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茹,”夏芷颜却带同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清冷,“你还执迷不悟!”
“我要杀了你!”
杜月茹怪吼一声,朝夏芷颜扑过来,宇文霁想要阻挡,却被夏芷颜用目光拦下,神色平静的看着面容扭曲的杜月茹。
张牙舞爪的杜月茹在距离夏芷颜一臂的距离时停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夏芷颜点在自己心口上方的手指,嘴唇颤抖不停。
白皙光滑的雪肤如受了硫酸的腐蚀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老化,长满皱纹,不一会儿,倾国倾城的面容变得沟壑纵横,刚才风华绝代的美人被枯瘦狰狞的老妪代替。
“你…啊——!”杜月茹发出一阵阵哀嚎,双手慌乱不堪的摸着自己不断变老的脸颊,“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她瞬间苍老至少四十岁的脸,夏芷颜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想到丧生在她手中的那些亡魂,那抹不忍便消失殆尽。
就在杜月茹在她身上刻画那个图案时,夏芷颜碰巧在她的胸口上方看到那个人首蛇身红色印记,所以任由杜月茹扑上来,而她,便把事先沾上自己鲜血手指点到了那个印记之上。
夺魄术破解了!
“我的脸,我的脸!”杜月茹怨毒的目光落在夏芷颜身上,似乎要将她戳穿,可是,她已经没有能力在站起来了,夺魄术破解之时,她的精元也在迅速消失。
“夫人!”阿六目睹了她衰老的过程,坐在地上痛心疾首的恳求道:“不要再错下去,先生当年根本没有背叛你!”
“什么?”杜月茹眼里写满震惊,枯瘦的手按在阿六肩上,尖锐的指甲渗入他体内,“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夫人,先生和朱小姐根本没有私情,”阿六老泪纵横,悔不当初,“什么婚外情,什么怀孕,都是先生的计谋啊!
那段时间,先生经常觉得头疼,就抽空去了医院,一检查,才发现自己患了脑癌,而且是晚期,他不希望你为他的死伤心难受,所以才串通朱小姐演了一场戏啊!夫人,你误会先生了!”
“你…说什么!”杜月茹脸上一片死灰,喃喃道:“你骗我,你骗我!他背叛了我,他明明就是和那个小贱人有了私情,他们还有了贱种!”
“先生是在研究血樱时留下的病根,他不希望你内疚,才……”阿六悲恸不已,“夫人,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你和先生相处了三十多年,还不了解他吗?”
杜月茹如遭雷击,突然停止了哭闹,眼里的凶光褪去,死寂的绝望瞬间浮起,嘴角扯出一抹苦涩不已的笑容,声音嘶哑,“子阳,子阳,终究是我错了!我马上,就来找你……”说完,以最快的速度拾起不远处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夫人——!”阿六凄厉的哀嚎回荡在密室之中,震耳欲聋。
杜月茹置若罔闻,倒在地上,目光迷离看着远方,喃喃低语,“子阳,等我,不要再丢下我了……”
夏芷颜长长叹了口气,爱情在误会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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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清晨。
一辆路虎从红色大门中驶出,扬尘而去,一名中年壮汉站在门口,目光追随了许久,才折回别墅内,朱红色大门缓缓合上,将外界的喧嚣隔离,朱门内,是一片安宁,荒凉的安宁。
厚重的叹息声从门内传来,饱含着沉重的无奈与凄凉——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看着远处只剩一个小点的路虎。
高个儿的是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孩,矮个儿的正是当时在密室离奇消失的龙筱月。
“阿姐,把面具摘了吧!”男孩嫌弃了看了龙筱月一眼,“丑死了!”
“哈哈哈,”龙筱月得意的大笑,“阿阳,现在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姐我原本的容貌简直是倾国倾城!”
“切!”龙筱阳更是鄙视的看笑的天花乱坠的龙筱月一眼,无语的偏过头。
“你不说就是默认啦!”龙筱月扯下脸上那层蜡黄的面具,露出一张跟龙筱阳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龙筱阳面色沉静如同重度面瘫,龙筱月挤眉弄眼一副猴样,“哈哈哈!”
“不过那丫头还真笨,”龙筱阳不屑的撇撇嘴,“居然站在原地等着你动手捉她!真笨的可以!”
“那倒不一定!”龙筱阳一改之前的猴样,嘴角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为什…”龙筱阳偏过头,视线落在龙筱月脸上时,波澜不惊的神色裂了一道缝,颤抖着手指着龙筱月,抽搐着嘴角,问道:“阿姐,你的脸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龙筱月不明所以,手指抚上白皙的面容,当指尖传来明显的异样时,手忙脚乱的掏出衣兜里的镜子,紧接着,传来一声哀嚎,“啊——!”
龙筱月的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不痒不痛就是衬得肌肤异常恶心。
“我擦,居然着了那个小妮子的道!”龙筱月气急败坏的大步迈开,“阿阳,走!”
“去哪?”龙筱阳被她的阵势吓一跳,第一次看见阿姐这么吃瘪的表情,那丫头真那么厉害?
