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那两位先生受了很重的内伤。”老人淡淡的道。
小方一听这话,连忙道:“老人家能救治风月两位前辈的伤吗?”
“叫我九叔就行。”老人淡淡的道,“我是治不了,但这里刚好来了一个能救他们的人。”
一听到这话,风月二人不禁面色为之一变。
“那有劳老前辈为晚辈引荐。”小方连忙道。
九叔一听,微微一笑道:“不必客气,只要少年人带着两位先生去大厅自然就有人救治他们的内伤。”
“多谢前辈。”说着小方便带着风月二人赶往沙堡的大厅。
沙堡很大,但是不论沙堡有多大大厅只有一个,所以很快小方便找到了大厅。
雕工精深的红木雕花椅,手工精致的琉璃夜光灯,小巧的紫砂茶杯,和一个挂着一个铁壶的大背箱。
背箱旁,灯光下,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脸上清湛的胡茬,沉思的神情,无一不是再说他没有一天不是再想着重要的问题。
“前辈。”小方未进大厅先出声道。
“什么人?”老人回过头来看着小方,冷冷的道。
小方上前走进大厅,微笑道:“前辈,我想求前辈帮我身后的这两位前辈医治一下内伤。”
“哦?”老人淡淡的道,“受的是什么伤?”
小方连忙把风月二人领上前道:“请前辈看伤。”
“嗯……”老人仔细看着风月二人,一时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
这时本来想把自己所受的掌伤一五一十的说一遍,可是决胜千里的掌劲实在是太厉害了,此刻竟使两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两人痛苦的神色,老人面沉如水的道:“好强的掌劲!好诡异的掌力!。”
一听这话,小方连忙道:“那老前辈……”
老人缓缓道:“能将决胜千里用到这种程度,这人的功力一定是个绝世高手。”说着老者缓缓出了口气。
“这种掌劲我已经有二十几年没有见过了。”老者沉吟着,“难道战神又有了传人?”
“老前辈……”小方愣了一下,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了这老者再想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老者一听这话立刻回过神来,道:“这种伤治起来很难,掌劲纠缠冲撞脏腑,纵然用内力勉力压制也不可能维持太长时间,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果然不出所料。”小方听完不禁心中暗道。
“那不知老前辈可有方法医治?”
“指这种伤必须用伤者自身内力与我的针灸配合才有可能治好,可是老夫现在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帮忙,不过十天以内此事必能解决,所以现在只能希望你那两位朋友能多挺两天了。”
哪知老者话音刚落风月二人竟一起喷出一大口鲜血,面色也瞬间变得惨白,就连嘴唇上的血也褪的干干净净。
一见这种情况,老者一闪身将两人扶住,道:“看样子不对这两人做点手脚他俩是活不到十天后了。”
话音落,妙手起,金针神技寻天机,生死簿上改名姓,悬壶天下济江湖。
风府、巨阙、紫宫、玉堂……
张壶身形不住在两人之间旋转往来,双手更是翻飞而至对两人施针。
刹那间,只见针光频闪似流星雨落,难话妙手翻飞如晚秋落叶。
神技再现苍穹明,手揽皓月照人间。
施针毕,张壶双手运掌劲猛然拍向两人胸口,砰的一声,风月二人立刻便感到一股暖暖的真气缓缓的注入自己体内,将那多日以来难以压制的内伤慢慢的给压制住了。
也就在伤势压住的瞬间两人便沉沉的昏了过去。
小方见状连忙把两人接住,同时张壶长长出了口气,道:“这两人的神识和奇经八脉已经被我封住了,这十天内只要不少两人的饭食便无事了,可以安安稳稳地等到十天之后。”
小方一听这话不禁目瞪口呆,只得呆呆的回了一声“哦……”便带着两人去找凤仙。
第二章 古月苍风(五)
寂静的夜晚,呼啸的北风,冰冷的白沙,皎洁的玉兔。
苍风堡的一处阳台上,月光下一个身着血红披风的人,宽大的兜帽即使在月光下也无法辨认这人的面容,所能看到的也只有那嘴角残酷的微笑,和从兜帽里漏出的那玩笑般的神情。
侍棋者将目光放到远处的天地之间,兜帽中的眼神更是透出那种深邃到不可预测智慧。
“呵呵,方云飞,月无题,风长恨。”侍棋者轻笑着,“你们到底能不能再与我见面呢?”
侍棋者远望着夜空,仿佛在守望着什么,远处的月光照着闪闪的白沙就好像一双迷人的眼睛。
“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侍棋者轻笑着,“呵,谁又能把你怎么样呢?当然只要我不想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
自信又阴森的笑声,侍棋者看了看月亮,“放心吧,虽然现在还是很危险,不过一切都有我呢。”
寒月在夜空上穿梭着,犹如这世上的每一件事一样,虽然本来没有任何关系,但经过人的不断穿针引线所有的事就会以一种非常有趣的形式串联到一起,然后形成一个五彩斑斓的玉环,没有一丝可寻的缝隙。
侍棋者想着轻轻的弄着右手上翡翠扳指,微微一笑。
那兜帽里的那双眼睛漏出了一种残酷又很有兴趣的神色,只有在一个人对于很想好好的欣赏对手是如何被自己抹杀的时候才会有的眼神,这世上除了侍棋者还有谁能有又配有这种眼神呢?
