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吗?”
“我说过我不是来聊天的。”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破阵的。”
“真的没有任何余地吗?”
“你经常和敌人这样讲余地吗?”
“不,从来不。”端木非攻淡淡道,“这一点难道你不知道吗?”
红叶天熔并没有理会端木非攻的话,依旧冷冷道:“那你为什么还跟我说这么多话?你不觉得这样很愚蠢吗?”
说着红叶天熔一笑道:“一个愚蠢的敌人会让人觉得很无趣。”
“是吗?做为敌人的话确实说得越多越显得愚蠢。”端木非攻说着顿了顿,“不过,你是敌人吗?”
“是,我绝对是你的敌人。”火神坚决,但这句话却更像是在告诫自己。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你的废话真的很多。”
“不要回避问题。”
“不回避也是一样。”“那是什么答案?”
“真的。”
“这样的话看来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错。”
“那就动手吧,看来你也等很久了。”
“哼,少废话!动手吧!”
“唉……无奈啊……”
说话间,火神双手一翻炽焰枪瞬时上手,无数炽烈炎流瞬间弥漫流动,席卷整个圣域,端木非攻见状却只能无奈的将无墨撤在手中。
虽然无奈的一战,但杀气却更沁人骨髓。
无奈啊……
第二十一章 流水怅然(四)
夜的黑幕可以遮蔽很多你本来可以看到的事物,所以很多事情都在夜幕之下发生,也有很事情也会在这夜幕之下发生变化,一种不易见不易察觉的变化,而且这种变化往往是一种身处其中的人无法察觉的变化。
而此刻这种变化已经发生在了这个神秘的夜幕之下。
冷月彻地一片撒寒霜,明星闪眼惊心肃秋魂。
天明暗雪静静的望着远处这一片让人看得有些心寒的月光,心中却多的更多是一种心惊肉跳的疑惑,因为在这一刻很多从没有想过的东西和问题一下子全涌进了自己的脑子里。
而这些完全无法察觉的东西才是真正恐怖的东西。
“你也在这里?”
不败残花打开门缓缓的走了进来,就好像一个妻子走进自己丈夫的房间一样。
“怎么你不知道这里是我的房间?”天明暗雪问道。
“知道,这个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败残花笑了笑,“整个墨门分坛之中就你的房间我记的住,再说其它人的房间我就是想进去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拿的。”
“呵,看来你这个贼偷东西还挑人啊。”天明暗雪转过身看着不败残花。
“我以前不是说过吗?何必装的那么惊讶?”不败残花有点不高兴了。
“是吗?你有说过吗?”天明暗雪笑问。
“当然说过。”不败残花有些急了。
“有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那一次我说的。”
“哪一次?”
“就是那一次。”
“那一次是哪一次?”
“哎呀,就是我把离火坎电双勾玉拿走的那一次。”不败残花终究是一时心急把事情说了出来。
话是说出来了不错,不过也不知道是害羞啊还是怎么的她竟然一下子就红了脸。当然了个人觉得对于她来说还是着急的可能性占的比例更大一些,就好像一个要拼命做解释的结巴是一样的。
“哈哈,你自己也承认了,这回该把那一对勾玉还我了吧?”看着不败残花红通通的脸天明暗雪得意洋洋的笑了,显而易见这个家伙计划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啊,你敢诈我?”
“诈你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能怎么样?当然乖乖地低头认罪,然后将勾玉还我,然后再过来求我原谅你的无礼和过失。”天明暗雪越说越起劲,最后简直说的都快飞起来了。
平时的天明暗雪当然不会这么做,可是现在他在气不败残花,这自然就变成了个意外状况。
“哼,还给你?”不败残花不屑。
“怎么你觉得还得再给我点什么补偿?”
天明暗雪拍了拍不败残花的肩膀得意道。
“补偿就不用了,像你我这样的兄弟还那么分彼此吗?我直接原谅就可以了,不用再放在心上了。”
“你、你、你好……”不败残花气的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想不到这刁钻的女人也有这么一天,这到是一件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我好?我当然好,我怎么能不好呢?”
“哼,我会让你更好!”
“哦?怎么个好法?”
“非同一般的好法。”
“不错,我喜欢。”
“嗯,你会更喜欢的。”
“哈,那一定不错,说来听听。”
“不用急,我马上就告诉你”
“呵呵,是吗?”
“是的。”
“那说吧。”
“你的勾玉……”
“怎么了?”
“我扔了。”
“……”
“很高兴吧?”
“呃……”
“哈哈,感觉不一般吧?”
“嗯……太、太……”
“太怎么了?”
“太可恶了!”
“哼,你就不可恶了?”