“着一道回来!”
☆、第十二章 再踏旅途
一辆黑色路虎行驶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之上,这里是H市的一个偏远的小镇,贫穷似乎成了这里的代名词,所以,这辆高档越野车一出现,便赢得了百分之二百的回头率。
“惜弱啊,你累不累,要不我来开吧!”钱司含看着一脸倦色的女友,心疼不已,从罗义村出来的这一周,除了吃饭和睡觉时间,都是她聚精会神的开车。
“不累,”江惜弱头也不回,笑道:“你好好休息吧!”
“我没前几天那么累了!不过,”钱司含挠挠头,不解的问道:“那天到底怎么了?”
由于钱司含那晚精元大损,接连几天都是昏昏欲睡,夏芷颜他们便决定暂时不告诉他在杜月茹家发生的事,所以,钱司含一直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虚弱感到疑惑。
“司含哥哥,你精元受损!”阿蓝基本适应了行车的日子,笑眯眯的为钱司含解惑。
“精元受损!”钱司含似乎很惊讶,红着脸看向江惜弱,“惜弱,我们那晚明明是分开睡的,没有做……”
“你给我闭嘴!”江惜弱的脸上飞起两片红霞,“想些什么呢你!”
除了不明所以的阿蓝,夏芷颜和宇文霁都是一脸黑线,钱司含的想象力还真丰富,精元受损居然联想到……
“那个,司含,”宇文霁尴尬的咳了两声,解释道:“你之所以精元受损,是被杜月茹用夺魄术吸走了,不是因为……”
“宇文霁!”江惜弱恼怒的打断宇文霁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
钱司含这才意识到什么,一巴掌拍在额头上,郁闷不已。
车厢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不过,发出笑声的只有夏芷颜和宇文霁,因为两位主人公很害羞,而阿蓝还是很纯洁滴小女孩。
“丫头,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一件事?”笑够了,宇文霁顺顺气,提出了自己想了好几天也没有想明白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反抗,愣在那儿等着龙筱月捉你?”
“是啊是啊,阿姐,”阿蓝也凑上来,一脸疑惑,“你明明没那么弱的!”
夏芷颜微微一笑,道:“我觉得,她不会伤害我!”
“啊——”阿蓝嚷嚷道:“可是她明明都把你绑起来了,害你差点被杜月茹当成祭品!”
“是啊,丫头,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宇文霁一脸震惊,“那种时候你居然相信第六感,你还真以为女人的第六感神乎其神了!”
夏芷颜依旧微笑,不说话。
夏芷颜认为龙筱月不会伤害她,一方面是直觉,一方面则是因为龙筱月身上的那股味道,那是软筋散的解药的味道,软筋散的解药装在特制的密封瓶中,不可能泄露,唯一的可能便是,龙筱月故意露出了解药。
但她为什么这样做,夏芷颜想不明白!
“吃亏的,可不只我一个人哦!”夏芷颜神秘一笑,道:“龙筱月也好不到哪去?”
“什么意思?”
“在她靠近我时,我顺手给她下了点药!”夏芷颜笑的贼兮兮,“我的独门秘方——花粉蛊!”
“花粉蛊!”四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心里却是惊讶不已,花粉还能炼蛊?
“阿姐,那中了花粉蛊会怎样啊?”阿蓝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不会怎么样的,”夏芷颜扬起幸灾乐祸的笑,“只是让她浑身长几天疹子而已,特别是脸上!”
几人嘴角抽了抽,芷颜(阿姐)(丫头)还有恶趣味的嗜好!
——华丽丽滴分割线嫁到——
百里之外。
龙筱阳拎着一盒饭走进一间不起眼的宾馆,目不斜视,径直上了楼,还未到房间门口,就听到房间里噼里啪啦摔杯子的声音。
龙筱阳幸灾乐祸的撇撇嘴,随即故作一本正经开了房门。
“阿姐,你要的卤面买回来了!”
龙筱阳将饭盒往茶几上一放,带着隐忍的笑打量着地上玻璃的残渣,这是七天来,阿姐摔坏的第六十一个杯子了!
为了避免赔偿宾馆昂贵的茶杯钱,龙筱阳特意从外面几毛钱一个买了许多劣质玻璃杯,因为龙筱月每当从镜子中看到自己布满红疹且用尽一切办法都不消退的脸以及身体,就被气的跳脚,顺带摔玻璃杯!
唉…。又得买杯子去了!
龙筱阳暗暗庆幸,幸亏是便宜货,要不然早得倾家荡产!
“小妮子也太狠了,”龙筱月一脸愤愤不平,“居然害我七天都没法出门,我不就是整了她一把嘛!”
“阿姐,你把人家几乎脱光光了!”龙筱阳在暗处目睹了密室中的一切,那血腥的场面让他也觉得发寒。
“裤子不是还在嘛!”龙筱月理直气壮,“再说了,在场人都是女的,两个男的一个被打晕了,一个还是她的相好,她也没什么损失!”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