没有,至少江湖上还没有这种人出生。
“断风。”侍棋者淡淡唤道。
“属下在。”伴着突然沉默出现的声音,一个蓝衫剑客鬼魅般的出现在侍棋者身后。
一张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脸,一袭洗的已经有些发白的蓝布衫,一个困了七八道的剑形布包。
他竟然是那天晚上那个接走彭家五虎的人!
“明天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把东西全部发出去了。”侍棋者会心的笑着,“至于什么手段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是,军师尽管放心的把事情交给我,属下定当给军师一个满意的结果。”断风深深一礼便犹如他来时一样,在寂静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彬彬有礼,就和杀人的时候一模一样。”侍棋者显得很兴奋,就好像一个资深戏迷正在台下等着一个名角演戏一样,痛苦、快乐并兴奋着。
无端的寒风大漠上吹袭着每一粒沙子,每一个人也都正用一种冷眼的态度等待着自己的对手露出破绽。
这风沙中此时已不知隐藏了多少把利刃。
又是一天,太阳有一次成了这个世界的主宰,黑暗又躲到了世界最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着再一次占领世界的机会。
断风骑在一匹骆驼之上朝着沙漠上一家客栈走去,在这个沙漠上要想把一样东西发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如果很久以前就有人已经知道蓝衣剑客手中有楼兰地图就完全不一样了。
“喂!走路的那一个,停一下。”断风身旁一个声音突然道。
断风顺声望去,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躺在一块风化到不行的石头上,朝着他懒懒散散的笑着。
一张秀气的像小姑娘一样的脸,但是懒散的神气和口吻,无论如何也和他这张脸联系不到一起。
“哦?这位兄台是什么意思?”断风依旧那样彬彬有礼。
“嘿嘿。”书生一呲牙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让你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断风故作不知。
“哎,什么东西难道非得让我说得那么明白吗?”说这话书生便走到了断风的骆驼前。
“阁下不说明在下又怎么知道兄台是什么意思?”
“哦?你真的不知?”
“当真不知。”
“好!”话音刚落书生忽然用手去拍骆驼的头。
断风见状立刻纵身跃起,左手的布包也同时解开,阳歌钩天也瞬间撤在手中。刹那间骆驼头竟被拍的粉碎。
好大的手劲!
“哈,动作蛮利索的嘛。”书生笑着。
话音起,身形也起,书生身形暴起,右掌猛劈断风面门,掌风之烈竟不在古月之下。
“铮”的一声龙吟,剑光瞬间幻化成一片剑幕挡住书生,可是这也只能在瞬间保住断风的命而已。
嗡的又是一声,剑幕破碎,鲜血飞溅。
断风勉强落地站稳,但是此时翻涌的气血不禁令他几乎晕倒,要不是中掌时他正处于悬空恐怕此时早已命丧在这离奇出现的书生手下。
可是此时早已没有时间再给断风想的时间书生掌风再次压至,断风不敢怠慢,断月剑势上手——剑起风尘。
刹那间,沙尘四起遮人面目,剑光惊现索命封喉。
书生见状轻蔑的一笑,掌劲猛地大增,掌劲运——穹龙掌&;#8226;黄龙破岳!
掌风压至瞬间飞沙走石推山移岳,霎时间断风身边暴起一团沙雾。
断风哪敢硬接书生这一掌,身形连忙向后暴退,就在这时书生竟也不再追击。
沙尘散去,两人木立在那里,风沙吹过仿佛在催促着这场战斗的结果。
书生懒懒散散的笑着,“怎么?还不打算交出来吗?难道那种东西在你眼里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听罢断风仰天一笑,“罢了,毕竟只要有命还是有机会的。”
“明智。”书生淡淡一笑,看来对于断风交出地图来说书生并不报什么怀疑。
断风惨然一笑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扔给书生,道:“这就是楼兰的地图,不过希望兄台能多留些时候,别让它到时候又落到了我的手里。”
书生一听微微一笑道:“这点兄台尽管放心,这图从今以后绝不会再落入兄台手中。”
“哦?”断风疑道,“不知兄台如何这般自信?”
“哈,这个嘛,很简单。”书生顿了顿道,“这图再怎么不能自主,我想它也绝不可能再落入一个死人手里吧?”
“你什么意思?”断风大惊。
“兄台以为呢?”书生微微一笑。
说话间书生掌势又起,一掌直拍向断风的胸口,掌风更重,直压得断风连剑也难以挥动半分。
好霸道的掌力,恐怕就算是古月也不敢轻缨其锋。
就在断风措手不及之际,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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