“我怎么可恶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眼神之中刚刚的那种嬉戏和玩笑的感觉瞬间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就好像伏天忽然间降下漫天茫茫大雪一般,诡异、森寒并肃杀袭人的令人毛骨悚然。
“鼠辈们走了。”不败残花看着天明暗雪,“现在可以说一说你究竟叫我来这里想干什么了吧?”
“好,我相信你也不想浪废更多的时间。”天明暗雪淡淡的笑了笑。
两人都在笑,但是这种笑却显的那样的让人感到全身上下都非常的不舒服,就好像吃在嘴里的饭里面突然出现一颗花椒,接下来就是一种非常令人恶心的感觉。
这就两人现在这种忽然变严肃之后给人的感觉。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我追杀侍棋者之后的事?”天明暗雪淡淡道。
“记得,我死也不会忘记那个混蛋。”不败残花恨恨道,“咱们俩联手竟然被那个家伙给耍的团团转,如果让我抓住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哈,这么恨吗?”天明暗雪淡淡道,“不过我要说的不是侍棋者。”
“那是谁?”不败残花愣了一下。
天明暗雪没有说话仅仅是指了指不败残花又指了指自己,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令人难以琢磨的表情。
“嗯?你和我?你什么意思?”不败残花彻底迷惑了。
“不错,就是你和我。”天明暗雪自信的笑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于一些重要事情是需要我们多考虑一下。”
“什么事情?”
“存在的问题。”
“存在的问题?”不败残花一听这话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前些天的一段十分模糊的记忆,再一点就是前些天小方提出的那几个问题。
“看来你也有些发现。”
“嗯……”
“那你有什么见解?”
“什么见解?”
“有关这个问题的见解。”
“暂时没有。”
“因为还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和线索?”
“不错,毕竟那段记忆太模糊了。”
“所以你就不发表任何见解。”
“对,难道你有什么线索?”
“我有。”
“说。”
“有一次我发现小方找了月无题和风长恨。”
“哈,很会给自己贴金嘛。”
“呃……先不必追究这个。”天明暗雪连忙道,“这两个人才是主要的。”
“你觉得和这两个人有关?”
“也许是咱们四个。”
“恩……”
问题就是因为思考才出现的,而矛盾也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生存和金钱哪个更重要呢?
第二十一章 流水怅然(五)
时间有时并不像正常那样按照应有顺序向前前进,因为在这个只存在于记忆之中的世界里,所有的记忆都只根据记忆之中最刻骨铭心的事情来现出命运前进的轨迹。
在这条轨迹的尽头,也许会有许多人所寻找的那个很多人都在等待着的答案。
那个让人与魔不断纠缠在一起的答案。
用道术制造出来的沙土房屋,坚固的超出正常人的理解范围,而且不需要施术者刻意用法力去维持房屋的存在,但是这个沙土屋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它不是一个家,守护自己责任和性命。
它仅仅是一个住所而已,一个可以让云游者临时栖身的住所。
可此刻它却早已成了多情的家,一个让他和她都成为叛徒的家,一个根本无法守护住任何东西的家。
可是家终究是家,因为里面有家里的一切,亲切、温馨、亲情、爱情……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这所沙土筑成的屋子里存在着……
可这所有的一切挡得住魔界王庭的踏步吗?
土屋之外魔界大军严阵以待,数不清的钩戟长铩正预示着即将展开的一场大战,凛冽的肃杀之气却无法冷却熊熊燃起的不灭战意,炽烈的战意连万里山河都能熔化又怎是区区杀气熄灭得了的?
魔君界喉天绝静静的骑在坐骑之上一言不发,任凭烈烈的风沙吹袭着,仿佛他不过只是一尊石像。
旗子在风中翻卷烈烈作响,但这不安的躁动却显得犹如在地狱里挣扎的灵魂一般。
这里不是地狱,因为这里现在是家。
但是这里很快就要变成地狱了,也许比地狱还要恐怖百倍千倍。
不过这样的恐怖能敌的住比心碎还要痛百倍千倍的悲伤吗?
吱嘎一声,沙屋的门打开了,一男一女从屋子里安详的走了出来,没有任何伤悲,因为这一战的结果不能阻碍两个人的意志,没有任何的决绝,因为这场战斗的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可能。
一切都消失了,所剩下的只有安详,无比的安详……
因为一切都已足够了……
“不感到恐惧吗?”界喉天绝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们感受不到恐惧。”多情子温柔的看了看煌情素兰,眼中没有一丝恐惧。
“真的吗?哪怕一丝也没有?”
“没有,一丝也没有。”
“我不信。”
“那就不信吧。”
“你难道不想让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