在想来,当初他似乎太过于残忍。
一女子的手覆上他的胸膛。软软的揉搓着他的胸膛。
“住手!”猛的一声呵斥,推开女子倚靠上来的身子,宿魅不说话便甩袖离开。
一旁候着的紫衣等人一看架势不对,连忙跟着宿魅走了出去。
回到暖雪宫,让紫衣等人侍候沐浴了一番,这才缓缓的来到落雪的身旁,掀开羽被,轻轻的抱着她躺下。
七夕,静静地,也很诡异,却也只是渲染了两人唯美的爱情。
翌日一早,宿魅便上早朝去了。
午膳过后,落雪觉着无趣,便领着紫衣等人去御花园走走。
整个皇宫在宿魅登基之前,进行过大面积的改造,如今已是一切面目全非,让人看不出当年皇宫的样子,在暖雪宫周围,没有任何宫殿,只是一面大大的湖泊。
微笑着摇了摇头,落雪知道,宿魅是故意的,因为当年此处为她封妃时的寝宫,为了让一切不复存在,他硬是将此处夷为平地,向下挖出一个大大的湖泊,在湖面上种植着一株株的睡莲。
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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